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相煎何太急
公爵的书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豪华，只是一间相对敞亮的房间，平日里公爵就在这里办公。
珮里昂喜欢安静的环境，一般书房内就只有他一个人，有两名仆人守候在门口等待召唤。
书房内此时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赤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斜印在珮里昂身上。
但这一刻的静谧，被一道沉稳有秩的脚步声打破了。
劳伦略过房门，缓缓的来到了珮里昂的跟前。
“谁赢了？”珮里昂继续处理着政务，头也不抬的问道。
“斐文殿下。”
……
“你输了。”
斐文喘着气说道，他手中的剑已经贴近约恩的喉咙。
“是的，你赢了。”约恩往后推了几步，把手中的细剑收入剑鞘，便转身离去。
“父亲希望你效力在约恩殿下麾下。”卡登准备去迎接约恩，临走时对罗恩说道。
“我已经宣誓效忠斐文殿下。”罗恩给予回答。
卡登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罗恩，注视了几秒：“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卡登说完，便不再等罗恩回话，而罗恩早已跳入竞技台，斐文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
覆盖全身的痛疼折磨得斐文不成人形，所以只能竭尽全力的站着，现在哪怕动弹一下，都会直接摔倒，但好在罗恩已经过来。
虽然斐文赢得了胜利，但众人的赞扬永远都落不到斐文的头上，贵族们已经把约恩围了起来。
“殿下，我们都看到了，是斐文的手段太卑鄙了。”
“殿下，这场比试的胜利只会属于您，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斐文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就是就是，要不是卑鄙斐文的掀开面具，露出他恶魔般的脸，他怎么会有机会赢。”
贵族们纷纷出言“安慰”，痛斥斐文的阴险狡诈，然后赞扬约恩碾压的姿态。
刚才斐文真的差点就输了，但斐文出了奇招，掀开面具，约恩被斐文血腥的面孔吓到，才令斐文有机可乘。
奥黛丽鄙夷的看着这群溜须拍马的贵族，然后看向身旁的德里娜笑道：“姐姐，你怎么不去。”
“今天约恩殿下的表情有点不对，我们先在这里观望一下。”德里娜道。
“都给我闭嘴！”
果然，约恩陡然发怒，朝周围的贵族喉道。
贵族们被这震耳欲聋的一声给吓懵了，一时间都禁了声，气氛变得诡异。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奥黛丽暗暗憋笑，她有些后悔今天跟姐姐参加聚会了，和这群废物待在一起可能会被感染的。
但脑海中有浮现出那名白衣恺恺的面具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台下看去。
比起约恩这边的门庭若市，斐文周围就冷清得多，只有一个人朝着他走去。
斐文此刻再也坚持不住，无力的倒在地板上，他的身上全被血液染红，从远处看，简直就是一个血人。
罗恩靠近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这不是血腥味，像是臭水沟里散发出来的，但是这一切都源于斐文这具残破的身躯。
他捡起掉落地上的面具，然后扶着斐文站了起来。
痛痛痛
刚才执剑的兴奋已经全然褪去，身上的痛意更加强烈，刚才只是站起来，斐文就感觉到皮肉被撕裂撒盐的恶刑。
记忆里前身每次练剑基本上都会经历一番，只是没有现在严重罢了。
如今宫廷医师对斐文这种病没有任何办法，流出的红色液体完全不像血液，倒像是染成红色的臭泥，止痛的药物不会起丝毫作用，只能等着伤势自动退却。
“所以你每一次练剑都会这样？”约恩已经冲出贵族们的包围，再次来到了斐文面前，他在刚才就已经闻出有些奇怪的味道，如今更加浓郁。
“没有那么严重，平常只要感觉到渗出血液，就会停止练习。”斐文被罗恩搀扶着，重新戴好了面具。
“这次算你赢了。”约恩听完冷哼一声，便要离去。
“那你说的话还算数吗？”斐文连忙追问道，随即有用可怜的语气：“我不奢求留在珮伦斯特城，只要给我块富裕的封地就行。”
约恩转过头，这次表情有了变化，他戏谑的道：“要是我否认刚才的许诺呢？”
斐文表情一滞，带着面具看不出来，但约恩还是能感觉到斐文的无可奈何。
“锅里煮着豆子，豆的枝叶在锅底下燃烧，豆子在锅里面哭泣，豆子和枝叶本来是同一条根上生长出来的，枝叶怎能这样急迫地煎熬豆子呢？”
斐文叹了一口气，用非常悲切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约恩瞬间就明白了斐文的意思，面部肌肉抖动，看得出来他受了很大的触动。
最后约恩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斐文，便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贵族们本来就是约恩组织聚在一起的，见到约恩离去，他们也跟着走了。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无疑是平静生活里的一道猛料。
不要指望贵族们会守口如瓶，事实上约恩也没有权利下封口令，所以今天发生的事很快就会传遍珮伦斯特的贵族圈。
相信吧，今天所发生的事一定会长时间占据贵族们闲谈的之际的主流。
珮伦斯特公国的第一天才，被小于他八岁的弟弟击败，虽然只是剑术，但也足以让人津津乐道，他们在意的是约恩被击败。
至于斐文，一个即将被“流放”，身患重病，注定活不过三十岁的二王子，在他宣布将被“流放”的那一刻，就宣告了他的政治生命终结，直至被众人遗忘。
“我们也走吧。”德里娜牵着奥黛丽的小手道。
奥黛丽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竞技台上的血人，便与一众贵族离开了竞技场。
斐文躺在担架上，被罗恩唤来的两个仆人抬着，鼻孔已被臭水沟般的气味包围，但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有了免疫。
真难受啊！
斐文打定注意，以后万万不能大动干戈了，搞不好哪次没撑过去，就彻底凉凉。
因为已经是半步大地骑士，身体的恢复能力得到加强，等被抬回到房间时，已经能勉强走动。
如今身体上到处流露着浓稠的臭血，需要洗刷干净，正当斐文拿着新衣服进入盥洗室时，罗恩突然道：
“殿下，需要我帮忙吗？”
“滚。”
罗恩被斐文嫌弃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好拿着一本书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了起来。
盥洗室中，经历了一番挣扎，斐文闭着眼一鼓作气用毛巾上下擦拭，现在的他已经做到了前身洗澡时的果断。
嗯？
斐文感觉到莫名的轻松，身体突然感觉到有些飘浮，好像丢下了负重一般。
前身也有过这样的体会，好像是连续几天流出臭血之后，就会引发这样的感觉。
前身有怀疑过这是不是治疗这种怪病的途径，但询问宫廷医师后，就被告知这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因为其他患有这种病的贵族在流出臭血后无一例外都会在痛苦的死去，而斐文在每次流血过后，未曾感觉身体机能有什么损失，长此以往，反而增添了不少，并且这样已经延续了八年。
部分天赋异禀的贵族到达精英骑士后，对自己的寿命就能大致估算了，像斐文凭借如今身体里的力量，估算自己的生命应该在六十年以后会彻底枯萎。
但这到底只是估算，中间有太多变数导致身体受到损害，或者增强，但还能活四十多年是目前可以肯定的。
斐文凭着这股爽劲，跳入装满清水的浴池。
滋～
身体的溃烂肉被水浸泡之后冒气泡泡，滋溜滋溜的响个不停。
真舒坦！
斐文充分体会到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看来那宫廷医师多少是个庸医，这不明摆着是个治疗途径吗？
嘶～
……
“父亲，我认为斐文不应该被驱离珮伦斯特城。”
珮里昂的书房内，约恩与珮里昂对坐。
“你今天输了。”珮里昂没有回应约恩的话，而是谈起今天的事情。
卡登和劳伦识趣的默默离开，留给这父子二人的独处时间。
“是因为……”约恩想要狡辩，但又放弃了，于是神情没落的点了点头。
珮里昂见到约恩如此模样，语重心长的说道：
“能意识到输了就好，你很幸运，输给了不会要你性命的弟弟，希望你能长点记性。”
“父亲，我明白。”约恩不以为意，说实话，要是搏命，哪怕是同等阶位，他也自信不会输给斐文。
珮里昂叹了口气，约恩的成长太顺利了，公国境内，三十岁以下的第一人，这虽然是个事实，唯一不好的是，无比高傲的性格也因此滋生。
“父亲，斐文的事……”
“约恩，你要知道米罗尔这种忠臣的后裔是不容轻视的，比起卡罗尼克的内部斗争，贵族们更愿意认为是斐文促使了洛埃德死亡。”
珮里昂抬手打断了约恩即将要说的话。
“那请把雷肯赐予斐文吧。”约恩见珮里昂态度坚决，便退而求其次。
罗肯是珮伦斯特公国南部的一座大城，位于交通要道，税收可观。
“你认为这还算惩罚吗？”珮里昂笑道。
“那鲁米兰茨？”
“……？”
约恩一下说了几个大城，依然被珮里昂回绝。
“我打算册封斐文为安黎赫男爵。”最后珮里昂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是哪里，熟知珮伦斯特公国地里的约恩想了半天，才记起这是一座偏僻的小镇。
“为什么？”约恩不解道，这个地方的情况和莱戈尔岛大差不差。
“先让他在那里待着，等过几年贵族们把他遗忘之后，再给他一个大城，就这样吧……”
“豆子的枝叶怎能这样急迫地煎熬豆子呢？”
等约恩离开，珮里昂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欣慰。
不知是因为斐文能讲出这句话，还是约恩帮弟弟求情。
……
珮里昂喜欢安静的环境，一般书房内就只有他一个人，有两名仆人守候在门口等待召唤。
书房内此时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赤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斜印在珮里昂身上。
但这一刻的静谧，被一道沉稳有秩的脚步声打破了。
劳伦略过房门，缓缓的来到了珮里昂的跟前。
“谁赢了？”珮里昂继续处理着政务，头也不抬的问道。
“斐文殿下。”
……
“你输了。”
斐文喘着气说道，他手中的剑已经贴近约恩的喉咙。
“是的，你赢了。”约恩往后推了几步，把手中的细剑收入剑鞘，便转身离去。
“父亲希望你效力在约恩殿下麾下。”卡登准备去迎接约恩，临走时对罗恩说道。
“我已经宣誓效忠斐文殿下。”罗恩给予回答。
卡登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罗恩，注视了几秒：“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卡登说完，便不再等罗恩回话，而罗恩早已跳入竞技台，斐文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
覆盖全身的痛疼折磨得斐文不成人形，所以只能竭尽全力的站着，现在哪怕动弹一下，都会直接摔倒，但好在罗恩已经过来。
虽然斐文赢得了胜利，但众人的赞扬永远都落不到斐文的头上，贵族们已经把约恩围了起来。
“殿下，我们都看到了，是斐文的手段太卑鄙了。”
“殿下，这场比试的胜利只会属于您，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斐文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就是就是，要不是卑鄙斐文的掀开面具，露出他恶魔般的脸，他怎么会有机会赢。”
贵族们纷纷出言“安慰”，痛斥斐文的阴险狡诈，然后赞扬约恩碾压的姿态。
刚才斐文真的差点就输了，但斐文出了奇招，掀开面具，约恩被斐文血腥的面孔吓到，才令斐文有机可乘。
奥黛丽鄙夷的看着这群溜须拍马的贵族，然后看向身旁的德里娜笑道：“姐姐，你怎么不去。”
“今天约恩殿下的表情有点不对，我们先在这里观望一下。”德里娜道。
“都给我闭嘴！”
果然，约恩陡然发怒，朝周围的贵族喉道。
贵族们被这震耳欲聋的一声给吓懵了，一时间都禁了声，气氛变得诡异。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奥黛丽暗暗憋笑，她有些后悔今天跟姐姐参加聚会了，和这群废物待在一起可能会被感染的。
但脑海中有浮现出那名白衣恺恺的面具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台下看去。
比起约恩这边的门庭若市，斐文周围就冷清得多，只有一个人朝着他走去。
斐文此刻再也坚持不住，无力的倒在地板上，他的身上全被血液染红，从远处看，简直就是一个血人。
罗恩靠近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这不是血腥味，像是臭水沟里散发出来的，但是这一切都源于斐文这具残破的身躯。
他捡起掉落地上的面具，然后扶着斐文站了起来。
痛痛痛
刚才执剑的兴奋已经全然褪去，身上的痛意更加强烈，刚才只是站起来，斐文就感觉到皮肉被撕裂撒盐的恶刑。
记忆里前身每次练剑基本上都会经历一番，只是没有现在严重罢了。
如今宫廷医师对斐文这种病没有任何办法，流出的红色液体完全不像血液，倒像是染成红色的臭泥，止痛的药物不会起丝毫作用，只能等着伤势自动退却。
“所以你每一次练剑都会这样？”约恩已经冲出贵族们的包围，再次来到了斐文面前，他在刚才就已经闻出有些奇怪的味道，如今更加浓郁。
“没有那么严重，平常只要感觉到渗出血液，就会停止练习。”斐文被罗恩搀扶着，重新戴好了面具。
“这次算你赢了。”约恩听完冷哼一声，便要离去。
“那你说的话还算数吗？”斐文连忙追问道，随即有用可怜的语气：“我不奢求留在珮伦斯特城，只要给我块富裕的封地就行。”
约恩转过头，这次表情有了变化，他戏谑的道：“要是我否认刚才的许诺呢？”
斐文表情一滞，带着面具看不出来，但约恩还是能感觉到斐文的无可奈何。
“锅里煮着豆子，豆的枝叶在锅底下燃烧，豆子在锅里面哭泣，豆子和枝叶本来是同一条根上生长出来的，枝叶怎能这样急迫地煎熬豆子呢？”
斐文叹了一口气，用非常悲切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约恩瞬间就明白了斐文的意思，面部肌肉抖动，看得出来他受了很大的触动。
最后约恩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斐文，便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贵族们本来就是约恩组织聚在一起的，见到约恩离去，他们也跟着走了。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无疑是平静生活里的一道猛料。
不要指望贵族们会守口如瓶，事实上约恩也没有权利下封口令，所以今天发生的事很快就会传遍珮伦斯特的贵族圈。
相信吧，今天所发生的事一定会长时间占据贵族们闲谈的之际的主流。
珮伦斯特公国的第一天才，被小于他八岁的弟弟击败，虽然只是剑术，但也足以让人津津乐道，他们在意的是约恩被击败。
至于斐文，一个即将被“流放”，身患重病，注定活不过三十岁的二王子，在他宣布将被“流放”的那一刻，就宣告了他的政治生命终结，直至被众人遗忘。
“我们也走吧。”德里娜牵着奥黛丽的小手道。
奥黛丽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竞技台上的血人，便与一众贵族离开了竞技场。
斐文躺在担架上，被罗恩唤来的两个仆人抬着，鼻孔已被臭水沟般的气味包围，但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有了免疫。
真难受啊！
斐文打定注意，以后万万不能大动干戈了，搞不好哪次没撑过去，就彻底凉凉。
因为已经是半步大地骑士，身体的恢复能力得到加强，等被抬回到房间时，已经能勉强走动。
如今身体上到处流露着浓稠的臭血，需要洗刷干净，正当斐文拿着新衣服进入盥洗室时，罗恩突然道：
“殿下，需要我帮忙吗？”
“滚。”
罗恩被斐文嫌弃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好拿着一本书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了起来。
盥洗室中，经历了一番挣扎，斐文闭着眼一鼓作气用毛巾上下擦拭，现在的他已经做到了前身洗澡时的果断。
嗯？
斐文感觉到莫名的轻松，身体突然感觉到有些飘浮，好像丢下了负重一般。
前身也有过这样的体会，好像是连续几天流出臭血之后，就会引发这样的感觉。
前身有怀疑过这是不是治疗这种怪病的途径，但询问宫廷医师后，就被告知这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因为其他患有这种病的贵族在流出臭血后无一例外都会在痛苦的死去，而斐文在每次流血过后，未曾感觉身体机能有什么损失，长此以往，反而增添了不少，并且这样已经延续了八年。
部分天赋异禀的贵族到达精英骑士后，对自己的寿命就能大致估算了，像斐文凭借如今身体里的力量，估算自己的生命应该在六十年以后会彻底枯萎。
但这到底只是估算，中间有太多变数导致身体受到损害，或者增强，但还能活四十多年是目前可以肯定的。
斐文凭着这股爽劲，跳入装满清水的浴池。
滋～
身体的溃烂肉被水浸泡之后冒气泡泡，滋溜滋溜的响个不停。
真舒坦！
斐文充分体会到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看来那宫廷医师多少是个庸医，这不明摆着是个治疗途径吗？
嘶～
……
“父亲，我认为斐文不应该被驱离珮伦斯特城。”
珮里昂的书房内，约恩与珮里昂对坐。
“你今天输了。”珮里昂没有回应约恩的话，而是谈起今天的事情。
卡登和劳伦识趣的默默离开，留给这父子二人的独处时间。
“是因为……”约恩想要狡辩，但又放弃了，于是神情没落的点了点头。
珮里昂见到约恩如此模样，语重心长的说道：
“能意识到输了就好，你很幸运，输给了不会要你性命的弟弟，希望你能长点记性。”
“父亲，我明白。”约恩不以为意，说实话，要是搏命，哪怕是同等阶位，他也自信不会输给斐文。
珮里昂叹了口气，约恩的成长太顺利了，公国境内，三十岁以下的第一人，这虽然是个事实，唯一不好的是，无比高傲的性格也因此滋生。
“父亲，斐文的事……”
“约恩，你要知道米罗尔这种忠臣的后裔是不容轻视的，比起卡罗尼克的内部斗争，贵族们更愿意认为是斐文促使了洛埃德死亡。”
珮里昂抬手打断了约恩即将要说的话。
“那请把雷肯赐予斐文吧。”约恩见珮里昂态度坚决，便退而求其次。
罗肯是珮伦斯特公国南部的一座大城，位于交通要道，税收可观。
“你认为这还算惩罚吗？”珮里昂笑道。
“那鲁米兰茨？”
“……？”
约恩一下说了几个大城，依然被珮里昂回绝。
“我打算册封斐文为安黎赫男爵。”最后珮里昂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是哪里，熟知珮伦斯特公国地里的约恩想了半天，才记起这是一座偏僻的小镇。
“为什么？”约恩不解道，这个地方的情况和莱戈尔岛大差不差。
“先让他在那里待着，等过几年贵族们把他遗忘之后，再给他一个大城，就这样吧……”
“豆子的枝叶怎能这样急迫地煎熬豆子呢？”
等约恩离开，珮里昂看着窗外，眼神有些欣慰。
不知是因为斐文能讲出这句话，还是约恩帮弟弟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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