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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约等于

    不知道是不是炎无惑的错觉。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琉星的脸上突然浮现过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欣慰之色?

    “你如果想要仙落来帮你,那么就要遵循她的意愿。”

    “她并不是我这里的患者哦?”

    炎无惑却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道:“大不了就给她多买几个冰淇淋。”

    “冰淇淋?”

    琉星愣了一下,他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笃定的炎无惑。

    “倪仙落的父亲,是放眼全世界,都十分著名的权威精神专家。”

    “因此,别看仙落那孩子喜欢穿朴素的衣服,她其实和非茉浅一样,是一位大小姐哦?”

    “大小姐?!”

    炎无惑有些傻眼,果不其然,在他邀请倪仙落,帮他一起追猎极限患者后,就被女孩给毫不犹豫的拒绝。

    “啊,时间不早了。”

    “我还要去找祢雀罗排演话剧呢!”

    看着墙壁上的时钟,非茉浅突然反应过来。

    “浅姐,让他送送你吧?”

    “哈?”

    看着一脸惊愕的炎无惑,非茉浅摇了摇头。

    “再见了,小浅、琉星医生,还有炎无惑。”

    “我过段时间再来拜访。”

    目视着非茉浅的离开,倪仙落没好气的白了炎无惑一眼。

    就在炎无惑以为已经彻底没戏,也准备离开这里时。

    “喂!”

    回头,炎无惑惊愕的看着倪仙落丢来的东西。

    那是一本画集。

    抱着画集,炎无惑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用铅笔画着一道黑色的人影,人影有着多条手臂,没一只手上,都握着一把奇形怪状的短刀。

    这本画集里,居然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极限患者病症的,具体化!

    厚厚的一本,差不多有数百页纸。

    炎无惑惊讶的看着倪仙落,“这些全部都是你自己亲眼看到的?”

    摇了摇头,倪仙落平静道:

    “有些是爸爸告诉我的,有些是琉星哥告诉我的。”

    抱着这本几乎比Apocalypto所记录的资料,还要全面的画集,炎无惑不解的看着倪仙落。

    为什么她会这么轻易地将这本画集给他?

    “拿去吧,”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着坐在画板前的倪仙落,已经抱着画集的炎无惑,琉星笑了笑,“这本来就是仙落给你准备的。”

    “给我……准备的?”

    看着琉星脸上的笑容,炎无惑总感觉,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都并没有告诉自己。

    看着还在画板上画着画的蓝发女孩,炎无惑冲她点了点头。

    “谢谢。”

    他推门而出。

    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看着炎无惑离去时的背影,琉星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白发女孩:

    “不和他聊聊么?”

    “我怕忍不住把他戳死。”

    魈没好气道。

    ……

    带着画集,回到了Apocalypto,然而炎无惑却发现,花绮妙和白烛葵并不在。

    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翻看着画集,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副画上。

    那是一个用黑色的铅笔,随意的涂鸦的小女孩。

    头上戴着可爱的兔子耳饰,小女孩的手里牵着五颜六色的气球。

    看着这个小女孩,炎无惑突然回想起了一段,几乎快要被他给遗忘的往事。

    那是他在刚刚成为Apocalypto的‘医生’时,所发生的事情。

    那时的他,没有名字,没有记忆,没有感情,空白的……就像是披着人皮的怪物一样。

    那时的Apocalypto还并没有分出A组和B组,而他,听从着上面的命令,就像是一个猎犬一样,疯狂的追杀着极限患者。

    直到,炎无惑遇到了一位父女。

    那个父亲,是一位擅长表演飞刀的魔术师,男人努力的想要通过自己的魔术,给他人带来欢声笑语。

    然而,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他的飞刀魔术,唯一带来的只有恐惧。

    直到某一天,男人遇到了一位小女孩。

    看着坐在角落里,刚刚表演完魔术,却无人问津的男人,小女孩轻轻鼓着掌。

    那是男人第一次,看到有人对他露出真心的笑容。

    于是,男人便将她收养成了自己的女儿,并且放弃了自己真正的职业,想要作为一位魔术师,来给世界上的其他人,也一起带来欢乐。

    然而,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女儿被亚巴顿的病毒感染,变成了一位极限患者。

    于是,在花绮妙现在的手下,查尔斯的带领下,炎无惑作为新人‘医生’,抓住了这对父女,并且对其进行抹杀。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露露吧!”

    “她还是个孩子,她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

    大雨中,看着跪在地上,用力给自己磕头,求着自己放过他的女儿的男人,炎无惑扣动枪版。

    啪!

    一声轻响。

    那脸上还带着迷茫之色的小女孩,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此刻。

    听着哭喊的撕心裂肺的男人,炎无惑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将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并且洗去了他的记忆。

    轻轻呼出了一口浊气,抬起头,炎无惑从往日的回忆中醒来。

    合上了画集,看着窗外已经暗下的天色,就在他准备起身去打开房间里的灯时。

    倾盆的大雨突然下了下来。

    并且,炎无惑身后的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

    “谁啊?”

    将房门打开,炎无惑皱着眉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地板上。

    那里正静悄悄地躺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轰隆!

    ……

    一道雷声,从窗外炸响。

    “麓前辈……”

    推开门,看着挂在墙壁上的死者,纪纸纱和麓对视了一眼。

    四肢被造型怪异的短刀,定在了墙壁上,保持着惊恐之色的男人的脚边上,已经被接通的手机里,只剩下了杂音。

    上前一步,从纪纸纱那里接过了手套,麓看着刺穿了朱尔斯的胸口的短刀上,固定着的,被血给染红的信封。

    他将信封取了下来,看着上面的古怪符号。

    “约等于(≈)?”

    麓的眉头紧锁着。

    黑夜的寂寥,映照在了所有人的心头上。

    包括,正在窗边,读着祢雀罗的妹妹送给自己的童话故事的非茉浅。

    女孩并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正在缓慢的拉长,并且冲她伸出了弯曲的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