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大宋之神箭无敌 »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三十六章 长城

第六卷 还我河山 第三十六章 长城

    第六卷

    还我河山

    长城

    农耕与牧羊同是靠天吃饭,但是,他们对天的依赖程度却有所不同。

    农耕,相对较为稳定,他们可以制水车挖沟渠防旱,也可以建堤坝防涝。

    而牧羊,却是四处奔‘波’,逐水草而走,天若大旱水草不生,他们便只能饿着肚子。

    而饿着肚子的牧羊人,便只能到种田人那里寻求生路。

    于是,牧羊人与种田人之间的斗争,便在中原大地上延绵了数千年,写就了一本厚厚的中国历史。

    汉人,便是这些勤勤垦垦的种田人,而牧羊人,由于其流动‘性’而换了一批又一批。

    自秦汉起,匈奴、氐、羌、东胡、乌桓和鲜卑、突厥和回鹘、党项和契丹、‘女’真,还有现在的‘蒙’古,无一不充当着强盗的角‘色’。

    他们有的被淹灭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有的闯入中原后,便消失在种田人的身影里,有的则疯狂地掠夺、屠杀、破坏,书写了一部又一部的血泪史。

    于是,为了抵抗掠夺,种田人与牧羊人之间便出现了一个奇迹——长城。

    烽火台古称烽燧,如有敌来犯,夜间放火为“烽”,白日燃烟称“燧”,故而得名。

    寒风袭面,此时的我正默默地站在长城的一处烽燧之上,展望着这条中国巨龙的雄姿。

    但见两山峡谷之间,河流转折之处,平川往来必经之地,全都修筑有关城隘口。

    “因地地形,因险制塞”这是修筑长城的一个准则。

    大略一看,这长城却好似先在险要之处筑上城关。

    而后再以城墙将这些城关相连而成。

    当我还是一位现代人时便曾到过这里,但是,此时站在这里却有着完全不同地感觉。

    垛口旁,一个个手握长枪的军士威风凛凛地眺望着远处,本应是稀稀拉拉的游人,此时也换成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巡逻兵。

    那整齐的队形,那枪尖上的寒光。

    那安置在垛口上的火炮,全都透‘露’出一股凛烈地杀气。

    这已收复燕京两月之后的事了。

    正如我所预想地那样,长城的破坏并不严重,毕竟金国攻入长城之后,也一直在利用长城抵抗‘蒙’古的入侵。

    说到年久失修,也就是从成吉思汗攻入金国开始,距今不过三十余年而已。

    三十年,说长不长。

    说短不短,但却足以让长城的许多地方因地基崩塌或是其它的原因而受损。

    于是,我便以燕京的财富与粮食为后盾,征集了五万余民工。

    这些民工在极高的热情之下,只以两个月地时间,便大略修好这条有万里之长的巨龙。

    当然,这其中自是少不了数万军士搬石运砖的功劳了。

    自窝阔台被赶出长城之后,我郑言这个名字便有如长了翅膀一般。

    在各地传了开来。

    但是,令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在这信息大多以口传或是书载的时代里,我北伐的事迹由口口相授,或是说书人在加上个人的感情‘色’彩之后,将我越传越历害。

    也越传越神乎。

    而且,许多事迹似乎还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便比如说,王夔地广武军以自残的方式火烧两岸投石车一战,便被百姓传为:郑言只信手一招,便有火神来助,只烧得‘蒙’军抛石车转眼间便化为灰烬……

    后来我才知道,正因如此民间却多了一个风俗,便是在王夔战死之日祭祀火神。

    由此,我也终于知道民间传说中的哪吒啊、孙悟空啊,到底是怎么来的了。

    不过这样也好。

    有此一着。

    那自各地长途跋涉而来‘欲’加入我军的百姓,却是源源不断。

    以至于这才两月多一些。

    我便多了三十余万的新兵。

    而且,这些新兵还是自应征者中‘精’挑细选地,由此便可知应征者之众了。

    但正所谓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当我正尽一切努力修筑长城和建立城防之时,河北之地却出了个意想不到的变数。

    我一路将鞑子赶出中原,南宋也由于我留在西川之兵而不敢轻举妄动,致使我所“收复”的这大片失地完全处于一个政治与军事的真空。

    于是,无数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势力便如雨后‘春’笋般地纷纷冒出头来。

    经过一番探查之后,我知道这些势力大略分为三大类,一类是百姓自发组成。

    一类是由‘蒙’军留下的驱口军组成。

    而另一类,则是由亲‘蒙’的大地主,招揽散兵游勇组成。

    由于驱口军平时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是以百姓对他们自是恨之入骨,于是百姓组成的义军便与这些驱口军势同水火。

    而亲‘蒙’大地主组成的势力,主要则是为了保护自身利益,照我看来却有很大部队属家丁的‘性’质。

    但在这全国皆穷之时,那些大地主无疑是一块‘肥’‘肉’,如今他们失却了‘蒙’军地保护,那么被另两大势力刮分只是时间地问题。

    对于后者,对付起来比较简单,只要长城的城防一得到巩固,我便可以‘抽’出空来对付他们。

    对付这些祸国殃民之徒,但凡不降地,不放下武器的,一刀砍了便了,我便只当是作为训练新兵的实战演习。

    但最让我头疼的,却是那由百姓自发组建而成的部队。

    灭了?不成,那可是人民群众,是军队的基础啊!收了?也不成,收编说来容易,做来却难。

    那些沿河直接被我解放的城镇倒还没什么问题,毕竟他们本就是由我资助的。

    只是其它的城镇,那些带头的难保个个都是善与之辈,他们辛辛苦苦地拉起一支部队,哪能让你说收便收了。

    更何况,该以什么身份去收编他们?我郑言一不是皇帝二不是霸王,名不正言不顺,在南宋政权眼里我还是叛党,以叛党的身份去收编义军……

    我漫步在长城上,苦恼地拍了拍头。

    现在我才发现,当初想的只要将‘蒙’古鞑子驱逐出中原,便万事大吉、便能轻松控制住这片土地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若是能远离这一切,该有多好啊!我这样想着,头一回,我发现自己已经厌倦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