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闲谈
清月地域本有十数国家。欧族的先祖觉醒了洞悉“天命”的力量。他建立了月城，栽下了【树苗】，他仅用了十年就一统了清月地域的所有国家，命名为“清国”。
但先祖退位，再不做那清国的皇，他把皇位让给了“被树苗标记的人”，从此统领军部，成为威震四方的清国大将军。
清国原有军部与六大贵族，但经过百年的兴衰起落，有些人已经不再掌权。希切尔特公爵的家族正是曾经的六大贵族之一，掌管魔法的研究，也就是研究院的前身。
木言在管家的带领之下进入了希切尔特公爵的宅邸。身为开国的六大贵族之一，希切尔特的高贵身份是无可置疑的，他的宅邸处于最贴近月城中心的地带，宅邸内的佣人更是数不胜数。
大厅之内展示的是百余年来历代公爵的荣誉。两边的墙上挂满暗红的绶带，展柜里陈列着家族历代杰出人物的信物，而整个大厅的内饰更是由公爵家亲自狩猎的猎物制作而成：铺在地上的地毯，是由猛兽的皮毛编制而成，一路踏过去，便能感受到油然而生的属于人类的自豪；悬挂于头顶的是巨大的骨架，即使是一具骸骨，也能产生巨大的威压，通过魔力驱动的灯被镶嵌在骨架之中，这是百年前的工艺，可惜到三年前就无法正常使用了；正前方的墙面高处，几具动物的头颅被固定在墙上，其口中叼着绚丽的图纸，其中刻画百年来着由公爵家研发的法阵。
这样的积淀，让任何初见的人都为之惊叹。
可惜希切尔特太执着于复兴魔法，把魔法抬到一个不应该的高度。但早就对魔法失望透顶的木言，是不会再依赖魔法的。
正如恩师所说，木言提前公布“封魔”就是为了警告希切尔特，让他放弃自己的想法，不要深陷泥潭。
要说这么做的理由，只是很小程度上因为希切尔特是希苏的父亲，很小程度。
“【红之贤者】大人，公爵还在沐浴，请稍等片刻。”
老管家歉意地向木言微笑，带领木言到会客厅中，并为他呈上一杯红茶。
木言抿了一口茶，醇厚饱满，入口温顺。
“茶”也是东方的特产，能够沁人心脾，不得不说，东方对于“精神”的了解颇深。
“好喝吗？”
这时一位金发的少女不顾老管家的阻拦，在木言的对面坐了下来，板着脸，深蓝色的眼瞳幽幽的看着木言。
“咳咳。”
木言差点呛到。本想着拜访公爵之后再单独去找她，遵循一个基本的礼节，但没想到她还是那么任性。
木言当然知道她早就接到消息，偷偷跟在自己和老管家的身后，但没想到她竟然打算直接当面对质。
“慢点喝，呛死了有损公爵家的声誉。”
少女——希苏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木言。
如果希苏在这里，那么接下来与公爵的谈话就会变得无比艰难。这位公爵家的千金还是很敬仰自己的父亲的。当初“驱魔”发布，希苏还因为父亲的原因和木言吵架过，当然那时他们没有婚约在身。
至于是谁哄的谁就不得而知了。
“希苏小姐，能不能......”
连木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在这里把希苏赶走，将会引发一系列的恐怖效应。
这个较为任性的女孩，平时比较粘人；生气之后，更粘人，任性得离谱。
希苏仍然幽幽地盯着木言，在等待根据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做出不同程度的反驳。
“希苏小姐，您收到我的礼物了吧。”
木言立马改口，转移话题。
“没有。”
希苏脸色不改的回答，这样没有情绪波动，甚至夹杂愤怒的回答，说明她已经收到了，只不过等着木言专门来道歉再拆开。
曾经发生过礼物没有送到的惨剧，让这个女孩哭了很久。
“那真是可惜，其实里面有一封过期销毁的信，算算时间，大概还有十分钟就要自动销毁了。”
“噗。”
希苏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为了支开自己，堂堂贤者竟然会说出这样离谱的话。但更离谱的是，木言从来没骗过她，也就是说，过十分钟后就要销毁的信是真的。
当然，希苏不想错过木言给她的每一封信。作为贤者未来的伴侣，她也不能一直这么任性。
希苏满足地站了起来，转变态度，以公爵家千金的身份向木言鞠了一躬。
“父亲最近情绪失常，希望贤者大人多多谅解。我先行告辞了，就不打扰你们的谈话了。”
这时木言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少女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无忧无虑的女孩了。
“如果有时间，我想当面问问有关‘妹妹’的事。”
话说花雨泽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明明昨天还看到她桌上摆了一堆文件。
希苏保持着有点渗人的笑离开了会客厅，一旁的管家和蔼地注视小姐离开。
随着希苏的离开，希切尔特踏步迈入了会客厅，他穿着自己多年以前的研究服，头戴一顶巫师帽，双手正反手握着一根两米长的法杖，给人一种书中传统冒险者中“法师”的感觉。整洁的研究服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而巫师帽和法杖却给人一种复古的视觉冲击。
希切尔特坐到希苏起先离开的位置，将法杖靠在桌沿，摘下巫师帽，摆在桌上。
巫师帽和法杖曾是魔法师的象征，是受到国际组织“魔法师协会”认可的。
希切尔特瞟了一眼管家，老管家自觉地离开会客厅，并关上了门。
偌大的宅邸，除了老管家，周围百米都没有一个人了，看来是公爵吩咐的。
“聊正事前，让我们先闲聊一下吧。”
公爵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老管家为他准备好的红枣水。
“希苏这孩子，我从小就不看好她，因为她的魔法才能是平凡的。”
公爵打算聊的，原来是希苏的话题。
希苏和木言的接触，希切尔特从不过问，像是对希苏并不关心。
“所以我对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也从没有要求过她什么。她想要什么，我给她便是，让她作为一个公爵的女儿过完一生，也算是尽了我的责任。”
“她任性的性格也是被她的哥哥们惯出来的。”
倒是没错，第一次与希苏相见，就是木言初入研究院，当时在研究室缠着哥哥的希苏，在看见了木言的物质魔法研究展示之后，就任性地缠着木言，要他交出自己的研究成果。
迫于某几位哥哥的压力，木言不得不经常带着会捣乱的希苏。希苏与巫伊年纪相仿，木言把她也当做自己的妹妹，倒是从没发过脾气。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喜欢魔法。”公爵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是的，希苏对魔法的喜爱可不只是感兴趣。她可以陪木言在实验室里待三天三夜；想尽一切方法潜入新研究的最新发布会；从家里或者哥哥的实验室偷来木言缺少的材料......
“这份执着，倒是强于不少研究院的人。”
“可惜命运并不照顾追逐他的人，幸运只会降临到有天赋的人的身上。‘天命’，可笑可笑。在这个时代，没有才能的人，就是不配掌握命运。”
但就是因为这份执着，才让木言对希苏刮目相待，觉得这位任性的女孩其实很可爱。
“【红之贤者】，希苏改变不了什么，她顶多只能向我，向你撒撒娇罢了；而能改变现状的，是你我这些手握权力，拥有才能的人。”
希切尔特凝视着木言，企图把他的内心看穿。
“公爵，你小看......所有人了。我不了解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你拥有这样的观点，但，人类的存在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清国的‘红’也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哈哈哈，你所说的一点点，魔族大军侵占人类领地的时候它们在哪？蛮兽屠城的时候它们在哪？饥荒、天灾的时候它们又在哪？没想到，‘目中无人，一心研究’的【红之贤者】也会陷于爱情，也会陷于友情，那你岂不是也在浪费一身的才能。”
“......”
“我欣赏的就是你那副斩断所有羁绊的样子，那副即使活着但却连五感都模糊的样子。”
希切尔特语气激愤，声音颤抖。
“太浪费了，太让我失望了。”
“公爵是否需要冷静一下？”
希切尔特注意到了自己过于激动，他重新抿了一口红枣水，露出微笑。
“失态了，贤者。情绪，是我们不该拥有的。”
但这样让人更加难看穿他真正的内心。
“这件衣服，是我最喜欢的。能够从战争中抽身，投身研究，为研究者倾囊相助，确实让我满足。”
希切尔特离开军部之后，继承了家族，成为了研究院魔法科的首席，而在三年前，【中驱】应用之后离任，这件衣服是他在研究院常穿的。
“这顶帽子和这根法杖，也是我少年时期用的，当初就被军部的老大粗们喊做‘老古董’。希苏从小就很喜欢，今日之后，我将它们赠与你，由你送给希苏吧，她会很高兴的。”
“公爵可以亲手交给希苏，她会更高兴的。”
“呵。她，不配。”希切尔特淡淡地摇头，“我把她托付给你，今后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就由贤者你照顾她了。”
婚约是由希切尔特认可的，在半年前立下，婚期是年底，在下任女皇继任之后。
“我会的。”木言答应了希切尔特的请求。
“那么，就让我们回到正题吧，【红之贤者】。”
但有一股魔力的主人在接近，老管家没有拦住他。
会客厅的门被撞开，一名身材魁梧的一米九男子闯了进来，怒目圆瞪地看着希切尔特。
“你说好让我当下一任家主，现在又反悔是什么意思？”
男子愤怒地指着希切尔特，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为了继承家业，我做了多少努力，放弃了多少东西，即使这样也无法得到你的认可吗？”男子质问。他是希......希切尔特公爵的长子。
“我吩咐过，谁都不能接近。就凭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觉得你和继承‘公爵’还有不小的差距。”
“我......”
只见老管家肘击了长子的后颈，长子随即晕厥，瘫软在老管家的怀里。
有希切尔特的许可，即使是长子老管家也是毫不留情地下手，他迅速将长子带离房间。
“贤者见笑了，我这次请你来访，就是为了将‘扰子’交给你。。”希切尔特歉意地笑，并步入正题，“扰子共有三个，想必你也很清楚。”
希切尔特说的没错，即使是扰子没有启动，木言仍然能确定，扰子有三个。
“其中一个就在钟塔的废墟里，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挖掘出来。而另外两个，都在这了。”
希切尔特从口袋中取出“扰子”——一个朴素的干扰仪——递给了木言。
他说的没错。
“本来我想用‘扰子’来抗衡‘驱魔’，谁知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甚至你还研究出了‘封魔’。你在【中驱】上做的手脚我倒是不意外，托勒瑞特想必也是被你顺手‘救’了。而现在，你又想着‘救’我们所有人。”
“所以，我本来打算放弃了，把未来的舞台交给你。”
希切尔特顿了顿，用无畏的眼神看着木言，似乎想要干些什么。
“这是牺牲最少的办法，希望公爵能够理解。”
木言也并不畏惧希切尔特，虽然他拥有“红之魔鬼”的称号，是世界一流的魔法师，清国最强的魔法师，但木言起码能在他的手下撑半小时，这个时间足够清杂者来处理一切。所以无论如何，希切尔特不会动手。
“你的观点，我不敢苟同。贤者，什么是魔法？”
希切尔特沉着脸站了起来，一手捏起法帽，一手拿起法杖，向木言投来了决意的目光。
但先祖退位，再不做那清国的皇，他把皇位让给了“被树苗标记的人”，从此统领军部，成为威震四方的清国大将军。
清国原有军部与六大贵族，但经过百年的兴衰起落，有些人已经不再掌权。希切尔特公爵的家族正是曾经的六大贵族之一，掌管魔法的研究，也就是研究院的前身。
木言在管家的带领之下进入了希切尔特公爵的宅邸。身为开国的六大贵族之一，希切尔特的高贵身份是无可置疑的，他的宅邸处于最贴近月城中心的地带，宅邸内的佣人更是数不胜数。
大厅之内展示的是百余年来历代公爵的荣誉。两边的墙上挂满暗红的绶带，展柜里陈列着家族历代杰出人物的信物，而整个大厅的内饰更是由公爵家亲自狩猎的猎物制作而成：铺在地上的地毯，是由猛兽的皮毛编制而成，一路踏过去，便能感受到油然而生的属于人类的自豪；悬挂于头顶的是巨大的骨架，即使是一具骸骨，也能产生巨大的威压，通过魔力驱动的灯被镶嵌在骨架之中，这是百年前的工艺，可惜到三年前就无法正常使用了；正前方的墙面高处，几具动物的头颅被固定在墙上，其口中叼着绚丽的图纸，其中刻画百年来着由公爵家研发的法阵。
这样的积淀，让任何初见的人都为之惊叹。
可惜希切尔特太执着于复兴魔法，把魔法抬到一个不应该的高度。但早就对魔法失望透顶的木言，是不会再依赖魔法的。
正如恩师所说，木言提前公布“封魔”就是为了警告希切尔特，让他放弃自己的想法，不要深陷泥潭。
要说这么做的理由，只是很小程度上因为希切尔特是希苏的父亲，很小程度。
“【红之贤者】大人，公爵还在沐浴，请稍等片刻。”
老管家歉意地向木言微笑，带领木言到会客厅中，并为他呈上一杯红茶。
木言抿了一口茶，醇厚饱满，入口温顺。
“茶”也是东方的特产，能够沁人心脾，不得不说，东方对于“精神”的了解颇深。
“好喝吗？”
这时一位金发的少女不顾老管家的阻拦，在木言的对面坐了下来，板着脸，深蓝色的眼瞳幽幽的看着木言。
“咳咳。”
木言差点呛到。本想着拜访公爵之后再单独去找她，遵循一个基本的礼节，但没想到她还是那么任性。
木言当然知道她早就接到消息，偷偷跟在自己和老管家的身后，但没想到她竟然打算直接当面对质。
“慢点喝，呛死了有损公爵家的声誉。”
少女——希苏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木言。
如果希苏在这里，那么接下来与公爵的谈话就会变得无比艰难。这位公爵家的千金还是很敬仰自己的父亲的。当初“驱魔”发布，希苏还因为父亲的原因和木言吵架过，当然那时他们没有婚约在身。
至于是谁哄的谁就不得而知了。
“希苏小姐，能不能......”
连木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在这里把希苏赶走，将会引发一系列的恐怖效应。
这个较为任性的女孩，平时比较粘人；生气之后，更粘人，任性得离谱。
希苏仍然幽幽地盯着木言，在等待根据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做出不同程度的反驳。
“希苏小姐，您收到我的礼物了吧。”
木言立马改口，转移话题。
“没有。”
希苏脸色不改的回答，这样没有情绪波动，甚至夹杂愤怒的回答，说明她已经收到了，只不过等着木言专门来道歉再拆开。
曾经发生过礼物没有送到的惨剧，让这个女孩哭了很久。
“那真是可惜，其实里面有一封过期销毁的信，算算时间，大概还有十分钟就要自动销毁了。”
“噗。”
希苏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为了支开自己，堂堂贤者竟然会说出这样离谱的话。但更离谱的是，木言从来没骗过她，也就是说，过十分钟后就要销毁的信是真的。
当然，希苏不想错过木言给她的每一封信。作为贤者未来的伴侣，她也不能一直这么任性。
希苏满足地站了起来，转变态度，以公爵家千金的身份向木言鞠了一躬。
“父亲最近情绪失常，希望贤者大人多多谅解。我先行告辞了，就不打扰你们的谈话了。”
这时木言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少女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无忧无虑的女孩了。
“如果有时间，我想当面问问有关‘妹妹’的事。”
话说花雨泽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明明昨天还看到她桌上摆了一堆文件。
希苏保持着有点渗人的笑离开了会客厅，一旁的管家和蔼地注视小姐离开。
随着希苏的离开，希切尔特踏步迈入了会客厅，他穿着自己多年以前的研究服，头戴一顶巫师帽，双手正反手握着一根两米长的法杖，给人一种书中传统冒险者中“法师”的感觉。整洁的研究服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而巫师帽和法杖却给人一种复古的视觉冲击。
希切尔特坐到希苏起先离开的位置，将法杖靠在桌沿，摘下巫师帽，摆在桌上。
巫师帽和法杖曾是魔法师的象征，是受到国际组织“魔法师协会”认可的。
希切尔特瞟了一眼管家，老管家自觉地离开会客厅，并关上了门。
偌大的宅邸，除了老管家，周围百米都没有一个人了，看来是公爵吩咐的。
“聊正事前，让我们先闲聊一下吧。”
公爵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老管家为他准备好的红枣水。
“希苏这孩子，我从小就不看好她，因为她的魔法才能是平凡的。”
公爵打算聊的，原来是希苏的话题。
希苏和木言的接触，希切尔特从不过问，像是对希苏并不关心。
“所以我对她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也从没有要求过她什么。她想要什么，我给她便是，让她作为一个公爵的女儿过完一生，也算是尽了我的责任。”
“她任性的性格也是被她的哥哥们惯出来的。”
倒是没错，第一次与希苏相见，就是木言初入研究院，当时在研究室缠着哥哥的希苏，在看见了木言的物质魔法研究展示之后，就任性地缠着木言，要他交出自己的研究成果。
迫于某几位哥哥的压力，木言不得不经常带着会捣乱的希苏。希苏与巫伊年纪相仿，木言把她也当做自己的妹妹，倒是从没发过脾气。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喜欢魔法。”公爵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是的，希苏对魔法的喜爱可不只是感兴趣。她可以陪木言在实验室里待三天三夜；想尽一切方法潜入新研究的最新发布会；从家里或者哥哥的实验室偷来木言缺少的材料......
“这份执着，倒是强于不少研究院的人。”
“可惜命运并不照顾追逐他的人，幸运只会降临到有天赋的人的身上。‘天命’，可笑可笑。在这个时代，没有才能的人，就是不配掌握命运。”
但就是因为这份执着，才让木言对希苏刮目相待，觉得这位任性的女孩其实很可爱。
“【红之贤者】，希苏改变不了什么，她顶多只能向我，向你撒撒娇罢了；而能改变现状的，是你我这些手握权力，拥有才能的人。”
希切尔特凝视着木言，企图把他的内心看穿。
“公爵，你小看......所有人了。我不了解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你拥有这样的观点，但，人类的存在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清国的‘红’也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
“哈哈哈，你所说的一点点，魔族大军侵占人类领地的时候它们在哪？蛮兽屠城的时候它们在哪？饥荒、天灾的时候它们又在哪？没想到，‘目中无人，一心研究’的【红之贤者】也会陷于爱情，也会陷于友情，那你岂不是也在浪费一身的才能。”
“......”
“我欣赏的就是你那副斩断所有羁绊的样子，那副即使活着但却连五感都模糊的样子。”
希切尔特语气激愤，声音颤抖。
“太浪费了，太让我失望了。”
“公爵是否需要冷静一下？”
希切尔特注意到了自己过于激动，他重新抿了一口红枣水，露出微笑。
“失态了，贤者。情绪，是我们不该拥有的。”
但这样让人更加难看穿他真正的内心。
“这件衣服，是我最喜欢的。能够从战争中抽身，投身研究，为研究者倾囊相助，确实让我满足。”
希切尔特离开军部之后，继承了家族，成为了研究院魔法科的首席，而在三年前，【中驱】应用之后离任，这件衣服是他在研究院常穿的。
“这顶帽子和这根法杖，也是我少年时期用的，当初就被军部的老大粗们喊做‘老古董’。希苏从小就很喜欢，今日之后，我将它们赠与你，由你送给希苏吧，她会很高兴的。”
“公爵可以亲手交给希苏，她会更高兴的。”
“呵。她，不配。”希切尔特淡淡地摇头，“我把她托付给你，今后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就由贤者你照顾她了。”
婚约是由希切尔特认可的，在半年前立下，婚期是年底，在下任女皇继任之后。
“我会的。”木言答应了希切尔特的请求。
“那么，就让我们回到正题吧，【红之贤者】。”
但有一股魔力的主人在接近，老管家没有拦住他。
会客厅的门被撞开，一名身材魁梧的一米九男子闯了进来，怒目圆瞪地看着希切尔特。
“你说好让我当下一任家主，现在又反悔是什么意思？”
男子愤怒地指着希切尔特，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为了继承家业，我做了多少努力，放弃了多少东西，即使这样也无法得到你的认可吗？”男子质问。他是希......希切尔特公爵的长子。
“我吩咐过，谁都不能接近。就凭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觉得你和继承‘公爵’还有不小的差距。”
“我......”
只见老管家肘击了长子的后颈，长子随即晕厥，瘫软在老管家的怀里。
有希切尔特的许可，即使是长子老管家也是毫不留情地下手，他迅速将长子带离房间。
“贤者见笑了，我这次请你来访，就是为了将‘扰子’交给你。。”希切尔特歉意地笑，并步入正题，“扰子共有三个，想必你也很清楚。”
希切尔特说的没错，即使是扰子没有启动，木言仍然能确定，扰子有三个。
“其中一个就在钟塔的废墟里，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挖掘出来。而另外两个，都在这了。”
希切尔特从口袋中取出“扰子”——一个朴素的干扰仪——递给了木言。
他说的没错。
“本来我想用‘扰子’来抗衡‘驱魔’，谁知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甚至你还研究出了‘封魔’。你在【中驱】上做的手脚我倒是不意外，托勒瑞特想必也是被你顺手‘救’了。而现在，你又想着‘救’我们所有人。”
“所以，我本来打算放弃了，把未来的舞台交给你。”
希切尔特顿了顿，用无畏的眼神看着木言，似乎想要干些什么。
“这是牺牲最少的办法，希望公爵能够理解。”
木言也并不畏惧希切尔特，虽然他拥有“红之魔鬼”的称号，是世界一流的魔法师，清国最强的魔法师，但木言起码能在他的手下撑半小时，这个时间足够清杂者来处理一切。所以无论如何，希切尔特不会动手。
“你的观点，我不敢苟同。贤者，什么是魔法？”
希切尔特沉着脸站了起来，一手捏起法帽，一手拿起法杖，向木言投来了决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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