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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五)

    开门红结束,全省17人个人业务超过三十万,我们团队就有四人,我们还获得了省公司去武夷山和厦门的旅游方案,这也让全省对我们刮目相看。

    在同行的17人中就有薛经理,他们临沂来了两个人。当时我们一起出行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和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在武夷山下做漂流的时候,他们是同船,但即使这样我们之间也没有机会交流。也许这也验证了那么一句话:喜欢是妙语连珠,爱是支支吾吾。我们就在彼此不远不近的地方,可是也就是那么不远不近。

    对了,还有那天晚上,我们第一天到武夷山的时候,大伙聚餐,我多喝了两杯提前离开,她也提前回到了房间。因为做飞机火机被没收,房间里的火柴用完,我在旅游临时组建的群里找到了她,加了她的微信,很快她通过了,那是4月22日。

    我问她:“房间里有火柴吗?”

    她回到:“有。”

    “能给我用一下吗?”

    “你在哪?”

    “我就在我的房间门口的游泳池旁边,我的房间在你隔壁。”

    没多久,她的房门打开了,看着她笑着走出来,把火柴递给我,我说了声:“谢谢”。这是我借着酒劲能做出的最大胆的事情了,之前虽然是同事,但是我一直都没好意思加她的微信。

    在到武夷山的第二天,导游带来当地的一个茶叶生产商推销当地的小种茶,薛经理给大家展现了一下她精湛的茶艺,又是让我们感叹不已。

    武夷山之后我们一行人去了“云水谣”,这是一个因电影而出名的地方,这里在我的心里是充满浪漫气息的地方。不远不近,她就在我不远处,这一天的旅程在我心里就我和她两个人在这里,依然是那么不远不近的。在这里我拍了一张估计她非常想删掉的照片,当地土楼的居民向我们推销当地的土烟,她也大模大样的点了一支,蹲在那里抽了起来,这个被我抓拍到了,画面里是她想躲开的前一秒,她看着镜头笑的那么开心。

    直到我们这次旅行的最后一站厦门,最后一个景点南普陀寺,导游将我们带到第一个殿宇后让我们自由活动,很多人都向后山走去。本来我也想去的,但看她一个人在那犹犹豫豫的,我停下了脚部背对着她,大概等了有十几秒钟的时间,我转过头看她还在那里,于是我开口问道:“你不到后山去吗?”

    “想去,但是太累了。”她说到。

    “把包给我,我帮你背着,咱们随便走走吧,”我提议到。

    “好的。”她把背包给我。“你怎么就空着手出来了。”

    “也没什么要装的,背个包太麻烦。”我答道。

    她没再说什么,我就这样往前走,看到很多人在“五老峰”三个字前拍照,于是我们停下脚部,“你也过去吧,我帮你拍。”

    “嗯。”她答了一声。

    之后的藏经阁等地方都留下了她的身影。在只有我们俩的这段时间,我们互相问着对方在公司的情况,但没有涉及到家庭,也许这样的相处和交谈能让我们彼此更自在一些。到了约定的集合时间,我们一起来到集合点。不巧,我们都记错了,于是我们成了全团等待的人。

    回来以后,我们之间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我每每翻到她的微信朋友圈,想给她聊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样一直看着想着。

    每次去省公司开会的时候,她都坐在我的前一排。我貌似向前看认真听讲,但是余光总是能碰到斜看过来的眼神。每次下课她从我的座位经过,我们的眼神互碰时,我最多问一声:“累吗?”

    “有点累。”然后她也不做太多的停留离开,回来后眼神互碰一下就没了下文。但是我的心里已经被这一次次的互碰碰的不能平静了。

    第二季度,我们团队业绩依然亮眼,全省第一个营业部完成任务,而且是唯一一个。我个人达成了云南游的方案,我们团队其他三人完成了另一个旅游方案;在同一天,我们“各奔东西”,去享受省公司为我们提供的旅游方案。

    这之前,枣庄其实已经情况紧张,因为康总来了以后,枣庄的业绩非常稳定,于是省公司有意将康总留在枣庄,让薛总留在济南。康总才30出头,在公司正在上升期,正需要这种机会;薛总快50的年龄,其实回济南找个轻松的部门,福利待遇不变其实也挺好的。但是康总过于着急,在期间收罗薛总的一些负面材料递交到了省公司,结果省公司对枣庄枣庄进行了审核,确实也发现了一些小问题,于是就想借题发挥。我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气愤。

    一天我给薛总打电话::“薛总,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好多了,现在我可以直起身子走路了。”薛总回到。

    “省公司的这次调整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想不想回来?”我接着问道。

    “当然要回去的,我们母亲在枣庄,我在枣庄除了工作,还能照顾好家里的老人。”薛总说到。

    “在济南不是挺好的,听说还要给你涨工资,趁着枣庄业绩好,回省公司你还有继续往上走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你就只能留在枣庄了;而且济南的条件要比枣庄好太多,给老太太租个房子其实都划算。”我帮他分析着。

    “我还是想回去,如果不回去就坐实了我在枣庄有不良记录,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薛总肯定的说道。

    之后我聊了一些其他的话,有业务上的,也有生活上的。其实我一直把薛总看成自己的老大哥,所以在工作中不太收敛自己的脾气性格,因为他是我表哥二十多年的朋友,两家人关系还非常好,但是在我表哥的要求下,我的身份一直没有向他说过,所以直到后来的很长时间后他才知道这个事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的这种任性有时候可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目无领导的“刺头”。

    知道薛总的意思后,我在审核的时候极力表达想让薛总回来的意思;并且在旅游期间,省公司一把手张总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是和我一桌,我反复表明我的立场,并且表示薛总离开枣庄的话,我也走的意思。当然,当时枣庄的很多人和我的想法一致。

    最终薛总通过了省公司的审核,顺利回归。经过这一次,我对这家公司已经失望透顶。这时候因为华夏公司持续攻势,这一年的三季度,我们在枣庄也最终抵挡不住了。因为业绩的下滑,团队人员部分离职;虽然我这时候外引了一个团队,但是如果没有新的客户资源的话,这些人也很难留住。于是我不再等待,利用这几年积累的社会关系,开始主动出击,开发新的客户。虽然有些晚,但是我想做最后的努力。

    可是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作弄人,我接触的介绍人除了骗吃骗喝甚至骗钱,当我发现后想找他算账的时候,那人吓得躲了起来。近半年的徒劳无功,使整个团队陷入了困境。

    时间很快来到了2019年底,面对即将开始的2020年,我是一无所有。邮政项目不可能再做,其他的小项目因为省公司的政策基本停滞;我的手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打的邮储银行和联通公司两个客户;薛总许诺的电力系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打;而其他团队的客户也不会交给我,都看的死死的,还记得那句吗:“掰成八瓣也不让!”

    在省公司开门红的会议上,我是第三个被推出来进行对抗的,对手是济南的银行团队。对手还是被我19年的成绩所震慑,怯生生的说了几句想给自己打气的话;我还是依然那么霸气的回应了对手,当时我想,只要努力就还会有办法的。当然,站在我身后,一直看着我笑的她是我的动力,我心里想着:再困难不能怂,我必须是她眼中那个优秀的男人。

    可是年底的考核让我非常气愤,我当时因为级别低、考核低,所以我的KPI分数是全省第一,结果因为团队人力少了一个,考核结果是降级,这样的结果让人非常不能接受。为此,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再关心业务,犹豫着是不是要离开了。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薛总的态度。遇到这样的事情,有情绪我觉得是正常的,但是他的眼里只有业绩,看我不问业务,直接找人接替了我的位置,将整个团队交给一个根本什么都不懂的,但是他的嫡系的人。就是那个在台儿庄邮政上报假人员数量的王经理,他朋友的儿子。

    男人只有摔倒一次才能知道谁是你真正的朋友;女人只有丑一次才能知道谁爱你。在你一帆风顺的时候,你听到的都是赞美和掌声,但是你落魄的时候那些就会转化成诋毁,甚至一只将你踩下去的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