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是结束亦是新生（14）
“老先生不必看了”
眼看老郎中不肯罢休，刘卿袅急得险些哭出来，还好程启制止及时，得以让她保全衣体。
“好吧，小人冒犯了。”老郎中起身，舔舔干涩的唇瓣。
看着老郎中浑浊的双眸，一刻不停歇的盯着自己，不知怎的，刘卿袅浑身起毛，不由自主的躲到程启身后。
“公子的四肢都冻伤了，身体也应该会轻微冻伤，脸也是，但脸冻伤不明显，大人给公子的脸上过药吧，好了很多。”从自己的医箱内拿出油灯与柳叶刀。
“公子，先坐回来处理伤口吧”
刘卿袅抬头望向师父，只见其人侧脸，不见其人回首，她收回目光，坐回圆凳上，没有犹豫一脚踩在老郎中的膝上，双手紧紧抓着衣摆。
柳叶刀被烧得通红，向伤口逼近“公子，你忍住了”
霎时间，皮肉被撕裂，被灼烧，皮肉烧焦的气味钻进她的鼻腔，刘卿袅没忍住，大叫出来。
滚烫的眼泪翻涌而出，脸颊又一次炽热刺痛起来。
婴孩被惊动，扯开嗓子啼哭不止。
“啊奴！”
“公子不要动啊”眼看还未包扎，刘卿袅想起身，老郎中拽住她的腿不肯松手。
“起开！”人老收不住力，拽得她的腿生疼，忍无可忍之下，刘卿袅抬起另一条腿直直踹向他的胸口。
老郎中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刘卿袅得到解放，一箭步冲向弟弟，态度强硬不理会程启的情绪，将弟弟抱了过来。
“公子，你伤口又裂了，还没包扎啊”小孩的力气不算大，老郎中虽说被踹倒在地，只是因为蹲着重心不稳，并不会有多大的疼痛。
“那就这样包扎吧。”伸出伤腿，刘卿袅站在他面前，抬首俯视着他，神情冷漠孤傲，不容反驳。
......
婴孩在姐姐的怀里渐渐停下哭声，老郎中也跪在地上给公子包扎好伤口。
程启四肢发凉，眼前小孩的身影渐渐跟记忆里的战争杀戮的身影重合。
他怎么...真的把她当无知孩童看待了，真是不知死活。
“师父对不起，刚刚劣徒无礼了。”
看着她乖巧认错的模样，程启还是一阵寒意，平日里乖巧的像个家犬，实则内里就是一头野狼，一旦被触及底线，便会疯狂撕咬，不留余地。
“大人，公子的伤都包扎好了，后面几日不要碰水，冻伤的地方也不能碰水，拿干净的手巾擦一擦就好了。”老郎中情绪很不满，这小孩也太不懂尊老了，居然让他跪着给她服侍。
“老先生辛苦了”
程启赏了很多银钱给他，老郎中欣喜若狂，连连奉承，刚刚的不满都被他抛之脑后。
“哎哎哎大人客气了，小人应该的，等下小人就将药物送过来。”
“不必麻烦老先生，等下会有一人随你前去拿取药物。”
“哎哎哎好的好的”
......
目送老郎中离去，程启低头看向身旁的孩童，很小的一个，或许某一天，她会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邪魔，残暴无道，让皇室忌惮，让百姓恐惧，或许...他可以让这个结果改变。
“师父，你怎么啦？”
衣角被拉扯，程启视线回笼，聚集在她面孔上，红肿消去了些，干净整洁了不少，额上的伤也开始结痂了，与她四目相望，孩童的眼眸总是那样的清澈懵懂，对他释放着信任。
透过她，他看见了一双嗜血通红的眸子，常年沐血，眼眸早已如深渊，内里藏着永无止境的厮杀“虚仑法师......”
“师父？”
“无事，莫担忧。”用手替她稍微整理了发丝。
“怎么冻伤了不与为师讲？”
“抱歉师父，劣徒不知这便是冻伤，只觉四肢麻痹乏力”以往的生活富足，刘府的下人的生活也滋润，使得她从不知冻伤是这般模样。
程启叹息“无碍，得以治疗便好，现随我一同去置办物品罢。”
“好的师父。”
临近午时的集市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程启只顾自己走，刘卿袅跟在师父身后有些吃力。
弟弟刘卿书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开心极了，在姐姐怀里手舞足蹈的，倒是胆大的很，苦了姐姐都快抱不住他了。
身后跟随两名道徒，与家弟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便熟络了，提出替姐姐抱着弟弟，起初姐姐不愿撒手，最后实在抱不住闹腾的弟弟，只好拜托他人了。
“谢谢你怀安道兄”
“阿珏不必言谢”
怀安沉稳有力，再闹腾的小孩都不在话下，倒是一旁的言真觉得这婴孩得趣极了。
“你弟弟果真不怕生，师兄你看他还皱眉呢。”言真性子开朗活泼，跟婴孩比的话他也很能闹腾，使得刘卿袅果断的让怀安抱弟弟。
“不可乱言，弟弟应是还没开始认生。”怀安斥责了一番言真。
“弟弟已经有点认生了”但不多。
刘卿袅紧紧的贴着怀安走，没有别的事时眼睛几乎不离弟弟，怀安感叹他竟如此爱护弟弟。
一路上，四人置办了不少物品，吃食衣物等，大多是给刘卿袅置办的。
路过一家藤篮铺子时，刘卿袅叫停了师父“师父”
“何事？”程启转身与她对望。
“师父可否...给弟弟买一个藤篮”刘卿袅小声向师父索要。
程启轻笑，只当是什么事呢“那便买。”
“谢谢师父！”身如浮萍的小孩，在寻求爱意时得到回应，内心犹如吃蜜般让人欣喜。
她的反应被程启尽收眼底，握了握拳头，便带着她前去买藤篮。
刘卿袅挑了一个小号落地的藤篮，简单的编织纹，还顺带买了棉被垫于底下。
所需物品买齐，已是傍晚，也不再逗留，回去的路上路过蜜饯铺子，程启突的停下脚步。
刘卿袅歪头。
“可要吃蜜饯？”程启问道。
“可以吗？”刘卿袅这才看见是蜜饯铺子，踮起脚才能够看见柜台上的蜜饯，满满登登、
刘卿袅喜糕点，蜜饯尚可，只觉蜜饯太过甜腻，吃的比较少，这会儿看见柜台上多种多样的蜜饯，她只觉得馋嘴极了。
“小娃娃，你看想吃什么”店家笑意盈盈，很是亲切和蔼。
刘卿袅眼睛都快贴到蜜饯上去了，程启发笑“想吃什么自己跟店家说。”
“我要这个，这个...”
刘卿袅挑了几样，歪歪头，像是在纠结还要什么，呆愣了一会儿，扭头问“师父。”
程启颔首回应。
“公子喜欢吃什么？”
这下程启也沉思了，他对魏莫然的习性可谓是太了解了，他一点也不爱甜。
“师父？”
“公子他什么都爱吃”
“啊！好！”刘卿袅惊喜，什么都爱吃，那可太好了，想着回过身又多要了几样。
眼看老郎中不肯罢休，刘卿袅急得险些哭出来，还好程启制止及时，得以让她保全衣体。
“好吧，小人冒犯了。”老郎中起身，舔舔干涩的唇瓣。
看着老郎中浑浊的双眸，一刻不停歇的盯着自己，不知怎的，刘卿袅浑身起毛，不由自主的躲到程启身后。
“公子的四肢都冻伤了，身体也应该会轻微冻伤，脸也是，但脸冻伤不明显，大人给公子的脸上过药吧，好了很多。”从自己的医箱内拿出油灯与柳叶刀。
“公子，先坐回来处理伤口吧”
刘卿袅抬头望向师父，只见其人侧脸，不见其人回首，她收回目光，坐回圆凳上，没有犹豫一脚踩在老郎中的膝上，双手紧紧抓着衣摆。
柳叶刀被烧得通红，向伤口逼近“公子，你忍住了”
霎时间，皮肉被撕裂，被灼烧，皮肉烧焦的气味钻进她的鼻腔，刘卿袅没忍住，大叫出来。
滚烫的眼泪翻涌而出，脸颊又一次炽热刺痛起来。
婴孩被惊动，扯开嗓子啼哭不止。
“啊奴！”
“公子不要动啊”眼看还未包扎，刘卿袅想起身，老郎中拽住她的腿不肯松手。
“起开！”人老收不住力，拽得她的腿生疼，忍无可忍之下，刘卿袅抬起另一条腿直直踹向他的胸口。
老郎中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刘卿袅得到解放，一箭步冲向弟弟，态度强硬不理会程启的情绪，将弟弟抱了过来。
“公子，你伤口又裂了，还没包扎啊”小孩的力气不算大，老郎中虽说被踹倒在地，只是因为蹲着重心不稳，并不会有多大的疼痛。
“那就这样包扎吧。”伸出伤腿，刘卿袅站在他面前，抬首俯视着他，神情冷漠孤傲，不容反驳。
......
婴孩在姐姐的怀里渐渐停下哭声，老郎中也跪在地上给公子包扎好伤口。
程启四肢发凉，眼前小孩的身影渐渐跟记忆里的战争杀戮的身影重合。
他怎么...真的把她当无知孩童看待了，真是不知死活。
“师父对不起，刚刚劣徒无礼了。”
看着她乖巧认错的模样，程启还是一阵寒意，平日里乖巧的像个家犬，实则内里就是一头野狼，一旦被触及底线，便会疯狂撕咬，不留余地。
“大人，公子的伤都包扎好了，后面几日不要碰水，冻伤的地方也不能碰水，拿干净的手巾擦一擦就好了。”老郎中情绪很不满，这小孩也太不懂尊老了，居然让他跪着给她服侍。
“老先生辛苦了”
程启赏了很多银钱给他，老郎中欣喜若狂，连连奉承，刚刚的不满都被他抛之脑后。
“哎哎哎大人客气了，小人应该的，等下小人就将药物送过来。”
“不必麻烦老先生，等下会有一人随你前去拿取药物。”
“哎哎哎好的好的”
......
目送老郎中离去，程启低头看向身旁的孩童，很小的一个，或许某一天，她会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邪魔，残暴无道，让皇室忌惮，让百姓恐惧，或许...他可以让这个结果改变。
“师父，你怎么啦？”
衣角被拉扯，程启视线回笼，聚集在她面孔上，红肿消去了些，干净整洁了不少，额上的伤也开始结痂了，与她四目相望，孩童的眼眸总是那样的清澈懵懂，对他释放着信任。
透过她，他看见了一双嗜血通红的眸子，常年沐血，眼眸早已如深渊，内里藏着永无止境的厮杀“虚仑法师......”
“师父？”
“无事，莫担忧。”用手替她稍微整理了发丝。
“怎么冻伤了不与为师讲？”
“抱歉师父，劣徒不知这便是冻伤，只觉四肢麻痹乏力”以往的生活富足，刘府的下人的生活也滋润，使得她从不知冻伤是这般模样。
程启叹息“无碍，得以治疗便好，现随我一同去置办物品罢。”
“好的师父。”
临近午时的集市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程启只顾自己走，刘卿袅跟在师父身后有些吃力。
弟弟刘卿书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开心极了，在姐姐怀里手舞足蹈的，倒是胆大的很，苦了姐姐都快抱不住他了。
身后跟随两名道徒，与家弟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便熟络了，提出替姐姐抱着弟弟，起初姐姐不愿撒手，最后实在抱不住闹腾的弟弟，只好拜托他人了。
“谢谢你怀安道兄”
“阿珏不必言谢”
怀安沉稳有力，再闹腾的小孩都不在话下，倒是一旁的言真觉得这婴孩得趣极了。
“你弟弟果真不怕生，师兄你看他还皱眉呢。”言真性子开朗活泼，跟婴孩比的话他也很能闹腾，使得刘卿袅果断的让怀安抱弟弟。
“不可乱言，弟弟应是还没开始认生。”怀安斥责了一番言真。
“弟弟已经有点认生了”但不多。
刘卿袅紧紧的贴着怀安走，没有别的事时眼睛几乎不离弟弟，怀安感叹他竟如此爱护弟弟。
一路上，四人置办了不少物品，吃食衣物等，大多是给刘卿袅置办的。
路过一家藤篮铺子时，刘卿袅叫停了师父“师父”
“何事？”程启转身与她对望。
“师父可否...给弟弟买一个藤篮”刘卿袅小声向师父索要。
程启轻笑，只当是什么事呢“那便买。”
“谢谢师父！”身如浮萍的小孩，在寻求爱意时得到回应，内心犹如吃蜜般让人欣喜。
她的反应被程启尽收眼底，握了握拳头，便带着她前去买藤篮。
刘卿袅挑了一个小号落地的藤篮，简单的编织纹，还顺带买了棉被垫于底下。
所需物品买齐，已是傍晚，也不再逗留，回去的路上路过蜜饯铺子，程启突的停下脚步。
刘卿袅歪头。
“可要吃蜜饯？”程启问道。
“可以吗？”刘卿袅这才看见是蜜饯铺子，踮起脚才能够看见柜台上的蜜饯，满满登登、
刘卿袅喜糕点，蜜饯尚可，只觉蜜饯太过甜腻，吃的比较少，这会儿看见柜台上多种多样的蜜饯，她只觉得馋嘴极了。
“小娃娃，你看想吃什么”店家笑意盈盈，很是亲切和蔼。
刘卿袅眼睛都快贴到蜜饯上去了，程启发笑“想吃什么自己跟店家说。”
“我要这个，这个...”
刘卿袅挑了几样，歪歪头，像是在纠结还要什么，呆愣了一会儿，扭头问“师父。”
程启颔首回应。
“公子喜欢吃什么？”
这下程启也沉思了，他对魏莫然的习性可谓是太了解了，他一点也不爱甜。
“师父？”
“公子他什么都爱吃”
“啊！好！”刘卿袅惊喜，什么都爱吃，那可太好了，想着回过身又多要了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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