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杨还没有下课，李桥棋在教室外等了一个多小时，脚都有点麻了，听着教室里“哐哐”敲鼓的鼓点声，李桥棋觉得舞蹈生真不容易啊，整整一个半小时的课，他光是坐着等都觉得脚麻了，上课的学生得多辛苦啊。又想到沈清渝，她从小跳舞，这么多年得吃多少苦啊，突然有点心疼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了。
下课铃声响起，老杨在里面交代完下节课的任务就出来了，看到李桥棋很开心，“哎，你个臭小子怎么想起我了，这么久不来我家看我，熙熙很想你呢。”熙熙就是老杨的老婆，李桥棋的钢琴老师。
“好久不练琴了，怕去你家被抽查，哈哈哈哈。”李桥棋开着玩笑，“有空么，一起吃饭啊，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
“好啊，回家吃，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咱爷俩喝点儿。”老杨准备把手里的教案放回办公室，“等我一下，咱们一会去买点菜。”
还没等李桥棋回答，身后传来一声，“你们俩认识？”李桥棋一回头，是沈清渝，边说边整理着刚才上课用的水袖。
李桥棋刚要说话，直接被老杨从背后一把捂住嘴，“不认识的，是他们学校舞蹈系的老师让他来找我要借教案的。”讲真的，就他俩现在这个亲密的动作，很难相信不认识的鬼话，但是沈清渝没说什么，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你下晚课一起吃宵夜啊，我等你。”李桥棋朝着沈清渝的背影大声喊着，引来路人侧目，议论纷纷的。沈清渝没回头，只拿手机在空中晃了晃，吊儿郎当的走了。奇怪的很，平时看沈清渝穿裙子的时候走路很淑女的，怎么穿着练功服这么像街上的小混混，驼着背甩着腿的。
李桥棋回头看见老杨一脸玩味的表情。“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一起吃宵夜，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告诉她爸爸，说你是个坏小子。”
“还不是托你的福，说我要考她爸的研究生，直接被她全城搜捕了。”李桥棋撇撇嘴，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尴尬，现在回忆起来好像还有点甜。
老杨带着李桥棋去学校里的蔬果市场，手里挑着菜，“害，说起这事儿，那会是真没办法了，被这丫头逼到绝路上，不得不拿你撒了个谎，怎么，你俩是因为这个事儿认识的啊，那你俩要是成了我还算是媒人呗。”老杨一眼就看出了李桥棋眼里满满的喜欢，就是不知道沈清渝什么想法，这小丫头上学读书真的就一门心思的修学分，有点时间就排练排练，要么就是准备各种比赛，大学期间也不见她谈恋爱，真的能跟李桥棋成了也是好事，俩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算是知根知底的，除了他妈妈……害，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哎呀，你不要乱说，让沈清渝听到了不见我了怎么办。”李桥棋急得很，哪怕知道沈清渝不会出现在这里，也生怕她听见一样。
“给你做个鲑鱼吧，你喜欢吃的，再来个牛腩。”老杨一边买单，一边不忘了笑话李桥棋，“她不在这，你看看你，这还没怎么样呢，把你吓成这样，啧啧啧，这以后也是个耙耳朵。”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回去吧，对了，你是不是有段时间没见你爸了。”老杨把装好的菜都递给李桥棋拿着，“你妈就是死脑筋，这么多年了还想不开。”
“老杨，你知道他俩为什么一直这么闹对不对，你告诉我吧。他们总把我当小孩，什么都不说，你跟我讲好不好。”李桥棋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抓着老杨的胳膊恳求着。对于他爸妈这些年的变化，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父母的感情不好，对李桥棋的影响很大。
“走走走，回家说。”
老杨家也住在海城大学里的职工家属楼里，跟沈清渝家很近，到了楼下，老杨还逗李桥棋，“那就是沈清渝家，你要不要叫她过来一起吃饭，反正她晚上的课还有点时间才上。”
要搁平时，不等老杨说李桥棋就主动说了，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能见到沈清渝，可今天他有正事要跟老杨说，沈清渝在不方便，就说：“还是算了，咱俩要喝酒的，要个女孩子来干嘛，奇奇怪怪的。”
其实今天李桥棋出现的奇怪，老杨心里是犯嘀咕的，这么一试，果然李桥棋是带着目的来的，应该是林雪洋让他来的，这孩子没那么多心眼儿。老杨心里有点责怪林雪洋的，他们上一辈儿的事情，不该把孩子们牵扯进来，一个不够又扯进来一个人。
他俩回到家，发现老杨的老婆熙熙不在家，“正好，你熙熙老师今晚有课，她这会应该在学校食堂里凑合吃了，咱俩能好好喝会酒，她在又要管我。”老杨开心的去厨房里准备菜，李桥棋也过去一起帮忙。
“怎么样，小子，我教你的那几道菜还会做么？”
“会是会，就是这两年学校事情多，没什么机会做了。”
“那今天你掌勺，成不。”老杨往凳子上一靠，上课的时候老杨像个阎王一样，发起脾气来能把学生胆吓破了，下了课就没大没小的，能跟学生们都打成一片。
李桥棋也不客气，在厨房里就开始忙活起来，小时候父母工作都忙，在老杨家学琴的时候，是熙熙老师管上课，老杨管吃，时间长了还教会了李桥棋做菜炖汤什么的。
“你俩小时候见过的，怎么不记得了呢。”老杨给自己到了一杯酒，自斟自酌起来。
“什么时候，我完全没有印象啊，是我学琴的时候么，那个时候家里的孩子是蛮多的，不过都是一个一个上课的，没印象很正常吧。”李桥棋一边处理鱼，一边回忆搜索着脑海中可能关于沈清渝的画面。从小自己就沉默寡言的，不喜欢交朋友，也不太跟其他小朋友讲话。
“那个小丫头从小就好动，屁股下面像长了刺一样，怎么可能坐的住去弹琴。她总来家里蹭饭，记得不，那个时候沈教授还没娶现在的老婆，那小丫头嫌家里阿姨做饭不好吃，总是一放学就过来，我不光得管饭，还得给她辅导作业，哈哈哈，现在想起来，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她都这么大了，你们都这么大了。”
老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这么多年，因为熙熙身体不好，他们一直没有要孩子，在家里学习和学校里的这些孩子，老杨是真心拿他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外地的孩子们不能经常回家的，没事老杨就叫他们到家里一起吃饭，本地的孩子没事也可以随时到家里吃饭。老杨心里就总在想，这辈子没有个自己的孩子好像也没有关系，这么多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害，我想起来了，你们俩是没机会见面的，那个时候你总是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来学习，清渝那小丫头都是下午放学才过来，你们俩是完全完美错过了，哈哈哈哈。”
是么，李桥棋回忆着，原来小时候就是有机会见面的呢。
下课铃声响起，老杨在里面交代完下节课的任务就出来了，看到李桥棋很开心，“哎，你个臭小子怎么想起我了，这么久不来我家看我，熙熙很想你呢。”熙熙就是老杨的老婆，李桥棋的钢琴老师。
“好久不练琴了，怕去你家被抽查，哈哈哈哈。”李桥棋开着玩笑，“有空么，一起吃饭啊，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
“好啊，回家吃，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咱爷俩喝点儿。”老杨准备把手里的教案放回办公室，“等我一下，咱们一会去买点菜。”
还没等李桥棋回答，身后传来一声，“你们俩认识？”李桥棋一回头，是沈清渝，边说边整理着刚才上课用的水袖。
李桥棋刚要说话，直接被老杨从背后一把捂住嘴，“不认识的，是他们学校舞蹈系的老师让他来找我要借教案的。”讲真的，就他俩现在这个亲密的动作，很难相信不认识的鬼话，但是沈清渝没说什么，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你下晚课一起吃宵夜啊，我等你。”李桥棋朝着沈清渝的背影大声喊着，引来路人侧目，议论纷纷的。沈清渝没回头，只拿手机在空中晃了晃，吊儿郎当的走了。奇怪的很，平时看沈清渝穿裙子的时候走路很淑女的，怎么穿着练功服这么像街上的小混混，驼着背甩着腿的。
李桥棋回头看见老杨一脸玩味的表情。“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一起吃宵夜，老实交代，不然我就告诉她爸爸，说你是个坏小子。”
“还不是托你的福，说我要考她爸的研究生，直接被她全城搜捕了。”李桥棋撇撇嘴，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尴尬，现在回忆起来好像还有点甜。
老杨带着李桥棋去学校里的蔬果市场，手里挑着菜，“害，说起这事儿，那会是真没办法了，被这丫头逼到绝路上，不得不拿你撒了个谎，怎么，你俩是因为这个事儿认识的啊，那你俩要是成了我还算是媒人呗。”老杨一眼就看出了李桥棋眼里满满的喜欢，就是不知道沈清渝什么想法，这小丫头上学读书真的就一门心思的修学分，有点时间就排练排练，要么就是准备各种比赛，大学期间也不见她谈恋爱，真的能跟李桥棋成了也是好事，俩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算是知根知底的，除了他妈妈……害，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哎呀，你不要乱说，让沈清渝听到了不见我了怎么办。”李桥棋急得很，哪怕知道沈清渝不会出现在这里，也生怕她听见一样。
“给你做个鲑鱼吧，你喜欢吃的，再来个牛腩。”老杨一边买单，一边不忘了笑话李桥棋，“她不在这，你看看你，这还没怎么样呢，把你吓成这样，啧啧啧，这以后也是个耙耳朵。”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回去吧，对了，你是不是有段时间没见你爸了。”老杨把装好的菜都递给李桥棋拿着，“你妈就是死脑筋，这么多年了还想不开。”
“老杨，你知道他俩为什么一直这么闹对不对，你告诉我吧。他们总把我当小孩，什么都不说，你跟我讲好不好。”李桥棋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抓着老杨的胳膊恳求着。对于他爸妈这些年的变化，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父母的感情不好，对李桥棋的影响很大。
“走走走，回家说。”
老杨家也住在海城大学里的职工家属楼里，跟沈清渝家很近，到了楼下，老杨还逗李桥棋，“那就是沈清渝家，你要不要叫她过来一起吃饭，反正她晚上的课还有点时间才上。”
要搁平时，不等老杨说李桥棋就主动说了，他恨不得时时刻刻能见到沈清渝，可今天他有正事要跟老杨说，沈清渝在不方便，就说：“还是算了，咱俩要喝酒的，要个女孩子来干嘛，奇奇怪怪的。”
其实今天李桥棋出现的奇怪，老杨心里是犯嘀咕的，这么一试，果然李桥棋是带着目的来的，应该是林雪洋让他来的，这孩子没那么多心眼儿。老杨心里有点责怪林雪洋的，他们上一辈儿的事情，不该把孩子们牵扯进来，一个不够又扯进来一个人。
他俩回到家，发现老杨的老婆熙熙不在家，“正好，你熙熙老师今晚有课，她这会应该在学校食堂里凑合吃了，咱俩能好好喝会酒，她在又要管我。”老杨开心的去厨房里准备菜，李桥棋也过去一起帮忙。
“怎么样，小子，我教你的那几道菜还会做么？”
“会是会，就是这两年学校事情多，没什么机会做了。”
“那今天你掌勺，成不。”老杨往凳子上一靠，上课的时候老杨像个阎王一样，发起脾气来能把学生胆吓破了，下了课就没大没小的，能跟学生们都打成一片。
李桥棋也不客气，在厨房里就开始忙活起来，小时候父母工作都忙，在老杨家学琴的时候，是熙熙老师管上课，老杨管吃，时间长了还教会了李桥棋做菜炖汤什么的。
“你俩小时候见过的，怎么不记得了呢。”老杨给自己到了一杯酒，自斟自酌起来。
“什么时候，我完全没有印象啊，是我学琴的时候么，那个时候家里的孩子是蛮多的，不过都是一个一个上课的，没印象很正常吧。”李桥棋一边处理鱼，一边回忆搜索着脑海中可能关于沈清渝的画面。从小自己就沉默寡言的，不喜欢交朋友，也不太跟其他小朋友讲话。
“那个小丫头从小就好动，屁股下面像长了刺一样，怎么可能坐的住去弹琴。她总来家里蹭饭，记得不，那个时候沈教授还没娶现在的老婆，那小丫头嫌家里阿姨做饭不好吃，总是一放学就过来，我不光得管饭，还得给她辅导作业，哈哈哈，现在想起来，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眨眼她都这么大了，你们都这么大了。”
老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这么多年，因为熙熙身体不好，他们一直没有要孩子，在家里学习和学校里的这些孩子，老杨是真心拿他们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外地的孩子们不能经常回家的，没事老杨就叫他们到家里一起吃饭，本地的孩子没事也可以随时到家里吃饭。老杨心里就总在想，这辈子没有个自己的孩子好像也没有关系，这么多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害，我想起来了，你们俩是没机会见面的，那个时候你总是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来学习，清渝那小丫头都是下午放学才过来，你们俩是完全完美错过了，哈哈哈哈。”
是么，李桥棋回忆着，原来小时候就是有机会见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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