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包子
其实在安哥拉的福建人不乏有远见之人，比如何平和陈龙宇他们。
对于李言们这种在公司上班的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有可能随时终止和跳槽。
但是对于陈龙宇他们来说，这就是未来人生的根基。
如果发展好的话，不光是自己会长长久久地呆在这里，可能的话还能为后代在这里谋一个稳定合法的地位。
所以比起游击队似的被移民局追来躲去，他们也想弄到合法的经营证件在市场里真正的安稳下来。
最近两人来跑店里不光是为了款式，有时也会找何塞咨询一下开店需要的文件和流程等。
不过，就安哥拉混乱的管理来说，正规的公司尚且还在摸索探寻阶段，更不要提财力一般的私人个体户了。
这天陈龙宇穿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大雨靴匆匆跑进店里，气喘吁吁地找到李言说自己的店里又来了几个警察，因为彼此语言不算太通畅，所以并不明白他们到底要什么。
怕引发更大的麻烦，所以能否借何塞过去帮他们处理一下。
李言一听赶紧抓住旁边在晃荡的瓦度，让他去找何塞过来。
何塞一听二话不说，慌而不乱地理理自己已经很笔挺的衬衣，迈着步子和一脸焦急的陈龙宇出去了。
不多时，何塞回来，李言询问他事情经过。
其实也不复杂，某些缺失的店面文件先去补做，因为这边效率原因，暂时先用小费垫补而已。
其实自己解决基本上也是这么个流程，只不过让何塞这个本地的中间人可以谈谈适当降低一下数额。
当然事后陈龙宇对于何塞的好处肯定是不会少的。
临近中午，苏运乘难得一见地在卡拉姆巴区露面。
只见他白衣西裤，春风得意，颇有领导视察工作的架势。
虽然李言一向不怎么待见他，但是这次到了自己的地盘，再拉个脸也说不过去。
只好假装热情地在店里招待苏运乘，问他要不要来个倒娘妈妈烤的棒？越南面这个时候吃太热了，容易上火，还是少吃为妙。
苏运乘二话不说，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为了越南面来的。
他煞有介事地打开随手拿的笔记本和笔，说自己是来考察卡拉姆巴区的巴西拖销售情况，虽然这个市场里巴西拖不是主力，但是也是不容忽视的。
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其他中国人在市场里，多听听他们那边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
李言虽然已经习惯了他这种鼻子上插大蒜装象的做派，但是心里还是翻起了白眼。
不过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友善相处为好。
自从苏运乘从何加帆这里拿走巴西拖开发下单的工作以后，整个人变得更加装腔作势起来。
每天必定白衬衣西裤加铮亮的皮鞋，就差打个领带，抹点发胶了。
开口闭口就是安哥拉市场局势，知道的了解这是苏主管在说工作，不知道还以为他要竞选安哥拉总统。
每天小本子和笔不离手，随时记录领导的点滴语录，和周中平走在一起，恍惚一看还以为是一对双胞胎出门。
时不时地还嫌弃比耶区的章家腾怎么总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章家腾瞪着一双大眼，反驳说自己怕打扮起来太帅了会惨遭倒娘毒手。
周中平只要在驻地，苏运乘必会向领导汇报自己最近的工作和思想动态，共同讨论未来巴西拖下单的趋势。
周中平也不客气，只要他一问必拉开架势侃侃而谈，苏运乘小本上记得飞快，生怕漏过一句。
到柜分货在即，福建人来店里也勤了很多。
这天小米和老林两人又跑到店里来，何加帆今天去了比耶区。
李言一看到这两瘟神，心里叫苦不迭。
小米见李言坐在办公桌边，俯下身子靠近她：“小李妹妹在看什么呀？”
李言边说着：“没什么。”边反感地避让开，顺便合上电脑。
小米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泄气，拍拍胸脯说：“走，哥哥请你吃越南面去。”
李言勉强笑了一下：“刚吃完饭，谢谢。”
老林在旁边，油腔滑调地说：“你还想请人家吃越南面，呆会儿小何回来不打你头破血流才怪哦。”
小米嘻皮笑脸地回答：“我才不怕呢，也不打听打听卡拉姆巴区谁最厉害？小何能打得过我吗？小李妹妹，我可是很厉害的哦，你可以试试。”
说罢，两人叽叽嘎嘎地坏笑起来。
李言知道这种情况下越参与他们越来劲儿，所以也不接话，重新在办公桌边坐下，面无表情地打开电脑看起里面的俄罗斯名著起来。
两人见李言不接茬，再东拉西扯地问了几句，李言也就一两个字回答，两人见继续呆着也不受待见，讪讪地打个招呼离开了。
一会儿何加帆回来了，看见李言黑着脸坐着，不禁好奇她怎么了。
李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前因说了一遍。何加帆宽慰她：“你应对得挺好的，这种人不用多搭理他们。”
李言恨恨地说：“要是我是你，我才不分货给他们，利用我手里那点职权整不死他们。”
何加帆撇撇嘴：“你这套路怎么和咱们公司那谁谁谁一样啊，你不是最讨厌那种类型的人么，怎么还想成为那种人？”
李言转转眼珠一想，还真是，估计是气糊涂了，自己怎么可能会这么小肚鸡肠，品质低下呢，算了算了，说说气话罢了。
何加帆叹口气：“这分货其实也不好做，谁都想拿最俏最多的货，也都想能赊多少算多少，一个个鬼主意打得贼精。
小米他们想请我吃饭不是一次两次了，明里暗里地也在暗示我如果在分货上多照顾他们，不会亏待我。前几天我还接到一同恐吓电话呢！”
“什么？谁打的？威胁你什么了？”李言一听，惊讶得都要坐不住了。
何加帆淡定地说：“声音上听不出来是谁，说是让我在和福建人做生意的时候把握好尺寸，别不识好歹，否则以后不要想在卡拉姆巴区呆下去。”
李言一听，都快气炸了。
本来在安哥拉这个地方，中国人的处境已经够不安全了，作为同在万里之外的异乡打拼的同胞不但不团结联合，反而为了自己利益各种窝里斗。
这是外面有豺狼，窝里有虎豹的节奏啊，刀子怎么还在后面一把把地捅向同胞呢？
何加帆看着李言那副受惊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以为在国外，中国人遇到最大的危险是来自本地人吗？
有时候，中国人需要面对最危险的人就是自己的国人。
这个市场好几年前，有一家中国人的仓库一夜之间被一把火烧毁，火势大得把那家中国人烧得倾家荡产。
据说是有几个黑人晚上往仓库里浇了汽油，不过市场上都传言这几个黑人背后是某个中国人指挥的。
一把火烧灭了仓库，也消灭了一个市场的竞争对手，干净利落，自己还不用沾手。”
李言听罢，后背发凉。
对利益的疯狂追逐让人让人丧失心智，变成不顾同胞之情的金钱魔鬼。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番正人君子的理论在罗安达的市场里听起来莫名地幼稚可笑。
李言不安地问何加帆：“你应该也大概知道是谁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吧。”
何加帆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做得也太幼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分就怎么分，这怎么搅都是一滩浑水，我就按规矩制度来，这样怎么都占理。
至于那些威胁，我自己多注意就是了，毕竟我和那些福建人都想长期在这个市场合作下去，该怎么相处大家都知道。
你就不多担心了，早知道我就不给你说了。”
何加帆看见李言忧心忡忡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摸摸她的头。
李言看着何加帆：”那你千万要多加注意，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也是为了我，为了我们。”
“嗯，放心吧。”何加帆溺爱地看着眼前这个心爱的姑娘。
“对了，刚才在市场里，何平他们请我吃了几个包子，是中国人自己做的，味道挺好的，我叫几个你尝尝。”
何加帆拿出手机，翻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不到十分钟，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国中年男人拎着塑料袋急急忙忙进到店里。
何加帆赶紧接过道谢，并付款给他。
那个中国男子收到钱，笑容满面地告诉两人有需要的话就打电话，包子送货上门，味道是自家做的，保证真材实料。
李言打开还在热腾腾冒热气的包子，咬一口，拌制的肉馅味道刚刚好，皮薄肉香，香而不腻，齿颊留香。
其实驻地也能时不时吃到包子，但是因为人多，做包子对鲁大姐来说是个非常费时费力的事，所以能吃到的机会并不多。
这是福建人在市场开发的另外一项新的业务，包子100宽扎一个，合1美金一个，价格相比国内是相当高了，但是在这边价格还算合适。
而且送货上门，想吃随时能吃到，不禁佩服这做生意的人颇有商业智慧。
大家都在拼命卖鞋的时候，另辟蹊径开拓国人的餐饮事业。
当然在罗安达做餐饮的中国人并不少。
在这里，有中国人开办的农场、超市、餐厅等，国人爱吃的特性也是一个个发财的好机会。
吃完感觉有点口渴，一般李言都是自带水，因为驻地用的水都是水窖里储存的，所以饮用水都是各自买桶装水放在房间里喝。
何加帆走出办公室，刚好弗拉西斯嘴里含着刚买的一袋水经过，就招呼他过来帮忙去买瓶饮料。
罗安达市场里随处可见头顶一个盆卖各类饮料的倒娘妈妈们，饮料种类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可乐、雪碧、芬达、或者其他口味的碳酸类饮料。
因为气候原因，所以盆里还有大块的冰块围绕着饮料，基本上没见过售卖常温的饮料。价格统一都是100宽扎。
还有一类倒娘贩卖的就是用小塑料袋装的一袋一袋的水，也就是刚才弗拉西斯嘴里叼着的那中。
也不知道这个水是水龙头里的，还是纯净水，反正一看就是倒娘们自己灌制到小塑料袋里，然后打结，一袋袋地放在放满冰块的盆里沿街叫卖。
黑工们大部分时候都会买这种，因为价格便宜，10宽扎一袋。
这种只能一气喝完，特别是在卸完柜或者搬完货后，销路特别好，解渴实惠。
不过李言没有喝过，也没有勇气尝试，当然也没有看到有身边的中国人喝过这种。
对于李言们这种在公司上班的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有可能随时终止和跳槽。
但是对于陈龙宇他们来说，这就是未来人生的根基。
如果发展好的话，不光是自己会长长久久地呆在这里，可能的话还能为后代在这里谋一个稳定合法的地位。
所以比起游击队似的被移民局追来躲去，他们也想弄到合法的经营证件在市场里真正的安稳下来。
最近两人来跑店里不光是为了款式，有时也会找何塞咨询一下开店需要的文件和流程等。
不过，就安哥拉混乱的管理来说，正规的公司尚且还在摸索探寻阶段，更不要提财力一般的私人个体户了。
这天陈龙宇穿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大雨靴匆匆跑进店里，气喘吁吁地找到李言说自己的店里又来了几个警察，因为彼此语言不算太通畅，所以并不明白他们到底要什么。
怕引发更大的麻烦，所以能否借何塞过去帮他们处理一下。
李言一听赶紧抓住旁边在晃荡的瓦度，让他去找何塞过来。
何塞一听二话不说，慌而不乱地理理自己已经很笔挺的衬衣，迈着步子和一脸焦急的陈龙宇出去了。
不多时，何塞回来，李言询问他事情经过。
其实也不复杂，某些缺失的店面文件先去补做，因为这边效率原因，暂时先用小费垫补而已。
其实自己解决基本上也是这么个流程，只不过让何塞这个本地的中间人可以谈谈适当降低一下数额。
当然事后陈龙宇对于何塞的好处肯定是不会少的。
临近中午，苏运乘难得一见地在卡拉姆巴区露面。
只见他白衣西裤，春风得意，颇有领导视察工作的架势。
虽然李言一向不怎么待见他，但是这次到了自己的地盘，再拉个脸也说不过去。
只好假装热情地在店里招待苏运乘，问他要不要来个倒娘妈妈烤的棒？越南面这个时候吃太热了，容易上火，还是少吃为妙。
苏运乘二话不说，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为了越南面来的。
他煞有介事地打开随手拿的笔记本和笔，说自己是来考察卡拉姆巴区的巴西拖销售情况，虽然这个市场里巴西拖不是主力，但是也是不容忽视的。
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其他中国人在市场里，多听听他们那边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
李言虽然已经习惯了他这种鼻子上插大蒜装象的做派，但是心里还是翻起了白眼。
不过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友善相处为好。
自从苏运乘从何加帆这里拿走巴西拖开发下单的工作以后，整个人变得更加装腔作势起来。
每天必定白衬衣西裤加铮亮的皮鞋，就差打个领带，抹点发胶了。
开口闭口就是安哥拉市场局势，知道的了解这是苏主管在说工作，不知道还以为他要竞选安哥拉总统。
每天小本子和笔不离手，随时记录领导的点滴语录，和周中平走在一起，恍惚一看还以为是一对双胞胎出门。
时不时地还嫌弃比耶区的章家腾怎么总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章家腾瞪着一双大眼，反驳说自己怕打扮起来太帅了会惨遭倒娘毒手。
周中平只要在驻地，苏运乘必会向领导汇报自己最近的工作和思想动态，共同讨论未来巴西拖下单的趋势。
周中平也不客气，只要他一问必拉开架势侃侃而谈，苏运乘小本上记得飞快，生怕漏过一句。
到柜分货在即，福建人来店里也勤了很多。
这天小米和老林两人又跑到店里来，何加帆今天去了比耶区。
李言一看到这两瘟神，心里叫苦不迭。
小米见李言坐在办公桌边，俯下身子靠近她：“小李妹妹在看什么呀？”
李言边说着：“没什么。”边反感地避让开，顺便合上电脑。
小米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泄气，拍拍胸脯说：“走，哥哥请你吃越南面去。”
李言勉强笑了一下：“刚吃完饭，谢谢。”
老林在旁边，油腔滑调地说：“你还想请人家吃越南面，呆会儿小何回来不打你头破血流才怪哦。”
小米嘻皮笑脸地回答：“我才不怕呢，也不打听打听卡拉姆巴区谁最厉害？小何能打得过我吗？小李妹妹，我可是很厉害的哦，你可以试试。”
说罢，两人叽叽嘎嘎地坏笑起来。
李言知道这种情况下越参与他们越来劲儿，所以也不接话，重新在办公桌边坐下，面无表情地打开电脑看起里面的俄罗斯名著起来。
两人见李言不接茬，再东拉西扯地问了几句，李言也就一两个字回答，两人见继续呆着也不受待见，讪讪地打个招呼离开了。
一会儿何加帆回来了，看见李言黑着脸坐着，不禁好奇她怎么了。
李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前因说了一遍。何加帆宽慰她：“你应对得挺好的，这种人不用多搭理他们。”
李言恨恨地说：“要是我是你，我才不分货给他们，利用我手里那点职权整不死他们。”
何加帆撇撇嘴：“你这套路怎么和咱们公司那谁谁谁一样啊，你不是最讨厌那种类型的人么，怎么还想成为那种人？”
李言转转眼珠一想，还真是，估计是气糊涂了，自己怎么可能会这么小肚鸡肠，品质低下呢，算了算了，说说气话罢了。
何加帆叹口气：“这分货其实也不好做，谁都想拿最俏最多的货，也都想能赊多少算多少，一个个鬼主意打得贼精。
小米他们想请我吃饭不是一次两次了，明里暗里地也在暗示我如果在分货上多照顾他们，不会亏待我。前几天我还接到一同恐吓电话呢！”
“什么？谁打的？威胁你什么了？”李言一听，惊讶得都要坐不住了。
何加帆淡定地说：“声音上听不出来是谁，说是让我在和福建人做生意的时候把握好尺寸，别不识好歹，否则以后不要想在卡拉姆巴区呆下去。”
李言一听，都快气炸了。
本来在安哥拉这个地方，中国人的处境已经够不安全了，作为同在万里之外的异乡打拼的同胞不但不团结联合，反而为了自己利益各种窝里斗。
这是外面有豺狼，窝里有虎豹的节奏啊，刀子怎么还在后面一把把地捅向同胞呢？
何加帆看着李言那副受惊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以为在国外，中国人遇到最大的危险是来自本地人吗？
有时候，中国人需要面对最危险的人就是自己的国人。
这个市场好几年前，有一家中国人的仓库一夜之间被一把火烧毁，火势大得把那家中国人烧得倾家荡产。
据说是有几个黑人晚上往仓库里浇了汽油，不过市场上都传言这几个黑人背后是某个中国人指挥的。
一把火烧灭了仓库，也消灭了一个市场的竞争对手，干净利落，自己还不用沾手。”
李言听罢，后背发凉。
对利益的疯狂追逐让人让人丧失心智，变成不顾同胞之情的金钱魔鬼。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番正人君子的理论在罗安达的市场里听起来莫名地幼稚可笑。
李言不安地问何加帆：“你应该也大概知道是谁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吧。”
何加帆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做得也太幼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分就怎么分，这怎么搅都是一滩浑水，我就按规矩制度来，这样怎么都占理。
至于那些威胁，我自己多注意就是了，毕竟我和那些福建人都想长期在这个市场合作下去，该怎么相处大家都知道。
你就不多担心了，早知道我就不给你说了。”
何加帆看见李言忧心忡忡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摸摸她的头。
李言看着何加帆：”那你千万要多加注意，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也是为了我，为了我们。”
“嗯，放心吧。”何加帆溺爱地看着眼前这个心爱的姑娘。
“对了，刚才在市场里，何平他们请我吃了几个包子，是中国人自己做的，味道挺好的，我叫几个你尝尝。”
何加帆拿出手机，翻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不到十分钟，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国中年男人拎着塑料袋急急忙忙进到店里。
何加帆赶紧接过道谢，并付款给他。
那个中国男子收到钱，笑容满面地告诉两人有需要的话就打电话，包子送货上门，味道是自家做的，保证真材实料。
李言打开还在热腾腾冒热气的包子，咬一口，拌制的肉馅味道刚刚好，皮薄肉香，香而不腻，齿颊留香。
其实驻地也能时不时吃到包子，但是因为人多，做包子对鲁大姐来说是个非常费时费力的事，所以能吃到的机会并不多。
这是福建人在市场开发的另外一项新的业务，包子100宽扎一个，合1美金一个，价格相比国内是相当高了，但是在这边价格还算合适。
而且送货上门，想吃随时能吃到，不禁佩服这做生意的人颇有商业智慧。
大家都在拼命卖鞋的时候，另辟蹊径开拓国人的餐饮事业。
当然在罗安达做餐饮的中国人并不少。
在这里，有中国人开办的农场、超市、餐厅等，国人爱吃的特性也是一个个发财的好机会。
吃完感觉有点口渴，一般李言都是自带水，因为驻地用的水都是水窖里储存的，所以饮用水都是各自买桶装水放在房间里喝。
何加帆走出办公室，刚好弗拉西斯嘴里含着刚买的一袋水经过，就招呼他过来帮忙去买瓶饮料。
罗安达市场里随处可见头顶一个盆卖各类饮料的倒娘妈妈们，饮料种类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可乐、雪碧、芬达、或者其他口味的碳酸类饮料。
因为气候原因，所以盆里还有大块的冰块围绕着饮料，基本上没见过售卖常温的饮料。价格统一都是100宽扎。
还有一类倒娘贩卖的就是用小塑料袋装的一袋一袋的水，也就是刚才弗拉西斯嘴里叼着的那中。
也不知道这个水是水龙头里的，还是纯净水，反正一看就是倒娘们自己灌制到小塑料袋里，然后打结，一袋袋地放在放满冰块的盆里沿街叫卖。
黑工们大部分时候都会买这种，因为价格便宜，10宽扎一袋。
这种只能一气喝完，特别是在卸完柜或者搬完货后，销路特别好，解渴实惠。
不过李言没有喝过，也没有勇气尝试，当然也没有看到有身边的中国人喝过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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