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春祭
余川遥望村口，发现有不少人都蹲在那里守候。
看见自己这一行人后，便有小孩儿风一样跑回村子，边跑边呐喊。
炼气五层的修为，五感比凡人强很多，余川自然能将这些看在眼里。
黑牛等人，肩抗体型庞大的山虎，龙行虎步，威风八面，进村！
一路上不停有小孩、妇女和老人围观，拍手欢呼。
其余的青壮年们，看着黑牛等人，眼里无一不是羡慕。
阿蛮领着余川走在最前面，也跟着威风凛凛。
“我们回来啦！”
不少村里人也注意到了余川，毕竟余川一身的打扮，和他们的天然皮草装饰截然不同。
当然，最大的不同还是那种气质。
大石村的村民们肤色大都比较偏黑，余川那一张比城里女子都还白嫩光滑的脸，无疑就很鹤立鸡群了。
不错白净只是次要原因，主要的原因么，还是一个帅字。
上到三十岁妇人，下到二八少女，几乎都用炽热的目光将余川死死盯住，有的女人甚至从嘴角流出了不争气的眼泪。
四周充斥了各种欢呼雀跃声，村民们都在欢迎黑牛这些勇士们满载而归。
那头体型庞大罕见的山虎，也顺带着成了关注的焦点。
余川打量大石村的建筑风格，靠山吃山，两旁的屋舍几乎全都是用木头搭建的。
没有砖瓦建筑那样的飞檐翘角，整体风格简约朴素。
黑牛等人在村民们的拥戴下，将山虎抬到村子中心的空地上。
当山虎安稳落地的一刻，众多村民们再次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黑牛等人脸上洋溢的骄傲，也在这一刻达到一个顶峰。
“村长来啦！”
随着人群后一声高呼，现场的声音立刻就消失不见。
突然的落差，倒是让余川有些没反应过来。
只见面前的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名孩童的搀扶下，向着余川走来。
老人面色红润，步伐稳健，看得出来身体素质极佳。
让孩童搀扶着，估摸着也是一种形式主义。
因为从老者的身上，余川感知了到了明显的真气的波动。
和自己一样，炼气五层。
老人看向余川的第一眼，当即细细打量起来。
两名修行人士，都知道了对方的实力。
等村长走近，阿蛮邀功似的扬起笑脸，“阿爷，快看看我们打到了什么！”
老人将目光放在阿蛮身后如小坡一样山虎身上，笑呵呵道：“这可真是不得了的收获啊！”
得到老村长的肯定，阿蛮举起随身短弓，指了指山虎一只瞎了的眼睛，“呐！这只眼睛就是我射瞎的。”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老村长一脸宠溺地抚摸阿蛮头顶，笑容慈祥。
接着，他才看向余川这名外来之客，疑惑地看向黑牛，“这位是？”
随着老村长的问话，其余村民们也是拉长了耳朵。
黑牛当即解释：“这位余小哥是我们在猎这大虫的时候碰上的，本来大虫都跑了，最后是余小哥帮我们追杀了大虫，真要说来，这大虫有余小哥一份。”
黑牛丝毫没有隐瞒，将事实说出。
老村长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真是谢谢余小哥了。”
见村长也跟着黑牛喊余小哥，余川有些哭笑不得，当即说道：“我叫余川，村长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阿爷阿爷！”阿蛮拉扯老村长衣角，璀璨的眼眸十分焦急，“还有呢，余川哥哥救了我的命，不然我就被这大虫给拍死了，所以我邀请他来咱们这儿做客！”
“还有这种事？”
老村长突然拉高了声音，看向黑牛，眼神里的威严，让黑牛不敢与其对视。
黑牛硬着头皮回应，“是我疏忽了，差点让阿妹丢了性命，阿爷你责罚我吧！”
得到黑牛肯定的回答，老村长瞪了黑牛一眼，将阿蛮紧紧护在身前，随即带着感激的笑容面向余川。
“真是谢谢你了！万分感谢！既然阿蛮邀请你来的村子，那你就是我们大石村尊贵的客人！”
“各位！”老村长大手一挥，高声道：“我宣布！余川小哥，就是我们这次春祭最尊贵的客人！我们要以最高礼仪，欢迎他的到来！”
“好！!!”
周遭瞬间响起热烈的欢呼声，紧接着立马就有人冲了上来，将余川团团围住。
在余川不明所以的眼神下，诸多村民伸手将余川抓住，而后高高抛向天空。
伴随着起哄声、口哨声、笑声，余川被热情的村民们抛了一次又一次。
“欢迎余小哥！”
“欢迎大石村最尊敬的客人！”
“呀吼！”
……
老村长一脸慈祥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越发和善。
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像蒙上了一层乌云。
被老村长盯着的黑牛大气都不敢出。
“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进山不许再带上阿蛮！”
黑牛两米的大个子，在身材佝偻的老村长面前，像是一只大肥老鼠见了小猫。
天然的血脉压制，让黑牛这只大老鼠瑟瑟发抖。
这场面十分滑稽。
黑牛哭丧着脸，想辩解些什么，老村长似乎知道他的辩词一般，严厉开口。
“就算是阿蛮偷跟着你，你也要把她给我送回来！反正就是不许让她再进山！”
“是……”黑牛有气无力地答应。
在村民们的热情欢迎下，余川总算是挺过了欢呼仪式。
在阿蛮口中，余川也了解到另外一件事。
今天，正是大石村传统的春祭日，是祭拜山神和大地的神圣日子。
在这一天，大石村会派出村里最勇猛的汉子进山捕猎，捕到的猎物就代表着山神对村子的馈赠。
猎物越大，肉越多，就表示山神对村子的喜爱有多深，在今后的一整年里，村子就能风调雨顺，平安无事。
春祭的传统不知道延续了多少年，到如今进山的勇士们都会主动去挑选猎物，所以就有了现在躺在地上的山虎。
余川看着村民们忙活，男人们用刀将山虎的血放出，女人们早早排队捧着陶罐，将虎血装满，最后封上一层绿叶。
阿蛮说那是春樟叶，能隔绝气味并驱散虫蚁。
接着便是剥皮，取肉。
大家都有条不紊地排队，各自有着明确的分工。
有调制腌料的，有清洗肉块的，有劈柴生火的，还有妆点屋舍，为整个村子梳妆打扮的。
这一天，大家伙都沉浸在春祭日的喜悦中，有的妇女还穿起了珍藏的服饰。
大石村在这绵延深山中生活，很少出山，基本上算是与世隔绝。
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修行这回事，更不知道自己脚下土地属于一个国号为青阳的国家。
余川看着忙碌且幸福的村民们，不由得陷入沉思。
和外面的世界相比，这里一点也算不得繁华与璀璨。
但和外面的勾心斗角，各种利益纷争不同的是，大石村的人们，要幸福满足太多。
这或许就是圣人所说的天下大同？
余川觉得有点那种感觉，不过天下大同真要放在天下，应该是很难大同了。
看见自己这一行人后，便有小孩儿风一样跑回村子，边跑边呐喊。
炼气五层的修为，五感比凡人强很多，余川自然能将这些看在眼里。
黑牛等人，肩抗体型庞大的山虎，龙行虎步，威风八面，进村！
一路上不停有小孩、妇女和老人围观，拍手欢呼。
其余的青壮年们，看着黑牛等人，眼里无一不是羡慕。
阿蛮领着余川走在最前面，也跟着威风凛凛。
“我们回来啦！”
不少村里人也注意到了余川，毕竟余川一身的打扮，和他们的天然皮草装饰截然不同。
当然，最大的不同还是那种气质。
大石村的村民们肤色大都比较偏黑，余川那一张比城里女子都还白嫩光滑的脸，无疑就很鹤立鸡群了。
不错白净只是次要原因，主要的原因么，还是一个帅字。
上到三十岁妇人，下到二八少女，几乎都用炽热的目光将余川死死盯住，有的女人甚至从嘴角流出了不争气的眼泪。
四周充斥了各种欢呼雀跃声，村民们都在欢迎黑牛这些勇士们满载而归。
那头体型庞大罕见的山虎，也顺带着成了关注的焦点。
余川打量大石村的建筑风格，靠山吃山，两旁的屋舍几乎全都是用木头搭建的。
没有砖瓦建筑那样的飞檐翘角，整体风格简约朴素。
黑牛等人在村民们的拥戴下，将山虎抬到村子中心的空地上。
当山虎安稳落地的一刻，众多村民们再次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黑牛等人脸上洋溢的骄傲，也在这一刻达到一个顶峰。
“村长来啦！”
随着人群后一声高呼，现场的声音立刻就消失不见。
突然的落差，倒是让余川有些没反应过来。
只见面前的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名孩童的搀扶下，向着余川走来。
老人面色红润，步伐稳健，看得出来身体素质极佳。
让孩童搀扶着，估摸着也是一种形式主义。
因为从老者的身上，余川感知了到了明显的真气的波动。
和自己一样，炼气五层。
老人看向余川的第一眼，当即细细打量起来。
两名修行人士，都知道了对方的实力。
等村长走近，阿蛮邀功似的扬起笑脸，“阿爷，快看看我们打到了什么！”
老人将目光放在阿蛮身后如小坡一样山虎身上，笑呵呵道：“这可真是不得了的收获啊！”
得到老村长的肯定，阿蛮举起随身短弓，指了指山虎一只瞎了的眼睛，“呐！这只眼睛就是我射瞎的。”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老村长一脸宠溺地抚摸阿蛮头顶，笑容慈祥。
接着，他才看向余川这名外来之客，疑惑地看向黑牛，“这位是？”
随着老村长的问话，其余村民们也是拉长了耳朵。
黑牛当即解释：“这位余小哥是我们在猎这大虫的时候碰上的，本来大虫都跑了，最后是余小哥帮我们追杀了大虫，真要说来，这大虫有余小哥一份。”
黑牛丝毫没有隐瞒，将事实说出。
老村长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真是谢谢余小哥了。”
见村长也跟着黑牛喊余小哥，余川有些哭笑不得，当即说道：“我叫余川，村长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阿爷阿爷！”阿蛮拉扯老村长衣角，璀璨的眼眸十分焦急，“还有呢，余川哥哥救了我的命，不然我就被这大虫给拍死了，所以我邀请他来咱们这儿做客！”
“还有这种事？”
老村长突然拉高了声音，看向黑牛，眼神里的威严，让黑牛不敢与其对视。
黑牛硬着头皮回应，“是我疏忽了，差点让阿妹丢了性命，阿爷你责罚我吧！”
得到黑牛肯定的回答，老村长瞪了黑牛一眼，将阿蛮紧紧护在身前，随即带着感激的笑容面向余川。
“真是谢谢你了！万分感谢！既然阿蛮邀请你来的村子，那你就是我们大石村尊贵的客人！”
“各位！”老村长大手一挥，高声道：“我宣布！余川小哥，就是我们这次春祭最尊贵的客人！我们要以最高礼仪，欢迎他的到来！”
“好！!!”
周遭瞬间响起热烈的欢呼声，紧接着立马就有人冲了上来，将余川团团围住。
在余川不明所以的眼神下，诸多村民伸手将余川抓住，而后高高抛向天空。
伴随着起哄声、口哨声、笑声，余川被热情的村民们抛了一次又一次。
“欢迎余小哥！”
“欢迎大石村最尊敬的客人！”
“呀吼！”
……
老村长一脸慈祥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越发和善。
但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像蒙上了一层乌云。
被老村长盯着的黑牛大气都不敢出。
“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进山不许再带上阿蛮！”
黑牛两米的大个子，在身材佝偻的老村长面前，像是一只大肥老鼠见了小猫。
天然的血脉压制，让黑牛这只大老鼠瑟瑟发抖。
这场面十分滑稽。
黑牛哭丧着脸，想辩解些什么，老村长似乎知道他的辩词一般，严厉开口。
“就算是阿蛮偷跟着你，你也要把她给我送回来！反正就是不许让她再进山！”
“是……”黑牛有气无力地答应。
在村民们的热情欢迎下，余川总算是挺过了欢呼仪式。
在阿蛮口中，余川也了解到另外一件事。
今天，正是大石村传统的春祭日，是祭拜山神和大地的神圣日子。
在这一天，大石村会派出村里最勇猛的汉子进山捕猎，捕到的猎物就代表着山神对村子的馈赠。
猎物越大，肉越多，就表示山神对村子的喜爱有多深，在今后的一整年里，村子就能风调雨顺，平安无事。
春祭的传统不知道延续了多少年，到如今进山的勇士们都会主动去挑选猎物，所以就有了现在躺在地上的山虎。
余川看着村民们忙活，男人们用刀将山虎的血放出，女人们早早排队捧着陶罐，将虎血装满，最后封上一层绿叶。
阿蛮说那是春樟叶，能隔绝气味并驱散虫蚁。
接着便是剥皮，取肉。
大家都有条不紊地排队，各自有着明确的分工。
有调制腌料的，有清洗肉块的，有劈柴生火的，还有妆点屋舍，为整个村子梳妆打扮的。
这一天，大家伙都沉浸在春祭日的喜悦中，有的妇女还穿起了珍藏的服饰。
大石村在这绵延深山中生活，很少出山，基本上算是与世隔绝。
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修行这回事，更不知道自己脚下土地属于一个国号为青阳的国家。
余川看着忙碌且幸福的村民们，不由得陷入沉思。
和外面的世界相比，这里一点也算不得繁华与璀璨。
但和外面的勾心斗角，各种利益纷争不同的是，大石村的人们，要幸福满足太多。
这或许就是圣人所说的天下大同？
余川觉得有点那种感觉，不过天下大同真要放在天下，应该是很难大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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