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的人
雨过天晴，回程的路上姜凡和元虚乘坐在马车内，她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随行骑马的陆离，内心有些五味杂陈。元虚真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姜凡姑娘，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这些事你要一直瞒着陆公子吗？”
“陆离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只要我离开此地，徐鲁应当不会再为难他。此生是我负了他，我唯有还他与家人一片安宁的生活！”
“贫道看得出陆公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也非贪生怕死之辈，你真的要错过这般姻缘吗？”
姜凡心想或许出生那年他们说的没有错，自己就是个灾星，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和灾难！如果不是自己闯入藏龙谷，白晨就不会为了保护自己而拔护心鳞；徐鲁的人也不会发现蛟龙尚存的消息，爷爷或许更不会惨遭意外；陆离如果没有遇见自己，定然会和元淑生儿育女过着幸福的生活，不必如今这般担惊受怕！
“我已然负了他的深情，所以不能再把不幸和危险带到他身边！”姜凡跪到元虚面前：“元虚真人，我想求您一件事，请您务必要答应我。”
“姜凡姑娘快快请起，有何事你尽管说，贫道定然尽力而为！”元虚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离开以后，劳烦您替我护好陆家安宁。”
“这是自然！可徐鲁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他的眼线遍布四处，你走到哪都会被发现的！”
“我还有龙鳞护甲，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有您护着陆家我就放心了，陆离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只有我引开了徐鲁陆家才能彻底安宁。”只要自己离开了陆家就安全了，而徐鲁的人就算是找到自己的下落，哪怕是死她都不会透露关于白晨的半个字！
如果用自己的死能换来所有人的安宁，她愿意！
车轮和马蹄印在雨后的泥泞路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徐鲁的人鬼鬼祟祟的跟踪在后头。忽然身后传来一丝杀气，回头见雨后的晨曦下站着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红色丝带束着如墨的长发在秋风里吹散摇摆，面容冷峻，表情凝重。
“你……你是什么人？”白晨眼神里充满的杀气，让几人不寒而栗不自觉的往后退步。
白晨没有回答，他只是摊开双手掌心朝上让自己升到半空，接着双手在胸前交叉凝成一道光剑，挥手间几道光剑迅速朝着那几个人飞过去。“啊！”的一声，那几人都尚未来得及反应已经倒地变成了尸体。
“白晨，不要暴露行踪！”白晨落地抖了抖衣袖正欲离去，小白从草丛里跳出来。他抬起衣袖一挥，那几人瞬间连尸体都不剩了。
“小凡，爷爷已经不在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西梁村，你跟我回都城吧！虽然我们婚礼未成，但在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陆离想着，江善卿已经妥善安葬，想接姜凡回陆家生活。
“好，陆离哥哥！但是爷爷刚离世，我想在药庐再留几天等爷爷头七过后再去都城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了！陆离哥哥，因为大婚那日发生的事情你娘又旧疾发作，你还是回陆家照顾她要紧！”
“知道你我都平安无事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况且还有父亲在照顾她。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
“我没事，况且还有元虚真人在呢！你若不回去好好尽孝心，回头我去了怎么好面对二老？”姜凡一心想着支开陆离自己好离开。
“那好吧，我过几日再来接你！”
“好！”
白晨隐了身，抱臂站在枣树下看着陆离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药庐问道：“这就是陆离，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吗？”
“是啊，陆公子一表人才又待她极好，成亲那天他们都说两人郎才女貌，天作……”小白话未说完，瞥见了白晨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如果眼神能杀鹿她大概已经是一头死鹿了！
“我是说，陆公子虽然很好但是还是你对小凡最好！毕竟你连护心鳞都给了她！”
白晨回收杀鹿的眼神看着廊下的姜凡心想：护心鳞又如何，她心里只有这个陆离罢了。
姜凡抚摸着药庐的一草一木，怀念着和爷爷在此生活的点点滴滴。泪眼模糊间仿佛看到爷爷的忙碌的身影还穿梭在药房里，替相亲们诊病，碾药，在院子里翻晒药草。
踱步到院里的枣树下，记忆里爷爷闲暇时总是喜欢在这里饮茶看医书，她就呆在爷爷身边学习医理背着药方。这颗枣树也是药庐建起那日爷孙俩亲手植下，爷爷还说等枣树结满了果子，就给她做好吃的枣泥糕和甜汤。
姜凡抚摸枣树仰望着挂满了尚未成熟的青色果子，硕果累累压弯了枝头，“以后，再也吃不到爷爷的枣泥糕了！”一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落，也落在了白晨的心里。
白晨站在她面前满是心疼，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去了她眼角的泪。
姜凡霎时感受到脸颊似乎有触感，可是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是自己的错觉吗？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睁大了双眼左顾右盼，也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刚刚的触感明明那么熟悉又真实！
秋风卷着树叶沙沙作响，石桌上摆放的几株茉莉花在炙热的阳光下绽放，空气里弥漫着清新花香。白晨看着姜凡失落的垂下了眼眸，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他很想现身拥她入怀，元虚却在此刻走了出来。
“姜凡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白晨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缓缓的退到了一边。这老头来的真不是时候，他不出现或许白晨真的会现身。
“元虚真人，无事。我只是想爷爷了，马上就要走了，想再多看几眼和爷爷一起生活的地方。以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你为了护他，甘愿到如此地步吗？”
“是！”元虚问的是白晨还是陆离这并不重要，因为对于姜凡来说都是她需要护着的人。
白晨听到姜凡说要离开感到有些奇怪：“这里不是她的家吗？她要去何处？”
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然后牵着马走出院子，元虚站在门口送别姜凡，她回头望着满是回忆的药庐尽是不舍。
“元虚真人，陆离就拜托您了！”
“你放心吧，有贫道在的一日，定然护好陆公子的安全！”这话却让一旁的白晨以为，姜凡要离开是为了护着陆离。可看她翻身上马，还是强忍着心里的醋意，跟在了姜凡身后。
牵着马漫无目的在路上游荡着，按道理说徐鲁的人定然是盯着药庐的，为何自己离开这么久了也没有动静？她很小心的盯着身后，并未发现前几日那些鬼鬼祟祟跟踪的人再跟上来。
“姑娘，赶路累了吧？喝口茶吧！”姜凡闻声抬眼才发现，左手边有一个茶亭。行了大半日了，确实有些口渴了。
“好！”茶亭的小二接过姜凡手里的缰绳，将马牵到了一边。
姜凡无精打采的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双手托腮面无表情的发呆；白晨坐在她对面，两肘撑在桌子上愣愣的看着她；小白则坐在两人旁边，左看右看叹起了气。
“白晨，既然她都离开了，你为何还不现身相认？这样跟了大半日，我都累死了！”
白晨撇了小白一眼道：“你既累了不如我把你变回真身，让人抓了抬着你走可好？”
“别，别，别！我不累了，不累了！”小白吓的连连摆手，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就好，没事别多管闲事问东问西了，白晨对除姜凡以外的人可没什么仁慈之心！别忘了，早上陆离上马时这个醋王故意弄断了马镫，让他摔了个屁墩！真是幼稚极了！
“来了！姑娘，您的茶！”这时候正好端上了一壶茶。
“小二，这附近可有何落脚的客栈？”眼看着天色渐晚，姜凡想着得先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有，最近的如意客栈绕过前面这片竹林再往东二十里。”
“谢谢！”
“客气！姑娘您这是一个人赶路吗？要去何处？”
“去何处？”天大地大她还真的不知该去往何处。一心只想着引开徐鲁的视线，还真的没有想好自己要去何处。
“看样子姑娘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小二看着姜凡一脸茫然的模样，又见她自己都说不出个目的便猜测道。
姜凡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起来。那小二回到烧茶的灶台旁同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说了些什么，然后拎着水壶给隔壁两桌客人填着茶水。
片刻后，姜凡诧异的看着茶亭的客人竟然全部倒下，还不及询问时，自己也昏昏沉沉两眼一闭就失去意识。
白晨从对面瞬移至她身旁，伸手扶住了她的脑袋轻轻靠在了自己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小白问道。
白晨将姜凡轻轻放到茶桌上趴好，然后端起茶杯闻了闻，小白也起身端起隔壁桌的茶水闻了闻。
“是蒙汗药！”小白惊道：“他们要做什么？”
这时候茶亭的三个男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躲在灶台里烧水的人脸上还有一道巴掌大的疤痕横在脸上，样子凶神恶煞的。
“大哥，这几个商人带了不少好东西，咱们这一票可是发大财了！”
“这姑娘倒是个意外惊喜！虽说看着没什么钱财，但是这姑娘长得真不赖，等玩腻了卖到妓院也能不少钱了！”
“少废话！赶紧干活！一会儿再来人就麻烦了！”那个脸带疤痕的人应当就是为首的人了。说着几个人开始在迷倒的商人身上搜刮起钱财。
“是劫匪！真可恶！白晨，这几个毛贼就交给我吧！”
白晨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茶水挥了一下手，端起姜凡喝过的杯子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嘿！三个小毛贼！”小白现身朝着几个埋头打劫的人喊道。那几人闻声一惊，回头却看到姜凡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小姑娘。小白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双手叉着腰，仰着下巴样子十分俏皮。
“大哥，这何时又来一个小姑娘？看样子咱哥几个今天艳福不浅啊！”
“这姑娘真水灵，我喜欢！”另一个人也说道。三个人将手里搜刮到的钱财往一旁的桌上一放，三个人搓着双手不怀好意的朝小白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还掏出了别在腰后的一股麻绳。
小白不慌不忙的转了转手腕，又扭了扭脖子，然后快速飞身在三个人之间来回穿梭，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手里的绳子不见了，回过神发现兄弟三人已经被捆成了一团。
小白跳到桌上坐下满意的拍了拍手，悠闲的晃荡着双腿，白晨也在这时候现身。
几人看着忽然出现的白晨已是吓的说不出话来！而且他镇定的喝着下了蒙汗药的茶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是惊恐！
“你……你们是什么人？”
“别管我们是什么人，你们几个干坏事被我们遇上了算你们倒霉！”小白说道。
那道疤脸见白晨深情的盯着昏迷的姜凡，心中已然明了了几分：“公子，我等无意冒犯这位姑娘！只是这几个商人我们兄弟三人已经盯了好几日了，正准备下手恰巧这位姑娘路过赶上了，我们不得已才…..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恰巧？你刚才还说要把小凡卖到妓院呢！”
“妓院？是何地方？”白晨问道。
“好像是供男人享乐的地方！”白晨一听这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砰！”一声响，白晨手里的杯子已经被捏碎了，接着他一抬手拿三个人已经倒地没了气息。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白晨！”小白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把他们给我丢到林子里喂兽！”说罢白晨起身将姜凡抱起来朝着茶亭外走去。
“哦！”小白看着倒地的三具尸体叹口气，区区几个毛贼教训一下还是有改过机会的，实在没有必要要了人家的命！可你们惹谁不好惹了白晨，还想把他最在意的人侮辱完卖到妓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晨抱着姜凡消失在夕阳最后的余晖里。
“陆离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只要我离开此地，徐鲁应当不会再为难他。此生是我负了他，我唯有还他与家人一片安宁的生活！”
“贫道看得出陆公子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也非贪生怕死之辈，你真的要错过这般姻缘吗？”
姜凡心想或许出生那年他们说的没有错，自己就是个灾星，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和灾难！如果不是自己闯入藏龙谷，白晨就不会为了保护自己而拔护心鳞；徐鲁的人也不会发现蛟龙尚存的消息，爷爷或许更不会惨遭意外；陆离如果没有遇见自己，定然会和元淑生儿育女过着幸福的生活，不必如今这般担惊受怕！
“我已然负了他的深情，所以不能再把不幸和危险带到他身边！”姜凡跪到元虚面前：“元虚真人，我想求您一件事，请您务必要答应我。”
“姜凡姑娘快快请起，有何事你尽管说，贫道定然尽力而为！”元虚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离开以后，劳烦您替我护好陆家安宁。”
“这是自然！可徐鲁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他的眼线遍布四处，你走到哪都会被发现的！”
“我还有龙鳞护甲，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有您护着陆家我就放心了，陆离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只有我引开了徐鲁陆家才能彻底安宁。”只要自己离开了陆家就安全了，而徐鲁的人就算是找到自己的下落，哪怕是死她都不会透露关于白晨的半个字！
如果用自己的死能换来所有人的安宁，她愿意！
车轮和马蹄印在雨后的泥泞路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徐鲁的人鬼鬼祟祟的跟踪在后头。忽然身后传来一丝杀气，回头见雨后的晨曦下站着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红色丝带束着如墨的长发在秋风里吹散摇摆，面容冷峻，表情凝重。
“你……你是什么人？”白晨眼神里充满的杀气，让几人不寒而栗不自觉的往后退步。
白晨没有回答，他只是摊开双手掌心朝上让自己升到半空，接着双手在胸前交叉凝成一道光剑，挥手间几道光剑迅速朝着那几个人飞过去。“啊！”的一声，那几人都尚未来得及反应已经倒地变成了尸体。
“白晨，不要暴露行踪！”白晨落地抖了抖衣袖正欲离去，小白从草丛里跳出来。他抬起衣袖一挥，那几人瞬间连尸体都不剩了。
“小凡，爷爷已经不在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西梁村，你跟我回都城吧！虽然我们婚礼未成，但在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陆离想着，江善卿已经妥善安葬，想接姜凡回陆家生活。
“好，陆离哥哥！但是爷爷刚离世，我想在药庐再留几天等爷爷头七过后再去都城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了！陆离哥哥，因为大婚那日发生的事情你娘又旧疾发作，你还是回陆家照顾她要紧！”
“知道你我都平安无事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况且还有父亲在照顾她。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
“我没事，况且还有元虚真人在呢！你若不回去好好尽孝心，回头我去了怎么好面对二老？”姜凡一心想着支开陆离自己好离开。
“那好吧，我过几日再来接你！”
“好！”
白晨隐了身，抱臂站在枣树下看着陆离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药庐问道：“这就是陆离，是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吗？”
“是啊，陆公子一表人才又待她极好，成亲那天他们都说两人郎才女貌，天作……”小白话未说完，瞥见了白晨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如果眼神能杀鹿她大概已经是一头死鹿了！
“我是说，陆公子虽然很好但是还是你对小凡最好！毕竟你连护心鳞都给了她！”
白晨回收杀鹿的眼神看着廊下的姜凡心想：护心鳞又如何，她心里只有这个陆离罢了。
姜凡抚摸着药庐的一草一木，怀念着和爷爷在此生活的点点滴滴。泪眼模糊间仿佛看到爷爷的忙碌的身影还穿梭在药房里，替相亲们诊病，碾药，在院子里翻晒药草。
踱步到院里的枣树下，记忆里爷爷闲暇时总是喜欢在这里饮茶看医书，她就呆在爷爷身边学习医理背着药方。这颗枣树也是药庐建起那日爷孙俩亲手植下，爷爷还说等枣树结满了果子，就给她做好吃的枣泥糕和甜汤。
姜凡抚摸枣树仰望着挂满了尚未成熟的青色果子，硕果累累压弯了枝头，“以后，再也吃不到爷爷的枣泥糕了！”一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落，也落在了白晨的心里。
白晨站在她面前满是心疼，忍不住伸手轻轻抚去了她眼角的泪。
姜凡霎时感受到脸颊似乎有触感，可是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是自己的错觉吗？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睁大了双眼左顾右盼，也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刚刚的触感明明那么熟悉又真实！
秋风卷着树叶沙沙作响，石桌上摆放的几株茉莉花在炙热的阳光下绽放，空气里弥漫着清新花香。白晨看着姜凡失落的垂下了眼眸，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他很想现身拥她入怀，元虚却在此刻走了出来。
“姜凡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白晨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缓缓的退到了一边。这老头来的真不是时候，他不出现或许白晨真的会现身。
“元虚真人，无事。我只是想爷爷了，马上就要走了，想再多看几眼和爷爷一起生活的地方。以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你为了护他，甘愿到如此地步吗？”
“是！”元虚问的是白晨还是陆离这并不重要，因为对于姜凡来说都是她需要护着的人。
白晨听到姜凡说要离开感到有些奇怪：“这里不是她的家吗？她要去何处？”
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然后牵着马走出院子，元虚站在门口送别姜凡，她回头望着满是回忆的药庐尽是不舍。
“元虚真人，陆离就拜托您了！”
“你放心吧，有贫道在的一日，定然护好陆公子的安全！”这话却让一旁的白晨以为，姜凡要离开是为了护着陆离。可看她翻身上马，还是强忍着心里的醋意，跟在了姜凡身后。
牵着马漫无目的在路上游荡着，按道理说徐鲁的人定然是盯着药庐的，为何自己离开这么久了也没有动静？她很小心的盯着身后，并未发现前几日那些鬼鬼祟祟跟踪的人再跟上来。
“姑娘，赶路累了吧？喝口茶吧！”姜凡闻声抬眼才发现，左手边有一个茶亭。行了大半日了，确实有些口渴了。
“好！”茶亭的小二接过姜凡手里的缰绳，将马牵到了一边。
姜凡无精打采的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双手托腮面无表情的发呆；白晨坐在她对面，两肘撑在桌子上愣愣的看着她；小白则坐在两人旁边，左看右看叹起了气。
“白晨，既然她都离开了，你为何还不现身相认？这样跟了大半日，我都累死了！”
白晨撇了小白一眼道：“你既累了不如我把你变回真身，让人抓了抬着你走可好？”
“别，别，别！我不累了，不累了！”小白吓的连连摆手，自己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就好，没事别多管闲事问东问西了，白晨对除姜凡以外的人可没什么仁慈之心！别忘了，早上陆离上马时这个醋王故意弄断了马镫，让他摔了个屁墩！真是幼稚极了！
“来了！姑娘，您的茶！”这时候正好端上了一壶茶。
“小二，这附近可有何落脚的客栈？”眼看着天色渐晚，姜凡想着得先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有，最近的如意客栈绕过前面这片竹林再往东二十里。”
“谢谢！”
“客气！姑娘您这是一个人赶路吗？要去何处？”
“去何处？”天大地大她还真的不知该去往何处。一心只想着引开徐鲁的视线，还真的没有想好自己要去何处。
“看样子姑娘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小二看着姜凡一脸茫然的模样，又见她自己都说不出个目的便猜测道。
姜凡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起来。那小二回到烧茶的灶台旁同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说了些什么，然后拎着水壶给隔壁两桌客人填着茶水。
片刻后，姜凡诧异的看着茶亭的客人竟然全部倒下，还不及询问时，自己也昏昏沉沉两眼一闭就失去意识。
白晨从对面瞬移至她身旁，伸手扶住了她的脑袋轻轻靠在了自己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小白问道。
白晨将姜凡轻轻放到茶桌上趴好，然后端起茶杯闻了闻，小白也起身端起隔壁桌的茶水闻了闻。
“是蒙汗药！”小白惊道：“他们要做什么？”
这时候茶亭的三个男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躲在灶台里烧水的人脸上还有一道巴掌大的疤痕横在脸上，样子凶神恶煞的。
“大哥，这几个商人带了不少好东西，咱们这一票可是发大财了！”
“这姑娘倒是个意外惊喜！虽说看着没什么钱财，但是这姑娘长得真不赖，等玩腻了卖到妓院也能不少钱了！”
“少废话！赶紧干活！一会儿再来人就麻烦了！”那个脸带疤痕的人应当就是为首的人了。说着几个人开始在迷倒的商人身上搜刮起钱财。
“是劫匪！真可恶！白晨，这几个毛贼就交给我吧！”
白晨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朝着茶水挥了一下手，端起姜凡喝过的杯子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嘿！三个小毛贼！”小白现身朝着几个埋头打劫的人喊道。那几人闻声一惊，回头却看到姜凡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小姑娘。小白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双手叉着腰，仰着下巴样子十分俏皮。
“大哥，这何时又来一个小姑娘？看样子咱哥几个今天艳福不浅啊！”
“这姑娘真水灵，我喜欢！”另一个人也说道。三个人将手里搜刮到的钱财往一旁的桌上一放，三个人搓着双手不怀好意的朝小白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还掏出了别在腰后的一股麻绳。
小白不慌不忙的转了转手腕，又扭了扭脖子，然后快速飞身在三个人之间来回穿梭，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手里的绳子不见了，回过神发现兄弟三人已经被捆成了一团。
小白跳到桌上坐下满意的拍了拍手，悠闲的晃荡着双腿，白晨也在这时候现身。
几人看着忽然出现的白晨已是吓的说不出话来！而且他镇定的喝着下了蒙汗药的茶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是惊恐！
“你……你们是什么人？”
“别管我们是什么人，你们几个干坏事被我们遇上了算你们倒霉！”小白说道。
那道疤脸见白晨深情的盯着昏迷的姜凡，心中已然明了了几分：“公子，我等无意冒犯这位姑娘！只是这几个商人我们兄弟三人已经盯了好几日了，正准备下手恰巧这位姑娘路过赶上了，我们不得已才…..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恰巧？你刚才还说要把小凡卖到妓院呢！”
“妓院？是何地方？”白晨问道。
“好像是供男人享乐的地方！”白晨一听这话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砰！”一声响，白晨手里的杯子已经被捏碎了，接着他一抬手拿三个人已经倒地没了气息。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白晨！”小白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把他们给我丢到林子里喂兽！”说罢白晨起身将姜凡抱起来朝着茶亭外走去。
“哦！”小白看着倒地的三具尸体叹口气，区区几个毛贼教训一下还是有改过机会的，实在没有必要要了人家的命！可你们惹谁不好惹了白晨，还想把他最在意的人侮辱完卖到妓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晨抱着姜凡消失在夕阳最后的余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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