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宿命
徐钦的双眸此刻宛若混沌开辟，阴阳分化竟然带动了世界的缓慢流动。
不朽之主的动作在半途停止，露出了惊骇的面容，不过下一刻却又自顾自笑了起来：
“轮回仙帝，我还以为你证了时光，进了圣境，没想到还是和当年一样，也只是半圣罢了。”
徐钦从过去、现在、未来，从时间长河之上寻回了自身，但是这并没有让他迈入圣人境界，他只是感觉比轮回前的自己稍微强大了一些。
不过徐钦却是微微一笑，两行泪水蒸发消散。
“不朽，当初你有远古遗族的帮忙，可是如今，我亦有棋子，你当初如缩头乌龟一般，让其余族主消耗我的法力，如今却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哪怕你献祭了次第元兽，让他们一一破除封印。”
随着徐钦话语落下，整个无尘界响起了次第元兽如鲸似狐的声响，这声响如同黑吞一般恐怖，可以摄人心魂，但是这声响之中却传来了一丝丝凄凉悲鸣。
只见四方宇宙，无穷地域，异地虚空都出现裂缝，不朽之主的棋子赫然出现在了不远处，隐约有围攻徐钦之势。
其中赫然便有傀犰的种族——傀族之主，可以炼化世间万物为其傀儡。
可吞噬万物的吞族之主，以及失落村出现的镜族。
徐钦环顾一圈对他怒目而视的各族之主，淡淡笑道：
“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凶神恶煞的呢？”
远古遗族普通族人当年徐钦都尽皆可以杀得，唯独这些族主，他未迈入圣人，很本只能封印，不过他的后手也是有的，那便是他从过去看见未来，又从过去布置未来，再次轮回证道所下的棋子。
“嗡——”无尘界产生轰鸣，在那些族主出现不久后，虚空也出现裂缝，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从其中出现。
坐在九翎青鸾身上的蒋咿咿与江少白破空而出，立于远处与吞族之主对峙。
江少白与蒋咿咿对着徐钦遥远打着招呼，徐钦见此微微点头一笑。
“听到和见到真的不一样啊，咿咿，徐钦身上的气息真的甩了我们十万八千里啊。”
“又没关系，反正这一战，是两界生死之战，想必无尘界那些隐世不出的大佬们都会出来帮忙的。”蒋咿咿不在意说道。
紧接着刘海歌抱着嘟嘟噜从另一虚空裂缝出现，骑在一只更加巨大的鳐鲲身上，赫然便是鳐鲲一族。
刘海歌也已经通过预言书了解了前因后果，眼中燃起战斗之火。
还有很多过去沉睡之人依次醒来，在九大界域已经争斗起来。
“徐钦，界外一战吧。”不朽之主见状，并无多少情绪波动。
徐钦明白其意，两个半圣的战斗，可以将两界彻底毁灭，两人都不想毁灭两界，当然，不朽之主是因为两界是其成道机缘，而徐钦是真正不忍生灵涂炭罢了。
跳出界外，便是浩瀚虚空，界内界外便是截然不同两个世界。
徐钦看着不朽之主，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战，为了整个无尘界不被奴役的这一战，他已经背负了很多年了。
徐钦缓缓抬起手，身上七条大道逐次显现，震颤四方。
分别是生死、因果、有无、真假、篡改、推算、剑，无论哪一条都称得上是顶尖大道。
不朽之主面不改色，他只修了一道，那便是不朽之道。
徐钦左眼为白，右眼为黑，生死大道充斥四方，冲向不朽之主，若是被生死大道冲击，那必然生机殆尽、就地湮灭。
可不朽之主眼中古井无波：
“何为不朽，生死不灭。”
不朽之主就那般立在原地，生死大道冲刷而过，却安然无恙。
徐钦见状，因果、有无、真假三条大道齐发。
“何为不朽，因果不沾。
何为不朽，存灭随心。
何为不朽，真假无意。”
不朽之主淡淡然，万法不侵，万法不灭，其从太古一直活到现在，见证太多世间变化，不朽之道只差一步，即可证得圣人，哪是徐钦这后起之辈能够比拟的。
徐钦手持凡铁剑，一剑斩出，剑光纵横虚空，这一剑如若放在无尘界，无尘界都将被劈成两半，哪怕是天道亦无法阻挡。可惜剑与无当仙王都是早已逝去之人，不过是他轮回演化的人罢了。
但这携天之威的剑光，却在即将碰触不朽之主时，被不朽之主之主伸出一根手指轻松抵挡住，再随意一谈，剑光消散。
“徐钦，我本以为你是仅次于我的存在，以为你这些年能够夺天地造化，有所长进，可是哪怕你成了半圣，七条大道尽皆圆满，也还是无法伤灭我身，太让我失望了。”
不朽之主有些黯然，若非他需要无尘界证道，他本可以和徐钦友好相处，毕竟，相邻的其余世界，都没有界主产生，也不符合条件，无尘界是当年最早发迹的世界，拥有圣道气息，且恒久不灭。
徐钦对不朽之主的话置若未闻，只是一条一条大道冲刷着。
他在等，等一个机会。
就在这时，机会来了！
不朽之主的身后，虚空中出现了唐开放的身影，他一出现，就将掌心对着不朽之主的背影，一枚黑棋飞向不朽之主。
可是不朽之主仿佛早有准备，右手在背后一挡，两指就夹住了那枚黑棋。
他淡淡一笑，将黑棋轻松捻灭，至于唐开放，他看都没看一眼。
“徐钦，你的棋子难道就这样吗？”不朽之主淡然一笑。
“非也，世人为棋，我为棋手，当然你也是，不过，你再强，当年也不过是太古蛇神时代的一只蝼蚁罢了。”
只见那枚被捻灭的黑棋，忽然在捻灭使出放出无数黑线，黑线冲击向虚空无穷远处，隐隐击中了某个存在，某个徐钦熟悉的存在……
不朽之主感应到了那股气息，脸色第一次大变，他对这个气息一点也不陌生，赫然便是八古的气息！
八古之一——孽神降临。
孽神被那枚来自虚无的黑棋唤醒，补齐了最后的缺陷，庞大的身躯跨过虚空，不过瞬息，就到了不朽之主面前。
全身漆黑虚幻，却长出了蛇尾的孽神，无目无脸，却突然向着徐钦伸出了手，徐钦的面具从体内飞出，到了孽神手中逐渐变大，被其糅合在了脸上。
“徐钦，多谢。”孽神那张熟悉的面具脸裂开大嘴笑了。
徐钦甚是欣慰，可不朽之主却大惊失色：
“蛇、蛇神大人，您……您怎么回归了？”
不朽之主想起了太古时，他在蛇神座下瑟瑟发抖的日子。
“不朽，我不是蛇神，我是新的孽神，在虚空这么多日子，我总算融合了其余七古，重回巅峰。”
“蛇、孽神大人，您、您回来了，怎么不早说呢？”不朽之主感受着孽神身上的气息，远远超越于他。
“蚊子太吵了，我们单独聊会儿天吧。”孽神轻轻对着不朽之主一握，不朽之主还没反应过来，便湮灭一空，时间长河内也消失不见，彻底死去。
两界的争斗也全部停止，因为孽神是人心的力量，次第界的所有修士都死无全身。
虽然无尘界的修士都很奇怪，可是仍然发出了惊天欢呼。
徐钦对着孽神笑了笑，忽然就凭空倒下，孽神的手掌拖住了虚弱的徐钦，一迈步，就离开了这里。
……
虚空亦非完全黑暗，也有许多灿烂绝美之景，此时的孽神变成了常人的大小，躺在了徐钦身边，双臂枕着头，仰望星空。
只不过徐钦此时的脸色苍白，眼神涣散，那枚黑棋是其弟子无终仙帝全部的生机加上他的生机所化，否则想要唤醒孽神根本不可能。
孽神打趣道：
“你不打算成圣了吗？”
“成圣干什么？九世我都没有选择成圣，这一世又何必呢？”徐钦不以为然笑了笑。
“成圣你又可以活了，诸天万界你尽皆可以去得。”
“没事啊，我为了击败不朽之主已经耗费太多心思了，难得可以好好休息了，你干什么老是说服我呢？从太古到现在就一直这样，真是服了你了。”
“嘿嘿。”孽神干笑两声，“这太古你不过是一只土拨鼠都快要能成圣，我这不是替你可惜嘛。”
“人族成圣和你这种天地之圣两种事情，人族成圣就真的是要把所有人性都斩灭了，成为大天道的傀儡，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徐钦摇头，意识逐渐涣散。
“唉，真的可惜了啊，这样我一个人太寂寞了，若不是你陪伴我，这九世真的无趣，九世我换了个圣人圆满境界，你却换了个如此下场，何必呢？”
“说实话，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真的长得好可爱啊，哪怕本座最开始是条蛇，也不忍心吃了你啊。”
“徐钦，不过也好，至少大道珠被你拿了，好歹你也有了个退路。”
在孽神的自言自语中，徐钦的意识彻底消散，连带着肉体也化为飞灰，只有一颗大道珠发出微弱的光亮，冲向虚空不知名处。
孽神坐直了身子，对着那颗珠子挥了挥手。
“再见，徐钦。”
不朽之主的动作在半途停止，露出了惊骇的面容，不过下一刻却又自顾自笑了起来：
“轮回仙帝，我还以为你证了时光，进了圣境，没想到还是和当年一样，也只是半圣罢了。”
徐钦从过去、现在、未来，从时间长河之上寻回了自身，但是这并没有让他迈入圣人境界，他只是感觉比轮回前的自己稍微强大了一些。
不过徐钦却是微微一笑，两行泪水蒸发消散。
“不朽，当初你有远古遗族的帮忙，可是如今，我亦有棋子，你当初如缩头乌龟一般，让其余族主消耗我的法力，如今却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哪怕你献祭了次第元兽，让他们一一破除封印。”
随着徐钦话语落下，整个无尘界响起了次第元兽如鲸似狐的声响，这声响如同黑吞一般恐怖，可以摄人心魂，但是这声响之中却传来了一丝丝凄凉悲鸣。
只见四方宇宙，无穷地域，异地虚空都出现裂缝，不朽之主的棋子赫然出现在了不远处，隐约有围攻徐钦之势。
其中赫然便有傀犰的种族——傀族之主，可以炼化世间万物为其傀儡。
可吞噬万物的吞族之主，以及失落村出现的镜族。
徐钦环顾一圈对他怒目而视的各族之主，淡淡笑道：
“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凶神恶煞的呢？”
远古遗族普通族人当年徐钦都尽皆可以杀得，唯独这些族主，他未迈入圣人，很本只能封印，不过他的后手也是有的，那便是他从过去看见未来，又从过去布置未来，再次轮回证道所下的棋子。
“嗡——”无尘界产生轰鸣，在那些族主出现不久后，虚空也出现裂缝，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从其中出现。
坐在九翎青鸾身上的蒋咿咿与江少白破空而出，立于远处与吞族之主对峙。
江少白与蒋咿咿对着徐钦遥远打着招呼，徐钦见此微微点头一笑。
“听到和见到真的不一样啊，咿咿，徐钦身上的气息真的甩了我们十万八千里啊。”
“又没关系，反正这一战，是两界生死之战，想必无尘界那些隐世不出的大佬们都会出来帮忙的。”蒋咿咿不在意说道。
紧接着刘海歌抱着嘟嘟噜从另一虚空裂缝出现，骑在一只更加巨大的鳐鲲身上，赫然便是鳐鲲一族。
刘海歌也已经通过预言书了解了前因后果，眼中燃起战斗之火。
还有很多过去沉睡之人依次醒来，在九大界域已经争斗起来。
“徐钦，界外一战吧。”不朽之主见状，并无多少情绪波动。
徐钦明白其意，两个半圣的战斗，可以将两界彻底毁灭，两人都不想毁灭两界，当然，不朽之主是因为两界是其成道机缘，而徐钦是真正不忍生灵涂炭罢了。
跳出界外，便是浩瀚虚空，界内界外便是截然不同两个世界。
徐钦看着不朽之主，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战，为了整个无尘界不被奴役的这一战，他已经背负了很多年了。
徐钦缓缓抬起手，身上七条大道逐次显现，震颤四方。
分别是生死、因果、有无、真假、篡改、推算、剑，无论哪一条都称得上是顶尖大道。
不朽之主面不改色，他只修了一道，那便是不朽之道。
徐钦左眼为白，右眼为黑，生死大道充斥四方，冲向不朽之主，若是被生死大道冲击，那必然生机殆尽、就地湮灭。
可不朽之主眼中古井无波：
“何为不朽，生死不灭。”
不朽之主就那般立在原地，生死大道冲刷而过，却安然无恙。
徐钦见状，因果、有无、真假三条大道齐发。
“何为不朽，因果不沾。
何为不朽，存灭随心。
何为不朽，真假无意。”
不朽之主淡淡然，万法不侵，万法不灭，其从太古一直活到现在，见证太多世间变化，不朽之道只差一步，即可证得圣人，哪是徐钦这后起之辈能够比拟的。
徐钦手持凡铁剑，一剑斩出，剑光纵横虚空，这一剑如若放在无尘界，无尘界都将被劈成两半，哪怕是天道亦无法阻挡。可惜剑与无当仙王都是早已逝去之人，不过是他轮回演化的人罢了。
但这携天之威的剑光，却在即将碰触不朽之主时，被不朽之主之主伸出一根手指轻松抵挡住，再随意一谈，剑光消散。
“徐钦，我本以为你是仅次于我的存在，以为你这些年能够夺天地造化，有所长进，可是哪怕你成了半圣，七条大道尽皆圆满，也还是无法伤灭我身，太让我失望了。”
不朽之主有些黯然，若非他需要无尘界证道，他本可以和徐钦友好相处，毕竟，相邻的其余世界，都没有界主产生，也不符合条件，无尘界是当年最早发迹的世界，拥有圣道气息，且恒久不灭。
徐钦对不朽之主的话置若未闻，只是一条一条大道冲刷着。
他在等，等一个机会。
就在这时，机会来了！
不朽之主的身后，虚空中出现了唐开放的身影，他一出现，就将掌心对着不朽之主的背影，一枚黑棋飞向不朽之主。
可是不朽之主仿佛早有准备，右手在背后一挡，两指就夹住了那枚黑棋。
他淡淡一笑，将黑棋轻松捻灭，至于唐开放，他看都没看一眼。
“徐钦，你的棋子难道就这样吗？”不朽之主淡然一笑。
“非也，世人为棋，我为棋手，当然你也是，不过，你再强，当年也不过是太古蛇神时代的一只蝼蚁罢了。”
只见那枚被捻灭的黑棋，忽然在捻灭使出放出无数黑线，黑线冲击向虚空无穷远处，隐隐击中了某个存在，某个徐钦熟悉的存在……
不朽之主感应到了那股气息，脸色第一次大变，他对这个气息一点也不陌生，赫然便是八古的气息！
八古之一——孽神降临。
孽神被那枚来自虚无的黑棋唤醒，补齐了最后的缺陷，庞大的身躯跨过虚空，不过瞬息，就到了不朽之主面前。
全身漆黑虚幻，却长出了蛇尾的孽神，无目无脸，却突然向着徐钦伸出了手，徐钦的面具从体内飞出，到了孽神手中逐渐变大，被其糅合在了脸上。
“徐钦，多谢。”孽神那张熟悉的面具脸裂开大嘴笑了。
徐钦甚是欣慰，可不朽之主却大惊失色：
“蛇、蛇神大人，您……您怎么回归了？”
不朽之主想起了太古时，他在蛇神座下瑟瑟发抖的日子。
“不朽，我不是蛇神，我是新的孽神，在虚空这么多日子，我总算融合了其余七古，重回巅峰。”
“蛇、孽神大人，您、您回来了，怎么不早说呢？”不朽之主感受着孽神身上的气息，远远超越于他。
“蚊子太吵了，我们单独聊会儿天吧。”孽神轻轻对着不朽之主一握，不朽之主还没反应过来，便湮灭一空，时间长河内也消失不见，彻底死去。
两界的争斗也全部停止，因为孽神是人心的力量，次第界的所有修士都死无全身。
虽然无尘界的修士都很奇怪，可是仍然发出了惊天欢呼。
徐钦对着孽神笑了笑，忽然就凭空倒下，孽神的手掌拖住了虚弱的徐钦，一迈步，就离开了这里。
……
虚空亦非完全黑暗，也有许多灿烂绝美之景，此时的孽神变成了常人的大小，躺在了徐钦身边，双臂枕着头，仰望星空。
只不过徐钦此时的脸色苍白，眼神涣散，那枚黑棋是其弟子无终仙帝全部的生机加上他的生机所化，否则想要唤醒孽神根本不可能。
孽神打趣道：
“你不打算成圣了吗？”
“成圣干什么？九世我都没有选择成圣，这一世又何必呢？”徐钦不以为然笑了笑。
“成圣你又可以活了，诸天万界你尽皆可以去得。”
“没事啊，我为了击败不朽之主已经耗费太多心思了，难得可以好好休息了，你干什么老是说服我呢？从太古到现在就一直这样，真是服了你了。”
“嘿嘿。”孽神干笑两声，“这太古你不过是一只土拨鼠都快要能成圣，我这不是替你可惜嘛。”
“人族成圣和你这种天地之圣两种事情，人族成圣就真的是要把所有人性都斩灭了，成为大天道的傀儡，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徐钦摇头，意识逐渐涣散。
“唉，真的可惜了啊，这样我一个人太寂寞了，若不是你陪伴我，这九世真的无趣，九世我换了个圣人圆满境界，你却换了个如此下场，何必呢？”
“说实话，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真的长得好可爱啊，哪怕本座最开始是条蛇，也不忍心吃了你啊。”
“徐钦，不过也好，至少大道珠被你拿了，好歹你也有了个退路。”
在孽神的自言自语中，徐钦的意识彻底消散，连带着肉体也化为飞灰，只有一颗大道珠发出微弱的光亮，冲向虚空不知名处。
孽神坐直了身子，对着那颗珠子挥了挥手。
“再见，徐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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