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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去苍山的路一共有两条,一条穿过竹海,另一条也穿过竹海。

    前一条属于管道,青石砖铺路,但是较为远一些。另一条则是忘仙镇祖辈开辟出来的小路,如今也只有老一辈子的人愿意走。

    想走这条路有个条件,一定要结伴而行,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是忘仙镇的祖训,一位仙人定下的规矩。

    小路上,一家三口迎面而来,最前面一个三十大岁的灰衣汉子,穿着一身宽松麻衣,脚踏草鞋,手拿一把被黄纸包裹的黄香正低着头,急匆匆的赶路。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短竹竿,不断敲击着地面和路边的杂草。

    小路多蛇鼠,是为了打草惊蛇。

    约莫是小路崎岖,天气燥热,那汉子没敲个几十下,便不得不停下,揉揉肩,喘息一番,擦擦额头的汗水,再回头看看身后母子二人。

    汉子身后不远,一个身体丰腴,样貌还算可以的女人,正牵着一个七岁多的男童,好似没事人一样,悠哉乐哉的走着,完全不像赶路,更像是郊游一般。

    这样的一家三口实在不搭,一路走来,更是有人指指点点。

    一些汉子见了这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眼神盯着那傲人的双峰,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知道有人看,女人还会微微翘臀,走的更风骚一点,或是有意掀开衣领散热,露出一大片白净的脖颈,

    惹得一些过路的女人都会嫉妒的臭骂两句,一句给女人,骚狐狸,下贱。另一句给男人,流氓,色狼,真没有眼光,老娘比她差那了。

    若是身旁有婆娘的男子,还会被自己婆娘拎着耳朵,拧一圈,疼的嗷嗷大叫。

    惹得一阵嘲笑。

    女人见状,多是嗤笑,收回自己高挺丰韵的屁股,继续赶路。

    有大胆的地痞还会喊上一嗓子,女人的男人也是怂货,只顾的低着头赶路头也不敢抬,女人多会对着自家男人踹上一脚,骂一句,“怂货,怕是别人骑你老婆身上,你也只会干看着。”

    男人这时都会,眯着眼转过身来,“我还会加油助威那!”

    女人一皱眉,上去又是一脚,“滚你娘的蛋”。

    奇怪的是,男人对此也不拦着,好似不在意女人卖弄风******人和小孩赶了上来,男人便自觉的蹲下身去,给女人当板凳。

    女人抱怨道:“你这个范二也这一点和床上的功夫能让老娘满意了”。

    女人说话也不避讳孩子,那孩子多半会哑然失笑,像是没听懂,也像是听懂了。

    孩子很瘦,脸色泛白,多是生了一场大病刚刚初愈,又走了那么久的路,孩子还是有一点上气不接下气。

    女人为孩子拍了拍胸口,眉头一皱狠狠的往下面一坐,压的臀下汉子面部憋红,依旧如头闷驴,一声不吭,没一点怨言。

    知道男人就这德行,女人就更加心疼孩子了,撇了撇男童的鬓角,“童儿,你可不能学你那没出息的爹,就知道欺负我,在外人面前屁都不敢放,自己老婆被人调戏了也干看着”。

    说着说着,女人竟委屈的呜咽起来抱着孩子低声抽泣着,“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范二啊,当初那么多人追求我,我就怎么瞎了眼。”

    男人把头埋的更低了,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老婆哭。

    男童则是用小手,有气无力的抚摸着女人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娘亲别哭娘亲别哭,我以后一定不会像范二一样没出息,我以后要当大官,给娘亲住大房子,给娘买好吃的,到最后再给娘亲换一个夫君,换一个有出息,晚上不欺负娘的。”

    孩童说的信誓旦旦,好似明天就会实现一样。

    女人听闻,忍不住噗嗤一笑,多了份柔情,“好,好,就按照童儿说的办,但最后一条能不能换一换,娘还是挺喜欢你爹晚上欺负我那。”

    收到肯定,汉子笑了笑。

    孩童诧异道:“啊?那这样,最后一条就听娘亲的”。

    孩童不解,为什么自己娘亲喜欢范二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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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刚出忘仙镇去竹海,先前出言调戏之人,纠集了一伙地痞流氓,一共四个人,两人腰间别着短刀,另一个腰间别了把短剑,先前那人则是在腰间系了条长绳。

    四人都是忘仙镇资深的地痞流氓,拿刀的高个叫虎子,矮一点胖一点的叫狗子,二人都是是外乡逃荒来的,后来在忘仙镇扎根了。至于拿剑的那人外号叫独狼,身体较为魁梧一点,曾在一个宗门练习过外家剑术,因为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被逐出师门,一路流浪到了忘仙镇。一身武艺还算不错,多是充当大户人家的打手,或是帮官府做一些明面上不好做的事情混饭吃。

    出言调戏女人的男人叫涛子,忘仙镇人氏,和忘仙镇的一户大户人家算是远房亲戚。

    他们这一行,行走江湖从不刨根问底,只管事后分成,有时刀剑相向也是常用的事情。

    几人顺着先前一家人走着,想着进了竹海的深处再动手,一是避免人多眼杂,二是借着竹海,隐藏痕迹。

    几人的目标也很明了,男的自然是杀了,女的吗?自然好好玩弄一下,杀肯定不会杀,多是卖给私窑,或是一些愿意购买的货主。至于小孩,自然卖给一些大户人家,至于怎么处理就管不着了。

    过了紫因河,那叫涛子的领头男人开始发话了,“一会进去后,会有独狼大人去杀哪个男人,虎子你就负责望风就好,狗子你负责抓哪个小孩别让他大喊大叫,我去控制哪个女人,回头我们在北边的‘金楼’碰头如何”。

    金楼,几人临时搭建的竹屋,目的一,是为了掩埋尸体做的掩护。目的二是为了藏人的一个据点,又分上下两层,地上和地下。

    那叫独狼的男子拍了拍涛子的肩膀笑了笑,声音低沉沙哑,“你小子可以,如意算盘打的不错,竟然想第一个吃荤菜,好算计。”

    涛子目的被揭穿也没生气,反而嬉皮笑脸的低声奉承着,“有独狼大人在小弟哪敢先吃,当然是您先吃,您先吃,我这是怕那两个小子万一忍不住,先开了荤,到时候让你心烦,您说是吧,嘿嘿!”

    又怕独狼说那句话,便哭诉道:“独狼大人你也知道,就我们三人的微末道行还要全仰仗您,你说是吧?”

    独狼板着脸,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短剑,威胁道:“若是还和上次一样,搞的那女人满身污渍,就别怪我的剑不念旧情了”。

    涛子汗颜,“哪敢,哪敢!”

    独狼不再理他,径直的往前走去,邻肩是留下一句话,“好自为之。”

    感觉到了脖颈间的一丝寒气,涛子连额头的冷汗都不敢擦,愣神似的点了点头,眼神越发的毒怨。

    只所以带着独狼。一是独狼自己要求来的,自然是为了那女人,那身姿可是比青楼的头牌都要妖娆不少,又独有一股大户人家小姐的气质。丰韵饱满的身子,加上那股独特的韵味,在忘仙镇也是独一份,谁难免没有常上一口的想法。

    而对涛子三人来说,这不是第一次合作,虽然不情愿,但也得忍着,毕竟独狼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一剑封喉,杀人越货他是主力。还有一点就是,虽然确定那一家人是外乡人,那汉子看着更是平平无奇。

    但仔细想一想,能娶那么漂亮的婆姨,多少会有点本事,万一踢到铁板,有独狼在也多份保险。

    杀鸡焉用牛刀,阴沟子里翻船的事情还少?

    涛子擦了擦冷汗,走到虎子和狗子面前,一人给一个疙瘩梨,“你们两个瞅什么那,跟上独狼大人啊!”

    两人猛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飞快的跑到独狼身后,一人一边紧贴着。

    涛子不免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

    再一抬头,那两个人又跑回来了,虎子没说话,狗子开口了,“涛子哥,独狼大人让我俩滚!”

    虎子一旁附和道:“没错,让我俩有多远滚多远,我俩滚不滚?”

    涛子一人给了一脚,“滚……哎!他娘的给我回来,滚前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