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闻名不如见面
毕鹏飞的梦里又多了个小毛头，那个香，那个嫩，抱在手里那个瓷实，那个暖乎，他恨不得能3D打一个出来亲个够。小东西一贴着他就消停，这现象把他妈给奇的，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好一个英雄的母亲，一双儿女把他和臭小子勾得团团转。臭小子专程过来巴结丈母娘，两个人还进了书房密谈，但她的眼睛看的是他，带着谜一般的笑意，看得他口干舌燥耳根发热。
（分隔符）
办公区入口处的女保安说画上的人像宣教部的骆佳。
“我上去还是她下来？”他问。
“你有什么事？”
“我一个朋友找她，我过来帮她问问。”
女保安拨通了宣教部的电话，“骆老师在吗……骆老师，楼下有人找你……他说帮一个朋友找你。”
“她下来就知道了。”他说。
“他说你下来就知道了……男的……好。”女保安放下电话说人来了。
电梯旁有面插屏式的大镜子，谢仲琳往跟前一站，帽子遮住了发型口罩遮了大半张脸，连他自己都不见得能认出自己来。天冷了全副武装不奇怪，再说没人会想到他来这里。开了十几个小时的房车，为了沈歆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下来的人不是他要找的那就听听她的意见，大不了一个个问过去。他手里的画虽说有种嫌犯画像的违和感但好歹是目击者亲手所绘，能看出来女方五官端正，就是比他想的要成熟，说是二十几岁看起来比从楼梯上蹦下来的女孩要大一些。听着挺轻快的步子，见着他似乎沉重起来，或许是他的想象，女孩显得有些失望。“谁找我？”她向女保安确认（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女保安示意他，他走近问她：“这是你吗？”
“是吧……”她看着画像说，“就是……”
“就是什么？”
“你找她？”她看着他问。
“我朋友找她，她不方便过来在车上等着。”
“你朋友是谁？”
“你可能认识。”
“男的？”
“女的。”
“这是你朋友画的？”
“她亲戚画的。”
“她亲戚见过她？”
“见过照片。这是你吗？”
“你说是吗？”
“是吧，就是……”
“这像我一个亲戚。”
“和你差不多大？”
“比我大。”
“她也在这里工作？”
“她不在这里工作，但她来过。你确定我是你要找的人？”
他不确定，连女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有关她工作单位的信息未必可信。画的是少妇，来的是少女，新闻里的“神秘女子”可以指少女也可以指少妇。他不便直接问，万一这姑娘不是他要找的人万一她并不知晓她亲戚的恋情直接问搞不好节外生枝，他只能问：“你亲戚十月份去过上海吗？”
“你能把帽子摘下来吗？”她出其不意地问。
“为什么？”
“我确认个事。”
“我要是不摘呢？”
“算你默认了。”
“你愿意见我朋友吗？”
“我可能是去找骂的。”
“我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也在想同样的问题。”
她难以捉摸地笑了笑，“我上去和同事说一声。”
“一开始就认出来了？”
“不是一开始——你太帅了。”她转身快步走进了安全出口。
是眼睛，就像他在看她，骆佳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觉得他们有点像。能让她想到他的只有谢仲琳，谢仲琳去医院看沈歆全网都知道，而除了沈歆还有哪个女人会对她有如此浓厚的兴趣？有个会画画的亲戚，她还记得加了两条下划线的“毕鹏飞”。简单的推理她还是会的，起码的风度她也有，见一面又不会少块肉，说不定她还会告诉对方别担心，她只是个插曲。
“他去哪？”她一上车沈歆问道。
“他说去溜达溜达。”还交代她从右门上。
“别溜达出事来。”大明星把视线从窗外移到她脸上，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扫描着她脸上的每个细节，她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画的不太像。”沈歆失望地说。
“保安能认出我来。”她安慰对方。
“我就是太好奇了。”
“我明白。”
“换了别的时候未必真来，但这阵子刚好特别有空……”
“还好只伤了手。”她发自内心地说。
“他找过你了吧？”
“找我？”
“没有吗？”
“你说他这次回来看你？”
“他说没时间去明城，我以为他会给你个惊喜。”
她摇摇头。他们没再谈见父母的事，他还是会偶尔向她汇报行程，天还是会被聊死，什么也没变，至少他没变。
“他的日程太满了，要不是我舅来我也见不到他。”沈歆打破沉默说。
她挤出一丝笑容。
“他说你们在这里认识的？”
“就在后面那条路上，我不小心走到他车前面去了，他以为把我撞了要送我去医院。”
“那是你们第一次见？”
“其实那天中午我们在展厅见过。”
“就你和他？”
“还有我同事。”
“就这两次？”
“两次还不够？”
“我有个问题，可能有点怪，”沈歆停顿片刻像在等她说“问吧”。“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惊动了警察的事？”
“交警？”
“不是交警，别的事，比方有人喝醉了对你不正经最后叫了警察……”
她皱起眉头说：“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我准备个角色。”
“你演警察？”
“看哪个角色更有意思。”
“受害者像我吗？我这样的普通人？”
“我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沈歆说。
她在车里待了不到十分钟，下了车世界好像变了。狂风在她脑中呼啸吹起只言片语围着她打转——“酒店有人看见他吃早饭”“开元环球，就我们附近这家”“我有汗臭？”“我经常晚上跑步”。在酒店吃早饭意味着他前一晚也就是那一晚已经到了。听完她的讲述他过于平静的反应，因为他都知道。简单的推理她还是会的，她缺一条把信息串起来的线，现在她有了。
（分隔符）
办公区入口处的女保安说画上的人像宣教部的骆佳。
“我上去还是她下来？”他问。
“你有什么事？”
“我一个朋友找她，我过来帮她问问。”
女保安拨通了宣教部的电话，“骆老师在吗……骆老师，楼下有人找你……他说帮一个朋友找你。”
“她下来就知道了。”他说。
“他说你下来就知道了……男的……好。”女保安放下电话说人来了。
电梯旁有面插屏式的大镜子，谢仲琳往跟前一站，帽子遮住了发型口罩遮了大半张脸，连他自己都不见得能认出自己来。天冷了全副武装不奇怪，再说没人会想到他来这里。开了十几个小时的房车，为了沈歆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下来的人不是他要找的那就听听她的意见，大不了一个个问过去。他手里的画虽说有种嫌犯画像的违和感但好歹是目击者亲手所绘，能看出来女方五官端正，就是比他想的要成熟，说是二十几岁看起来比从楼梯上蹦下来的女孩要大一些。听着挺轻快的步子，见着他似乎沉重起来，或许是他的想象，女孩显得有些失望。“谁找我？”她向女保安确认（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女保安示意他，他走近问她：“这是你吗？”
“是吧……”她看着画像说，“就是……”
“就是什么？”
“你找她？”她看着他问。
“我朋友找她，她不方便过来在车上等着。”
“你朋友是谁？”
“你可能认识。”
“男的？”
“女的。”
“这是你朋友画的？”
“她亲戚画的。”
“她亲戚见过她？”
“见过照片。这是你吗？”
“你说是吗？”
“是吧，就是……”
“这像我一个亲戚。”
“和你差不多大？”
“比我大。”
“她也在这里工作？”
“她不在这里工作，但她来过。你确定我是你要找的人？”
他不确定，连女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有关她工作单位的信息未必可信。画的是少妇，来的是少女，新闻里的“神秘女子”可以指少女也可以指少妇。他不便直接问，万一这姑娘不是他要找的人万一她并不知晓她亲戚的恋情直接问搞不好节外生枝，他只能问：“你亲戚十月份去过上海吗？”
“你能把帽子摘下来吗？”她出其不意地问。
“为什么？”
“我确认个事。”
“我要是不摘呢？”
“算你默认了。”
“你愿意见我朋友吗？”
“我可能是去找骂的。”
“我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也在想同样的问题。”
她难以捉摸地笑了笑，“我上去和同事说一声。”
“一开始就认出来了？”
“不是一开始——你太帅了。”她转身快步走进了安全出口。
是眼睛，就像他在看她，骆佳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觉得他们有点像。能让她想到他的只有谢仲琳，谢仲琳去医院看沈歆全网都知道，而除了沈歆还有哪个女人会对她有如此浓厚的兴趣？有个会画画的亲戚，她还记得加了两条下划线的“毕鹏飞”。简单的推理她还是会的，起码的风度她也有，见一面又不会少块肉，说不定她还会告诉对方别担心，她只是个插曲。
“他去哪？”她一上车沈歆问道。
“他说去溜达溜达。”还交代她从右门上。
“别溜达出事来。”大明星把视线从窗外移到她脸上，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扫描着她脸上的每个细节，她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画的不太像。”沈歆失望地说。
“保安能认出我来。”她安慰对方。
“我就是太好奇了。”
“我明白。”
“换了别的时候未必真来，但这阵子刚好特别有空……”
“还好只伤了手。”她发自内心地说。
“他找过你了吧？”
“找我？”
“没有吗？”
“你说他这次回来看你？”
“他说没时间去明城，我以为他会给你个惊喜。”
她摇摇头。他们没再谈见父母的事，他还是会偶尔向她汇报行程，天还是会被聊死，什么也没变，至少他没变。
“他的日程太满了，要不是我舅来我也见不到他。”沈歆打破沉默说。
她挤出一丝笑容。
“他说你们在这里认识的？”
“就在后面那条路上，我不小心走到他车前面去了，他以为把我撞了要送我去医院。”
“那是你们第一次见？”
“其实那天中午我们在展厅见过。”
“就你和他？”
“还有我同事。”
“就这两次？”
“两次还不够？”
“我有个问题，可能有点怪，”沈歆停顿片刻像在等她说“问吧”。“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惊动了警察的事？”
“交警？”
“不是交警，别的事，比方有人喝醉了对你不正经最后叫了警察……”
她皱起眉头说：“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我准备个角色。”
“你演警察？”
“看哪个角色更有意思。”
“受害者像我吗？我这样的普通人？”
“我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沈歆说。
她在车里待了不到十分钟，下了车世界好像变了。狂风在她脑中呼啸吹起只言片语围着她打转——“酒店有人看见他吃早饭”“开元环球，就我们附近这家”“我有汗臭？”“我经常晚上跑步”。在酒店吃早饭意味着他前一晚也就是那一晚已经到了。听完她的讲述他过于平静的反应，因为他都知道。简单的推理她还是会的，她缺一条把信息串起来的线，现在她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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