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个不敢学不敢学
午饭是腊排骨汤。里面配的土豆和干豇豆。
火堆两边有垒起的土石灶,上方是一个很长的铁钩,从房顶竖着吊下来。
涂画爷爷端着一口大铁锅放下,刚好卡在土石灶上。汤色浓稠,腊排骨汤浓浓的香味迎面而来。
涂画和赵洋两人已经开始吞口水了,老人照顾一声后,两人边风卷残云的吃起来,不停的哈着热气。
“哈哈,我们这里简陋是简陋了点,不过有的少数民族特色饭菜,还是很吸引城里人的。”老人开心的说着。
赵洋嗦了口汤,赞叹道:“阿爷,这是真好吃。我们平时根本吃不到这个。”
老人又对涂画说道:“画儿,一会儿吃完饭带赵洋去四处转转,玩儿一下。明天你们可以去毕棚沟。那儿最近秋天,彩林很美咯。”
涂画嘴里叼着根排骨,囫囵道:“唔,知啦知啦,我就是这么想的。”
吃完午饭,两人边出门了。
两人四处参观了一下寨子,爬上了碉楼看看寨子的全貌,又去旁边的小溪踩了踩水。
后面两人又去了寨子中祭祀的地方参观了一下。赵洋跟着涂画规规矩矩的跟涂画上了礼,拜了拜蚩尤,炎帝的神相。
晚上两人给爷爷打了招呼,不回去吃饭。
涂画拉着赵洋,跟着一群年轻的羌族男女,吃着烤羊,用土碗喝着高粱酒,围着火堆跳着简单却富有节奏的羌舞。
高潮时候,男男女女唱起了情歌。还有小伙子吹奏起羌笛,他的同伴跟着唱起了动人的羌族情歌,当众给族里的姑娘表白了。
少年的表白引得一群少男少女不停起哄,气氛更加热烈了。
山里夜是静静悄悄,只有那一阵阵宛转悠扬的歌声回荡在山谷……
翌日,日上三竿,赵洋才和涂画二人慢悠悠起床。
二人给爷爷打了招呼,赶上了一辆族人的货三轮,去了毕棚沟。
到了地方,赵洋非要给司机大叔两百块路费,司机大叔坚决不要。
眼看着大叔快要生气了,涂画劝道:“好啦,赵洋你入乡随俗,我们这儿就是这样的。你再这样大叔要生气了。”
赵洋只好作罢,给大叔真诚的道了声谢谢。
两人顺着小路游览,一路上,赵洋只恨自己没有带上相机,现在的手机像素实在太渣。
踩着松软的落叶,走了一节小路,两人来到一个湖边。
湖水是蓝绿色渐变的,像一块巨大的翡翠。湖中清晰的倒影着旁边的彩林。
周围不时有两三只小松鼠抱着个果子啃着,时而跳上树枝,时而又跑下来好奇的看看这些外来者。
之所以叫彩林,因为此地高海拔,十月份入秋已经很冷了,树木丛生,却非单纯的绿色。
远山是白的,山顶明显下着雪,往下一点是一层深绿色,到了山腰渐渐变成了浅绿色和黄色。接近湖边,又是一层红色点缀着金黄。
周围的山林一层层的色彩过度、相间,故而称之彩林。
赵洋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大声的吆喝着,引得周围游览的人跟着情不自禁的对着大山呼喊。
喊声回荡在山谷,一声声,传出去,又传回来,像是这里的小精灵在回答着你。
这是城市里永远看不到的美。独然世外,如人间仙境。
两人逗留了大半个小时,打了打水漂,逗了逗松鼠,然后继续起身往深处探去。
慢慢的,周围的植物有了霜,然后有了雪。再之后,一片白色的世界,树上掉下来根根冰晶。
涂画掰断一根冰条,直接塞嘴里咬了一口,牙齿咬碎冰条的声音嘎吱脆,嘴里不停的喷吐出热气。
赵洋忍不住好奇,也走上前去掰,突然感觉一股刺骨的冰冷传入脖子,直接滑进背部。
赵洋一个跳起,用手把上衣后面一扯,半根冰条掉了出来,插入雪中。
涂画跑到五六米远,对着赵洋做着鬼脸,哈哈大笑。
赵洋挑眉,一边笑着,一边迅速弯腰,抓起一坨雪用双手捏成一个雪球,追着涂画就扔。
周围有人看到,也跟着有样学样,打起了雪仗。
涂画和赵洋两人都是武者,控力精准,互相都多次中招。
而后,涂画直接跑到树林边,掰断一根根冰晶,对着赵洋就射来。
赵洋以拳击碎一根根冰条,冲着涂画就跑去。涂画边打边退,途中不时有冰条路暗器般射出。
远处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呼这个不敢学不敢学。
两人玩儿累了,直挺挺倒下,整个人陷入雪地里。印出两个人形。
晚点时候,他们又和几个游人一起堆起了雪人,借了别人的雪板玩儿了会儿滑雪。
欢乐的时光是美好的,也是短暂的。
两人呆了三天,是时候走了。
涂画红着眼睛给爷爷说过年就回来,她让他少抽点烟,老人笑着点头,让涂画多吃点,不能再瘦了。
赵洋忍着笑,涂画估计都要110了,还不能再瘦了。
不过毕竟别人爷孙两离别正伤感,他只能憋着。
等爷孙两说完话,他也尊敬的给老人道别,让他保重身体。
两人坐上县里来接他们的出租车,转头透过窗,望着寨子,渐渐远去。
涂画的爷爷站在寨子的路口,抽着烟,嘴巴没有咬动,只是看着,看着车子慢慢的消失于他的视线中。
他盼着时间再快点,他的儿子和孙女儿很快就又回家过年了。
两人花了大长天时间,终于回到了M市。
涂画问赵洋:“接下来你干嘛?”
赵洋想了想说道:“师傅,我打算休息一下,明天去我们老家禹县去一趟,禹王也是古羌人,我想去那边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啊好啊,那我陪你。”涂画听到又有好玩儿的,赶忙说道。
赵洋想了想:“也好,你带我去了你的老家玩儿了一趟,我也带你去我们那儿参观参观。”
两人说定,今天先休息半天,明天早上集合出发去禹县的禹里——大禹故里。
晚上吃完饭,赵洋又习惯性的去河堤边锻炼了一下,然后坐在一块石头上练起了吐纳。
他运转几周后,听取涂画爷爷的建议,试着闭目冥想,用大脑去沟通周围的事物。
十分钟后,他摇了摇头,差点睡着了。
这样做,除了闭眼后对自己身体的感知变清晰了,没有办法沟通外物。
而后,他思索了一阵,既然闭眼无法感知和沟通外物,那么睁开眼睛呢?
他说做就做,盘坐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旁边的花花草草。
在他的视线里,有河风,风带动了花草,花草的轻轻的摇摆起来。
每一朵花的每一次摆动,会因为高低长短不同,位置不同,风力不同,产生的变化。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慢慢的有了一丝明悟。
他好像能够比常人更透彻的了解这些运动的规律。就好比大脑是一台超级计算机,计算着周围的各种因素的影响,最终计算出这些花草会怎样运动。
这种感觉有点玄,无法一言道尽。
他又起身看了看旁边河水流动,看了看周围的一些树,还扔了几个水漂,而后死死盯着。
最后,他笑了,他摘下一朵小白花,用手一戳花茎。
小白花旋转着飞起,又降下,像一个降落伞,缓缓落在泥土上,落在他脑海中计算出的那个位置。
分毫不差!
甚至,小白花在空中的运动轨迹,他都早已在出力转动的瞬间提前计算出来。
他的大脑,就像是一台精准的弹道导弹制导系统,导弹怎么飞,飞行轨迹,落在哪里,在一早就确定了。
他好像懂了,何为用大脑沟通外物,那就是要了解他们的规则。
风的规则,河流流速的规则,小到一白花的规则,大到一掌而出,眼前被振落的所有树叶的规则。
这个用法就像是观察体内一样,只不过一个对内,一个对外。而且都很费神,不能一直保持高速的贯彻,不然他估计又得晕倒发烧了。
他知道,这样的能力应该需要长久的练习,到了后面会脑随眼动,只要他愿意,立刻就能透析周围一切事物的轨迹规则。
就好比蝴蝶效应,连锁反应。
如果用在武术上,只要能够让他充分的观察,他可以根据对手起步的动作,知道对方如果发力,哪里肌肉在用力。
对方后面会如何弹起,在哪里落地。
根据他起身时细微的动作,表情,眼神。知道他会出动左拳还是右拳,最终打向哪里。
而,赵洋只需提前站在那个计算好的位置,闭着眼睛,伸出手,挡住即可。
当然,前提是对方不会中途变招。不然赵洋只有闭眼挨上一记。
别人又不傻,看到你在他将要出拳的位置,肯定会变招。
但是,要知道,当你全身做出了什么动作以后,人在半空中,能够改变的也只有部分地方。而大部分身体已经是无法变动了,无处借力。
所以,赵洋有了这样的能力,在对敌时,已经能够提前看出对手百分之七八十的主要动作幅度和轨迹。那应对起来也就简单了太多太多。
赵洋不再多想,这个需要日积月累,不能急于一时,还是先回家吃饭。
火堆两边有垒起的土石灶,上方是一个很长的铁钩,从房顶竖着吊下来。
涂画爷爷端着一口大铁锅放下,刚好卡在土石灶上。汤色浓稠,腊排骨汤浓浓的香味迎面而来。
涂画和赵洋两人已经开始吞口水了,老人照顾一声后,两人边风卷残云的吃起来,不停的哈着热气。
“哈哈,我们这里简陋是简陋了点,不过有的少数民族特色饭菜,还是很吸引城里人的。”老人开心的说着。
赵洋嗦了口汤,赞叹道:“阿爷,这是真好吃。我们平时根本吃不到这个。”
老人又对涂画说道:“画儿,一会儿吃完饭带赵洋去四处转转,玩儿一下。明天你们可以去毕棚沟。那儿最近秋天,彩林很美咯。”
涂画嘴里叼着根排骨,囫囵道:“唔,知啦知啦,我就是这么想的。”
吃完午饭,两人边出门了。
两人四处参观了一下寨子,爬上了碉楼看看寨子的全貌,又去旁边的小溪踩了踩水。
后面两人又去了寨子中祭祀的地方参观了一下。赵洋跟着涂画规规矩矩的跟涂画上了礼,拜了拜蚩尤,炎帝的神相。
晚上两人给爷爷打了招呼,不回去吃饭。
涂画拉着赵洋,跟着一群年轻的羌族男女,吃着烤羊,用土碗喝着高粱酒,围着火堆跳着简单却富有节奏的羌舞。
高潮时候,男男女女唱起了情歌。还有小伙子吹奏起羌笛,他的同伴跟着唱起了动人的羌族情歌,当众给族里的姑娘表白了。
少年的表白引得一群少男少女不停起哄,气氛更加热烈了。
山里夜是静静悄悄,只有那一阵阵宛转悠扬的歌声回荡在山谷……
翌日,日上三竿,赵洋才和涂画二人慢悠悠起床。
二人给爷爷打了招呼,赶上了一辆族人的货三轮,去了毕棚沟。
到了地方,赵洋非要给司机大叔两百块路费,司机大叔坚决不要。
眼看着大叔快要生气了,涂画劝道:“好啦,赵洋你入乡随俗,我们这儿就是这样的。你再这样大叔要生气了。”
赵洋只好作罢,给大叔真诚的道了声谢谢。
两人顺着小路游览,一路上,赵洋只恨自己没有带上相机,现在的手机像素实在太渣。
踩着松软的落叶,走了一节小路,两人来到一个湖边。
湖水是蓝绿色渐变的,像一块巨大的翡翠。湖中清晰的倒影着旁边的彩林。
周围不时有两三只小松鼠抱着个果子啃着,时而跳上树枝,时而又跑下来好奇的看看这些外来者。
之所以叫彩林,因为此地高海拔,十月份入秋已经很冷了,树木丛生,却非单纯的绿色。
远山是白的,山顶明显下着雪,往下一点是一层深绿色,到了山腰渐渐变成了浅绿色和黄色。接近湖边,又是一层红色点缀着金黄。
周围的山林一层层的色彩过度、相间,故而称之彩林。
赵洋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大声的吆喝着,引得周围游览的人跟着情不自禁的对着大山呼喊。
喊声回荡在山谷,一声声,传出去,又传回来,像是这里的小精灵在回答着你。
这是城市里永远看不到的美。独然世外,如人间仙境。
两人逗留了大半个小时,打了打水漂,逗了逗松鼠,然后继续起身往深处探去。
慢慢的,周围的植物有了霜,然后有了雪。再之后,一片白色的世界,树上掉下来根根冰晶。
涂画掰断一根冰条,直接塞嘴里咬了一口,牙齿咬碎冰条的声音嘎吱脆,嘴里不停的喷吐出热气。
赵洋忍不住好奇,也走上前去掰,突然感觉一股刺骨的冰冷传入脖子,直接滑进背部。
赵洋一个跳起,用手把上衣后面一扯,半根冰条掉了出来,插入雪中。
涂画跑到五六米远,对着赵洋做着鬼脸,哈哈大笑。
赵洋挑眉,一边笑着,一边迅速弯腰,抓起一坨雪用双手捏成一个雪球,追着涂画就扔。
周围有人看到,也跟着有样学样,打起了雪仗。
涂画和赵洋两人都是武者,控力精准,互相都多次中招。
而后,涂画直接跑到树林边,掰断一根根冰晶,对着赵洋就射来。
赵洋以拳击碎一根根冰条,冲着涂画就跑去。涂画边打边退,途中不时有冰条路暗器般射出。
远处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直呼这个不敢学不敢学。
两人玩儿累了,直挺挺倒下,整个人陷入雪地里。印出两个人形。
晚点时候,他们又和几个游人一起堆起了雪人,借了别人的雪板玩儿了会儿滑雪。
欢乐的时光是美好的,也是短暂的。
两人呆了三天,是时候走了。
涂画红着眼睛给爷爷说过年就回来,她让他少抽点烟,老人笑着点头,让涂画多吃点,不能再瘦了。
赵洋忍着笑,涂画估计都要110了,还不能再瘦了。
不过毕竟别人爷孙两离别正伤感,他只能憋着。
等爷孙两说完话,他也尊敬的给老人道别,让他保重身体。
两人坐上县里来接他们的出租车,转头透过窗,望着寨子,渐渐远去。
涂画的爷爷站在寨子的路口,抽着烟,嘴巴没有咬动,只是看着,看着车子慢慢的消失于他的视线中。
他盼着时间再快点,他的儿子和孙女儿很快就又回家过年了。
两人花了大长天时间,终于回到了M市。
涂画问赵洋:“接下来你干嘛?”
赵洋想了想说道:“师傅,我打算休息一下,明天去我们老家禹县去一趟,禹王也是古羌人,我想去那边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啊好啊,那我陪你。”涂画听到又有好玩儿的,赶忙说道。
赵洋想了想:“也好,你带我去了你的老家玩儿了一趟,我也带你去我们那儿参观参观。”
两人说定,今天先休息半天,明天早上集合出发去禹县的禹里——大禹故里。
晚上吃完饭,赵洋又习惯性的去河堤边锻炼了一下,然后坐在一块石头上练起了吐纳。
他运转几周后,听取涂画爷爷的建议,试着闭目冥想,用大脑去沟通周围的事物。
十分钟后,他摇了摇头,差点睡着了。
这样做,除了闭眼后对自己身体的感知变清晰了,没有办法沟通外物。
而后,他思索了一阵,既然闭眼无法感知和沟通外物,那么睁开眼睛呢?
他说做就做,盘坐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旁边的花花草草。
在他的视线里,有河风,风带动了花草,花草的轻轻的摇摆起来。
每一朵花的每一次摆动,会因为高低长短不同,位置不同,风力不同,产生的变化。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慢慢的有了一丝明悟。
他好像能够比常人更透彻的了解这些运动的规律。就好比大脑是一台超级计算机,计算着周围的各种因素的影响,最终计算出这些花草会怎样运动。
这种感觉有点玄,无法一言道尽。
他又起身看了看旁边河水流动,看了看周围的一些树,还扔了几个水漂,而后死死盯着。
最后,他笑了,他摘下一朵小白花,用手一戳花茎。
小白花旋转着飞起,又降下,像一个降落伞,缓缓落在泥土上,落在他脑海中计算出的那个位置。
分毫不差!
甚至,小白花在空中的运动轨迹,他都早已在出力转动的瞬间提前计算出来。
他的大脑,就像是一台精准的弹道导弹制导系统,导弹怎么飞,飞行轨迹,落在哪里,在一早就确定了。
他好像懂了,何为用大脑沟通外物,那就是要了解他们的规则。
风的规则,河流流速的规则,小到一白花的规则,大到一掌而出,眼前被振落的所有树叶的规则。
这个用法就像是观察体内一样,只不过一个对内,一个对外。而且都很费神,不能一直保持高速的贯彻,不然他估计又得晕倒发烧了。
他知道,这样的能力应该需要长久的练习,到了后面会脑随眼动,只要他愿意,立刻就能透析周围一切事物的轨迹规则。
就好比蝴蝶效应,连锁反应。
如果用在武术上,只要能够让他充分的观察,他可以根据对手起步的动作,知道对方如果发力,哪里肌肉在用力。
对方后面会如何弹起,在哪里落地。
根据他起身时细微的动作,表情,眼神。知道他会出动左拳还是右拳,最终打向哪里。
而,赵洋只需提前站在那个计算好的位置,闭着眼睛,伸出手,挡住即可。
当然,前提是对方不会中途变招。不然赵洋只有闭眼挨上一记。
别人又不傻,看到你在他将要出拳的位置,肯定会变招。
但是,要知道,当你全身做出了什么动作以后,人在半空中,能够改变的也只有部分地方。而大部分身体已经是无法变动了,无处借力。
所以,赵洋有了这样的能力,在对敌时,已经能够提前看出对手百分之七八十的主要动作幅度和轨迹。那应对起来也就简单了太多太多。
赵洋不再多想,这个需要日积月累,不能急于一时,还是先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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