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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二场辩论

    2001年11月3日,星期六,晴

    毫无悬念,我们赢了。我为康巴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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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军的倾力帮助下,10月份的月考,我最终考取了365分的总分数。

    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庆祝的成绩。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我还有这样的潜力。在短短的大半个月时间里,我的学习成绩能一下子提高八十多分。

    这么巨大的进步也充分说明了阿军的补习计划确实是很有效的。

    我们赢了。我想,蓝老师这一下应该无话可说了吧。毕竟她上次可是亲口对着我们说了‘快马一鞭’这四个字的。

    我终于要过上自由自在的好日子了。

    我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事实上,认识蓝老师这么久了,她什么时候按常理出过牌呢?

    2001年11月3日晚上,晚自习结束后,我和阿军还是像以前那样又一起相约着去学校后面的小湖边坐一坐。

    今天是月初,天上的弯月发出的光芒还是朦朦胧胧的。我们只能凭着记忆摸到了宿舍楼后面经常翻越的那段围墙边。

    正当我们两个打算翻越围墙,旁边的阴影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你们可总算来了。”

    “啊!”

    “谁!”

    我和阿军都被这个突然响起的女声吓了一大跳。

    “是我。”蓝老师那高挑的身影从围墙旁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蓝老师?”我们一起失声惊叫道。

    “嗯哼!”蓝老师似乎很满意自己当前这样一种出其不意的出场效果。

    “蓝老师!您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我抢在阿军前面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当然是因为你们两个了。”蓝老师轻声的回答我说。

    “因为我们两个?”阿军插话问道。

    “是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两个这是打算从这里翻墙出去?”蓝老师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举起手来指了指旁边的围墙。

    “啊哈!蓝老师!您这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哪有这样的想法哟!我们只是闲得无聊到这里随便逛一逛啦!逛完马上就走的。”我立马否认了蓝老师的推测。说完,我还装模作样的拉了一下阿军的手臂,准备约他一起闪人。

    “算了吧,沈安康。都这个时候了呢,你还在表演什么呢?”蓝老师很不屑的憋了我一眼。

    我硬生生的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我早就了解到了。你们两个家伙每天晚上都要消失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你们去哪里了。然后,我今天刚好又发现了,从你们那栋宿舍楼到这段围墙这里,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所以,我今天晚上特意等在了这里。”

    死寂!整个场面一下子变得死寂。蓝老师的不按常理出牌又一次刷新了我们对她的认知。她就像一位高明的猎手一样,早早的就将我们两个的行踪掌握得一清二楚。然后,她今天晚上还特意埋伏在这里,等着我们两个自投罗网。

    沉默了一小会儿,直性子的阿军忍不住的问道:“蓝老师,您这是打算把我们两个抓回去吗?”

    “那要看看你们翻墙出去的目的是什么了。老实交代吧,你们每天晚上翻墙出去都是干嘛去了?”蓝老师叉着双手站在那里,显露出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在那围墙外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工湖。翻过这道围墙再穿过这一片小树林就能看到它了。每天晚上,我们两个都要去那个小湖边坐一坐。这就是我们翻墙出去的目的。”阿军很坦诚的回答蓝老师说。

    “哦!那个小湖边,那里到底有什么在吸引着你们呢?”蓝老师追问道。

    “因为那里很安静吧。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宿舍楼里最吵闹的时候。我天生不喜欢吵闹的环境,所以我每天晚上都要去那里坐一下。”阿军回答蓝老师说。

    “沈安康,你呢?你又是什么原因不按时回宿舍睡觉?”

    “呃!蓝老师,我也是很不喜欢吵闹的环境的。”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只能临时借用一下阿军的说辞了。

    “噢!那好吧!今天晚上,你们两个能带上我吗?我也想去那个小湖边坐一坐。”蓝老师面带微笑的看着我们两个说道。

    我和阿军则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

    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蓝老师这样的要求。于是,今天晚上的翻墙队伍又临时增加了一个人。

    阿军一向很有主见。他很快就给我们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的翻墙顺序。首先,他第一个翻越过去,先跳到围墙外去做接应。然后,蓝老师第二个翻越围墙。而我则被他安排在最后。而且,我还负担着保护蓝老师的重任,以防出现任何意外。

    经过一段短距离的助跑,阿军的双脚蹬上了围墙的墙面,随即他的双手搭上了围墙的顶部。然后,他那两只悬着的手臂再用力往上一拉。同时,他的右脚再斜着往上一勾。很快,他的整个身体就翻到围墙上去了。

    接下来轮到蓝老师了。我赶紧走近围墙边做好保护她的准备。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蓝老师的翻墙动作也很干净利落。看起来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保护。

    在穿过小树林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的感叹道:“蓝老师,想不到您的身手也这么好啊!”

    “那当然了!老师我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禁风。平时我还是很喜欢运动的。而且我从小就有跳舞的爱好。所以,我的肢体力量和动作协调性也都还可以。”

    “噢!难怪呢!”我很满足的发出了一声惊叹。

    很快,我们一行三人走出了小树林。

    夜色下的小湖依然是那么的静谧祥和。平静的湖水倒映着天上的弯月。朦胧的月光下,七八颗亭亭玉立的桂花树分列在小湖的周围,它们就像一队忠诚的卫兵一样守卫着这一方静谧的天地。

    “哇,这里的夜景真美啊!”蓝老师走近小湖边赞叹道。

    “今天晚上的月光不是很亮。等到月圆的时候来,这里的夜景会更美呢!”阿军站在蓝老师的身边向她解释说。

    “难怪你们两个每天晚上都要往这里跑了。”

    趁着他们两个说话的功夫,我从湖边不远处的一个石头堆里给蓝老师搬来了一个当凳子用的大石块。然后,我把这一块大石块直接放到了我们两个经常坐的石块旁。

    阿军则细心的从湖边的干草丛里抓起了一把干草清扫了一下我刚搬过来的大石块。当清扫工作完成后,他还恭敬的对着蓝老师说道:“蓝老师,您请坐吧!”

    “谢谢!”蓝老师顺势坐了下来。

    我和阿军也各自落座。我们三个一起面朝着小湖的湖面坐成一排。我坐在最中间,蓝老师和阿军则分别坐在我的左右。

    “沈安康,阿军,你们一个个这么懂事,是怕我‘大义灭亲’吗?”蓝老师侧着身子和我们开起了玩笑。

    “呵呵!哪有哦!这些粗活本来就是应该由我们男的来做嘛。不可能让您这么美丽的女士自己动手吧。”我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哈哈!沈安康啊!你呀你!我看你这嘴巴真的是最没谱的了。”蓝老师笑着回应了我。看起来她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

    “实话,绝对的肺腑之言。”我硬着头皮坚持了自己的观点。

    “好了,不开玩笑了!”蓝老师根本就不相信我的鬼话。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们两个说道:“今天晚上我来找你们,除了想看看你们翻墙出来有没有做坏事外,还想亲自向你们表示祝贺。这次月考,沈安康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总成绩更是大大的超过了320分。这让我感到很惊喜,很满意。看来阿军的补习方法确实是很有效果的。我要恭喜你们两个,你们赢得了上次的约定。”

    “好耶!”当蓝老师的话音刚落,我马上就举起手来欢声庆祝!而阿军却像一块木头一样坐在那里毫无反应。他好像有点看不上这一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老师我说话算话。沈安康,以后我再也不会干涉你的学习了,就由阿军来帮助你提升吧。不过,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哦。如果你以后就此骄傲自满,接下来不继续努力的话,那么老师也有可能随时会反悔的!”蓝老师看向我说。

    “蓝老师,请您放心吧!接下来,我会继续努力的!”我抓住机会在蓝老师面前扮成了一个乖巧上进的好学生模样。不为别的,就为了能获取她更多的信任。

    “嗯!很好!”蓝老师很满意的朝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她马上又偏转过头去对着阿军说道:“阿军,关于你这一次帮助康巴补习的事情,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你能帮我解答一下吗?”

    “您请问。”阿军简洁的回应了蓝老师一声。

    “前一段时间,我从康巴那里了解到了。你这个月主要是帮助他提高语文作文的写作水平以及他数学科目基础知识的掌握!但是,从他这次月考的成绩来看,他所有的科目都是取得了进步的!这是为何?”

    “因为他的学习信心慢慢恢复了吧!确实,刚一开始的时候,我完全就是在按照原定的补习计划来,主要是帮助他提高语文作文写作水平以及数学科目基础知识的掌握。但后来,他在其他科目遇到了什么不懂的地方也会主动来问我。这都是因为他的学习信心慢慢恢复了,所以才能取得这种以点带面的效果。”阿军很认真的回答蓝老师说。

    “康巴,是这样的嘛?”蓝老师又转过头来询问我。

    “呃!蓝老师!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这样的。不过,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我这个月确实过得比以前要充实一些。然后,我现在也觉得学习并没有以前那么枯燥无聊了。”我就是一位天生的说谎大师。我知道我这个时候绝不能简单的认同阿军所说的话。我应该说得比他更保守一些。这样就不会给蓝老师造成一种我们两个提前串通好了的误会。

    “哇塞!真好啊!恢复学习信心,然后以点带面,全面提升。”蓝老师很满意的赞叹了一声。

    我暗地里朝着阿军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理论水平真的是越来越高了。以点带面这个词语用得实在是太好了!

    “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了。阿军,你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来给康巴补习,给他讲解这讲解那,这会不会影响你自己的学习呢?”蓝老师继续问道。

    “噗!”当我听到了蓝老师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实在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怎么啦?沈安康。”蓝老师一脸困惑的看向了我。

    “蓝老师,您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个的。因为阿军就是一位伟大的学习天才。他根本不用怎么学习也能考出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事实上,他这一次因为帮助我补习了很多基础的知识,他自己也再次加强了这方面的记忆。所以,他这次月考的成绩也因此而提高了不少呢。”

    “其实也没提高多少了,只是稍微提高了一点而已。”阿军略显尴尬的回应我说。

    “算了吧,伙计。你还是别谦虚了!我觉得你不应该仅仅看考试成绩的提升的。这一次月考,你的年级排名不是提高了20多名吗?这样的进步还不够大吗?”我继续向蓝老师爆料说。

    这一下,阿军彻底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了。他只能有些尴尬的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这个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有意识到我们这完全就是在蓝老师面前自己揭发自己的‘老底’。

    “这么说,如果阿军这次不帮你补习,那么他还考不出这么好的成绩了?”蓝老师插话问道。

    “对!”

    “那他以前不帮你的时候,平时都在干嘛呢?”蓝老师继续问我。

    当蓝老师的这个问题一提出来,我瞬间就傻眼了。我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他,他……”我支支吾吾的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他怎么了?”蓝老师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蓝老师,只能转过头去看向旁边的阿军,希望他能想办法帮忙补救一下。

    阿军注意到了我求救的目光。可惜的是,他完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只见这个家伙老老实实的对着蓝老师说道:“蓝老师,我以前都是自由的安排自己的空余时间的。”

    “哦!你都安排自己做些什么了?”蓝老师看向阿军问道。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看书吧。各种各样的书!古今中外、文史理哲,只要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我都很感兴趣。然后,我偶尔也会看一下报纸,了解一下当今世界正在发生的大事。”

    “不会吧,阿军!这就是你平时的学习状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不把这些时间全都用到学习上去?”蓝老师的问题接二连三的抛了出来。

    “因为我不想做学习的奴隶啊!我只想按照自己的兴趣来学习。”阿军很平静的回答蓝老师说。

    “啊!阿军!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蓝老师,这样的想法怎么了?”阿军反问道。

    “不是,阿军,你难道没有这样一种意识吗?如果你现在不专注于学习,那明年的高考你怎么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呢?”蓝老师激动的说道。

    “蓝老师,考上一所好的大学真的就是必要的吗?”

    “那肯定啊。”

    “但我可不这么认为。”

    “那你是怎么认为的!”蓝老师的声音很明显的带着一股怒气。

    当前的这个场面好像有点似曾相识!见此,我不得不往后稍微挪了挪自己的屁股。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神话高考的作用。我也认为它并不能决定我的人生,决定我将来的命运。我只是把它当做我人生里的一个过程。按照我现在的学习成绩,明年的高考,我很有把握能考上一所普通的本科学校。这就足够了。本来今年上半年的高考,我的分数就是超过了本科线的,但是我太大意了,忘记填报了第二志愿和第三志愿,所以我才落榜了。明年我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哟!考上一所普通的本科学校,这就让你感到满足了?”蓝老师毫不留情的讥笑说。

    “是的,蓝老师。只要我明年能考取一所普通的本科学校,我就感到很满足了!我并没有给自己设定太宏伟的高考目标。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如果我能努力学习,明年高考我就能考上一所好的大学,然后,等到我大学毕业后我就能出人头地了。事实上,我对于这些没有任何兴趣。我没有任何兴趣出人头地。在学习上,我并没有太大的功利心。因为我不想成为学习的‘奴隶’。您不觉得神话高考的作用是错误的吗?从小,我们就被告知,如果你不认真学习,将来就会落后别人,不如别人过得好。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去细致的思考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将来想干什么。大家都认定高考能决定一切,高考的成败能决定他们的人生成败。一切都是这么功利,欲望支配着我们的行为。这和古代那些为了出仕而努力考取科举的儒生们多么的相像啊!今人依然在重复着古人的老路,真是可悲可叹!”

    听完了阿军的长篇大论,蓝老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想了大半天,蓝老师最终还是放弃了以道理说服阿军的打算。她尝试着对阿军打起了感情牌:“阿军,你能相信老师吗?老师我又不会害你,对吧!我可以肯定的说,你刚才说的这些看法完全就是错误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老师的判断,毕竟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龄段过来的。”

    “不,蓝老师,我坚持认为我的观点是正确的。这不用质疑!”阿军神色坚定的说道。

    “哎!你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犟呢?”蓝老师用手扶着额头说道。

    “很抱歉!蓝老师!虽然您是一位很好的老师,但这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站在真理这一边。”

    “你……”在听到了阿军这么绝情、这么固执的回应后,蓝老师再一次被气得涨红了脸蛋。

    而阿军则仿佛没有看到蓝老师生气的样子,继续冷静的说道:“蓝老师,您有没有读过《道德经》这本书。《道德经》里面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啊,刚好能用在这里证明我的观点是完全正确的!”

    “《道德经》里的什么话?”蓝老师的声音很明显的变得有些颤抖了。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也!”

    这一下,小湖边彻底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仿佛这里根本没有坐着三个人,而是摆放着三座雕塑。

    真是精彩啊!我这位得到了上天眷顾的幸运儿,有幸作为一名旁观者亲眼见证了阿军两次给蓝老师洗脑。这两次洗脑,真的是一次比一次精彩!令我大开眼界!

    蓝老师应该是彻底放弃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慢慢缩成了一团。只见她的双腿弓起着,然后双手交叉着放在支起的膝盖上,而她的整个头部则趴在交叉的手臂上。

    看到她这么一副快要垮掉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一个多月以前,当我得知了自己即将成为一名双面人的时候,我也是像她现在这样,这么无助的坐在了这里。

    我转过头去再次暗中对着阿军竖起了大拇指。真的是太强了,太厉害了!不得不令人顶礼膜拜!

    阿军根本没有理会我的小动作,还是直愣愣的盯着蓝老师的方向看。

    太残忍了啊!兄弟!都这个时候了呢,你还在谋划着发动一轮新的‘攻击’吗?

    哎,可怜的蓝老师!她怎么又惹上了阿军这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奇葩呢?

    我正在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阿军,别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毕竟蓝老师平时也是挺好的一个老师啊!对我们大家也都挺好的。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嘛!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注意到阿军的眼睛好像瞬间睁大了很多,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奇怪的东西。我顺着他那惊异的目光看去,发现旁边缩成一团的蓝老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了。此时此刻,她那趴着的肩膀好像正在有规律的耸动着。

    很快,我们两个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抽泣声。蓝老师居然忍不住的哭了!

    这一幕可把我们两个吓坏了。我们傻傻的愣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阿军先回过神来,他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手臂,然后举起手来指了我,接着又指了指坐在我旁边的蓝老师。

    我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我还是只能朝着他摊了摊手,表示了自己无能为力。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一位正在伤心哭泣的女老师哟!

    “我,我怎么这么没用。我竟然…连自己的学生都…说服不了,呜…”蓝老师一边哭着一边开始胡言乱语了。

    阿军再次拍了拍我的手臂。我也只能再次对着他摊了摊手。

    没办法了,看到我再次拒绝了他的请求,这个家伙只好硬着头皮自己来了。

    只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以一种非常自责、非常温柔的语气劝解道:“呃,那个,蓝老师,您别哭了,好吗?大不了我以后认真学习就是了。”

    听到阿军这么一说,蓝老师总算是停止了哭泣。

    她抬起头来擦了擦眼泪。然后,她侧着脸庞冷冷的回应阿军说:“我不用你这假惺惺的可怜。哼!我一定会驳倒你那些歪理的。你给我等着!”说完,她还转过头来扫视了我们两个一眼,很不客气的问道:“怎么了,你们还不回去睡觉吗?准备留在这里过夜?”

    “啊!哦!好!回去睡觉。”我很难得的说上了一句话。

    蓝老师VS阿军第二回合,蓝老师cry,阿军w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