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安排
小林迎上主任，坐上了车。
“现在咱们是回去管控局，还是去村里找酷刑师？”小林问道。
“村里”、“管控局”，两个相反的答案响起。
主任希望把小林安顿好，他看着小林血淋淋的手指和浑身的泥土血渍，心里很不是滋味。赵吉则是想乘胜追击，酷刑师被困在井里，他的人彘也被扔得不知道那里去了，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自己也可以一雪前耻。
“谁能保证酷刑师没有脱困？”主任脸色阴沉地开着车说道，他已经扭头往管控局方向走了，方向盘在他手上，他才是老大。
“酷刑师一出来就能找到他的人彘，小林能死里逃生，完全是命大。咱们三个现在过去，不过是重复一遍下午的事情。支援已经来了，咱们先去管控局和他们汇合。”主任说道，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群总部请来的外援不靠谱。本来一个小林就够拖累人的，刚刚王立发信息给自己，说自己被外援们从师子山抓壮丁过来了。
车子在赵吉毫无头绪的反抗声中折返回了管控局。停下车，王立四人已经在会客室坐着，两个大光头在灯光照射下锃光瓦亮。小林环视四周，一张熟悉又意外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
“赵元武？你来干嘛？”
“都凌晨了你还没回信息……我……我担心你啊……外面现在还有变态，你遇到了怎么办呢？”赵元武支支吾吾，他和小林从初中玩到现在，比亲兄弟还要亲。
“你和小林快回去吧，别来捣乱了。”主任说到，又指着王立：“你也回去。”
赵元武点点头，搂住一身血渍泥土的小林向门外走去，王立紧随其后，却被壮和尚一把拽住：“他不可以走，他要留下来破魔。”
主任一听这话，气的鼻子都歪了，你们佛道两家的顶级人物来了仨，还要把一个小喽啰留下来干什么？他面色一沉，问道：“尊者，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个普通人，你把他留下来是当炮灰吗？”
“阿弥陀佛，贫僧近日于定中以宿命通观察……”正知方丈刚开口，就被主任打断。
“正知方丈，我敬重您的品行，也久闻您宿命通的厉害。既然您预见到王立一定会破魔，那为什么一定要刻意为之呢？放他离开，这件事该发生不也是发生吗？”主任说道。
“郭主任，王立将来必定要破魔，假如他要破的不是泥人张，泥人张也定然杀不死他。他留在这里，对战局有益。”正定和尚答道。
“对战局有利，对王立自己呢？你们不是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吗？怎么要把他拉进地狱呢？”主任反击。
赵吉起初不说话，听到他们说到这儿也忍不住道：“你们这些贼秃，本来就是从外国跑过来的，没什么仁义礼智信。嘴上说着慈悲，出了事情就让别人顶着，有了好处就自己拿着。怪不得三武灭佛，只恨没把你们杀光。”
“赵吉，你毁谤我佛，死后不怕下地狱吗？你们这些牛鼻子那么有本事，怎么回回辩法输的丢盔弃甲？”正定和尚怒斥道。
“因为元朝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要是去了，还能让你们赢了？”赵吉辩解道，众人看大敌当前，反而先起了内讧，立刻开始劝解。
刘教授出来调和，最后佛门两人同意了主任的安排，让王立三人赶紧回去，其他人则去废弃村庄看看酷刑师还在不在。
几人分成两拨，各自出发。
在回去市区的路上，一辆轿车在黑暗中行驶。
赵元武开着车，王立坐在后排照顾小林。经过一番苦战，小林已经基本虚脱了。王立摸了摸他的头，小林发起了高烧。
“还要打破伤风。”王立拿起小林的手指，钢针刺入的孔洞还在指甲盖间留着。
赵元武从后视镜里看着小林的手指，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开口了：“这事儿过去了，小林你就辞职吧……”他今晚来到管控局，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进，他刚进去就踩在尸体上滑倒，打开手机灯一看，四处全是人的内脏和炸碎的骨头。后面会客厅里的谈话，他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他很清楚地意识到那些放在证物室里蠕动的“人彘”，是某种东西制作的。车上的三人，随时可能变成那种样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小林有气无力，他的额头越来越烫。
一路上，赵元武和王立没头没尾的聊着，他也逐渐对管控局的真相清晰了起来，只是事实的残酷诡谲，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本来以为那些人彘，只是某些生物实验室的失败产物，毕竟这种事情虽然听起来残酷恐怖，确实合理的。如果那些疯狂科学家来抓自己和小林，他手里也有枪，子弹打在血肉之躯，他们也会死。但是现在事实情况，让他意识到自己多么的弱小无力。
“当心路！”王立大喊。
一个巨大的东西从然从黑暗中冲出，种种砸在汽车上。汽车翻了几个滚，栽进路边的沟渠里，冒出滚滚黑烟。
……
主任带着四人坐在车上，因为座位不够，赵吉变成了一只苍蝇。
“赵吉，你真的很会选，你本人就像一只苍蝇一样。”正定和尚嘲讽道。
“小秃驴，你看你一身腱子肉，长得又俊，平时没少去健身房吃肌肉男的天然高蛋白吧？”赵吉嗡嗡嗡震着翅膀骂道。
正定和尚听了立刻勃然大怒，端正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口水喷地满车厢都是。刘教授听的心烦，大喝一声让两人闭嘴。得了正果的人本来应该断除七情六欲，就像一旁默不作声的正知老和尚一样，但偏偏这俩人都是异类，用的不是寻常方法得的正果。
“到了。”主任说道，他把车停在废弃村庄的入口处。循着小林给的方向来到了关押酷刑师的那口地窖。
地窖上的石头仍然盖着，微微的抖动似乎预示着下面有人。
“我和刘教授还有正知方丈戒备，赵吉你和正定去探查。”主任发话。
“真把自己当老大了。”赵吉谁也不服，但是他还是和正定走了过去。
二人揭开石头，一个巨大的血肉从里面钻出。
“现在咱们是回去管控局，还是去村里找酷刑师？”小林问道。
“村里”、“管控局”，两个相反的答案响起。
主任希望把小林安顿好，他看着小林血淋淋的手指和浑身的泥土血渍，心里很不是滋味。赵吉则是想乘胜追击，酷刑师被困在井里，他的人彘也被扔得不知道那里去了，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自己也可以一雪前耻。
“谁能保证酷刑师没有脱困？”主任脸色阴沉地开着车说道，他已经扭头往管控局方向走了，方向盘在他手上，他才是老大。
“酷刑师一出来就能找到他的人彘，小林能死里逃生，完全是命大。咱们三个现在过去，不过是重复一遍下午的事情。支援已经来了，咱们先去管控局和他们汇合。”主任说道，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群总部请来的外援不靠谱。本来一个小林就够拖累人的，刚刚王立发信息给自己，说自己被外援们从师子山抓壮丁过来了。
车子在赵吉毫无头绪的反抗声中折返回了管控局。停下车，王立四人已经在会客室坐着，两个大光头在灯光照射下锃光瓦亮。小林环视四周，一张熟悉又意外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
“赵元武？你来干嘛？”
“都凌晨了你还没回信息……我……我担心你啊……外面现在还有变态，你遇到了怎么办呢？”赵元武支支吾吾，他和小林从初中玩到现在，比亲兄弟还要亲。
“你和小林快回去吧，别来捣乱了。”主任说到，又指着王立：“你也回去。”
赵元武点点头，搂住一身血渍泥土的小林向门外走去，王立紧随其后，却被壮和尚一把拽住：“他不可以走，他要留下来破魔。”
主任一听这话，气的鼻子都歪了，你们佛道两家的顶级人物来了仨，还要把一个小喽啰留下来干什么？他面色一沉，问道：“尊者，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个普通人，你把他留下来是当炮灰吗？”
“阿弥陀佛，贫僧近日于定中以宿命通观察……”正知方丈刚开口，就被主任打断。
“正知方丈，我敬重您的品行，也久闻您宿命通的厉害。既然您预见到王立一定会破魔，那为什么一定要刻意为之呢？放他离开，这件事该发生不也是发生吗？”主任说道。
“郭主任，王立将来必定要破魔，假如他要破的不是泥人张，泥人张也定然杀不死他。他留在这里，对战局有益。”正定和尚答道。
“对战局有利，对王立自己呢？你们不是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吗？怎么要把他拉进地狱呢？”主任反击。
赵吉起初不说话，听到他们说到这儿也忍不住道：“你们这些贼秃，本来就是从外国跑过来的，没什么仁义礼智信。嘴上说着慈悲，出了事情就让别人顶着，有了好处就自己拿着。怪不得三武灭佛，只恨没把你们杀光。”
“赵吉，你毁谤我佛，死后不怕下地狱吗？你们这些牛鼻子那么有本事，怎么回回辩法输的丢盔弃甲？”正定和尚怒斥道。
“因为元朝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要是去了，还能让你们赢了？”赵吉辩解道，众人看大敌当前，反而先起了内讧，立刻开始劝解。
刘教授出来调和，最后佛门两人同意了主任的安排，让王立三人赶紧回去，其他人则去废弃村庄看看酷刑师还在不在。
几人分成两拨，各自出发。
在回去市区的路上，一辆轿车在黑暗中行驶。
赵元武开着车，王立坐在后排照顾小林。经过一番苦战，小林已经基本虚脱了。王立摸了摸他的头，小林发起了高烧。
“还要打破伤风。”王立拿起小林的手指，钢针刺入的孔洞还在指甲盖间留着。
赵元武从后视镜里看着小林的手指，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开口了：“这事儿过去了，小林你就辞职吧……”他今晚来到管控局，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进，他刚进去就踩在尸体上滑倒，打开手机灯一看，四处全是人的内脏和炸碎的骨头。后面会客厅里的谈话，他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他很清楚地意识到那些放在证物室里蠕动的“人彘”，是某种东西制作的。车上的三人，随时可能变成那种样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小林有气无力，他的额头越来越烫。
一路上，赵元武和王立没头没尾的聊着，他也逐渐对管控局的真相清晰了起来，只是事实的残酷诡谲，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本来以为那些人彘，只是某些生物实验室的失败产物，毕竟这种事情虽然听起来残酷恐怖，确实合理的。如果那些疯狂科学家来抓自己和小林，他手里也有枪，子弹打在血肉之躯，他们也会死。但是现在事实情况，让他意识到自己多么的弱小无力。
“当心路！”王立大喊。
一个巨大的东西从然从黑暗中冲出，种种砸在汽车上。汽车翻了几个滚，栽进路边的沟渠里，冒出滚滚黑烟。
……
主任带着四人坐在车上，因为座位不够，赵吉变成了一只苍蝇。
“赵吉，你真的很会选，你本人就像一只苍蝇一样。”正定和尚嘲讽道。
“小秃驴，你看你一身腱子肉，长得又俊，平时没少去健身房吃肌肉男的天然高蛋白吧？”赵吉嗡嗡嗡震着翅膀骂道。
正定和尚听了立刻勃然大怒，端正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口水喷地满车厢都是。刘教授听的心烦，大喝一声让两人闭嘴。得了正果的人本来应该断除七情六欲，就像一旁默不作声的正知老和尚一样，但偏偏这俩人都是异类，用的不是寻常方法得的正果。
“到了。”主任说道，他把车停在废弃村庄的入口处。循着小林给的方向来到了关押酷刑师的那口地窖。
地窖上的石头仍然盖着，微微的抖动似乎预示着下面有人。
“我和刘教授还有正知方丈戒备，赵吉你和正定去探查。”主任发话。
“真把自己当老大了。”赵吉谁也不服，但是他还是和正定走了过去。
二人揭开石头，一个巨大的血肉从里面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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