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安稳（四）
程茖靠着门框，看着曲棂羽拿着拖把清理着卫生间里洗衣机溢出来的水。
那明明是自己不小心弄得。
“棂羽~不好意思，来了就让你帮忙收拾”
“这倒是没事··不过你洗衣粉放多了，这样泡泡容易冒出来，洗起来对衣服也不好···”
“······哦”
“水我给你重新换了，不过你要洗什么东西往里面倒那么多的洗衣粉”曲棂羽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程茖的卧室。
程茖床上的情景让曲棂羽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放在那里就好了，我正准备要收拾···的···”程茖连忙试图在后面追赶着，然而曲棂羽已经将程茖那脏兮兮的床单和校服上衣拿到了卫生间，分批次扔进了洗衣机里。
“还有你身上这件··”忽然转过身来的曲棂羽指着程茖那件校服裤子。
“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
“主要你不是有伤不方便嘛”
转眼之间，曲棂羽在洗衣机运作的同时，整理好了程茖的卧室，然后又回到了卫生间取出了里面的衣服和床单，拧干。
程茖心里明白，即使自己没有伤也做不到曲棂羽这种“游刃有余”的地步。
这应该和她一直一个人住有着一定的关系吧。
在程茖的印象中曲棂羽的家境其实还算蛮好的，按她自己的说法，父母常年在国外忙，就连逢年过节都不回家。
虽然每个月她的父母都会按时寄给她生活费，但比起钱来说她倒是更希望父母能多陪陪她。两个人关系逐渐好起来的那阵子，程茖曾提过如果可以的话想要去她家里看一看，但每次都被她委婉的拒绝了。直到关系更好了一点，她才跟程茖说，她总觉得她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见到她的人就相当于见到她全家的人了。
那个时候程茖就觉得，棂羽她是不是在心里其实很讨厌那个“家”。所以类似的话也就没有在提起过。
“对了，棂羽你吃饭了没？”
“还没···”
“你要吃什么，我叫个外卖一起吃”程茖打开了手机的APP
“你都在家了还吃外卖啊？要不···”
“我可求求您了，坐下歇会吧好不好”程茖急忙喊住眼看就要奔向厨房的曲棂羽。
“也对，毕竟在别人家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程茖生怕曲棂羽误会“我只不过是想吃外卖了···嗯”
程茖在心里当然没有把曲棂羽当“外人”的意思，只是是在不好意思在麻烦她了而已，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好。
但程茖相信，曲棂羽应该不会介意的。毕竟在程茖心中，曲棂羽想当“懂”自己。
点好了外卖，在等待的过程中，曲棂羽终于“消停”了一些和程茖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你那个伤··有那么严重啊”在收拾的过程中曲棂羽注意到了那副拐，担心的问道。
“嗯···也没有，就是刘姨有点小题大做了，啊对，刘姨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那个···”
“经常帮忙照顾你的那位大夫？”
“对对···人挺好就是嘴挺毒的··”
“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又不是说她坏话，再说了这也只是跟你说···”
“你跟我说的还少啊··”曲棂羽笑着看向程茖。
程茖是打心底里信任着曲棂羽，所以什么事都喜欢和她聊。
“对了，我本来打算下午的时候去刘姨那一趟”程茖有些担心昨晚的那个人。“不知道那个人醒了没有···”
“是你说的那个···把你‘救’出来的那个人吧”
“嗯，昨晚那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晕倒了···”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啊”
“就是突然出现的···”程茖说完后发现曲棂羽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真的！”对于程茖来说确实就是这样“你等会我在想想···”
“哦···”
“对··就是这样”
“·······行吧，总之你没事就好”
“当时我脚不是受伤了么，然后他就用铁丝帮我这样缠了一圈”程茖一边说一边在伤口处用手画了一个X“再然后就背着我··”
“背着？”
“对啊，就大约这样····”程茖这次改为用双手在自己肩膀的位置比划着“我当时还是挺害怕的也不敢动，他一只手这边扶着我，然后···我就这样趴在他背上”
“哈哈··”忽然曲棂羽看着程茖的描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你刚才形容的··就像他背着··背着一只死猪一样···”
“······”
“那劲儿是挺大的···”在程茖的注视下曲棂羽强忍着笑容。
“算了，不跟你说了”
“别啊，不笑了，后来怎么了？”
“不说了，我是‘死猪’我啥都不知道”程茖给了曲棂羽一白眼。
“好好，我错了行不行。”
“这也就是棂羽你，我跟你说，这要换了别人。就这…很容易就失去了一位眼前的朋友”
“对对对，这也就是程茖你，才能容忍我的些许小脾气··哈哈哈”
随后程茖和曲棂羽相互对视了一会儿，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程茖知道，平时生活中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曲棂羽，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互相也有着只有对方才了解的“另一面”。
“不瞎闹了，程茖，当时他背着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啊？”
“没什么感觉啊”
“我不信···”
“真的，确实没什么感觉···”
“好吧”
程茖和曲棂羽两个人又随便的瞎聊了一会儿，之前点的外卖就到了。
吃完之后，曲棂羽提议想跟着程茖一起去看看，程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出了门，临走之前程茖还特意把昨天刘姨给自己的那副拐带上了，想着一会儿还给她。
“要不，你现在也拄上吧”在曲棂羽的建议下，程茖想了想，确实。
刚下了个楼梯感觉还是很疼，不用白不用。
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曲棂羽跟程茖说了一句“等我一下”随后就走进了超市，不一会儿就看见曲棂羽拎了一袋子水果出来。
“你买什么东西啊？”
“我先帮你拎着，你不说人家救了你么，你去探望人家，空着手去啊？”
这一点程茖确实没想到···
“不用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程茖心里却觉得，曲棂羽说的确实在理。
“走吧走吧”
“嗯···对了，多少钱我手机转给你”结果话刚说出来，程茖就猛然地想起，曲棂羽的手机在之前丢了···
我怕不是傻了吧…在心里暗暗的埋怨着自己。
之前也有过这种感觉，每当跟棂羽在一起的时候就总觉得自己脑子不想事。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边走过了一对母子。
那位母亲一边走一边很大声的训斥着自己的孩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啊？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被训斥的那名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一脸呆呆的看着他的母亲，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教训着”。
当小男孩和他的母亲走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忽然小男孩转过了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程茖。
“······”程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索性摆出微笑回应着那名男孩。
很快男孩的母亲便发现了这一点，脸色很不好的看了程茖一眼。
“你··你好··”迎上男孩母亲的视线，程茖微微点头打着招呼。
男孩的母亲迟疑了一会儿，但并没有搭理程茖，反而狠狠的拽了男孩一下，嘴里厉声说着“走，回家”
“·······”
程茖有些尴尬的看着这对母子渐渐的走远。
“你认识那个孩子？”曲棂羽在一边向程茖问道。
“嗯”程茖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家也住在这个小区，之前他的妈妈经常带他来我家的店里买烧烤···”
“那孩子好像挺‘喜欢’你的”曲棂羽口中的喜欢程茖当然明白，说的是那种小孩子跟某个人比较亲近的态度。
“怎么说呢…小区里的人都在传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有点‘傻’，毕竟看起来就有些憨憨的···来店里的那时候我经常陪着他玩儿，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些，所以那孩子才比较‘喜欢’我吧”这让程茖想起了一些当时的事情“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妈妈知道我偶尔会给他买些小零食和小玩具之后很生气，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带他来过店里了”
程茖只是把那个男孩当成普通的邻居家小弟弟来看待，可她母亲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点讨厌自己的感觉。
虽然程茖有时候也会觉得那名母亲对于她自己的孩子，态度有些过分。
但这也仅仅是出于程茖自己的看法。
“毕竟是别人家的事···”
程茖也没有资格去说什么。
【刘医生诊所】离程茖的家本来就不远，两个人没一会儿就走到了。
“刘姨~”和曲棂羽走进诊所，程茖一眼就看到了刚从诊室里出来的刘慧。
“呦！你这··出息啦~知道给你刘姨送礼了？”刘慧身上还是昨晚见到的那副装扮。
“嘿嘿嘿···”
“行了，看你那样也不是给我准备的”刘慧注意到了和程茖一起进来身上还穿着校服的曲棂羽。
“阿姨，您好，我是程茖的同学，我叫曲棂羽”
“嗯···我听她说过你，自从她跟你当上朋友之后啊，看的出来，比之前开朗多了···”刘慧看向曲棂羽“来坐吧，拄拐那位站着不累啊？也坐吧”
“不是，刘姨，当着我好朋友的面，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啊”程茖嘟着嘴看着刘慧。
“你就平时跟我皮，当着你爸的面就老实的跟个闺秀似的。说说吧，来干嘛，脚又疼啦？”
“嗯，疼···”程茖故意摆出龇牙咧嘴的样子逗着刘慧。
一旁的曲棂羽看得出来，程茖和这位刘姨的关系十分亲密。
“行了，忍着点就好了，带你同学去你家里多好，我这乱乱糟糟的也没收拾。”
“刘姨，你不会一晚上没睡觉吧”程茖看刘慧的状态开口问着。
“可不刚眯了一会儿你这个丧门就来了。”刘慧嘴上这么说，拿出了两瓶矿泉水，分别递给了程茖和曲棂羽。
那明明是自己不小心弄得。
“棂羽~不好意思，来了就让你帮忙收拾”
“这倒是没事··不过你洗衣粉放多了，这样泡泡容易冒出来，洗起来对衣服也不好···”
“······哦”
“水我给你重新换了，不过你要洗什么东西往里面倒那么多的洗衣粉”曲棂羽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程茖的卧室。
程茖床上的情景让曲棂羽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放在那里就好了，我正准备要收拾···的···”程茖连忙试图在后面追赶着，然而曲棂羽已经将程茖那脏兮兮的床单和校服上衣拿到了卫生间，分批次扔进了洗衣机里。
“还有你身上这件··”忽然转过身来的曲棂羽指着程茖那件校服裤子。
“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
“主要你不是有伤不方便嘛”
转眼之间，曲棂羽在洗衣机运作的同时，整理好了程茖的卧室，然后又回到了卫生间取出了里面的衣服和床单，拧干。
程茖心里明白，即使自己没有伤也做不到曲棂羽这种“游刃有余”的地步。
这应该和她一直一个人住有着一定的关系吧。
在程茖的印象中曲棂羽的家境其实还算蛮好的，按她自己的说法，父母常年在国外忙，就连逢年过节都不回家。
虽然每个月她的父母都会按时寄给她生活费，但比起钱来说她倒是更希望父母能多陪陪她。两个人关系逐渐好起来的那阵子，程茖曾提过如果可以的话想要去她家里看一看，但每次都被她委婉的拒绝了。直到关系更好了一点，她才跟程茖说，她总觉得她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见到她的人就相当于见到她全家的人了。
那个时候程茖就觉得，棂羽她是不是在心里其实很讨厌那个“家”。所以类似的话也就没有在提起过。
“对了，棂羽你吃饭了没？”
“还没···”
“你要吃什么，我叫个外卖一起吃”程茖打开了手机的APP
“你都在家了还吃外卖啊？要不···”
“我可求求您了，坐下歇会吧好不好”程茖急忙喊住眼看就要奔向厨房的曲棂羽。
“也对，毕竟在别人家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程茖生怕曲棂羽误会“我只不过是想吃外卖了···嗯”
程茖在心里当然没有把曲棂羽当“外人”的意思，只是是在不好意思在麻烦她了而已，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好。
但程茖相信，曲棂羽应该不会介意的。毕竟在程茖心中，曲棂羽想当“懂”自己。
点好了外卖，在等待的过程中，曲棂羽终于“消停”了一些和程茖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你那个伤··有那么严重啊”在收拾的过程中曲棂羽注意到了那副拐，担心的问道。
“嗯···也没有，就是刘姨有点小题大做了，啊对，刘姨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那个···”
“经常帮忙照顾你的那位大夫？”
“对对···人挺好就是嘴挺毒的··”
“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又不是说她坏话，再说了这也只是跟你说···”
“你跟我说的还少啊··”曲棂羽笑着看向程茖。
程茖是打心底里信任着曲棂羽，所以什么事都喜欢和她聊。
“对了，我本来打算下午的时候去刘姨那一趟”程茖有些担心昨晚的那个人。“不知道那个人醒了没有···”
“是你说的那个···把你‘救’出来的那个人吧”
“嗯，昨晚那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晕倒了···”
“你是怎么遇到他的啊”
“就是突然出现的···”程茖说完后发现曲棂羽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真的！”对于程茖来说确实就是这样“你等会我在想想···”
“哦···”
“对··就是这样”
“·······行吧，总之你没事就好”
“当时我脚不是受伤了么，然后他就用铁丝帮我这样缠了一圈”程茖一边说一边在伤口处用手画了一个X“再然后就背着我··”
“背着？”
“对啊，就大约这样····”程茖这次改为用双手在自己肩膀的位置比划着“我当时还是挺害怕的也不敢动，他一只手这边扶着我，然后···我就这样趴在他背上”
“哈哈··”忽然曲棂羽看着程茖的描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你刚才形容的··就像他背着··背着一只死猪一样···”
“······”
“那劲儿是挺大的···”在程茖的注视下曲棂羽强忍着笑容。
“算了，不跟你说了”
“别啊，不笑了，后来怎么了？”
“不说了，我是‘死猪’我啥都不知道”程茖给了曲棂羽一白眼。
“好好，我错了行不行。”
“这也就是棂羽你，我跟你说，这要换了别人。就这…很容易就失去了一位眼前的朋友”
“对对对，这也就是程茖你，才能容忍我的些许小脾气··哈哈哈”
随后程茖和曲棂羽相互对视了一会儿，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程茖知道，平时生活中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曲棂羽，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互相也有着只有对方才了解的“另一面”。
“不瞎闹了，程茖，当时他背着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啊？”
“没什么感觉啊”
“我不信···”
“真的，确实没什么感觉···”
“好吧”
程茖和曲棂羽两个人又随便的瞎聊了一会儿，之前点的外卖就到了。
吃完之后，曲棂羽提议想跟着程茖一起去看看，程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出了门，临走之前程茖还特意把昨天刘姨给自己的那副拐带上了，想着一会儿还给她。
“要不，你现在也拄上吧”在曲棂羽的建议下，程茖想了想，确实。
刚下了个楼梯感觉还是很疼，不用白不用。
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曲棂羽跟程茖说了一句“等我一下”随后就走进了超市，不一会儿就看见曲棂羽拎了一袋子水果出来。
“你买什么东西啊？”
“我先帮你拎着，你不说人家救了你么，你去探望人家，空着手去啊？”
这一点程茖确实没想到···
“不用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程茖心里却觉得，曲棂羽说的确实在理。
“走吧走吧”
“嗯···对了，多少钱我手机转给你”结果话刚说出来，程茖就猛然地想起，曲棂羽的手机在之前丢了···
我怕不是傻了吧…在心里暗暗的埋怨着自己。
之前也有过这种感觉，每当跟棂羽在一起的时候就总觉得自己脑子不想事。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边走过了一对母子。
那位母亲一边走一边很大声的训斥着自己的孩子“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啊？你怎么就这么笨呢！”被训斥的那名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一脸呆呆的看着他的母亲，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教训着”。
当小男孩和他的母亲走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忽然小男孩转过了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程茖。
“······”程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索性摆出微笑回应着那名男孩。
很快男孩的母亲便发现了这一点，脸色很不好的看了程茖一眼。
“你··你好··”迎上男孩母亲的视线，程茖微微点头打着招呼。
男孩的母亲迟疑了一会儿，但并没有搭理程茖，反而狠狠的拽了男孩一下，嘴里厉声说着“走，回家”
“·······”
程茖有些尴尬的看着这对母子渐渐的走远。
“你认识那个孩子？”曲棂羽在一边向程茖问道。
“嗯”程茖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家也住在这个小区，之前他的妈妈经常带他来我家的店里买烧烤···”
“那孩子好像挺‘喜欢’你的”曲棂羽口中的喜欢程茖当然明白，说的是那种小孩子跟某个人比较亲近的态度。
“怎么说呢…小区里的人都在传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有点‘傻’，毕竟看起来就有些憨憨的···来店里的那时候我经常陪着他玩儿，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些，所以那孩子才比较‘喜欢’我吧”这让程茖想起了一些当时的事情“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妈妈知道我偶尔会给他买些小零食和小玩具之后很生气，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带他来过店里了”
程茖只是把那个男孩当成普通的邻居家小弟弟来看待，可她母亲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点讨厌自己的感觉。
虽然程茖有时候也会觉得那名母亲对于她自己的孩子，态度有些过分。
但这也仅仅是出于程茖自己的看法。
“毕竟是别人家的事···”
程茖也没有资格去说什么。
【刘医生诊所】离程茖的家本来就不远，两个人没一会儿就走到了。
“刘姨~”和曲棂羽走进诊所，程茖一眼就看到了刚从诊室里出来的刘慧。
“呦！你这··出息啦~知道给你刘姨送礼了？”刘慧身上还是昨晚见到的那副装扮。
“嘿嘿嘿···”
“行了，看你那样也不是给我准备的”刘慧注意到了和程茖一起进来身上还穿着校服的曲棂羽。
“阿姨，您好，我是程茖的同学，我叫曲棂羽”
“嗯···我听她说过你，自从她跟你当上朋友之后啊，看的出来，比之前开朗多了···”刘慧看向曲棂羽“来坐吧，拄拐那位站着不累啊？也坐吧”
“不是，刘姨，当着我好朋友的面，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啊”程茖嘟着嘴看着刘慧。
“你就平时跟我皮，当着你爸的面就老实的跟个闺秀似的。说说吧，来干嘛，脚又疼啦？”
“嗯，疼···”程茖故意摆出龇牙咧嘴的样子逗着刘慧。
一旁的曲棂羽看得出来，程茖和这位刘姨的关系十分亲密。
“行了，忍着点就好了，带你同学去你家里多好，我这乱乱糟糟的也没收拾。”
“刘姨，你不会一晚上没睡觉吧”程茖看刘慧的状态开口问着。
“可不刚眯了一会儿你这个丧门就来了。”刘慧嘴上这么说，拿出了两瓶矿泉水，分别递给了程茖和曲棂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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