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眼见为实？

    第四节眼见为实？

    卓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上楼梯，就在他刚刚看见二楼的走廊时，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腿一软，跌倒在台阶上。

    他手中紧紧拽着装了炸药的布袋子，生怕在什么时候就被换成别的东西了。要是到时候把什么奇怪的东西放在承重柱旁边，那简直就是灾难。

    再次站起身来，他的眼前早已是另一幅景象。这幻境还有延迟啊，他苦笑了一下，但早已全然不记得两秒钟之前圣殿二楼的长相了。

    对记忆力也会有干扰吗......

    听卓凌说，这里制造幻觉的东西并不是许多电视里类似迷药的气味，而是因为教皇的魔咒。所以类似于捂鼻子之类的方法并不能奏效。真麻烦啊......

    没有准确的破解方法，所以只能自己摸索。卓曜只好慢慢往前走。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要管，不要去有其它声音的地方，恐怖的东西都是假的，不要被虚假的金钱和景象诱惑......”他小声念叨着姐姐的忠告，直径往前走。

    眼前是一条垂直望不到头的走廊，两边有着无数扇或关闭或半掩的门。咒语想要改变一个人的触觉是很困难的，但是教皇除外。因为黑雾圣殿大厅除外的房间每日都会变化，这也方便了幻象的形成。

    卓曜抚摸着身边的墙壁，这些墙或许在真实的空间中就根本不曾存在，但是他自己早已被干扰了触觉，所以会认为面前有障碍物。但其实有一个诀窍：即使在幻境中，你面前所感受到能走向前的路，在现实中也可以走通。幻觉可以制造障碍物，却不能开辟新的路径。

    终于站定后，他这才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身边的墙壁是清一色的漆黑，是刻意营造的压抑环境吗？通道两侧的门大小高低各不相同，有些看起来只是普通家里的房间门，有些则雕刻了华美或诧异的花纹。

    还是不要推开这些门为好。

    卓曜只能一直往前走，只是这走廊丝毫没有要到头的迹象。

    黑雾圣殿里的空间有这么大吗......他有些疑惑。但还没过多久，卓曜就“嘭”地一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痛死了啊......”他揉着自己的鼻子，“咦？”

    之间眼前并不是什么墙壁，还是那两侧有着一扇扇门的走廊。它还是看上去一眼望不到头，但卓曜却走不过去了。

    “空气墙吗？”这让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被囚禁在一个透明的牢房中，再加上黑暗幽闭的环境，以及安静到只剩自己脚步声的声音，他终于知道老枪和老烈以前在圣殿为什么会发疯了。

    卓曜往后退了几步，再骤然发力向前冲刺。而他拼尽全力的结果就是作用力反弹，被自己撞得眼花缭乱。

    这么一下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全身都要散架了。他靠着空气墙坐下来分析局势，手中紧紧抓着袋子。现在的局面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意味着在现实中这个空间的一面到头了，所以虽然幻象导致他认为走廊看上去没有尽头，但其实现实空间的局限已经让他无法走下去了，才形成了这种视觉与触觉不符的尴尬景象；还有一种更为可怕，就是现实中这个空间并没有到尽头，但是幻象特意给他制造了一种在现实中到头了的感觉，误导他想到第一种可能，这是最细思极恐的可能了。

    真是麻烦啊......

    卓曜转身看了看两侧神秘的房间。

    没有路了，要不进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