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对质
路陆拿下天眼，其余四人已经站起来活动筋骨。路陆脸色不大好看，他对着其他人动了动两根手指，示意前往温室集合。
“这次表现得不错！”战清不知何时来到530实操室，大声表扬五人。
“谢谢……”
“休息15分钟，准备第二个夜梦。”战清头也不抬，一直紧盯各人的数据，单手噼里啪啦地敲打平板。
路陆组前往温室的路上遇见了另外一组人员，各自在路上寒暄了一会儿。这一组人员给路陆他们的感觉就是太过浮夸，开口闭口都是绩效考核、奖金制度、数据分析等，所有的话语最终导向就是“这个月又要拿五位数工资”，他们就差把一个“钱”字印在身上。
林婉瑶心想：这还叫什么一元组，直接叫内卷组得了。
路陆组来到温室也已经浪费了5.6分钟，他们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熟练地吞云吐雾。
五人处在莫名奇妙的沉默中，路陆正想着该如何打开话匣子，一旁的向羽终究忍不住甩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李子航最是沉不住气，他直接机枪扫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F值的使用？新人群置顶一个劳动竞赛规则有什么用？你究竟还隐瞒我们多少东西？还有，之前你和陈潇为什么防着我们？……”
“我和陈潇是在第三个夜梦的时候才确定你们没有进新人群，我们也不是完全有心提防你们。”向羽缓缓说着。
“你们是怎么猜测到我们三人没有进新人群？”路陆简单询问。
“对不起，昨晚我撒谎了。我和陈潇都记得是林婉瑶邀请我们进新人群。其次，当时第三个夜梦是我们最快找到武器的幻境，这也是新人群第一次发布关于F值使用规范的说明。”向羽解释，“路陆和李子航就算了，我们万万没想到林婉瑶居然不会使用F值。”
“陈潇让我不要打草惊蛇，接下来他都把林婉瑶当成重点的关注对象。”
“我……？”
“嗯，因为邀我们进新人群的人是你，发布F值使用规范的人也是你，陈潇认为你在隐瞒什么。”
“我隐瞒什么了？我特么在这一个多月来都是以不同死法折磨自己，究竟为了隐瞒什么？”林婉瑶没好气地说。
“……反正，陈潇说我们这一组不太对劲，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总算明白了。”路陆插话，“为什么二组的侍建仁会使用空格加密来确认自己的队友。”
梁子聪最晚入组，他耐心倾听，没有发布任何意见，默默地为自己点燃第二根烟。
“二组他们昨晚撒谎，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小黑是谁，而是他们一早就发现邀请进新人群的小黑是各自组员。”
“你意思是……”
“小黑假冒同一组员邀请同组人员进入新人群，至于为什么不担心组员之间的对质，有可能他们觉得大家不会互相对质。”
“也对，同组人员邀请你进入新人群，其实不大会拒绝，我也不会质疑。”李子航说。
“普通人也不会特意去纠结谁邀请进入的新人群，加上群里还有各种奇怪的金手指发布，肯定都没有防备心。”
“这反而是最正常的做法，即使日后问起被小黑伪装的那名组员，也可以以忘记为由整个搪塞过去。”
“对，但是这件事情却被搅屎棍二组给打乱，我相信二组的侍建仁是最早发现端倪的人。他也已经试探了其他组，让其他组产生警惕。”
“那他们昨天为什么还编出什么小黑之类的角色……？”
“因为我们三人不在新人群，这是侍建仁故意埋下的坑。”
“去他的贱人，居然还阴我们。”
“更多是对你们的防备吧？”梁子聪此时插进一句话。
“总之，小黑身份依然需要解决，其次我们三人不被邀请进新人群的原因更是迫在眉睫。这里也不需要过多指责向羽和陈潇，陈潇也只是担心我们之间可能存在叛徒。”
路陆刚说完，林婉瑶气得鼓起嘴脸。她不明白路陆为什么这时候提出“叛徒”概念，还来一招祸水自引。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虽然是我猜测，但是希望你们能够把这事警惕心中，不要小瞧每一个夜梦。”路陆语重心长地说，还不忘看了一眼温室外的周边环境。
“哟，你居然愿意告诉第一天上班的我？”梁子聪饶有兴趣地问。
“对，因为你无时无刻不在分享自己的信息，更重要你像普通人一样在乎工作上的绩效考核、死亡率、F值……而且还会提醒组员各种小技巧，给出自己的见解。”
“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的表现。”路陆说完这句话还不忘瞪了一眼向羽，向羽心虚地转移视线。
“我猜测，有人在收集夜梦……”
路陆停顿了一秒，然后试图换了几个词语：培养、统治、经营……？但是都不能完整表述他所想表达的意思。
“别纠结词语了，你直接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林婉瑶直接打断路陆的吹毛求呲，继续问。
“刚刚的夜梦幻境，有一名……姑且以NPC来表示，她带着蛇首面具和背着核心包袱来暗杀我。其次，龙人的黑棍作为武器居然早早被掌握，而且他们的目的是吞噬幻境的能量值。”
“这种意识超前、意图明显、意向明了的做法，与我们之前遇到的那种无脑闯关模式的夜梦相差太远。”
“最重要的是，刚刚离开幻境之前，那名为首的龙人说——我们还会再见。”
“什么？！我去，我只是来工作，顺便贪图下刺激而已……”李子航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假设，是不是有所谓幕后组织，他们通过吞噬幻境的能量值来创造他们所认可的世界？”梁子聪发表自己意见，“虽然听起来很中二，但是你们都知道在培训的时候都有明确说明幻境具有吞噬现实世界的能力。”
“这个猜测也不一定错，说不定还真有这样极端人群想通过幻境的异能来改变世界。”
“我去，这特么直接变成日式中二动漫。”
林婉瑶听着李子航的吐槽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小屁孩果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说不定也有可能是某个人想通过幻境的异能来拯救他爱人之类的？”林婉瑶的恋爱脑直接幻想一出玛丽苏剧情。
“或者是，某人通过幻境的能力想要控制地球？”向羽也加入这个讨论中。
“……停，首先，我不质疑你们的设想。其次，大家现在一致赞同的观点：某人或者某个组织正在通过幻境的能力打算做某一件事。”
“由于休息时间快到，我把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情先说了。”
路陆简短的总结得到组员一致赞同，紧接着，路陆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青天色的药瓶子。
“这瓶万能药丸，我的确从幻境带出来了。”
向羽看到后震惊万分，梁子聪想拿过来仔细检查，却被路陆拒绝了。
路陆对着向羽说：“现在，这件事证明幻境里的东西可以通过某一种能力带到现实，也就是说各位的猜想都是能够实现。”
“这瓶药是向羽为了救治陈潇而买来，是由我带出来。当然，我不清楚这药是否能够救治陈潇，所以使用权在你向羽身上。”路陆说完，直接把药瓶子递给了向羽。
向羽接过瓶子，眼睛里的震惊依旧未散。
其他人围着向羽七嘴八舌地讨论，李子航眼疾手快的把药瓶子抢过去，打开红色布盖，用鼻子嗅了嗅，说：“一阵奇怪的中草药味道，里面就一颗药丸，很像麦丽素。”
休息时间快结束，路陆带头走出温室。向羽从其他人手里夺回药瓶子，叫住路陆：“等下，这瓶药给你保管。”
路陆有些惊讶，还是收回药瓶。
向羽坚定地对路陆说：“陈潇要救，倒不急一时。这药丸还能放几天，我知道你也会救陈潇，毕竟你也想从陈潇那边收集信息。”
“我赞同你的观点，我也认为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弄清楚新人群是谁建立，其次收集幻境的背后主使的目的。”
“我并不想要拯救世界，但是如果已经危害到我，我会奋力反抗。”
向羽说完这一番话便离开温室，其他组员也跟了上去。大家没有再发言。
走回530实操室的路上没有再遇到其他组员，战清拿着平板早早等在实操室，她对于路陆等人迟到两三分钟显得不耐烦，倒没有批评他们。
“准备好进入下一个幻境，希望你们保持上一个幻境的佳绩”。战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快速翻了个白眼。
这群兔崽子经过一个月的试炼终于学会如何攻破幻境，再也不是之前那种几乎全灭的壮烈情况。
“准备完毕，抬起右手。”
“签入！”
——
“这次表现得不错！”战清不知何时来到530实操室，大声表扬五人。
“谢谢……”
“休息15分钟，准备第二个夜梦。”战清头也不抬，一直紧盯各人的数据，单手噼里啪啦地敲打平板。
路陆组前往温室的路上遇见了另外一组人员，各自在路上寒暄了一会儿。这一组人员给路陆他们的感觉就是太过浮夸，开口闭口都是绩效考核、奖金制度、数据分析等，所有的话语最终导向就是“这个月又要拿五位数工资”，他们就差把一个“钱”字印在身上。
林婉瑶心想：这还叫什么一元组，直接叫内卷组得了。
路陆组来到温室也已经浪费了5.6分钟，他们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熟练地吞云吐雾。
五人处在莫名奇妙的沉默中，路陆正想着该如何打开话匣子，一旁的向羽终究忍不住甩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李子航最是沉不住气，他直接机枪扫射：“为什么不告诉我们F值的使用？新人群置顶一个劳动竞赛规则有什么用？你究竟还隐瞒我们多少东西？还有，之前你和陈潇为什么防着我们？……”
“我和陈潇是在第三个夜梦的时候才确定你们没有进新人群，我们也不是完全有心提防你们。”向羽缓缓说着。
“你们是怎么猜测到我们三人没有进新人群？”路陆简单询问。
“对不起，昨晚我撒谎了。我和陈潇都记得是林婉瑶邀请我们进新人群。其次，当时第三个夜梦是我们最快找到武器的幻境，这也是新人群第一次发布关于F值使用规范的说明。”向羽解释，“路陆和李子航就算了，我们万万没想到林婉瑶居然不会使用F值。”
“陈潇让我不要打草惊蛇，接下来他都把林婉瑶当成重点的关注对象。”
“我……？”
“嗯，因为邀我们进新人群的人是你，发布F值使用规范的人也是你，陈潇认为你在隐瞒什么。”
“我隐瞒什么了？我特么在这一个多月来都是以不同死法折磨自己，究竟为了隐瞒什么？”林婉瑶没好气地说。
“……反正，陈潇说我们这一组不太对劲，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总算明白了。”路陆插话，“为什么二组的侍建仁会使用空格加密来确认自己的队友。”
梁子聪最晚入组，他耐心倾听，没有发布任何意见，默默地为自己点燃第二根烟。
“二组他们昨晚撒谎，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小黑是谁，而是他们一早就发现邀请进新人群的小黑是各自组员。”
“你意思是……”
“小黑假冒同一组员邀请同组人员进入新人群，至于为什么不担心组员之间的对质，有可能他们觉得大家不会互相对质。”
“也对，同组人员邀请你进入新人群，其实不大会拒绝，我也不会质疑。”李子航说。
“普通人也不会特意去纠结谁邀请进入的新人群，加上群里还有各种奇怪的金手指发布，肯定都没有防备心。”
“这反而是最正常的做法，即使日后问起被小黑伪装的那名组员，也可以以忘记为由整个搪塞过去。”
“对，但是这件事情却被搅屎棍二组给打乱，我相信二组的侍建仁是最早发现端倪的人。他也已经试探了其他组，让其他组产生警惕。”
“那他们昨天为什么还编出什么小黑之类的角色……？”
“因为我们三人不在新人群，这是侍建仁故意埋下的坑。”
“去他的贱人，居然还阴我们。”
“更多是对你们的防备吧？”梁子聪此时插进一句话。
“总之，小黑身份依然需要解决，其次我们三人不被邀请进新人群的原因更是迫在眉睫。这里也不需要过多指责向羽和陈潇，陈潇也只是担心我们之间可能存在叛徒。”
路陆刚说完，林婉瑶气得鼓起嘴脸。她不明白路陆为什么这时候提出“叛徒”概念，还来一招祸水自引。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虽然是我猜测，但是希望你们能够把这事警惕心中，不要小瞧每一个夜梦。”路陆语重心长地说，还不忘看了一眼温室外的周边环境。
“哟，你居然愿意告诉第一天上班的我？”梁子聪饶有兴趣地问。
“对，因为你无时无刻不在分享自己的信息，更重要你像普通人一样在乎工作上的绩效考核、死亡率、F值……而且还会提醒组员各种小技巧，给出自己的见解。”
“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的表现。”路陆说完这句话还不忘瞪了一眼向羽，向羽心虚地转移视线。
“我猜测，有人在收集夜梦……”
路陆停顿了一秒，然后试图换了几个词语：培养、统治、经营……？但是都不能完整表述他所想表达的意思。
“别纠结词语了，你直接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林婉瑶直接打断路陆的吹毛求呲，继续问。
“刚刚的夜梦幻境，有一名……姑且以NPC来表示，她带着蛇首面具和背着核心包袱来暗杀我。其次，龙人的黑棍作为武器居然早早被掌握，而且他们的目的是吞噬幻境的能量值。”
“这种意识超前、意图明显、意向明了的做法，与我们之前遇到的那种无脑闯关模式的夜梦相差太远。”
“最重要的是，刚刚离开幻境之前，那名为首的龙人说——我们还会再见。”
“什么？！我去，我只是来工作，顺便贪图下刺激而已……”李子航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我假设，是不是有所谓幕后组织，他们通过吞噬幻境的能量值来创造他们所认可的世界？”梁子聪发表自己意见，“虽然听起来很中二，但是你们都知道在培训的时候都有明确说明幻境具有吞噬现实世界的能力。”
“这个猜测也不一定错，说不定还真有这样极端人群想通过幻境的异能来改变世界。”
“我去，这特么直接变成日式中二动漫。”
林婉瑶听着李子航的吐槽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小屁孩果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说不定也有可能是某个人想通过幻境的异能来拯救他爱人之类的？”林婉瑶的恋爱脑直接幻想一出玛丽苏剧情。
“或者是，某人通过幻境的能力想要控制地球？”向羽也加入这个讨论中。
“……停，首先，我不质疑你们的设想。其次，大家现在一致赞同的观点：某人或者某个组织正在通过幻境的能力打算做某一件事。”
“由于休息时间快到，我把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情先说了。”
路陆简短的总结得到组员一致赞同，紧接着，路陆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青天色的药瓶子。
“这瓶万能药丸，我的确从幻境带出来了。”
向羽看到后震惊万分，梁子聪想拿过来仔细检查，却被路陆拒绝了。
路陆对着向羽说：“现在，这件事证明幻境里的东西可以通过某一种能力带到现实，也就是说各位的猜想都是能够实现。”
“这瓶药是向羽为了救治陈潇而买来，是由我带出来。当然，我不清楚这药是否能够救治陈潇，所以使用权在你向羽身上。”路陆说完，直接把药瓶子递给了向羽。
向羽接过瓶子，眼睛里的震惊依旧未散。
其他人围着向羽七嘴八舌地讨论，李子航眼疾手快的把药瓶子抢过去，打开红色布盖，用鼻子嗅了嗅，说：“一阵奇怪的中草药味道，里面就一颗药丸，很像麦丽素。”
休息时间快结束，路陆带头走出温室。向羽从其他人手里夺回药瓶子，叫住路陆：“等下，这瓶药给你保管。”
路陆有些惊讶，还是收回药瓶。
向羽坚定地对路陆说：“陈潇要救，倒不急一时。这药丸还能放几天，我知道你也会救陈潇，毕竟你也想从陈潇那边收集信息。”
“我赞同你的观点，我也认为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弄清楚新人群是谁建立，其次收集幻境的背后主使的目的。”
“我并不想要拯救世界，但是如果已经危害到我，我会奋力反抗。”
向羽说完这一番话便离开温室，其他组员也跟了上去。大家没有再发言。
走回530实操室的路上没有再遇到其他组员，战清拿着平板早早等在实操室，她对于路陆等人迟到两三分钟显得不耐烦，倒没有批评他们。
“准备好进入下一个幻境，希望你们保持上一个幻境的佳绩”。战清说这句话的时候，快速翻了个白眼。
这群兔崽子经过一个月的试炼终于学会如何攻破幻境，再也不是之前那种几乎全灭的壮烈情况。
“准备完毕，抬起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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