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人傻钱多？
天桥下。
一个衣着破旧、浑身污垢的老大爷，正盘膝坐在地上。他身边摆放一张巨大的牌子，写着“周半仙”，看上去好像是算命的。
然而，他脚边又放着一个巨大的音响，手里握着话筒，跟着伴奏大声演唱。
“轰轰烈烈的曾经相爱过，卿卿我我变成了传说。浪漫红尘中有你也有我……”
难得的是，他一人分饰两角。
用低沉浑厚的男声，演唱男声部分，随后又尖起嗓子，演唱女声部分。这般男女分饰，还真有点才华。
沈容成之所以能很快想到他，是因为前世也有这个人。
他经常在天桥下面卖唱，同样的一人分饰两角，给沈容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嗖。
一道清风拂过，沈容成的身影已经落在了老大爷身边。他目光微微一扫，随即轻声叫道：“老前辈！”
周半仙放下麦克风，望了过来。
但见是一个长得干净、俊秀的小伙儿。从身形、气质看来，年纪不大，应该是个高中生，一看就给人予以好感。
沈容成道：“老前辈，我是这附近的高中生，听您的歌好几年了。干这行，好挣吗？”
周半仙斜着眼睛打量着沈容成。
这学生不去上课，东游西荡到大桥底下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该不会是要和自己抢生意的吧？
他看了看碗里稀稀拉拉的十几块钱，道：“钱，都是不好挣的。”
沈容成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那咱们一起带货吧。”
周半仙怔了怔道：“带货？”
沈容成掏出怀里的复印版，递给周半仙道：“一会儿，会有十几名学生会问你有没有《觉醒录2.0》，你就将这个卖给他们。他们都是富二代，来钱应该比唱歌更快！”
周半仙接过复印件，眯着眼睛，看清了纸张上的字迹。
很多细节看不清楚，但是《觉醒录2.0》这几个字还是能看清楚的，下方描画的修炼方式也很醒目。
上面竟然详细标注着灵气如何沿经络流转的路径，和自己平日里看到的修行书籍不一样，大胆而出新，但好像又在常理之外。
周半仙试嗤笑一声，“小伙子，听老大爷说几句。年轻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能觉醒，看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书籍，浪费了很多时间在修炼之上。但你看看，我现在干啥来了……”
沈容成道：“不用考虑这些，咱们的目标是挣钱。消费群体我都给你拉来了，他们是我同学。由于我不方便露面，所以才委托给你。至于能卖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挣到的钱，咱们二八分，我八，你二。”
从销售的角度来说，现成的产品也有了，销售方案也有了，消费群体也有了！
老大爷现在要做的，只是坐在这里把产品卖掉，就能拿到20%的提成。
从这个角度，沈容成给的绝对是大方了。
“卖不掉是我的事，卖得掉就你拿提成。”沈容成又催道。
“这东西的销售底价是多少？”老大爷问。
“价格好说，尽可能地多卖出去，甚至送也行。”沈容成：“不过，如果你非要问销售底价的话，这张纸的底价，不低于这个数。”沈容成伸出了五只手指。
老大爷咕嘟吞了一口唾沫。
这假冒的修行法，竟然还想卖5元！
换做别人确实天荒夜谈，但自己是周半仙，平日在江湖上吹过的牛也不少，忽悠几个小孩子应该不难。
姑且一试。
……
两分钟后，方正豪和余也率先跑了过来。
这两人是班上最阔气的富二代，听闻觉醒录的消息后，直接跑出校园，来到此处。
在桥洞下，他们果然看到一个穷困潦倒的老大爷，正襟危坐地盘膝，躲在了桥洞的阴暗之处。
老大爷似乎是唱歌卖艺为生的，周边摆着大音响、大麦克风，面前摆着一只瓷碗，零零散散地放着几毛、几块，好像是辛苦挣来的卖艺钱。
倒不像是拥有《觉醒录2.0》的高人啊。
不过，这附近也没有别的老大爷了。
两人张望了片刻，方正豪上前叫道：“老大爷。”
周半仙似乎有点耳背，“啊？”
方正豪道：“您这儿，有没有《觉醒录2.0》？”
周半仙看了他们一眼，“学生仔，识货啊，如此天机不可泄露的东西……”
他从身后摸了半晌，掏出两张墨迹尚新的复印件，摆在了面前。
这复印件上赫然写着巨大的“觉醒录2.0”这几个大字。
方正豪盯着那巨大的字迹，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虽然他没逐字逐句见过张语手中的那一份，但匆匆一瞥，也知道这两份纸张的结构、字迹是差不多的，甚至是更为详实丰富。
方正豪面露喜色道：“就是它！”
“我买了，不用找零！”余也从兜里抽出了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
一百元买一张复印件，这绝对是良心价啊！这老大爷必然会感恩戴德地收下吧。
余也将百元大钞放入了周半仙的瓷碗里，目视着周半仙，满脸的自信。
果然，看到这一张百元大钞，老大爷“咕嘟”地咽了一下唾沫，浑浊的眼睛里，竟然透出了一丝精光！
他唱歌卖艺后半辈子，从来没有一次性收到过百元的打赏！
富二代就是富二代，果然是财大气粗！
也就在此时，他陡然想起了沈容成说过的话，这几张纸的销售份额，是需要二八分的。
如果卖出百元的话，自己只能拿到20元的分红！
他忽然觉得这有点少……
一想到富二代可遇不可求，后来的人多半出不起这个价，他就决定狠狠地先宰一笔。
周半仙轻轻咳嗽一声，压下了脸上的惊喜，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他摇了摇头道，“学生仔，你这出价连市场价的一半都不到啊。”
余也也愣了愣神。
这一百元大钞买一张纸还不行？
方正豪没吭声，他脑子里回放着教室里那6个人进入化境的场景。
这手抄稿附着了神秘的能量，可以让这六个名不见经传的同学进入化境。
而自己身为富二代，拥有着更多的资源、更高的天赋，拿到这张秘籍后，难道不会原地起飞？
芜湖。
想到这里，方正豪嘴角微微一抽，随后轻轻拍打余也的手背，埋怨道：“你看你开的是什么价！《觉醒录2.0》引路入门，弥足珍贵，一百元能买得到吗？”
余也摸了摸头，尴尬赔笑道：“方哥说的是。”
方正豪低声道：“老大爷，您开个价。”
周半仙正翘着二郎腿，观察他们的反应，谁知道皮球忽然踢到自己这里，他也懵了。
这该怎么开价啊？
可怜他这半辈子都在桥洞底下卖唱，对于奢侈品如何定价，他还真没有主意。
从他们的反应看来，这复印件价值不菲。但到底值多少，他还是搞不清楚啊。
开得太高了，客户可能会掉头就走，生意就彻底黄了。
于是学着沈容成的样子，伸出五根手指头，神秘兮兮地道：“这个价。”
这个“五”，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初时，他以为是五元，后来发现对方直接给了一百元。
所以这个“五”，应该是五百吧。
让他们自己悟去吧。
方正豪盯着周半仙长满老茧的手，猛地下了决心，“五千就五千！如此神书，值得！”
“？？？”
周半仙一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傻钱多？
一个衣着破旧、浑身污垢的老大爷，正盘膝坐在地上。他身边摆放一张巨大的牌子，写着“周半仙”，看上去好像是算命的。
然而，他脚边又放着一个巨大的音响，手里握着话筒，跟着伴奏大声演唱。
“轰轰烈烈的曾经相爱过，卿卿我我变成了传说。浪漫红尘中有你也有我……”
难得的是，他一人分饰两角。
用低沉浑厚的男声，演唱男声部分，随后又尖起嗓子，演唱女声部分。这般男女分饰，还真有点才华。
沈容成之所以能很快想到他，是因为前世也有这个人。
他经常在天桥下面卖唱，同样的一人分饰两角，给沈容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嗖。
一道清风拂过，沈容成的身影已经落在了老大爷身边。他目光微微一扫，随即轻声叫道：“老前辈！”
周半仙放下麦克风，望了过来。
但见是一个长得干净、俊秀的小伙儿。从身形、气质看来，年纪不大，应该是个高中生，一看就给人予以好感。
沈容成道：“老前辈，我是这附近的高中生，听您的歌好几年了。干这行，好挣吗？”
周半仙斜着眼睛打量着沈容成。
这学生不去上课，东游西荡到大桥底下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该不会是要和自己抢生意的吧？
他看了看碗里稀稀拉拉的十几块钱，道：“钱，都是不好挣的。”
沈容成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那咱们一起带货吧。”
周半仙怔了怔道：“带货？”
沈容成掏出怀里的复印版，递给周半仙道：“一会儿，会有十几名学生会问你有没有《觉醒录2.0》，你就将这个卖给他们。他们都是富二代，来钱应该比唱歌更快！”
周半仙接过复印件，眯着眼睛，看清了纸张上的字迹。
很多细节看不清楚，但是《觉醒录2.0》这几个字还是能看清楚的，下方描画的修炼方式也很醒目。
上面竟然详细标注着灵气如何沿经络流转的路径，和自己平日里看到的修行书籍不一样，大胆而出新，但好像又在常理之外。
周半仙试嗤笑一声，“小伙子，听老大爷说几句。年轻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能觉醒，看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书籍，浪费了很多时间在修炼之上。但你看看，我现在干啥来了……”
沈容成道：“不用考虑这些，咱们的目标是挣钱。消费群体我都给你拉来了，他们是我同学。由于我不方便露面，所以才委托给你。至于能卖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挣到的钱，咱们二八分，我八，你二。”
从销售的角度来说，现成的产品也有了，销售方案也有了，消费群体也有了！
老大爷现在要做的，只是坐在这里把产品卖掉，就能拿到20%的提成。
从这个角度，沈容成给的绝对是大方了。
“卖不掉是我的事，卖得掉就你拿提成。”沈容成又催道。
“这东西的销售底价是多少？”老大爷问。
“价格好说，尽可能地多卖出去，甚至送也行。”沈容成：“不过，如果你非要问销售底价的话，这张纸的底价，不低于这个数。”沈容成伸出了五只手指。
老大爷咕嘟吞了一口唾沫。
这假冒的修行法，竟然还想卖5元！
换做别人确实天荒夜谈，但自己是周半仙，平日在江湖上吹过的牛也不少，忽悠几个小孩子应该不难。
姑且一试。
……
两分钟后，方正豪和余也率先跑了过来。
这两人是班上最阔气的富二代，听闻觉醒录的消息后，直接跑出校园，来到此处。
在桥洞下，他们果然看到一个穷困潦倒的老大爷，正襟危坐地盘膝，躲在了桥洞的阴暗之处。
老大爷似乎是唱歌卖艺为生的，周边摆着大音响、大麦克风，面前摆着一只瓷碗，零零散散地放着几毛、几块，好像是辛苦挣来的卖艺钱。
倒不像是拥有《觉醒录2.0》的高人啊。
不过，这附近也没有别的老大爷了。
两人张望了片刻，方正豪上前叫道：“老大爷。”
周半仙似乎有点耳背，“啊？”
方正豪道：“您这儿，有没有《觉醒录2.0》？”
周半仙看了他们一眼，“学生仔，识货啊，如此天机不可泄露的东西……”
他从身后摸了半晌，掏出两张墨迹尚新的复印件，摆在了面前。
这复印件上赫然写着巨大的“觉醒录2.0”这几个大字。
方正豪盯着那巨大的字迹，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虽然他没逐字逐句见过张语手中的那一份，但匆匆一瞥，也知道这两份纸张的结构、字迹是差不多的，甚至是更为详实丰富。
方正豪面露喜色道：“就是它！”
“我买了，不用找零！”余也从兜里抽出了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
一百元买一张复印件，这绝对是良心价啊！这老大爷必然会感恩戴德地收下吧。
余也将百元大钞放入了周半仙的瓷碗里，目视着周半仙，满脸的自信。
果然，看到这一张百元大钞，老大爷“咕嘟”地咽了一下唾沫，浑浊的眼睛里，竟然透出了一丝精光！
他唱歌卖艺后半辈子，从来没有一次性收到过百元的打赏！
富二代就是富二代，果然是财大气粗！
也就在此时，他陡然想起了沈容成说过的话，这几张纸的销售份额，是需要二八分的。
如果卖出百元的话，自己只能拿到20元的分红！
他忽然觉得这有点少……
一想到富二代可遇不可求，后来的人多半出不起这个价，他就决定狠狠地先宰一笔。
周半仙轻轻咳嗽一声，压下了脸上的惊喜，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他摇了摇头道，“学生仔，你这出价连市场价的一半都不到啊。”
余也也愣了愣神。
这一百元大钞买一张纸还不行？
方正豪没吭声，他脑子里回放着教室里那6个人进入化境的场景。
这手抄稿附着了神秘的能量，可以让这六个名不见经传的同学进入化境。
而自己身为富二代，拥有着更多的资源、更高的天赋，拿到这张秘籍后，难道不会原地起飞？
芜湖。
想到这里，方正豪嘴角微微一抽，随后轻轻拍打余也的手背，埋怨道：“你看你开的是什么价！《觉醒录2.0》引路入门，弥足珍贵，一百元能买得到吗？”
余也摸了摸头，尴尬赔笑道：“方哥说的是。”
方正豪低声道：“老大爷，您开个价。”
周半仙正翘着二郎腿，观察他们的反应，谁知道皮球忽然踢到自己这里，他也懵了。
这该怎么开价啊？
可怜他这半辈子都在桥洞底下卖唱，对于奢侈品如何定价，他还真没有主意。
从他们的反应看来，这复印件价值不菲。但到底值多少，他还是搞不清楚啊。
开得太高了，客户可能会掉头就走，生意就彻底黄了。
于是学着沈容成的样子，伸出五根手指头，神秘兮兮地道：“这个价。”
这个“五”，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初时，他以为是五元，后来发现对方直接给了一百元。
所以这个“五”，应该是五百吧。
让他们自己悟去吧。
方正豪盯着周半仙长满老茧的手，猛地下了决心，“五千就五千！如此神书，值得！”
“？？？”
周半仙一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傻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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