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没有硝烟的战场
拉在终端上找到一处短租一个月的公寓，位于中心区的附近。
顺便，他发现了能在终端上接取任务的软体，但上面只有那些低额抵押无需集合登记的任务。
有一定难度或需要高抵押的任务还是需要前往霓虹凤凰进行登记。
支付信用点后，房客房东都不用见面，直接前往房间处，电子钥匙会发到终端上。
进入房间，一间不到5平的小公寓，但该有的都有了。
检查了房间里的没有侦测设备后，拉脱下了面罩，站在了洗手盆面前，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拉感觉到了一阵不真实感，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如此认真地观察自己。
水滴在面颊上划出了一条线，拉静静地看着水滴，觉得自己就像水滴一样，被重力狠狠拽进了地面。
但在超元空间和高同步率体验到的全能感适时地出现，像是巨鹰捉住猎物一样把自己扯向半空。
突然间鹰爪放开，无形的重力巨手又把自己拍在地面上。
“拉！你怎么了拉？”阿尔法突然大声叫喊，把拉从幻觉中拉了出来。
“我没事。”
拉用力地甩甩头，甩掉面颊上的水滴。
但阿尔法还是担忧地说到：
“刚刚同步率跌倒1%不到，这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我没事。”
拉擦了一下面，重复讲了一句。
躺在床上，拉毫无睡意。
打开了终端，接入公网，浏览起了信息。除非有必要，不然他不想再接入超元空间了，现在他每次进入，都会有一阵窒息的感觉。
但每次，阿尔法告诉他生理指标一切正常，共生机器人没有发出示警。
保持谨慎总是好的。
理论上超元空间建基于物理网络。在超元空间可以做到的事，用键盘和屏幕都可以办到。
超元空间内的优势是操作效率，直接用神经连接进行多点的复合操作。
所以除非底层架构出现问题，一般是不会使用传统的交互方式的。
这个时代能熟练使用传统交互的人也很少见，除了专门修这个科目的学生。
大多数超元空间工程师会安装一个感受信息流的义体，这能让他们在超元空间中也能感受信息的变化，不需要超元空间中呼出个虚拟屏幕查看文字日志吧。
但这也有一个缺点，当他们被大量的数据洪流淹没时，大脑会宕机或者被困在超元空间。
当时阿尔法就是这么对付杰西的。
超元的DoS攻击。
拉的计算机理论实践还算可以，12位教授之一的阿兰·诺伊曼就强迫他学了10年。
打开公网的搜索引擎，几则新闻弹了出来：
恐怖：十万年的台风正在生成，将超过目前热带气旋的定义范围，专家警告，这有可能是历史上最巨大的台风……
人类议会初代议长帕菲·里基诞辰150周年即将到来，各地区近期将开始准备庆祝工作……
拉格朗日哥白尼宇宙平台方发言人表示，本年度的宇宙矿产量将比往年提升60%……
杰克信用贷，无需任何抵押……
随意看了两眼，感受一下24世纪的网上冲凉氛围。
拉便开始收集资讯，制定他的未来计划，如何前往天堂港。
目前来看，最近有通往天堂港的海上列车站有两个，南珠地区和暹罗地区。
前往这两个地区的路线各有优缺。
前往暹罗地区的路线比较艰险的山林，但同样比较易隐秘；
前往南珠地区的路线是比较平坦的已开发地区，但非常容易被发现。
拉的计划是等待民用对外通道开启后偷偷乘上一台子弹列车抵达南珠，这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如果诸葛剑能帮我搞到一张车票就好了，拉心想。
不过拉也知道这不现实。
这个时代的跨区移动非常严格，要多重验证，基本不可能有非法者通过正常方式混进去，只能偷着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拉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或猜到他的行踪，不管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特别是非常有可能存在一个强大的敌人时。
拉和阿尔法在量子脑海中交换在彼此的意见，一时之间也没法得出完美的结论，只能提前做多几手准备。
接着，拉翻找起有关最近12位教授的线索报道，不出意外，全地区的官方报道全都搜不到，只在流言版有一些小范围的讨论。
而大部份人都在讨论这次封城的事件，和拉的通缉令本身。
“又一个千万级别的通缉犯？”
“这是超A级的实力了吧？”
“有没有哪位勇士去用于尝试一下。”
“呵呵，这些超A级的不就是官方挂在上面玩我们的吗？”
“几个菜啊，这明显是官方都搞不定才放出来。”
“和这次封城原因有关吗？”
“赣，我旅游都被迫推迟了。”
“别逗了，那个通缉榜第三的诸葛剑在天府多少年了也没见他封城，肯定不是。”
“这种超A级不是有一万种办法翻出去？”
拉看到这里撇了撇嘴，不好意思，现在他还真没办法翻出去。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可非常明白这次封锁就是冲着他来的。
活着地面世界的人可不知道活着地下世界的人有多艰难。
没有干净身份的人在这个时代就是下水道的老鼠和隐藏身份的狼人。一旦被发现，将人人喊打寸步难行。
或许像诸葛剑这种有势力有人脉的，有办法来去自如。
但是像拉这样无依无靠的孤身寡人，还是不要挑战一部全力运转的官方机器。
拉还在搜索着，因为他在寻找一个能稳定进入超元层的接口，在超元层冲浪能获取更多有价值的资讯。
他可没有闲钱，每日花20000信用点去申请一个官方通道，而且一个黑户也申请不了。
超元层都是由官方和各类企业把持，但也有小部份地址虚拟房产会卖给恩格迪公司之流。
通常这些公司就是众多黑客的突破口。
通常这些公司在超元空间建设时，会把三个层的虚拟地址整合成一个，这意味在每一层访问该公司时都会进入同一个地方。
听上去有点抽象，简单来说公司在公网超元空间建楼时，把第一层建在地区层，第二层建在星球层，第三层建在超元层。
然后在楼房里设置一部电梯，公司内的人可以自由转换。
拉寻找的就是这样一部电梯。
但他和其他超元黑客的目的不太一样，其他黑客都是去到超元层干完坏事就溜，事后不理。
拉需要一部持续稳定运行的电梯。
前面所说每使用一次，量子密钥的状态会被改变，也就是公司的人会发现有人用过这部电梯。
打个比方，一部在一楼的内部电梯，明明没有人使用，卧槽怎么他自动去了三楼。
超元空间也有鬼啊？
一般超元黑客的难点在获取电梯钥匙，就是量子密钥。他们只能盗取使用者保存信息，也就是只能偷已拥有者的钥匙。
但阿尔法是个能直接开锁的，不需要钥匙。
所以拉的目标很明确。
跨国小公司，但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使用电梯。
听上去有点矛盾，这种公司存在吗？
当然有。
研究所或者大学的合作机构就是这类型的公司。
不久，他锁定了目标，一家在宇宙平台拉格朗日哥白尼的研究机构。
不借用阿尔法，拉其实想先自己试试。
穿过中转的肉鸡节点，拉来到了这个研究机构在天府分地址外，扫描起能悄悄进去的接口窗户。
嗯，不出意外，拉找不到什么漏洞。虽然这些研究机构都是合作大学的信息工程学生进行维护，但他们未至于基本的防护都做不好。
既然找不到漏洞，只有借别人的身份进去了。
拉悄悄在这个地址外建了一堵透明的膜，监控一切进出的信息，准备找出一些真实的【住客】并发掘他们的信息，然后伪装成【住客】进入该地址。
拉的双手飞快地在终端上操作起来，双眼也像闪电一样过滤着信息……
———分割线———
晶秀走出了【自由锋刃】的总部，作为最长时间的接触者，她直接被问了十多小时的话，这种感觉比她被阿尔法困在超元空间还难受。
而且由于这次任务的离奇失败，整支0005被停职调查了。这意味晶秀要失去收入了。
想到钱，她真的无比头痛。缺少收入，晶秀根本无办法支付弟弟高昂的医疗费用。
想到这，漂亮的眼眸中涌出了些许泪光。
她愤愤地想到了拉，但想到他重伤快要死的样子，却又生不出太多怨恨。
都是为了生存罢了。
没办法，实在不行就要走回老路做地下佣兵了，她一定要保住她弟弟的性命。
随着各种思绪蔓延，晶秀已回到了旅馆，擦干眼泪，晶秀决定打个视讯给她弟弟，因为自己有半个月没见过了。
两姐弟一个在天府，一个在宇宙平台拉格朗日哥白尼，他们的通讯只能通过超元层。
不少通讯网络企业会提供交流服务，但所有经过超元层的应用都要收费，但远不用20000信用点那么贵。
而晶秀不用，因为她弟弟是大学里的工读生。他刚刚去到和大学合作的研究所里工作。
换句话说，可以蹭网。
嘟-嘟-嘟-
“喂？姐姐？”
屏幕里显示出一个身影，一个坐在机械轮椅上的青年。
“玹涉，最近还好吗？读书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哥白尼大学的教授对我都挺好的，我在研究中心里工作也很开心，不用担心我。咦？姐姐，你眼眶怎么红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玹涉有些好奇：
“难到姐姐失恋了？”
晶秀噎住了。
啊这……
“没事，一些小事而已，呵呵。”
“那就好，呵呵。姐姐你打视讯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在研究所分配到什么工作？”
“噢，是超元空间安全工程师。”
“太好了，这不是你从小就最喜欢的吗？”
“是的，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咦？姐姐我先挂了，有个混水摸鱼的蹭进来了，88。”
“等……”
但玹涉已经断开了连接。
晶秀又噎住了。
咋聊个天这么费劲呢？
———分割线———
拉已经潜进了公司，准备使用超元层接口，看来自己做也不怎么难嘛。
拉在沾沾自喜。
“别嘚瑟，对手来了。”
阿尔法说到。
一个拥有最高权限的用户正在把地区层的接口一个一个清理。
“早就准备好了。”
拉提前布置了程式。
顺利追踪到了这名工程师的地址，然后直接使用DoS攻击工程师的大脑义体。
但是，
对面一丝停顿都没有，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
对面的超元工程师也是使用传统交互的。
另一边的玹涉有些开心：
“DoS？这招这对我无效呢。”
虽然坐在轮椅上双腿行动不便，但玹涉操作键盘的双手快到好像蜜蜂在飞舞，灵活转动的眼珠快速处理各种个样的数据流。
这让拉吃到苦头了，现在他的地址快被反向追踪到了。
“吃亏了吧，呵呵。”
阿尔法欠揍的声音适时响起。
对面的技术高得有点可怕，除了手速够快，理论知识扎实，思路还特别清晰。
或许他早就发现拉提前布置的程序，早就就好反入侵的预案。
“输了。”
拉投降了，不过他也不紧张，
因为现在是阿尔法接手。
玹涉也感觉得出对手像换人了一样。
身旁数据洪流开始产生了变化，所有DoS攻击变得极具针对性，一瞬间攻向身旁的最弱的几个服务器，它们都被冲刷到宕机了，整个研究所的安全算力开始急速下降。
然后更不可思议的来了，原本最安全的超元层的接口自动打开了，一波量子数据直接涌过来。攻守直接被逆转，几秒之内玹涉陷入了极端被动的防守状态。
而接下来玹涉也没坚持多久，不到10秒，身边所有的电子设备都被过载宕机重启。
玹涉喘着气，整个身躯在暴汗，看上去像刚刚从泳池出来一样。
但他看着闪着红光警报的房间，心中竟然没有挫败感。
好强。
反而心底一种兴奋感袭来。
这时研究所内一个独立的内部线路打了过来。
“玹涉，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在报警。”
“没事的，所长，刚刚我自己不小心弄出了数据风暴。”
边说话，玹涉把所有的日志顺手删去
……
这边阿尔法也感到了震惊。
“好强，他最后留了一手，竟然也追查到了最后那个虚拟地址，差点就查到这里的真实地址了，是个天才。”
“阿尔法，你玩得太过火了。”
拉有些不满，毕竟这么高调，这个【电梯】别再想用第二次了。
“不用担心，拉，他最后发了一段消息过来。”
这时一封超元信息传到拉的终端。
上面写着
“你很强，下次再来打过，这里网给你蹭！”
顺便，他发现了能在终端上接取任务的软体，但上面只有那些低额抵押无需集合登记的任务。
有一定难度或需要高抵押的任务还是需要前往霓虹凤凰进行登记。
支付信用点后，房客房东都不用见面，直接前往房间处，电子钥匙会发到终端上。
进入房间，一间不到5平的小公寓，但该有的都有了。
检查了房间里的没有侦测设备后，拉脱下了面罩，站在了洗手盆面前，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拉感觉到了一阵不真实感，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如此认真地观察自己。
水滴在面颊上划出了一条线，拉静静地看着水滴，觉得自己就像水滴一样，被重力狠狠拽进了地面。
但在超元空间和高同步率体验到的全能感适时地出现，像是巨鹰捉住猎物一样把自己扯向半空。
突然间鹰爪放开，无形的重力巨手又把自己拍在地面上。
“拉！你怎么了拉？”阿尔法突然大声叫喊，把拉从幻觉中拉了出来。
“我没事。”
拉用力地甩甩头，甩掉面颊上的水滴。
但阿尔法还是担忧地说到：
“刚刚同步率跌倒1%不到，这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我没事。”
拉擦了一下面，重复讲了一句。
躺在床上，拉毫无睡意。
打开了终端，接入公网，浏览起了信息。除非有必要，不然他不想再接入超元空间了，现在他每次进入，都会有一阵窒息的感觉。
但每次，阿尔法告诉他生理指标一切正常，共生机器人没有发出示警。
保持谨慎总是好的。
理论上超元空间建基于物理网络。在超元空间可以做到的事，用键盘和屏幕都可以办到。
超元空间内的优势是操作效率，直接用神经连接进行多点的复合操作。
所以除非底层架构出现问题，一般是不会使用传统的交互方式的。
这个时代能熟练使用传统交互的人也很少见，除了专门修这个科目的学生。
大多数超元空间工程师会安装一个感受信息流的义体，这能让他们在超元空间中也能感受信息的变化，不需要超元空间中呼出个虚拟屏幕查看文字日志吧。
但这也有一个缺点，当他们被大量的数据洪流淹没时，大脑会宕机或者被困在超元空间。
当时阿尔法就是这么对付杰西的。
超元的DoS攻击。
拉的计算机理论实践还算可以，12位教授之一的阿兰·诺伊曼就强迫他学了10年。
打开公网的搜索引擎，几则新闻弹了出来：
恐怖：十万年的台风正在生成，将超过目前热带气旋的定义范围，专家警告，这有可能是历史上最巨大的台风……
人类议会初代议长帕菲·里基诞辰150周年即将到来，各地区近期将开始准备庆祝工作……
拉格朗日哥白尼宇宙平台方发言人表示，本年度的宇宙矿产量将比往年提升60%……
杰克信用贷，无需任何抵押……
随意看了两眼，感受一下24世纪的网上冲凉氛围。
拉便开始收集资讯，制定他的未来计划，如何前往天堂港。
目前来看，最近有通往天堂港的海上列车站有两个，南珠地区和暹罗地区。
前往这两个地区的路线各有优缺。
前往暹罗地区的路线比较艰险的山林，但同样比较易隐秘；
前往南珠地区的路线是比较平坦的已开发地区，但非常容易被发现。
拉的计划是等待民用对外通道开启后偷偷乘上一台子弹列车抵达南珠，这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如果诸葛剑能帮我搞到一张车票就好了，拉心想。
不过拉也知道这不现实。
这个时代的跨区移动非常严格，要多重验证，基本不可能有非法者通过正常方式混进去，只能偷着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拉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或猜到他的行踪，不管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特别是非常有可能存在一个强大的敌人时。
拉和阿尔法在量子脑海中交换在彼此的意见，一时之间也没法得出完美的结论，只能提前做多几手准备。
接着，拉翻找起有关最近12位教授的线索报道，不出意外，全地区的官方报道全都搜不到，只在流言版有一些小范围的讨论。
而大部份人都在讨论这次封城的事件，和拉的通缉令本身。
“又一个千万级别的通缉犯？”
“这是超A级的实力了吧？”
“有没有哪位勇士去用于尝试一下。”
“呵呵，这些超A级的不就是官方挂在上面玩我们的吗？”
“几个菜啊，这明显是官方都搞不定才放出来。”
“和这次封城原因有关吗？”
“赣，我旅游都被迫推迟了。”
“别逗了，那个通缉榜第三的诸葛剑在天府多少年了也没见他封城，肯定不是。”
“这种超A级不是有一万种办法翻出去？”
拉看到这里撇了撇嘴，不好意思，现在他还真没办法翻出去。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可非常明白这次封锁就是冲着他来的。
活着地面世界的人可不知道活着地下世界的人有多艰难。
没有干净身份的人在这个时代就是下水道的老鼠和隐藏身份的狼人。一旦被发现，将人人喊打寸步难行。
或许像诸葛剑这种有势力有人脉的，有办法来去自如。
但是像拉这样无依无靠的孤身寡人，还是不要挑战一部全力运转的官方机器。
拉还在搜索着，因为他在寻找一个能稳定进入超元层的接口，在超元层冲浪能获取更多有价值的资讯。
他可没有闲钱，每日花20000信用点去申请一个官方通道，而且一个黑户也申请不了。
超元层都是由官方和各类企业把持，但也有小部份地址虚拟房产会卖给恩格迪公司之流。
通常这些公司就是众多黑客的突破口。
通常这些公司在超元空间建设时，会把三个层的虚拟地址整合成一个，这意味在每一层访问该公司时都会进入同一个地方。
听上去有点抽象，简单来说公司在公网超元空间建楼时，把第一层建在地区层，第二层建在星球层，第三层建在超元层。
然后在楼房里设置一部电梯，公司内的人可以自由转换。
拉寻找的就是这样一部电梯。
但他和其他超元黑客的目的不太一样，其他黑客都是去到超元层干完坏事就溜，事后不理。
拉需要一部持续稳定运行的电梯。
前面所说每使用一次，量子密钥的状态会被改变，也就是公司的人会发现有人用过这部电梯。
打个比方，一部在一楼的内部电梯，明明没有人使用，卧槽怎么他自动去了三楼。
超元空间也有鬼啊？
一般超元黑客的难点在获取电梯钥匙，就是量子密钥。他们只能盗取使用者保存信息，也就是只能偷已拥有者的钥匙。
但阿尔法是个能直接开锁的，不需要钥匙。
所以拉的目标很明确。
跨国小公司，但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使用电梯。
听上去有点矛盾，这种公司存在吗？
当然有。
研究所或者大学的合作机构就是这类型的公司。
不久，他锁定了目标，一家在宇宙平台拉格朗日哥白尼的研究机构。
不借用阿尔法，拉其实想先自己试试。
穿过中转的肉鸡节点，拉来到了这个研究机构在天府分地址外，扫描起能悄悄进去的接口窗户。
嗯，不出意外，拉找不到什么漏洞。虽然这些研究机构都是合作大学的信息工程学生进行维护，但他们未至于基本的防护都做不好。
既然找不到漏洞，只有借别人的身份进去了。
拉悄悄在这个地址外建了一堵透明的膜，监控一切进出的信息，准备找出一些真实的【住客】并发掘他们的信息，然后伪装成【住客】进入该地址。
拉的双手飞快地在终端上操作起来，双眼也像闪电一样过滤着信息……
———分割线———
晶秀走出了【自由锋刃】的总部，作为最长时间的接触者，她直接被问了十多小时的话，这种感觉比她被阿尔法困在超元空间还难受。
而且由于这次任务的离奇失败，整支0005被停职调查了。这意味晶秀要失去收入了。
想到钱，她真的无比头痛。缺少收入，晶秀根本无办法支付弟弟高昂的医疗费用。
想到这，漂亮的眼眸中涌出了些许泪光。
她愤愤地想到了拉，但想到他重伤快要死的样子，却又生不出太多怨恨。
都是为了生存罢了。
没办法，实在不行就要走回老路做地下佣兵了，她一定要保住她弟弟的性命。
随着各种思绪蔓延，晶秀已回到了旅馆，擦干眼泪，晶秀决定打个视讯给她弟弟，因为自己有半个月没见过了。
两姐弟一个在天府，一个在宇宙平台拉格朗日哥白尼，他们的通讯只能通过超元层。
不少通讯网络企业会提供交流服务，但所有经过超元层的应用都要收费，但远不用20000信用点那么贵。
而晶秀不用，因为她弟弟是大学里的工读生。他刚刚去到和大学合作的研究所里工作。
换句话说，可以蹭网。
嘟-嘟-嘟-
“喂？姐姐？”
屏幕里显示出一个身影，一个坐在机械轮椅上的青年。
“玹涉，最近还好吗？读书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哥白尼大学的教授对我都挺好的，我在研究中心里工作也很开心，不用担心我。咦？姐姐，你眼眶怎么红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玹涉有些好奇：
“难到姐姐失恋了？”
晶秀噎住了。
啊这……
“没事，一些小事而已，呵呵。”
“那就好，呵呵。姐姐你打视讯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在研究所分配到什么工作？”
“噢，是超元空间安全工程师。”
“太好了，这不是你从小就最喜欢的吗？”
“是的，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咦？姐姐我先挂了，有个混水摸鱼的蹭进来了，88。”
“等……”
但玹涉已经断开了连接。
晶秀又噎住了。
咋聊个天这么费劲呢？
———分割线———
拉已经潜进了公司，准备使用超元层接口，看来自己做也不怎么难嘛。
拉在沾沾自喜。
“别嘚瑟，对手来了。”
阿尔法说到。
一个拥有最高权限的用户正在把地区层的接口一个一个清理。
“早就准备好了。”
拉提前布置了程式。
顺利追踪到了这名工程师的地址，然后直接使用DoS攻击工程师的大脑义体。
但是，
对面一丝停顿都没有，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
对面的超元工程师也是使用传统交互的。
另一边的玹涉有些开心：
“DoS？这招这对我无效呢。”
虽然坐在轮椅上双腿行动不便，但玹涉操作键盘的双手快到好像蜜蜂在飞舞，灵活转动的眼珠快速处理各种个样的数据流。
这让拉吃到苦头了，现在他的地址快被反向追踪到了。
“吃亏了吧，呵呵。”
阿尔法欠揍的声音适时响起。
对面的技术高得有点可怕，除了手速够快，理论知识扎实，思路还特别清晰。
或许他早就发现拉提前布置的程序，早就就好反入侵的预案。
“输了。”
拉投降了，不过他也不紧张，
因为现在是阿尔法接手。
玹涉也感觉得出对手像换人了一样。
身旁数据洪流开始产生了变化，所有DoS攻击变得极具针对性，一瞬间攻向身旁的最弱的几个服务器，它们都被冲刷到宕机了，整个研究所的安全算力开始急速下降。
然后更不可思议的来了，原本最安全的超元层的接口自动打开了，一波量子数据直接涌过来。攻守直接被逆转，几秒之内玹涉陷入了极端被动的防守状态。
而接下来玹涉也没坚持多久，不到10秒，身边所有的电子设备都被过载宕机重启。
玹涉喘着气，整个身躯在暴汗，看上去像刚刚从泳池出来一样。
但他看着闪着红光警报的房间，心中竟然没有挫败感。
好强。
反而心底一种兴奋感袭来。
这时研究所内一个独立的内部线路打了过来。
“玹涉，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在报警。”
“没事的，所长，刚刚我自己不小心弄出了数据风暴。”
边说话，玹涉把所有的日志顺手删去
……
这边阿尔法也感到了震惊。
“好强，他最后留了一手，竟然也追查到了最后那个虚拟地址，差点就查到这里的真实地址了，是个天才。”
“阿尔法，你玩得太过火了。”
拉有些不满，毕竟这么高调，这个【电梯】别再想用第二次了。
“不用担心，拉，他最后发了一段消息过来。”
这时一封超元信息传到拉的终端。
上面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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