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睡衣
说曹操曹操就到。
刚离开自己的卧室，准备打开正门离开建筑的赵安，居然撞见了希尔科。
起初赵安以为那道人影只是基地内巡逻的打手，但那人黑暗中闪红的左瞳彰示了他的身份。
他的发型一团蓬松，没有像白天那样用发胶梳成背头，几捋灰丝垂在前额，左脸的伤疤处也没扑粉和补眉。
“额，晚上好，头儿。”赵安拘谨地打了声招呼，宛如在小卖部撞见自己班主任的小学生。
睡眼惺忪的希尔科明显没搞清谁在跟他说话，他前倾着脖子看了好一会。
“赵安？”希尔科揉了揉左眼，“大半夜的你在门前做什么？我记得，最近没有给你安排刺杀任务……”
“确实没有，头儿。只是最近胃火太大，半夜睡不着，想出去吹吹冷风。”赵安揉了揉肚子，装出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
“可真是怪癖……你想做什么就去吧。我就起来上个厕所。”
虽然希尔科对赵安的信任不如以前，但赵安的忠诚他还是看在眼里的，因此也不担心赵安会做出不利于自己集团的事。
希尔科朝着赵安走来，正准备擦肩而过。
“哦，这样啊，头儿。那我帮你开灯吧。天黑可别绊着了。”他对希尔科的关心是发自真心的。
赵安打开了手边的走廊照明开关，他觉得这是下属应该做的。
“等……等下！”希尔科突然急促地叫道。
等赵安适应了眼前的光线，他发现希尔科正用两只手遮挡着自己的连体睡衣。
赵安从来没见过，一向从容不迫的希尔科，竟会有如此窘迫的神态。
即便是在他被金克丝绑在椅子上，推到餐桌前的时候，赵安发誓，他的脸色也没现在难看。
但希尔科遮挡的越严实的地方，赵安越想看个仔细。
“你这，这是在做什么啊头儿？”
不等希尔科回答，很快赵安注意到了他脚上蹬的一双拖鞋——
粉红色的兔子耳朵，每只拖鞋上竖着一对，两只脚上四对……脚尖的位置，还绘出了卡通兔子的五官。
希尔科察觉到了赵安的眼神：“你！你在往哪看呢！”
赵安十分想笑，但职业素养促使他把笑声咽了回去：“头儿，我从没想过，你居然还有这么童心未泯的一面！”
杀人不眨眼的一城之主，居然穿粉红色的兔耳朵拖鞋！赵安觉得这样的反差题材，翻拍成电影简直能拿喜剧奥斯卡。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希尔科试图为自己的拖鞋开脱，“这是赛薇卡买的，我穿衣服这方面向来不挑剔！”
希尔科提高了嗓门，同时试图通过肢体语言让赵安相信自己的说辞。
但他忘了一点，他比划双手的同时，睡衣胸前的图案也露了出来：
一头粉红色的玩具熊！瞪着黑豆般的滑稽眼睛，正做出拥抱的动作；而且，这副图案占据了睡衣的一大半面积。
这头熊让赵安想起了提伯斯，但绝对要比提伯斯可爱一百倍！
笑声滑到赵安的嘴边，他急忙用刻意的咳嗽把笑声掩盖了过去。
赵安眼睁睁看着希尔科的脸色由白至红，再由红至紫的整个过程，简直比川剧脸谱变得还快。
“你不是要去吹风吗？还不快去！”希尔科的语气中有半分焦急，又有半分恼火。
不管怎么说，希尔科起码是自己的上司，而且平时待自己不薄，起码的尊重肯定要有的。
“好的，头儿！”赵安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然后关掉了手边的照明开关。
四周重新陷入黑暗，没人看得到身上的卡通图案了。怒火中烧的希尔科这才平静下来。
接着，赵安打开上锁的建筑大门，飞快地逃到室外，又反锁了大门。
赵安外逃的时候脊背发凉，他能感觉到希尔科注视着自己的背影——他一定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赵安走后好一会，希尔科都愣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忘了自己还要上厕所这件事。
他从桌篼里摸出了打火机和雪茄，猛地抽上好几口，就好像能让这顿尴尬的经历顺着烟圈一起排出体外似的。
逃出建筑的赵安，确定离得够远之后，终于声嘶力竭地笑了起来，笑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笑，没有任何不尊重希尔科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身穿着实在太可爱了……
穿插一句题外话，这次偶遇的第二天，希尔科就扔掉了这身睡衣。
据赵安估计，此时应该正值凌晨四点左右。
室外的温度比室内低了十度不止，赵安猛地打了个寒颤，急忙紧了紧衣领。
虽说祖安的灵魂在夜晚没错，但商贩不是机器，人们都需要休息，或是准备第二天的货。
因此，街道上的行人稀稀落落，商店门扉也纷纷掩门熄灯。
街道上如此寂静，赵安能听到自己呼吸穿过战术围巾发出的声音。
偶有一连串的枪声从远处飘来，不知哪两边在帮派火并。
赵安一边往两手中哈着热气，一边快速围着希尔科的集团驻地绕了一圈。
几处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站岗的岗哨上还有几个小弟在值夜班，这几个小弟也是赵安眼熟的老伙计。除此以外赵安没有在附近发现可疑的人。
在英雄联盟宇宙中的这个时间点，沃里克还未诞生，蒙多的老板还没当上男爵，厄加特还在诺克萨斯当着刽子手，图奇更是不知道还在哪个胚胎里……
这个时候，祖安的夜晚街头也不是充斥着恐惧和忌讳的。
所以，在大街上随处走走未尝不可，除了这些牛鬼蛇神和都市传说，赵安觉得，人为的麻烦他都能应对。
一个深夜失眠的男人，就这么在祖安街头漫无目的地转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敢在祖安街头闲逛的，没几个等闲之辈。
祖安人的德性赵安又不是不懂，哪怕你身上只有一个铜圈，他们也会不惜代价抢走……接着第二天，你的尸体就会被发现沉在酒桶里，或是挂在呼吸站上。
尤其是在夜晚，人们心中的欲望得到了无限的放大——劫财毁尸，夜晚将为犯罪提供天然的保护，没人会看到。
因此，现在这个点在街头闲晃的，要么三五成群，要么请保镖随身。
像赵安这样孤身一人，还揣着兜一副装13相的，走在街上不挨打都不错了。
但赵安，并不畏惧冲突。甚至少有地，他渴望有人来找他的麻烦，和他打上一架。
温度太低了，如果再不打起来，赵安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要冻坏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赵安的祈求，在他闲逛时，一旁的小巷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肩上。
像这样的小流氓还算有素质的，搁一般人早就蒙汗药糊脸了。
“嘿兄弟，”说话的是个黑人，下嘴唇上挂满了唇钉，头发被编成三个三角形的脏辫，“身上带钱了么，哥几个微光瘾犯了，借点钱来花花。”
这场景赵安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呢……这不就是中学生要保护费那一套说辞？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赵安能从他颤抖的语气里判断，他的心里比自己更慌。
像这么不专业的流氓，赵安还是头一回见，一看就是最近手头拮据了才出来干这行的。
“没钱，快滚。”赵安头也不回道。
像这种初犯的流氓，身上完全感觉不到那股心狠手辣的劲儿，打起架来恐怕也只会几手花架子，跟刀口舔血的职业惯犯比不了。
赵安并不打算跟他们打起来，估计自己还没热起身，他们就一个个晕三倒四了。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黑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安估摸着是对他同伙说的，“他让我们滚！”
“那我们该滚吗？老大？”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
黑人老大的本意是激起小弟心中的怒意，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小弟是个榆木脑袋。
听到这一句话的赵安彻底绷不住了。如此看来，这伙人不仅经验不足，而且年纪不大。
“动动你的猪脑子！罗格！糖都白吃了吗？”黑老大怒道，“他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老……老大说得对！”另一个憨憨的口吃音道，“我们，我们应该给，给，给，给他点颜色瞧瞧。”
“太TM对了！匹格！你总能懂我的想法，这也是我为什么非常喜欢你！”
“对不起，老大，我的。我以后一定要向匹格多学习。”那个怯生生的声音道。
“现在不是发表感言的时候！你们再拖一会，肥油就得消失不见了！”
三人再看向赵安，他的身影已经拐过了一道弯，消失在路的尽头了。
“别让到嘴边的天鹅飞走了！追！”黑老大一声招呼，三人火急火燎地追了过去。
但那个操着口吃音的匹格奔跑速度只有其他两人的一半，肚腩上的肥油还一晃一晃的，没跑两步就开始喘气。
多亏另外两人跑到拐角时停了下来，匹格才赶上两人的步伐。
“你们，你们怎么不追了？”匹格跑到两人身后，喘着粗气道。
“嘘！别出声。”黑老大指了指拐角后的另一条路。
三人探头看去——
一群帮派分子，约莫七八人，各个都是比赵安高出一头的魁梧身材，倚墙而立。
他们统一穿着制式的绿色油布外套，在夜灯下闪着绿光；面部插满了炼金移植改造，脸上的光彩种类比祖安街头的霓虹灯还多；腿上绑着帮派分子常见的条纹裤。
他们都戴着一双镶钉手套，手持扳手、钳管、棒球棍、弹簧刀等一系列常见的帮派武器。
他们跟前，赵安依旧是那副双手插兜爱搭不理的吊样。
“坏了，这下遇到职业的了！”罗格低声说道。
“哈哈，这小子可真够倒霉了，以为跑的了咱们就安全了？”黑老大幸灾乐祸道，“他这个装13样，到哪都得挨打！咱们啊，就等着看好戏吧！”
刚离开自己的卧室，准备打开正门离开建筑的赵安，居然撞见了希尔科。
起初赵安以为那道人影只是基地内巡逻的打手，但那人黑暗中闪红的左瞳彰示了他的身份。
他的发型一团蓬松，没有像白天那样用发胶梳成背头，几捋灰丝垂在前额，左脸的伤疤处也没扑粉和补眉。
“额，晚上好，头儿。”赵安拘谨地打了声招呼，宛如在小卖部撞见自己班主任的小学生。
睡眼惺忪的希尔科明显没搞清谁在跟他说话，他前倾着脖子看了好一会。
“赵安？”希尔科揉了揉左眼，“大半夜的你在门前做什么？我记得，最近没有给你安排刺杀任务……”
“确实没有，头儿。只是最近胃火太大，半夜睡不着，想出去吹吹冷风。”赵安揉了揉肚子，装出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
“可真是怪癖……你想做什么就去吧。我就起来上个厕所。”
虽然希尔科对赵安的信任不如以前，但赵安的忠诚他还是看在眼里的，因此也不担心赵安会做出不利于自己集团的事。
希尔科朝着赵安走来，正准备擦肩而过。
“哦，这样啊，头儿。那我帮你开灯吧。天黑可别绊着了。”他对希尔科的关心是发自真心的。
赵安打开了手边的走廊照明开关，他觉得这是下属应该做的。
“等……等下！”希尔科突然急促地叫道。
等赵安适应了眼前的光线，他发现希尔科正用两只手遮挡着自己的连体睡衣。
赵安从来没见过，一向从容不迫的希尔科，竟会有如此窘迫的神态。
即便是在他被金克丝绑在椅子上，推到餐桌前的时候，赵安发誓，他的脸色也没现在难看。
但希尔科遮挡的越严实的地方，赵安越想看个仔细。
“你这，这是在做什么啊头儿？”
不等希尔科回答，很快赵安注意到了他脚上蹬的一双拖鞋——
粉红色的兔子耳朵，每只拖鞋上竖着一对，两只脚上四对……脚尖的位置，还绘出了卡通兔子的五官。
希尔科察觉到了赵安的眼神：“你！你在往哪看呢！”
赵安十分想笑，但职业素养促使他把笑声咽了回去：“头儿，我从没想过，你居然还有这么童心未泯的一面！”
杀人不眨眼的一城之主，居然穿粉红色的兔耳朵拖鞋！赵安觉得这样的反差题材，翻拍成电影简直能拿喜剧奥斯卡。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希尔科试图为自己的拖鞋开脱，“这是赛薇卡买的，我穿衣服这方面向来不挑剔！”
希尔科提高了嗓门，同时试图通过肢体语言让赵安相信自己的说辞。
但他忘了一点，他比划双手的同时，睡衣胸前的图案也露了出来：
一头粉红色的玩具熊！瞪着黑豆般的滑稽眼睛，正做出拥抱的动作；而且，这副图案占据了睡衣的一大半面积。
这头熊让赵安想起了提伯斯，但绝对要比提伯斯可爱一百倍！
笑声滑到赵安的嘴边，他急忙用刻意的咳嗽把笑声掩盖了过去。
赵安眼睁睁看着希尔科的脸色由白至红，再由红至紫的整个过程，简直比川剧脸谱变得还快。
“你不是要去吹风吗？还不快去！”希尔科的语气中有半分焦急，又有半分恼火。
不管怎么说，希尔科起码是自己的上司，而且平时待自己不薄，起码的尊重肯定要有的。
“好的，头儿！”赵安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然后关掉了手边的照明开关。
四周重新陷入黑暗，没人看得到身上的卡通图案了。怒火中烧的希尔科这才平静下来。
接着，赵安打开上锁的建筑大门，飞快地逃到室外，又反锁了大门。
赵安外逃的时候脊背发凉，他能感觉到希尔科注视着自己的背影——他一定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赵安走后好一会，希尔科都愣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忘了自己还要上厕所这件事。
他从桌篼里摸出了打火机和雪茄，猛地抽上好几口，就好像能让这顿尴尬的经历顺着烟圈一起排出体外似的。
逃出建筑的赵安，确定离得够远之后，终于声嘶力竭地笑了起来，笑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的笑，没有任何不尊重希尔科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身穿着实在太可爱了……
穿插一句题外话，这次偶遇的第二天，希尔科就扔掉了这身睡衣。
据赵安估计，此时应该正值凌晨四点左右。
室外的温度比室内低了十度不止，赵安猛地打了个寒颤，急忙紧了紧衣领。
虽说祖安的灵魂在夜晚没错，但商贩不是机器，人们都需要休息，或是准备第二天的货。
因此，街道上的行人稀稀落落，商店门扉也纷纷掩门熄灯。
街道上如此寂静，赵安能听到自己呼吸穿过战术围巾发出的声音。
偶有一连串的枪声从远处飘来，不知哪两边在帮派火并。
赵安一边往两手中哈着热气，一边快速围着希尔科的集团驻地绕了一圈。
几处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站岗的岗哨上还有几个小弟在值夜班，这几个小弟也是赵安眼熟的老伙计。除此以外赵安没有在附近发现可疑的人。
在英雄联盟宇宙中的这个时间点，沃里克还未诞生，蒙多的老板还没当上男爵，厄加特还在诺克萨斯当着刽子手，图奇更是不知道还在哪个胚胎里……
这个时候，祖安的夜晚街头也不是充斥着恐惧和忌讳的。
所以，在大街上随处走走未尝不可，除了这些牛鬼蛇神和都市传说，赵安觉得，人为的麻烦他都能应对。
一个深夜失眠的男人，就这么在祖安街头漫无目的地转了起来……
这个时间点，敢在祖安街头闲逛的，没几个等闲之辈。
祖安人的德性赵安又不是不懂，哪怕你身上只有一个铜圈，他们也会不惜代价抢走……接着第二天，你的尸体就会被发现沉在酒桶里，或是挂在呼吸站上。
尤其是在夜晚，人们心中的欲望得到了无限的放大——劫财毁尸，夜晚将为犯罪提供天然的保护，没人会看到。
因此，现在这个点在街头闲晃的，要么三五成群，要么请保镖随身。
像赵安这样孤身一人，还揣着兜一副装13相的，走在街上不挨打都不错了。
但赵安，并不畏惧冲突。甚至少有地，他渴望有人来找他的麻烦，和他打上一架。
温度太低了，如果再不打起来，赵安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要冻坏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赵安的祈求，在他闲逛时，一旁的小巷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肩上。
像这样的小流氓还算有素质的，搁一般人早就蒙汗药糊脸了。
“嘿兄弟，”说话的是个黑人，下嘴唇上挂满了唇钉，头发被编成三个三角形的脏辫，“身上带钱了么，哥几个微光瘾犯了，借点钱来花花。”
这场景赵安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呢……这不就是中学生要保护费那一套说辞？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赵安能从他颤抖的语气里判断，他的心里比自己更慌。
像这么不专业的流氓，赵安还是头一回见，一看就是最近手头拮据了才出来干这行的。
“没钱，快滚。”赵安头也不回道。
像这种初犯的流氓，身上完全感觉不到那股心狠手辣的劲儿，打起架来恐怕也只会几手花架子，跟刀口舔血的职业惯犯比不了。
赵安并不打算跟他们打起来，估计自己还没热起身，他们就一个个晕三倒四了。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黑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安估摸着是对他同伙说的，“他让我们滚！”
“那我们该滚吗？老大？”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
黑人老大的本意是激起小弟心中的怒意，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小弟是个榆木脑袋。
听到这一句话的赵安彻底绷不住了。如此看来，这伙人不仅经验不足，而且年纪不大。
“动动你的猪脑子！罗格！糖都白吃了吗？”黑老大怒道，“他就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老……老大说得对！”另一个憨憨的口吃音道，“我们，我们应该给，给，给，给他点颜色瞧瞧。”
“太TM对了！匹格！你总能懂我的想法，这也是我为什么非常喜欢你！”
“对不起，老大，我的。我以后一定要向匹格多学习。”那个怯生生的声音道。
“现在不是发表感言的时候！你们再拖一会，肥油就得消失不见了！”
三人再看向赵安，他的身影已经拐过了一道弯，消失在路的尽头了。
“别让到嘴边的天鹅飞走了！追！”黑老大一声招呼，三人火急火燎地追了过去。
但那个操着口吃音的匹格奔跑速度只有其他两人的一半，肚腩上的肥油还一晃一晃的，没跑两步就开始喘气。
多亏另外两人跑到拐角时停了下来，匹格才赶上两人的步伐。
“你们，你们怎么不追了？”匹格跑到两人身后，喘着粗气道。
“嘘！别出声。”黑老大指了指拐角后的另一条路。
三人探头看去——
一群帮派分子，约莫七八人，各个都是比赵安高出一头的魁梧身材，倚墙而立。
他们统一穿着制式的绿色油布外套，在夜灯下闪着绿光；面部插满了炼金移植改造，脸上的光彩种类比祖安街头的霓虹灯还多；腿上绑着帮派分子常见的条纹裤。
他们都戴着一双镶钉手套，手持扳手、钳管、棒球棍、弹簧刀等一系列常见的帮派武器。
他们跟前，赵安依旧是那副双手插兜爱搭不理的吊样。
“坏了，这下遇到职业的了！”罗格低声说道。
“哈哈，这小子可真够倒霉了，以为跑的了咱们就安全了？”黑老大幸灾乐祸道，“他这个装13样，到哪都得挨打！咱们啊，就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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