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平城（4）
“我其实并不关心朝廷的事，更何况我只是个走江湖的也关心不起，但是我现在有点好奇，堂堂的奕王到底和赫连毅有什么过节，难道是因为南王战功赫赫所以心生妒忌？”西陵诺好奇的继续问着。
怀瑾笑着摇摇头：“其实原因非常老套，说出来你恐怕不信。”
“别卖关子了，快说！”
“哎，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两个的过节就在这个情字上。”
赫连毅的父亲当年与先皇一起打下了江山，所以赫连姓氏成了天朝唯一的异姓王。赫连毅自小就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他是当今的皇帝赵承业，还有奕王赵鹤的伴读，三个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当时身为宰相的王之一偶尔会带自己的孙女王若瑶进宫给太后请安，就这样他们和王若瑶认识了，而这个王若瑶就是后来的南王妃，也就是赫连青柔的母亲。
“你的意思是赵鹤和赫连毅同时喜欢这个王若瑶，后来她嫁给了赫连毅，然后赵鹤就怀恨在心了？”西陵诺问道。
“大概就是这样，不过我也是听来的，我想他们之间变成现在这样应该不仅是因为这一件事，这应该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怀瑾一直觉得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绝不只是因为王若瑶。
“你说就算他和赫连毅在情场争风吃醋，这和他皇兄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兄弟之间也不睦？”西陵诺接着问道。
“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个亲哥哥总是帮着赫连毅，从来不向着自己的亲弟弟。”
“不是吧，听你这么一说，这赵鹤心胸也太狭窄了吧，怪不得我总感觉你瞧不起他。”西陵诺现在明白怀瑾之前为什么是那种态度了。
“没错，我不屑于他的小肚鸡肠，但是不可否认他真的很专情。”
“何意？”
“赫连毅和王若瑶成婚后，赵鹤便发誓此生不娶，不过他可是皇子，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所以呢？”
“所以他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因为当时朝局的需要，他的父皇希望和苗疆和睦，所以主动要求联姻，让赵鹤娶了苗疆公主。”
“他不是信誓旦旦说此生不娶吗？”
“没错，起初他是坚决不肯，但是他毕竟是皇子不能完全不顾及皇族和整个朝局，更何况他虽然专情，但是也有抱负，总不能情场失意，最后在这朝堂上也无立足之地吧。”
西陵诺点点头，看似高高在上的这些人们，活的也许还不如自己一个走江湖的小老百姓舒心。
“赵鹤这个人最在意颜面，他虽然不喜欢苗疆公主，但还是礼遇有加，夫妻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不过在他们的女儿出生的时候，这位苗疆公主难产而死，自那以后赵鹤就再未娶了。”
“哎，这朝廷和皇族的事果然麻烦，爱恨情仇纠缠不清呀！”西陵诺听完感叹道。
“他们衣食无忧，高高在上，看上去呼风唤雨好不威风，可是背后的勾心斗角他们也不能有一丝松懈，所以未必比我们好，不过他们闹的越厉害，我就越有把握！”怀瑾说到这里眼睛里透出了一丝光，每当说到这的时候，西陵诺都能感觉到怀瑾心里那种喜悦，也许对他来说活着的意义只有报仇这一点了。
另一边赵熙按赵鹤吩咐的又装了两天样子便鸣金收兵了，并且派人在夜里偷偷将赫连青柔的玉器丢在了一个乞丐身边。
乞丐第二天一睁眼发现身边突然多出来这么值钱的东西高兴坏了，可是他看着这东西总觉得有点眼熟，他突然想起了贴满平城大街小巷的告示，立刻揭了一张拿回来一对，没错正是赫连青柔要找的东西。这下可把乞丐吓坏了，南王郡主的东西谁敢私藏，他立刻拿着玉器去了平城的府衙。
平城太守细细盘问过以后，觉得乞丐没有撒谎，可是事情也太过蹊跷，他立刻派人将消息告诉了赫连青柔，赫连青柔假装很意外，很高兴的样子，立刻去府衙取回了玉器，顺便装样子问了乞丐几个问题便让太守放人了，还给那个乞丐赏了几两银子。
“父王，玉器失而复得，派出去的人说奕王那边也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始终没有查到更多线索，现在彻底销声匿迹了。”赫连青柔一回府就去找赫连毅。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另一波人发现有异已经躲了起来，第二赵鹤已经和他们搭上线联手了。”
“父王，为何只有这两种可能，也许是赵鹤已经铲除异己呢？”
“异己？”赫连毅笑了笑，自己这个女儿上阵杀敌不输男儿，不过朝堂上的事就没那么聪明了，“柔儿，他们虽不是一伙人，但是目标一致都是冲我来的，你不会以为另一方是在暗中保护我，所以赵鹤才要铲除他们吧？”
“那当然不是，不过赵鹤生性多疑，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喜欢掌控一切，现在突然冒出一股身份不明的势力，不管和他目的一不一致他应该都不放心。”
赫连毅点点头“没错，能神不知鬼不觉在我眼皮下这么久，别说是赵鹤，连我心里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对手要比奕王厉害的多，想必赵鹤他自己也感到了这点。”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依现在的形式看，我更倾向于他们两伙人已经联手，可是我现在还没想到满朝文武百官里还有谁有这个心思，有这个势力的，也许这个人藏的更深根本看不出来。”
“父王，你说他会不会与外敌联手。”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后面发生很多事彼此已成陌路，但他应该不会为了个人恩怨去卖国求荣。”赫连毅说着停了下来，人心难测，不然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我们的个人恩怨，以前很多事我也算放他一马，倘若他真的通敌，这次我绝不手软！”
后院内，少逸将玉器失而复得的事告诉了赵云朔，赵云朔明白平城的事应该是告一段落了，他也要即可赶回帝都了。今天一大早太子又传信来催他回去，说这次有十万火急之事。
“郡主料事如神，玉器果然物归原主了，事情应该也了结了。”
“朔王殿下就不要挖苦我了，我哪有这脑子，一切还不是听我父王安排。”赫连青柔笑道，“不过事情还不算完，父王觉得赵鹤和另一伙人已经联手了。”
“这伙人能逃过你叔父的眼确实不一般，如果真的和我皇叔联手还真是个大麻烦。”赵云朔听说两伙人联手，心里有些担忧，“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另一伙人的。”
赫连青柔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给了赵云朔，不久前赫连青柔去胭脂铺的时候突然察觉有人跟踪，她派人暗中调查发现居然是奕王赵鹤已经把眼线安插进了平城，所以立刻将此事禀报了赫连毅。
不知道赫连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是根本就不把赵鹤放在心上，他们俩个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没少交手，赫连毅似乎都只是应付应付，并没有把赵鹤太放在心上，所以这次他只是嘱咐赫连青柔以后办事多留心，其余倒也没说什么。赫连青柔总是不放心，所以还是暗中派人监视着赵鹤的人，就这样她发现赵鹤还在跟踪别人，这才揪出了另一伙人，而这件事却引起了赫连毅的重视，结果没两天玉器就在琉璃阁被盗了。
“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只可惜上次奕王的人把人跟丢了，我们也没追上，线索断了。”
“看来是另一伙人主动找的皇叔合作。”赵云朔听完事情经过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赫连青柔问道。
“你和叔父都查不到的人，我不相信我皇叔能做到。”
“也是。”赫连青柔听见这话笑了起来。
“那你知不知道我皇叔当时跟踪的是什么人，是从哪跟踪的？”
“那天我的人跟着奕王的人在南大街转了好几圈，结果突然人就不见了，等再发现是在一个小巷内，这时才知道对方是在跟别的人，但是没出两条街全跟丢了。”
“这件事情不简单，你和叔父还是要多小心，我明天就要启程离开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什么？你明天就要走。”
赵云朔点点头：“皇兄又来信催我了，我看我再不回去他要给我府上贴封条了。”
“好吧，我这有个东西送给你。”赫连青柔说着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翠竹的图案，就是她赶了一夜完成的那副绣样。
“多谢！”赵云朔接过了荷包，虽然赫连青柔上次告白失败，但是这件事完全没有影响他们两个人的友谊，他们都是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你别想一句谢谢就打发我，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得陪我出去转转。”
“乐意之至，郡主请吧。”
赵云朔陪着赫连青柔出了府，他们没让任何人跟着，就两个人一路说笑着不一会就到了南大街。赫连青柔一直光顾的那家胭脂铺“飞胭”就开在那条街上。
“怎么还没开张做生意，我是不是应该再帖个告示说我的东西找到了。”赫连青柔觉得是不是自己这次动作真的太大了，把有些人吓住了。
胭脂铺依然是大门紧锁，没有开张。
“怎么回事，为何要贴告示？”赵云朔问道。
“之前我不是大张旗鼓的搜城吗，结果好多商家都不敢开门营业了，不过现在市面都恢复正常了，不知道这个胭脂铺怎么回事，还不开门。”
“这家不开，我们就换一家，平城的胭脂铺又不是只有它一家。”
“那是自然，只不过我的胭脂水粉都是从这买的，习惯了，对了，我就是在这发现奕王的人跟踪我的。”
赵云朔听了这话微微皱了一下眉，他抬头看着牌匾思索了片刻，又看向四周，街面上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
“你怎么了？”赫连青柔不知道赵云朔突然这是怎么了。
“你的意思是你经常来这个胭脂铺？”
“没错呀！”
“我记得你刚才说跟着奕王的人在南大街转了几个圈？”
“嗯，就是这里，就在这条大街上转了足足有一个上午，后来就是在这个胭脂铺后面的小巷又发现行踪的。”赫连青柔说着指了指胭脂铺后面的方向。
“胭脂铺后面？”
“是呀，有什么不妥？”
“这个胭脂铺看来有问题，太多线索都围着它，也许另一伙人早就摸清了你的习性，从很早之前就跟着你了，甚至这个胭脂铺本身就是监视你的。”赵云朔刚才在脑子里将事情整理了一遍，他觉得这个胭脂铺相当可疑，“柔儿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多留意这里。”
赫连青柔听着赵云朔的分析点点头：“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可疑，我会派人盯着的。”
“我们走吧！”赵云朔和赫连青柔离开了。
街的对角两个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西陵兄，明天让胭脂铺照常开门营业，从今以后胭脂铺只做生意，其余的不用管了。”怀瑾知道赵云朔可不是随便能对付过去的人。
“晚上回去我就安排，你确定他看出些什么了？”西陵诺还是有些不信。
“这都看不出些蛛丝马迹就不是他赵云朔了，我这些年的心血也不用费了。”
“你真的是七窍心，玲珑脑，不能有半点差池，这样活着太辛苦！”西陵诺觉得怀瑾似乎没有片刻地歇息，就算睡着的时候应该也在思量着什么。
“在这世上活的人没一个容易的，要想活的好就更不容易了！”怀瑾笑了笑，“琉璃阁怎么样了？”
“放心，没事了，今天早上官府的人就撤走了，官府的人说事情水落石出了与琉璃阁无关，让王掌柜别介意，继续开门做生意，只是让他以后加强守卫，别再失窃了。”
“呵呵，官府的话说的就是好听，水落石出？他们恐怕是无头的苍蝇都不知道事情该从哪查起，最后又是怎么结束的，还好意思说水落石出。”怀瑾对这些官吏从来没有好话。
“管他们呢，我们的事情成了就行，我愿赌服输，走吧，怀大公子！”
两个人转身朝平城最大的酒楼“漠西风”的方向走去。
怀瑾笑着摇摇头：“其实原因非常老套，说出来你恐怕不信。”
“别卖关子了，快说！”
“哎，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两个的过节就在这个情字上。”
赫连毅的父亲当年与先皇一起打下了江山，所以赫连姓氏成了天朝唯一的异姓王。赫连毅自小就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他是当今的皇帝赵承业，还有奕王赵鹤的伴读，三个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当时身为宰相的王之一偶尔会带自己的孙女王若瑶进宫给太后请安，就这样他们和王若瑶认识了，而这个王若瑶就是后来的南王妃，也就是赫连青柔的母亲。
“你的意思是赵鹤和赫连毅同时喜欢这个王若瑶，后来她嫁给了赫连毅，然后赵鹤就怀恨在心了？”西陵诺问道。
“大概就是这样，不过我也是听来的，我想他们之间变成现在这样应该不仅是因为这一件事，这应该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怀瑾一直觉得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绝不只是因为王若瑶。
“你说就算他和赫连毅在情场争风吃醋，这和他皇兄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兄弟之间也不睦？”西陵诺接着问道。
“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个亲哥哥总是帮着赫连毅，从来不向着自己的亲弟弟。”
“不是吧，听你这么一说，这赵鹤心胸也太狭窄了吧，怪不得我总感觉你瞧不起他。”西陵诺现在明白怀瑾之前为什么是那种态度了。
“没错，我不屑于他的小肚鸡肠，但是不可否认他真的很专情。”
“何意？”
“赫连毅和王若瑶成婚后，赵鹤便发誓此生不娶，不过他可是皇子，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所以呢？”
“所以他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因为当时朝局的需要，他的父皇希望和苗疆和睦，所以主动要求联姻，让赵鹤娶了苗疆公主。”
“他不是信誓旦旦说此生不娶吗？”
“没错，起初他是坚决不肯，但是他毕竟是皇子不能完全不顾及皇族和整个朝局，更何况他虽然专情，但是也有抱负，总不能情场失意，最后在这朝堂上也无立足之地吧。”
西陵诺点点头，看似高高在上的这些人们，活的也许还不如自己一个走江湖的小老百姓舒心。
“赵鹤这个人最在意颜面，他虽然不喜欢苗疆公主，但还是礼遇有加，夫妻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不过在他们的女儿出生的时候，这位苗疆公主难产而死，自那以后赵鹤就再未娶了。”
“哎，这朝廷和皇族的事果然麻烦，爱恨情仇纠缠不清呀！”西陵诺听完感叹道。
“他们衣食无忧，高高在上，看上去呼风唤雨好不威风，可是背后的勾心斗角他们也不能有一丝松懈，所以未必比我们好，不过他们闹的越厉害，我就越有把握！”怀瑾说到这里眼睛里透出了一丝光，每当说到这的时候，西陵诺都能感觉到怀瑾心里那种喜悦，也许对他来说活着的意义只有报仇这一点了。
另一边赵熙按赵鹤吩咐的又装了两天样子便鸣金收兵了，并且派人在夜里偷偷将赫连青柔的玉器丢在了一个乞丐身边。
乞丐第二天一睁眼发现身边突然多出来这么值钱的东西高兴坏了，可是他看着这东西总觉得有点眼熟，他突然想起了贴满平城大街小巷的告示，立刻揭了一张拿回来一对，没错正是赫连青柔要找的东西。这下可把乞丐吓坏了，南王郡主的东西谁敢私藏，他立刻拿着玉器去了平城的府衙。
平城太守细细盘问过以后，觉得乞丐没有撒谎，可是事情也太过蹊跷，他立刻派人将消息告诉了赫连青柔，赫连青柔假装很意外，很高兴的样子，立刻去府衙取回了玉器，顺便装样子问了乞丐几个问题便让太守放人了，还给那个乞丐赏了几两银子。
“父王，玉器失而复得，派出去的人说奕王那边也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始终没有查到更多线索，现在彻底销声匿迹了。”赫连青柔一回府就去找赫连毅。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另一波人发现有异已经躲了起来，第二赵鹤已经和他们搭上线联手了。”
“父王，为何只有这两种可能，也许是赵鹤已经铲除异己呢？”
“异己？”赫连毅笑了笑，自己这个女儿上阵杀敌不输男儿，不过朝堂上的事就没那么聪明了，“柔儿，他们虽不是一伙人，但是目标一致都是冲我来的，你不会以为另一方是在暗中保护我，所以赵鹤才要铲除他们吧？”
“那当然不是，不过赵鹤生性多疑，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喜欢掌控一切，现在突然冒出一股身份不明的势力，不管和他目的一不一致他应该都不放心。”
赫连毅点点头“没错，能神不知鬼不觉在我眼皮下这么久，别说是赵鹤，连我心里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对手要比奕王厉害的多，想必赵鹤他自己也感到了这点。”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依现在的形式看，我更倾向于他们两伙人已经联手，可是我现在还没想到满朝文武百官里还有谁有这个心思，有这个势力的，也许这个人藏的更深根本看不出来。”
“父王，你说他会不会与外敌联手。”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后面发生很多事彼此已成陌路，但他应该不会为了个人恩怨去卖国求荣。”赫连毅说着停了下来，人心难测，不然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我们的个人恩怨，以前很多事我也算放他一马，倘若他真的通敌，这次我绝不手软！”
后院内，少逸将玉器失而复得的事告诉了赵云朔，赵云朔明白平城的事应该是告一段落了，他也要即可赶回帝都了。今天一大早太子又传信来催他回去，说这次有十万火急之事。
“郡主料事如神，玉器果然物归原主了，事情应该也了结了。”
“朔王殿下就不要挖苦我了，我哪有这脑子，一切还不是听我父王安排。”赫连青柔笑道，“不过事情还不算完，父王觉得赵鹤和另一伙人已经联手了。”
“这伙人能逃过你叔父的眼确实不一般，如果真的和我皇叔联手还真是个大麻烦。”赵云朔听说两伙人联手，心里有些担忧，“对了，你们是怎么发现另一伙人的。”
赫连青柔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给了赵云朔，不久前赫连青柔去胭脂铺的时候突然察觉有人跟踪，她派人暗中调查发现居然是奕王赵鹤已经把眼线安插进了平城，所以立刻将此事禀报了赫连毅。
不知道赫连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是根本就不把赵鹤放在心上，他们俩个这么多年来明里暗里没少交手，赫连毅似乎都只是应付应付，并没有把赵鹤太放在心上，所以这次他只是嘱咐赫连青柔以后办事多留心，其余倒也没说什么。赫连青柔总是不放心，所以还是暗中派人监视着赵鹤的人，就这样她发现赵鹤还在跟踪别人，这才揪出了另一伙人，而这件事却引起了赫连毅的重视，结果没两天玉器就在琉璃阁被盗了。
“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只可惜上次奕王的人把人跟丢了，我们也没追上，线索断了。”
“看来是另一伙人主动找的皇叔合作。”赵云朔听完事情经过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赫连青柔问道。
“你和叔父都查不到的人，我不相信我皇叔能做到。”
“也是。”赫连青柔听见这话笑了起来。
“那你知不知道我皇叔当时跟踪的是什么人，是从哪跟踪的？”
“那天我的人跟着奕王的人在南大街转了好几圈，结果突然人就不见了，等再发现是在一个小巷内，这时才知道对方是在跟别的人，但是没出两条街全跟丢了。”
“这件事情不简单，你和叔父还是要多小心，我明天就要启程离开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什么？你明天就要走。”
赵云朔点点头：“皇兄又来信催我了，我看我再不回去他要给我府上贴封条了。”
“好吧，我这有个东西送给你。”赫连青柔说着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翠竹的图案，就是她赶了一夜完成的那副绣样。
“多谢！”赵云朔接过了荷包，虽然赫连青柔上次告白失败，但是这件事完全没有影响他们两个人的友谊，他们都是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你别想一句谢谢就打发我，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得陪我出去转转。”
“乐意之至，郡主请吧。”
赵云朔陪着赫连青柔出了府，他们没让任何人跟着，就两个人一路说笑着不一会就到了南大街。赫连青柔一直光顾的那家胭脂铺“飞胭”就开在那条街上。
“怎么还没开张做生意，我是不是应该再帖个告示说我的东西找到了。”赫连青柔觉得是不是自己这次动作真的太大了，把有些人吓住了。
胭脂铺依然是大门紧锁，没有开张。
“怎么回事，为何要贴告示？”赵云朔问道。
“之前我不是大张旗鼓的搜城吗，结果好多商家都不敢开门营业了，不过现在市面都恢复正常了，不知道这个胭脂铺怎么回事，还不开门。”
“这家不开，我们就换一家，平城的胭脂铺又不是只有它一家。”
“那是自然，只不过我的胭脂水粉都是从这买的，习惯了，对了，我就是在这发现奕王的人跟踪我的。”
赵云朔听了这话微微皱了一下眉，他抬头看着牌匾思索了片刻，又看向四周，街面上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
“你怎么了？”赫连青柔不知道赵云朔突然这是怎么了。
“你的意思是你经常来这个胭脂铺？”
“没错呀！”
“我记得你刚才说跟着奕王的人在南大街转了几个圈？”
“嗯，就是这里，就在这条大街上转了足足有一个上午，后来就是在这个胭脂铺后面的小巷又发现行踪的。”赫连青柔说着指了指胭脂铺后面的方向。
“胭脂铺后面？”
“是呀，有什么不妥？”
“这个胭脂铺看来有问题，太多线索都围着它，也许另一伙人早就摸清了你的习性，从很早之前就跟着你了，甚至这个胭脂铺本身就是监视你的。”赵云朔刚才在脑子里将事情整理了一遍，他觉得这个胭脂铺相当可疑，“柔儿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多留意这里。”
赫连青柔听着赵云朔的分析点点头：“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可疑，我会派人盯着的。”
“我们走吧！”赵云朔和赫连青柔离开了。
街的对角两个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西陵兄，明天让胭脂铺照常开门营业，从今以后胭脂铺只做生意，其余的不用管了。”怀瑾知道赵云朔可不是随便能对付过去的人。
“晚上回去我就安排，你确定他看出些什么了？”西陵诺还是有些不信。
“这都看不出些蛛丝马迹就不是他赵云朔了，我这些年的心血也不用费了。”
“你真的是七窍心，玲珑脑，不能有半点差池，这样活着太辛苦！”西陵诺觉得怀瑾似乎没有片刻地歇息，就算睡着的时候应该也在思量着什么。
“在这世上活的人没一个容易的，要想活的好就更不容易了！”怀瑾笑了笑，“琉璃阁怎么样了？”
“放心，没事了，今天早上官府的人就撤走了，官府的人说事情水落石出了与琉璃阁无关，让王掌柜别介意，继续开门做生意，只是让他以后加强守卫，别再失窃了。”
“呵呵，官府的话说的就是好听，水落石出？他们恐怕是无头的苍蝇都不知道事情该从哪查起，最后又是怎么结束的，还好意思说水落石出。”怀瑾对这些官吏从来没有好话。
“管他们呢，我们的事情成了就行，我愿赌服输，走吧，怀大公子！”
两个人转身朝平城最大的酒楼“漠西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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