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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能成为拖累

    休憩场里摆满了一张张的大木桌,大部分的桌子都坐满了人,开心的拿着酒杯聊天,角落有大音箱配合架在顶端机器所投射出第三次世界大战前的音乐录影带播放着音乐,在投影画面的下方还留着一块空间供人们跳舞。

    在休憩场的正中央有个超级巨大的酒桶,旁边架有梯子,工作人员就是拿着小酒桶爬上梯子将酒倒进那特大酒桶里,下方是一个椭圆形的吧台。

    小孩们恍恍惚惚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在今天之前他们的生活都是在居住区里,那是个四四方方的土房,每一家人都一样,里面除了基本的桌椅和床外,什么都没有,小孩们最常玩的游戏,就是在房子间的走道上玩鬼抓人,那是一种在狭小空间内互相追赶的游戏,当鬼的小孩要去抓其他的人,谁被鬼碰到谁就变成鬼,再去抓其他的人。

    不然就是比看谁能撑着两边的墙壁像壁虎一样往上爬,谁最快摸到天花板谁就是第一名,明亮是目前的爬高纪录保持人。

    居住区虽然还有个大书柜,架上摆满了记载这世界的事情,也有介绍瓦思坦族和其他种族之间的历史,但写得密密麻麻,大多数的小孩们都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只有少数的小孩会去翻阅,小芊就是其中的一位。

    今天之前,他们的食物除了伊甸的果实和带点粘稠的水之外,从来不知道伊甸还能做成酒,而且酒的味道比食物要好多了。

    他们睁大好奇的眼睛看着这一切,把刚才经历的那些惊悚的幻觉都忘掉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走向木桌、吧台还是跳舞的地方,一群人就这样傻傻的堵在入口处。

    此时,吧台里的一个人朝他们招了招手,但不知道他们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也不确定该如何回应,那人干脆走出吧台来到小孩的面前,说道:“你们还傻楞在这边干嘛?想害我做不成生意吗?你们的队长没和你们说今天你们所有的吃喝都免费吗?还不一个个来吧台前找我拿免费的伊甸酒喝在等什么呢?一群傻小子。”

    孩子们这才意识到眼前说话的人居然是查克,和刚刚在沙坑里那不苟言笑、表情严肃、小队长看到他都要起立恭敬说话的查克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

    查克招手说道:“都跟着我来吧。”

    带着小孩来到吧台,吩咐酒保们给他们每人一杯美味的伊甸酒,然后和大家说:“想再喝不要客气,今天你们尽管喝,过了今天,嘿嘿,这一杯酒可是很贵的呢!”

    说完后就转身和其他围在吧台的人聊天去了。

    明亮和小芊各自拿到了一大杯酒,开心地到别的地方看看,他们看到了薇拉和尼克一手拿着酒一手撑在墙边轻松的聊天,项妍则是一个人坐在桌子上,不时闭着眼睛,手指随着音乐的节奏敲动桌面,看样子也很享受这片刻的悠闲。

    项妍对于小芊和明亮两人来说有种其他队长都没有的亲切感,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主动找他们说话的队长,不知道要做什么的两人就很自然的朝项妍的方向走去,但不敢直接坐下,就这样拿着酒杯站在项妍面前。

    项妍看到他们,一来觉得他们很有礼貌,二来不知道想起什么事情觉得好笑,就叫他们坐下来,笑着说道:“放轻松点,在这里不用像刚刚那样拘谨。”两人才放心的坐下。

    项妍也对明亮跟小芊颇有好感,便和他们说道:“在休憩室里,不分阶级和职业,所有人都一样,没有人会穿工作的衣服来这里,你们可以看出旁边那桌人是做什么的吗?”

    两人顺着项妍的话回头看去,只见项妍所指的那桌坐满了人,桌上堆满了酒杯和书籍,好像正在辩论什么东西似的,说的正兴奋,两人看了一会也看不出来他们的职业,朝项妍摇了摇头。

    项妍笑着说:“他们那一桌都是祭司呢!”

    项妍又问道:“你们能猜出查克的工作吗?”

    明亮一口就说:“是战士。”

    项妍摇摇头,看着小芊说:“妳猜。”

    小芊想了一下说:“难道也是祭司?”

    项妍说:“你们两个都猜错了,他是一位农夫。”

    明亮和小芊听到后都觉得讶异,不敢相信。。

    项妍又补充道:“但是个很非常厉害的农夫,很少战士的技巧能胜过他呢!”

    明亮突然打岔说:“那他怎么会去当农夫,不当战士呢?”

    项妍笑着说:“这问题有点八卦,我可不是个会在人背后说闲话的人,要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他吧。”

    小芊说道:“那我们以后也会被分配工作吗?”

    项妍说:“会啊,完成成年礼的小孩们,第一个阶段都是接受战士的训练,学习基本的生存技能,这段期间也是一个重新认识自己的过程,或许你们会发现,自己更喜欢当农夫,或许你们之后会变成祭司或是在实验室工作都不一定,随时都可以做转换。”

    明亮突然想起了在测试中途被抱出去的女孩,便问道:“那些没能完成成年礼的小孩该怎么办?”

    项妍犹豫一会,像是在想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然后才说:“会有人教导他们该如何克制恐惧,再次接受测验,如果一直都没有办法通过的话,也需要学习基本的求生技能,和你们一样,在这个过程中重新认识自己,毕竟生活在这个世界,想要活命就得靠自己。”

    喝了一口酒后,项妍又说道:“正如你们今天早上在影片中看到的,我们身处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撇开像泰坦那样的怪物不谈,我们在其他的族群里也是最弱小的,野蛮人的人个个皮租肉厚,力大无穷,长腿族的人跑起来跟飞的一样,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演化成那样的,银人拥有难以想象的武器,而我们瓦思坦族,比较像原始时代生活的人,生活在这样的世界,每个人都必须学习战斗的技巧,至少要能保护自己,不成为族人的拖累。”

    明亮不禁回想起了在圣殿看到的那些影像,小芊则是在测试时也见到了那些画面,而且感觉更真实,担忧的神色不自觉地又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