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事务所
从一面镜子中穿过去是什么感觉？
庚林以前从不会思考这些无用的问题，但现在他能明确的对此说出一个答案。
强烈的眩晕感袭击着他的脑海，眯起的眼睛中能隐约看见一些绚烂的东西在周遭流动着，随即很快消逝，这感觉就好像被丢进了洗衣机一般，他跟着那些五彩斑斓的衣服在滚筒里被物理定律揉搓着，拉扯着，只剩下无尽的迷茫和彷徨。
背后的冷汗狂飙，这个仿若在任何情况下都那么炫酷潇洒的男人倒下了，他用手在泥土上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又两手一软，重新趴倒在地，身体抽搐着，干呕起来。
“呕.......沃恩！！...呕.....你狗日的没说过会是这样！！...呕...”
他庆幸自己的晚饭还没吃多少就泡汤了。
而那个导致晚饭泡汤的罪魁祸首同样流着冷汗，但他显然对这种情况熟练得多，早已站定了身子，无情地嘲笑着眼前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该看看自己那副惨样，就像酒吧里那些被保安的电棍抽倒的瘾君子！”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笑得脸上的毛都不住地颤抖着，而此时庚林才终于从穿越空间的眩晕感中缓过神来，仍然躺在地上的他没管面前的老沃恩，因为那对鎏金的眼睛已经被那些点缀于无限黑暗中的光芒所吸引。
男人吐出的话语中出现了一个古老的词汇：“这是....星星吗？”
星星，多么陌生的词汇。自从联邦转入地下深处的避难所开始，就没人再见过那寰宇中的闪烁之物，而今它们就这样呈现在了庚林眼前。
那些绚烂的天体，它们漂浮在那无尽黑暗之间，就仿若火炬一般释放着光热，将那冰冷死寂点亮。而在群星之间还有着一些彩色的光芒，它们在那万千的火种间穿行着，释放着无穷的能量与致命的辐射，那是最为原始与狂暴的纯净元素。
而其中的一些也不免向着这边飞来，但进入一定范围内那些爆裂的能量就被某种细小的粒子构成的屏障挡住，那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在这美轮美奂又暗藏杀机的宇宙中保护着此处。
能量冲击着屏障，那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景象，硬要说的话就仿若太阳在眼前炸开一般，可怕的光辉撕裂着，怒吼着，宛如万丈瀑布冲击着巨石，无尽的颜色勾勒出了屏障的一小部分轮廓，随后就逐渐逸散开来。
“看够了没小子？看够了就赶紧起来！”老沃恩走过来一把将庚林拉起来，吼到：“老子还得赶着把你带进事务所！”
在外力干扰下，庚林才终于从那震撼的景象中回过神来。这时他才注意起了周围。
那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花海，无数挺立的向日葵构成了黄金的海浪，而那下方的茎叶就是支撑浪花的洋流。
沉默而苍白的维多利亚式巨人矗立在金色的海洋中央，在它脚下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
布满了复杂的湛蓝符文的黄铜时针在那巨大的白色钟表上转动着，繁复的机械结构下隐约露出了几个似乎能进入里面的通道，但从这底下只能看见一片深沉的黑暗在那金属下涌动。
“你别告诉我那玩意就是.....事务所？”庚林的话语里带着些不可置信。
“对啊，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不敢相信，事务所的总部居然是这么一座...大得离谱的钟塔，我记得他们叫这玩意末日之钟，不过大部分人一般就直接管它叫白色钟塔。”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进去？”庚林说道。
“走进去呗，塔底下就是门。”老沃恩无所谓地喊着，随后在花海中穿行着向前走去。
男人无语的看着那个老家伙，随后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在那钟塔之下，灰白的巨大石门拦住了二人的去路，老沃恩在自己的衣兜里翻找着，随后把一个印着眼睛和符文的卡片给掏了出来，然后用手将其对着门举起。
空气中泛起了一阵阵波动，石门的内部轰鸣着，随后缓慢地打开来，存在于那些缥缈的都市传说中的建筑向着庚林敞开了它的门户。
入眼的景象却和庚林的破碎记忆中那些古旧书籍里描述的景象不同，钢铁构筑的银灰地板和整洁的墙壁还有霓虹的灯光充斥在这建筑的底层，仿佛他从那神秘的群星，花海和钟楼间又回到了都市里的某个公司大厅，而这大厅里还有些打扮的和那些公司员工一样西装革履的家伙走着，甚至有几个看见了门口的老沃恩还见鬼地打了声招呼。
男人的注意又被大厅中央立着的那一座和周围颜色别无二致的银灰雕像吸引过去，那是个身着军装的耄耋老人，雕刻家精绝的技术将老人那眉眼间的威严和锐利刻画地淋漓尽致，那些员工在走过塑像边的时候还往往会行上一礼。
而老沃恩也注意到了庚林的目光，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正式和敬意的解释到：“他是统领事务所的总长，阿尔伯特·瓦奥莱特。”
“要没有他带领事务所牵制着联邦议会里的那些酒囊饭袋和九家公司，罗娜兰早就成了一大片垃圾场了。”
听到这话，庚林不免对这个事务所的领头者产生了些许兴趣。
“先别管他，跟我到前台做个登记。”老沃恩指着雕像后的柜台
环形的灰色柜台上摆着几盆盆栽，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小铜铃铛，还有一只……巨大的泰迪熊玩偶？
庚林看着那后边空无一物的柜台和上边摆着的泰迪熊陷入了沉默。他逐渐思考起来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而老沃恩似乎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将铃铛提起，轻轻地摇晃起来。
那轻巧的铃铛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但是却召唤来了某物。
淡红色的影子在柜台后凭空显露出来，那生物的上半部分像是花苞一样层层叠叠，或许可以将其称作为“头”，那些“花瓣”则随着生物的浮动有节奏地开合，从中飘出了丝丝蒸汽。而那“头颅”下的几根瘦弱的甲壳肢体将那个泰迪熊抱起。从花瓣内和肢体下方伸出了细长的触须在上面抚摸着，就像是一个小女孩抱着她那见鬼的玩具。
“早安！或者说晚安？嗯…现在差不多是凌晨，算了，不管了。总之，特丽丝小姐，麻烦你给我们后面这位马上要作为正式业务人或是研究部最新最好的实验素材入职的庚林先生做个登记。”
被称作特丽丝的生物颤抖了起来，似乎是被老沃恩这番并不好笑的垃圾话给逗笑了，随后她就正对着老沃恩静止在那。好像在和老沃恩做着什么眼神交流一样，即使她根本没有眼睛。
“嗯，对，双重登记，这小子可是个危险人物。”老沃恩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说道。
而他背后的庚林只能呆呆得看着这不知所以的一幕，他觉得自己得想想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随后一阵少女般灵动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你好，是庚林先生吗？”
这突兀的声音吓了庚林一跳，他的第一反应是离开这后自己一定要去精神科看看医生了。
“是我，特丽丝。”那灵动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老沃恩以前跟我讲过挺多你的事的。”
庚林这才反应过来发出声音的是眼前的特丽丝，他带着些许别扭对着这个怎么看怎么怪的“少女”打招呼道:“呃…你好，很高兴见到你，特丽丝？”
接着他就看到特丽丝又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在大笑着一样。而在平静下来后，她又抽出几根触须在电脑上敲击着，最后摁下回车键。
看得出来她笑点挺低的。
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没问题了庚林先生，祝你有个愉快的求职过程。”
话音未落，特丽丝就已经重新把玩偶放下，消失在了空气中。
“沃恩，她是…什么东西？”庚林问到。
“梅尔梅因族，你叫太阳族也行，五十年前她们几乎被凯因赫斯特公司的那群家伙杀的要灭绝了，现在也只剩下这一支族群在事务所里边从事些传递信息的工作。”
“她们这个种族能直接建立起和灵魂的单向通道来传递信息，还能操纵光线，最重要的是，她们能在‘镜中’和‘镜外’随意穿梭。”
老沃恩吸了口烟，对着庚林解释到。
“我现在直接去申请对接管理部，你在电梯那边等一会。”他又接着说道。
“行，你速度快点，我还得赶着去睡一觉。”庚林调侃道。
“这种时候你小子就又他妈不怕做噩梦了？得了吧！”老沃恩笑骂道，庚林目送着他的身影走进电梯。
他靠在墙上，悠哉地点燃了一根剩下的雪茄，吞云吐雾着。周围的员工经过时都不禁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老沃恩带来的戴着墨镜的怪家伙。
雪茄大概抽了一半，电梯门再一次打开，率先出来的却不是老沃恩，而是一个被厚重得防化服裹着的高大男人，那服装的肩膀上印着大张的眼眶，内部的三颗眼珠不甘地从中挤出，妄图窥探那未明之物。
“你好，庚林先生，久仰大名啊！我是事务所研究部的部长尼古拉斯·艾因奎特，你叫我尼古拉斯就行。”
男人握住了庚林的手，透过防化服的面罩，那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孔上没有瞳孔的眼珠注视着庚林，而失去了嘴唇，牙床外露的狰狞口部开合着，说出了礼节周到的话语。
庚林以前从不会思考这些无用的问题，但现在他能明确的对此说出一个答案。
强烈的眩晕感袭击着他的脑海，眯起的眼睛中能隐约看见一些绚烂的东西在周遭流动着，随即很快消逝，这感觉就好像被丢进了洗衣机一般，他跟着那些五彩斑斓的衣服在滚筒里被物理定律揉搓着，拉扯着，只剩下无尽的迷茫和彷徨。
背后的冷汗狂飙，这个仿若在任何情况下都那么炫酷潇洒的男人倒下了，他用手在泥土上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又两手一软，重新趴倒在地，身体抽搐着，干呕起来。
“呕.......沃恩！！...呕.....你狗日的没说过会是这样！！...呕...”
他庆幸自己的晚饭还没吃多少就泡汤了。
而那个导致晚饭泡汤的罪魁祸首同样流着冷汗，但他显然对这种情况熟练得多，早已站定了身子，无情地嘲笑着眼前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该看看自己那副惨样，就像酒吧里那些被保安的电棍抽倒的瘾君子！”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笑得脸上的毛都不住地颤抖着，而此时庚林才终于从穿越空间的眩晕感中缓过神来，仍然躺在地上的他没管面前的老沃恩，因为那对鎏金的眼睛已经被那些点缀于无限黑暗中的光芒所吸引。
男人吐出的话语中出现了一个古老的词汇：“这是....星星吗？”
星星，多么陌生的词汇。自从联邦转入地下深处的避难所开始，就没人再见过那寰宇中的闪烁之物，而今它们就这样呈现在了庚林眼前。
那些绚烂的天体，它们漂浮在那无尽黑暗之间，就仿若火炬一般释放着光热，将那冰冷死寂点亮。而在群星之间还有着一些彩色的光芒，它们在那万千的火种间穿行着，释放着无穷的能量与致命的辐射，那是最为原始与狂暴的纯净元素。
而其中的一些也不免向着这边飞来，但进入一定范围内那些爆裂的能量就被某种细小的粒子构成的屏障挡住，那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在这美轮美奂又暗藏杀机的宇宙中保护着此处。
能量冲击着屏障，那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景象，硬要说的话就仿若太阳在眼前炸开一般，可怕的光辉撕裂着，怒吼着，宛如万丈瀑布冲击着巨石，无尽的颜色勾勒出了屏障的一小部分轮廓，随后就逐渐逸散开来。
“看够了没小子？看够了就赶紧起来！”老沃恩走过来一把将庚林拉起来，吼到：“老子还得赶着把你带进事务所！”
在外力干扰下，庚林才终于从那震撼的景象中回过神来。这时他才注意起了周围。
那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花海，无数挺立的向日葵构成了黄金的海浪，而那下方的茎叶就是支撑浪花的洋流。
沉默而苍白的维多利亚式巨人矗立在金色的海洋中央，在它脚下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
布满了复杂的湛蓝符文的黄铜时针在那巨大的白色钟表上转动着，繁复的机械结构下隐约露出了几个似乎能进入里面的通道，但从这底下只能看见一片深沉的黑暗在那金属下涌动。
“你别告诉我那玩意就是.....事务所？”庚林的话语里带着些不可置信。
“对啊，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不敢相信，事务所的总部居然是这么一座...大得离谱的钟塔，我记得他们叫这玩意末日之钟，不过大部分人一般就直接管它叫白色钟塔。”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进去？”庚林说道。
“走进去呗，塔底下就是门。”老沃恩无所谓地喊着，随后在花海中穿行着向前走去。
男人无语的看着那个老家伙，随后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在那钟塔之下，灰白的巨大石门拦住了二人的去路，老沃恩在自己的衣兜里翻找着，随后把一个印着眼睛和符文的卡片给掏了出来，然后用手将其对着门举起。
空气中泛起了一阵阵波动，石门的内部轰鸣着，随后缓慢地打开来，存在于那些缥缈的都市传说中的建筑向着庚林敞开了它的门户。
入眼的景象却和庚林的破碎记忆中那些古旧书籍里描述的景象不同，钢铁构筑的银灰地板和整洁的墙壁还有霓虹的灯光充斥在这建筑的底层，仿佛他从那神秘的群星，花海和钟楼间又回到了都市里的某个公司大厅，而这大厅里还有些打扮的和那些公司员工一样西装革履的家伙走着，甚至有几个看见了门口的老沃恩还见鬼地打了声招呼。
男人的注意又被大厅中央立着的那一座和周围颜色别无二致的银灰雕像吸引过去，那是个身着军装的耄耋老人，雕刻家精绝的技术将老人那眉眼间的威严和锐利刻画地淋漓尽致，那些员工在走过塑像边的时候还往往会行上一礼。
而老沃恩也注意到了庚林的目光，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正式和敬意的解释到：“他是统领事务所的总长，阿尔伯特·瓦奥莱特。”
“要没有他带领事务所牵制着联邦议会里的那些酒囊饭袋和九家公司，罗娜兰早就成了一大片垃圾场了。”
听到这话，庚林不免对这个事务所的领头者产生了些许兴趣。
“先别管他，跟我到前台做个登记。”老沃恩指着雕像后的柜台
环形的灰色柜台上摆着几盆盆栽，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小铜铃铛，还有一只……巨大的泰迪熊玩偶？
庚林看着那后边空无一物的柜台和上边摆着的泰迪熊陷入了沉默。他逐渐思考起来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而老沃恩似乎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将铃铛提起，轻轻地摇晃起来。
那轻巧的铃铛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但是却召唤来了某物。
淡红色的影子在柜台后凭空显露出来，那生物的上半部分像是花苞一样层层叠叠，或许可以将其称作为“头”，那些“花瓣”则随着生物的浮动有节奏地开合，从中飘出了丝丝蒸汽。而那“头颅”下的几根瘦弱的甲壳肢体将那个泰迪熊抱起。从花瓣内和肢体下方伸出了细长的触须在上面抚摸着，就像是一个小女孩抱着她那见鬼的玩具。
“早安！或者说晚安？嗯…现在差不多是凌晨，算了，不管了。总之，特丽丝小姐，麻烦你给我们后面这位马上要作为正式业务人或是研究部最新最好的实验素材入职的庚林先生做个登记。”
被称作特丽丝的生物颤抖了起来，似乎是被老沃恩这番并不好笑的垃圾话给逗笑了，随后她就正对着老沃恩静止在那。好像在和老沃恩做着什么眼神交流一样，即使她根本没有眼睛。
“嗯，对，双重登记，这小子可是个危险人物。”老沃恩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说道。
而他背后的庚林只能呆呆得看着这不知所以的一幕，他觉得自己得想想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
随后一阵少女般灵动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你好，是庚林先生吗？”
这突兀的声音吓了庚林一跳，他的第一反应是离开这后自己一定要去精神科看看医生了。
“是我，特丽丝。”那灵动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老沃恩以前跟我讲过挺多你的事的。”
庚林这才反应过来发出声音的是眼前的特丽丝，他带着些许别扭对着这个怎么看怎么怪的“少女”打招呼道:“呃…你好，很高兴见到你，特丽丝？”
接着他就看到特丽丝又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在大笑着一样。而在平静下来后，她又抽出几根触须在电脑上敲击着，最后摁下回车键。
看得出来她笑点挺低的。
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没问题了庚林先生，祝你有个愉快的求职过程。”
话音未落，特丽丝就已经重新把玩偶放下，消失在了空气中。
“沃恩，她是…什么东西？”庚林问到。
“梅尔梅因族，你叫太阳族也行，五十年前她们几乎被凯因赫斯特公司的那群家伙杀的要灭绝了，现在也只剩下这一支族群在事务所里边从事些传递信息的工作。”
“她们这个种族能直接建立起和灵魂的单向通道来传递信息，还能操纵光线，最重要的是，她们能在‘镜中’和‘镜外’随意穿梭。”
老沃恩吸了口烟，对着庚林解释到。
“我现在直接去申请对接管理部，你在电梯那边等一会。”他又接着说道。
“行，你速度快点，我还得赶着去睡一觉。”庚林调侃道。
“这种时候你小子就又他妈不怕做噩梦了？得了吧！”老沃恩笑骂道，庚林目送着他的身影走进电梯。
他靠在墙上，悠哉地点燃了一根剩下的雪茄，吞云吐雾着。周围的员工经过时都不禁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老沃恩带来的戴着墨镜的怪家伙。
雪茄大概抽了一半，电梯门再一次打开，率先出来的却不是老沃恩，而是一个被厚重得防化服裹着的高大男人，那服装的肩膀上印着大张的眼眶，内部的三颗眼珠不甘地从中挤出，妄图窥探那未明之物。
“你好，庚林先生，久仰大名啊！我是事务所研究部的部长尼古拉斯·艾因奎特，你叫我尼古拉斯就行。”
男人握住了庚林的手，透过防化服的面罩，那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孔上没有瞳孔的眼珠注视着庚林，而失去了嘴唇，牙床外露的狰狞口部开合着，说出了礼节周到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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