第三章 还要继续(上)

    “不要回应？”齐梓森心中疑惑，看着门板，干脆坐在地上，凭借他脑中的数据库分析起来:“字的组成是新鲜的O型血，没凝固，刚写上去。门是指纹解锁，去年的新款，那么这段记忆应该是凌昀去年的。”他站起来，走到门前，按下大拇指。

    “错误。”

    “好吧，我的手指是没有指纹的……难道……”他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齐梓森伸出手在身上搜索，在口袋中找到一节滴着新鲜血液的大拇指。他用食指蘸一滴血，放在嘴中。这个行为在人类看来很是变态，但在齐梓森眼中，这只是迈向目标的必要步骤。此时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十二营”提供的庞大数据库起了作用。

    “找到了。”齐梓森在心中默念，得出结论:“这是凌昀的血。”

    “这应该是凌昀的另一段记忆。”对他来说很恐怖、难忘的记忆。

    为寻找真相，他别无选择。齐梓森长舒一口气，用那根大拇指按下指纹。

    “咔。”门打开了。他走进去，门也自动关闭。在那纯白的世界里，一切消失不见，光慢慢散开，凌昀的思维空间突然暗得伸手不见五指，黑色中，一双红色的双眼缓缓睁开。

    视角回到齐梓森这边。

    他在走进门的瞬间，意识到：“这里是‘十二营’。”每个人胸前都有“12YING”的字样，后面还有各种如“子-69”、“丑-56”之类的编号。齐梓森在现实中的编号是“12Y-133”，“12Y”是收容物，“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总管”则是工作人员由低到高的等级，等级越高，权利越大。现在，齐梓森突兀地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却没一个人有所动作，说明他仍是旁观者的状态。

    这时，一个年轻人横冲直撞地穿过人群。齐梓森一眼就认出这是凌昀，也撒开腿赶上去。

    他一路不停，直奔“总管”服部半藏的办公室。齐梓森看着他一脸焦急，感觉有大事。凌昀来到服部的面前，二话不说，将手中的资料拍在桌上，几乎吼出来：“你们不能让唐苒欣去参加‘12Y-9’的实验，她才十九岁！”服部心不在焉的说：“唐苒欣？哦，是‘子-564’啊。你是……‘子-486’。嘶……你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实验，所以，你觉得这样来找我有意义吗？”

    凌昀咬紧嘴唇，渗出一丝血来。“我……”他无法反驳。“但是，我们是人，应该有自己的权力，自己选择未来的权力。”

    “那么……”服部撑着下巴，“你来代替她？”凌昀愣了一会儿，牙关一紧，说：“好。”

    “那行，实验时我会通知你，你可以出去了。”服部挥挥手，示意凌昀出去。凌昀机械地迈着步伐，走出门。他一路上眼神涣散，回到自己的房间，进房门后，整个人瘫软在墙角。嘴中喃喃自语：“如果我死了，唐苒欣会怎样……”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房门。“凌昀，我是唐苒欣，快开门！”令凌昀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