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芬看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的多伦莉，随后又看了眼正在被敲响的门，眼神阴沉了一下，随后放下菜刀走到门前，出声询问道——
“谁呀？”
透过猫眼去看，只见是前几天来看“她”的警察正站在门外。
“芬女士，是我——劳埃德警官，我想就前几日的案件向您询问一些最后的细节，询问完过后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还请您行行方便——您知道的，我们警方也很想早点结束关于此案的侦察，这几天我和我的同事累的够呛，我可听他们抱怨了不少句呢。”
多伦莉听到肯尼的声音，皱起了眉头，随后冷声道——
“这些警察怎么这么烦啊？前几天才刚来过，今天就又来了。”
芬对多伦莉笑了笑，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作为联合政府治理下的居民，有义务配合警方的调查啊——”
说完，芬转过头来，打开了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尽管只是眼角的余光，但她还是瞄到了门两旁正藏着数量不明的警察，如果只是正常的询问，需要来这么多警察吗？这些警察需要——藏起来吗？
没有多想，芬下意识地就想关上门——
“砰！”
肯尼一下子按住了大门，他面含微笑地注视着芬，问道——
“博利太太——您为什么突然关门了？”
芬面不改色，淡定地说——
“我只是觉得家里有些脏乱，昨天匆忙赶回来，还没来得及整理，实在不是招待客人的面貌——能请您让我打扫一下再进来吗，劳埃德警官？”
“不必了——”
肯尼摇了摇头，笑着说——
“‘我们’又不是什么客人。”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芬也明白了肯尼必定是来者不善，于是也有些撕破了脸皮——
“劳埃德警官——我想请问下，你们的搜查令呢？维护规则的警察应该不至于破坏规则吧？”
没错，她已经猜到了肯尼的来意了。
肯尼眯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地冷了起来，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位看似可怜，柔弱无害的女性必定有着问题了。
“芬女士，你确定要浪费我们各自的时间吗？据我所知，您从昨天到家里以来，都没有出去过吧？如果真搜出了什么，我相信上面不会在意一点流程上的问题的。”
芬面不改色——
“我还有律师。”
“哦，抱歉，我忘了提醒您了，您的丈夫的遗产交接程序好像出了点问题，您可能等不到用您丈夫的钱请律师了。”
这时，薇库兰穿着警察制服从一旁走了出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上面显示正在通话中，通话的对象是一名叫作帕米律师的人——
那正是她丈夫委托的律师的名字。
芬看了看周围隐隐将她形成包围的警察，面色终于从淡定温和变成了冰冷淡漠，她缓缓地举起了手......
“到最后，我们还是要依靠上层的力量才能将她这么轻易地逮捕归案！要不然或许多伦莉女士也会遭遇不测！”
事情很顺利，最后在博利家的一个地板下发现了不明骨骸，经鉴定正是失踪的博利·叶卡，这个消息显然把多伦莉女士吓的不轻，她做梦也没想到一切的真凶居然是她同情的那个温和女人。
特别是肯尼向她解释完一切后，她更是有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此时肯尼正狠狠地锤了下身旁的墙壁，不甘地说道，而他说话的对象，正是身旁的薇库兰。
薇库兰安慰肯尼道——
“我们只是在合理地利用手中的力量罢了，最后结果是好的不就够了？”
肯尼深吸了一口气，憋闷道——
“那是你的力量，薇库兰——如果不是你，如果你没有加入警察，今天这起案件或许还会再多一个受害者！就因为那帮蛆虫根本不在乎底层的人命！他们只在乎我没有按规章制度操作可以让掌管警察局的人吐出多少油水！”
“可是我已经加入了警察啊——”
薇库兰严肃地看着肯尼，出声道——
“不论如何，我已经加入进来了不是么？我的力量也是我们警局的力量！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啊，别想那么多了，队长——”
就在这时，薇库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薇库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父亲”。
薇库兰歉意地看向肯尼——
“抱歉，队长，我去接个电话，毕竟这次的事情我父亲也有帮忙——”
肯尼苦笑了下，挥了挥手——
“你去吧。”
薇库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到了一个拐角处，点击了接通电话，没一会儿，薇库兰愤怒的声音就传来了——
“不干！我绝对不会去干这种事的！你不用再谈了！你这根本就不是为了我好！”
说完，薇库兰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肯尼有些疑惑，问道——
“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薇库兰气愤地说——
“我父亲说这次的事情终究是坏了做事的章程，容易被他人抓住机会对我们进行批判，所以他提议说将责任全丢到你的头上，然后让我去独享这份功劳！他这是在侮辱我！侮辱这份职业！！！”
“或许这样——也不错。”
肯尼闻言，身体轻微地抖动了一下，随后苦笑着说——
“你的身份也高，到时候办案肯定也能方便很多，大家伙没准也能因此受到重视些——而且，我也有些——累了......”
薇库兰不可思议地望着肯尼，彷佛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她看着肯尼，气愤地说道——
“队长！你怎么也能这样说？！这根本不是你啊！我认识的队长，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肯尼楞住了，随后，他重新振作了起来，笑道——
“也是，抱歉，说了奇怪的话。”
薇库兰眼眶有些红，好似闹别扭似地撇过头去。
看着薇库兰的样子，肯尼无奈地挠了挠头——
好像闯祸了......
“从上次开派对的时候我就想问了，话说这里为什么没有炒饭——哦，我并不是说饭菜不好吃，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您知道的——炒饭的确很好吃，还便宜！”
看着添饭的阿姨不耐烦地挥舞着勺子赶人，又感受了下后面排队的人的怨怼目光，查尔斯只好停下了建议，端着饭朝座位走去。
因为人数少又要隔开坐的原因，食堂里的作为异常地充足。
查尔斯挑着其他几人聚集的地方坐下了。
没过多久，先前排在查尔斯身后的人就走了过来，一边在查尔斯对面放下饭碗一边抱怨到——
“019先生，您怎么那么多话？而且这几天您都第几次向打饭的阿姨要求食堂里增加炒饭了？您都不嫌烦吗？”
查尔斯看了来人一眼——正是先前说自己是被冤枉进来的002先生。
查尔斯不满地说道——
“既然都知道我讲了那么多次，那为什么还不把炒饭加入食堂的菜谱里呢？炒饭又不是什么高端食物，又不贵！”
002无奈地耸了耸肩——
“可是那玩意不健康啊，我们可是珍贵的实验材料，特斯郎尔的大人们怎么会让我们吃那种东西呢？”
查尔斯瞪大了双眼，不满地说道——
“哪里不健康了？！炒饭的时候加点葱花加点肉和蛋，这样不是既有蔬菜又有肉了吗？多健康？！”
002无奈地说道——
“如果您执意要将所有的绿色植物全归类为蔬菜的话，那我就没意见了。”
“怎么不是？你看胡萝卜有葱绿吗？还不是被归类为蔬菜！天哪，你还说你是被冤枉的，你看看你哪里被冤枉了？！你这个异端！”
002感觉有些头疼，索性也就不与查尔斯在这个话题争论下去了，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是，您说的也有道理，对啊——食堂为什么不给我们提供炒饭呢？”
“嗯——迷途知返，现在你已经能算是被冤枉的了！”
查尔斯冲着002点头肯定道。
002嘴角抽搐——他现在怀疑查尔斯也是被冤枉进来的！
这么想着，002开始了他每天吃饭前都必须要做的仪式，只见他抬头望天——花板，随后伸出一只手，慢慢地竖起了中指——
“狗日的拉佩里德！你tm早点去死吧！”
说完，002满足地闭上了双眼，随后拿起饭勺准备吃饭，周围的人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对此没有丝毫反应，仍是该吃饭的吃饭，该吹年的吹牛。
但查尔斯还是有些疑惑，他好奇地问道——
“002，额，那个——拉佩里德是谁？”
002闻言，满不在乎地抬起头对着查尔斯微笑道——
“哦，是我信仰的那个邪神。”
“哈？”
查尔斯懵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额，你们教派的仪式——有点太狂放不羁了吧？”
这何止是狂放不羁？哪怕信仰的是邪神这多少也有点离经叛道了吧？难不成他们信仰的邪神是个抖M？每天不被咒骂上两句就睡不着？这玩意对祂来说只能是摇篮曲水准？
002奇怪地看着查尔斯，说道——
“你在想什么啊？再怎么说拿这个作为祈祷仪式就算是邪神也太离经叛道了点吧？”
你tm也知道啊？！还有你刚刚是不是称呼自己信仰的神明叫邪神了？
看着查尔斯的表情，002显然猜到了他再想什么，无奈地叹息道——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被冤枉进来的。”
查尔斯恍然大悟——
“哦，所有你压根没有干过什么活人血祭？全都是被陷害的？”
“不，那些全都是我干的，不止干了，后续如何逃脱警察的追捕也是我一手策划，信徒还因此称我为智慧的神使呢。”
002认真地说道。
所以你到底哪里被冤枉了啊？！
查尔斯内心疯狂地吐槽道。
看着查尔斯别扭的表情，002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跟你讲讲吧。”
接着，002就讲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进来，为什么当上了邪教的首脑。
听完后，查尔斯表示大受震撼。
简单来说，就算002以前生活在下城区，还是那种下城区的贫苦家庭，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
有一次他甚至好几天吃上东西，最后在就快要饿昏的时候，一个路过的男人给了他块面包，并忽悠他立下誓言加入他所在的宗教，信仰他们宗教的神明，并以振兴教派为己任，并且如果他加入的话，每天都会为他提供食物。
然后他迫于快要饿昏的境地，又因为男人将自己的教会描绘的多好多好，权衡再三下还是加入了，然后他就发现他被骗了——
“等等等等——”
查尔斯打断了002——
“你是说，你当时一加入进去就知道那是个邪教窝点了，还知道自己被骗了？”
“对啊——”
002一拍大腿——
“当时我别提有多后悔了，我的天哪——你是不知道那些教规有多么离经叛道，有多么血腥！实在是太邪恶了！天哪，那帮人简直就算帮可怖的魔鬼！简直就算些人间混账！他们居然还拿活人血祭，那个什么天杀的拉佩里德还喜欢稚童的鲜血——我呸！纯纯的邪神！”
“但是你后面还不是成了邪教头头？！还是tm你明确知道那帮混账就是邪教，他们信仰的神明就是残忍的邪神，你tm还知道那个傻逼仪式有问题，你还去做？！你告诉我你哪里冤枉了？！”
“因为那个混账家伙骗我发誓了啊！”
002一脸认真地说道。
“发的誓就一定要遵守吗？好歹也得看下发的是什么誓吧？！这种很明显是被哄骗才发下的誓言为什么要遵守啊？！”
查尔斯简直欲哭无泪。
“可我还是发誓了啊！如果发誓还要看发的什么誓才遵守，那又为什么要发誓？”
002认真地看着查尔斯，问道。
查尔斯愣住了，显然他有点不理解002的逻辑，002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查尔斯，显然也不明白他的逻辑。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干瞪了好一会儿，002突然打破沉默认真地说道——
“咳咳，总之，你懂了吧？我完全就是被那个混账邪教成员和那个狗日的拉佩里德陷害的！我是冤枉的！！！”
你tm到底哪里被冤枉了啊？！
“所以你现在还信那个拉佩里德吗？”
查尔斯无奈地问道。
002瞪大了双眼——
“当然信了！我都发誓了要信仰那个狗日的啊！”
查尔斯瞪大了双眼——
“可你刚刚不是还在咒祂快死吗？！”
“我不咒祂死我怎么改信啊？！我不改信我怎么洗白啊？！！”
002一脸理所当然地回道。
查尔斯：“......”
显然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002咳嗽了两声，随后抬头伸出中指——
“总之，狗日的拉佩里德！你tm快点死吧！”
敲门声响起。
芬看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的多伦莉，随后又看了眼正在被敲响的门，眼神阴沉了一下，随后放下菜刀走到门前，出声询问道——
“谁呀？”
透过猫眼去看，只见是前几天来看“她”的警察正站在门外。
“芬女士，是我——劳埃德警官，我想就前几日的案件向您询问一些最后的细节，询问完过后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还请您行行方便——您知道的，我们警方也很想早点结束关于此案的侦察，这几天我和我的同事累的够呛，我可听他们抱怨了不少句呢。”
多伦莉听到肯尼的声音，皱起了眉头，随后冷声道——
“这些警察怎么这么烦啊？前几天才刚来过，今天就又来了。”
芬对多伦莉笑了笑，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作为联合政府治理下的居民，有义务配合警方的调查啊——”
说完，芬转过头来，打开了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尽管只是眼角的余光，但她还是瞄到了门两旁正藏着数量不明的警察，如果只是正常的询问，需要来这么多警察吗？这些警察需要——藏起来吗？
没有多想，芬下意识地就想关上门——
“砰！”
肯尼一下子按住了大门，他面含微笑地注视着芬，问道——
“博利太太——您为什么突然关门了？”
芬面不改色，淡定地说——
“我只是觉得家里有些脏乱，昨天匆忙赶回来，还没来得及整理，实在不是招待客人的面貌——能请您让我打扫一下再进来吗，劳埃德警官？”
“不必了——”
肯尼摇了摇头，笑着说——
“‘我们’又不是什么客人。”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芬也明白了肯尼必定是来者不善，于是也有些撕破了脸皮——
“劳埃德警官——我想请问下，你们的搜查令呢？维护规则的警察应该不至于破坏规则吧？”
没错，她已经猜到了肯尼的来意了。
肯尼眯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地冷了起来，他已经确定，眼前这位看似可怜，柔弱无害的女性必定有着问题了。
“芬女士，你确定要浪费我们各自的时间吗？据我所知，您从昨天到家里以来，都没有出去过吧？如果真搜出了什么，我相信上面不会在意一点流程上的问题的。”
芬面不改色——
“我还有律师。”
“哦，抱歉，我忘了提醒您了，您的丈夫的遗产交接程序好像出了点问题，您可能等不到用您丈夫的钱请律师了。”
这时，薇库兰穿着警察制服从一旁走了出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上面显示正在通话中，通话的对象是一名叫作帕米律师的人——
那正是她丈夫委托的律师的名字。
芬看了看周围隐隐将她形成包围的警察，面色终于从淡定温和变成了冰冷淡漠，她缓缓地举起了手......
“到最后，我们还是要依靠上层的力量才能将她这么轻易地逮捕归案！要不然或许多伦莉女士也会遭遇不测！”
事情很顺利，最后在博利家的一个地板下发现了不明骨骸，经鉴定正是失踪的博利·叶卡，这个消息显然把多伦莉女士吓的不轻，她做梦也没想到一切的真凶居然是她同情的那个温和女人。
特别是肯尼向她解释完一切后，她更是有种自己在做梦的错觉。
此时肯尼正狠狠地锤了下身旁的墙壁，不甘地说道，而他说话的对象，正是身旁的薇库兰。
薇库兰安慰肯尼道——
“我们只是在合理地利用手中的力量罢了，最后结果是好的不就够了？”
肯尼深吸了一口气，憋闷道——
“那是你的力量，薇库兰——如果不是你，如果你没有加入警察，今天这起案件或许还会再多一个受害者！就因为那帮蛆虫根本不在乎底层的人命！他们只在乎我没有按规章制度操作可以让掌管警察局的人吐出多少油水！”
“可是我已经加入了警察啊——”
薇库兰严肃地看着肯尼，出声道——
“不论如何，我已经加入进来了不是么？我的力量也是我们警局的力量！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啊，别想那么多了，队长——”
就在这时，薇库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薇库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父亲”。
薇库兰歉意地看向肯尼——
“抱歉，队长，我去接个电话，毕竟这次的事情我父亲也有帮忙——”
肯尼苦笑了下，挥了挥手——
“你去吧。”
薇库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到了一个拐角处，点击了接通电话，没一会儿，薇库兰愤怒的声音就传来了——
“不干！我绝对不会去干这种事的！你不用再谈了！你这根本就不是为了我好！”
说完，薇库兰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肯尼有些疑惑，问道——
“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
薇库兰气愤地说——
“我父亲说这次的事情终究是坏了做事的章程，容易被他人抓住机会对我们进行批判，所以他提议说将责任全丢到你的头上，然后让我去独享这份功劳！他这是在侮辱我！侮辱这份职业！！！”
“或许这样——也不错。”
肯尼闻言，身体轻微地抖动了一下，随后苦笑着说——
“你的身份也高，到时候办案肯定也能方便很多，大家伙没准也能因此受到重视些——而且，我也有些——累了......”
薇库兰不可思议地望着肯尼，彷佛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样，她看着肯尼，气愤地说道——
“队长！你怎么也能这样说？！这根本不是你啊！我认识的队长，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肯尼楞住了，随后，他重新振作了起来，笑道——
“也是，抱歉，说了奇怪的话。”
薇库兰眼眶有些红，好似闹别扭似地撇过头去。
看着薇库兰的样子，肯尼无奈地挠了挠头——
好像闯祸了......
“从上次开派对的时候我就想问了，话说这里为什么没有炒饭——哦，我并不是说饭菜不好吃，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您知道的——炒饭的确很好吃，还便宜！”
看着添饭的阿姨不耐烦地挥舞着勺子赶人，又感受了下后面排队的人的怨怼目光，查尔斯只好停下了建议，端着饭朝座位走去。
因为人数少又要隔开坐的原因，食堂里的作为异常地充足。
查尔斯挑着其他几人聚集的地方坐下了。
没过多久，先前排在查尔斯身后的人就走了过来，一边在查尔斯对面放下饭碗一边抱怨到——
“019先生，您怎么那么多话？而且这几天您都第几次向打饭的阿姨要求食堂里增加炒饭了？您都不嫌烦吗？”
查尔斯看了来人一眼——正是先前说自己是被冤枉进来的002先生。
查尔斯不满地说道——
“既然都知道我讲了那么多次，那为什么还不把炒饭加入食堂的菜谱里呢？炒饭又不是什么高端食物，又不贵！”
002无奈地耸了耸肩——
“可是那玩意不健康啊，我们可是珍贵的实验材料，特斯郎尔的大人们怎么会让我们吃那种东西呢？”
查尔斯瞪大了双眼，不满地说道——
“哪里不健康了？！炒饭的时候加点葱花加点肉和蛋，这样不是既有蔬菜又有肉了吗？多健康？！”
002无奈地说道——
“如果您执意要将所有的绿色植物全归类为蔬菜的话，那我就没意见了。”
“怎么不是？你看胡萝卜有葱绿吗？还不是被归类为蔬菜！天哪，你还说你是被冤枉的，你看看你哪里被冤枉了？！你这个异端！”
002感觉有些头疼，索性也就不与查尔斯在这个话题争论下去了，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是，您说的也有道理，对啊——食堂为什么不给我们提供炒饭呢？”
“嗯——迷途知返，现在你已经能算是被冤枉的了！”
查尔斯冲着002点头肯定道。
002嘴角抽搐——他现在怀疑查尔斯也是被冤枉进来的！
这么想着，002开始了他每天吃饭前都必须要做的仪式，只见他抬头望天——花板，随后伸出一只手，慢慢地竖起了中指——
“狗日的拉佩里德！你tm早点去死吧！”
说完，002满足地闭上了双眼，随后拿起饭勺准备吃饭，周围的人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对此没有丝毫反应，仍是该吃饭的吃饭，该吹年的吹牛。
但查尔斯还是有些疑惑，他好奇地问道——
“002，额，那个——拉佩里德是谁？”
002闻言，满不在乎地抬起头对着查尔斯微笑道——
“哦，是我信仰的那个邪神。”
“哈？”
查尔斯懵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额，你们教派的仪式——有点太狂放不羁了吧？”
这何止是狂放不羁？哪怕信仰的是邪神这多少也有点离经叛道了吧？难不成他们信仰的邪神是个抖M？每天不被咒骂上两句就睡不着？这玩意对祂来说只能是摇篮曲水准？
002奇怪地看着查尔斯，说道——
“你在想什么啊？再怎么说拿这个作为祈祷仪式就算是邪神也太离经叛道了点吧？”
你tm也知道啊？！还有你刚刚是不是称呼自己信仰的神明叫邪神了？
看着查尔斯的表情，002显然猜到了他再想什么，无奈地叹息道——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被冤枉进来的。”
查尔斯恍然大悟——
“哦，所有你压根没有干过什么活人血祭？全都是被陷害的？”
“不，那些全都是我干的，不止干了，后续如何逃脱警察的追捕也是我一手策划，信徒还因此称我为智慧的神使呢。”
002认真地说道。
所以你到底哪里被冤枉了啊？！
查尔斯内心疯狂地吐槽道。
看着查尔斯别扭的表情，002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跟你讲讲吧。”
接着，002就讲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进来，为什么当上了邪教的首脑。
听完后，查尔斯表示大受震撼。
简单来说，就算002以前生活在下城区，还是那种下城区的贫苦家庭，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
有一次他甚至好几天吃上东西，最后在就快要饿昏的时候，一个路过的男人给了他块面包，并忽悠他立下誓言加入他所在的宗教，信仰他们宗教的神明，并以振兴教派为己任，并且如果他加入的话，每天都会为他提供食物。
然后他迫于快要饿昏的境地，又因为男人将自己的教会描绘的多好多好，权衡再三下还是加入了，然后他就发现他被骗了——
“等等等等——”
查尔斯打断了002——
“你是说，你当时一加入进去就知道那是个邪教窝点了，还知道自己被骗了？”
“对啊——”
002一拍大腿——
“当时我别提有多后悔了，我的天哪——你是不知道那些教规有多么离经叛道，有多么血腥！实在是太邪恶了！天哪，那帮人简直就算帮可怖的魔鬼！简直就算些人间混账！他们居然还拿活人血祭，那个什么天杀的拉佩里德还喜欢稚童的鲜血——我呸！纯纯的邪神！”
“但是你后面还不是成了邪教头头？！还是tm你明确知道那帮混账就是邪教，他们信仰的神明就是残忍的邪神，你tm还知道那个傻逼仪式有问题，你还去做？！你告诉我你哪里冤枉了？！”
“因为那个混账家伙骗我发誓了啊！”
002一脸认真地说道。
“发的誓就一定要遵守吗？好歹也得看下发的是什么誓吧？！这种很明显是被哄骗才发下的誓言为什么要遵守啊？！”
查尔斯简直欲哭无泪。
“可我还是发誓了啊！如果发誓还要看发的什么誓才遵守，那又为什么要发誓？”
002认真地看着查尔斯，问道。
查尔斯愣住了，显然他有点不理解002的逻辑，002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查尔斯，显然也不明白他的逻辑。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干瞪了好一会儿，002突然打破沉默认真地说道——
“咳咳，总之，你懂了吧？我完全就是被那个混账邪教成员和那个狗日的拉佩里德陷害的！我是冤枉的！！！”
你tm到底哪里被冤枉了啊？！
“所以你现在还信那个拉佩里德吗？”
查尔斯无奈地问道。
002瞪大了双眼——
“当然信了！我都发誓了要信仰那个狗日的啊！”
查尔斯瞪大了双眼——
“可你刚刚不是还在咒祂快死吗？！”
“我不咒祂死我怎么改信啊？！我不改信我怎么洗白啊？！！”
002一脸理所当然地回道。
查尔斯：“......”
显然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002咳嗽了两声，随后抬头伸出中指——
“总之，狗日的拉佩里德！你tm快点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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