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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大家都在路上

    东莞.长相思

    冬微熏,槛外春,片片雪花九天氛,阻我行归程。

    酥佳人,归郎君,梦好诗残续难成,婆娑儿女情。

    这个星期天有很多忙碌的人

    戴维李很高兴密斯田的调岗,预感自己坦途一片开阔,叶子也很配合自己的工作,只是胆小谨微,小姑娘吗,没有经过职场洗礼,大都如此,自己慢慢的开化她。不想去了安娜,来了一个黛比,咋一看几乎和密斯田一样都是妖精级的人物,富有胶原蛋白的脸极具青春气息,灿若桃花,让人喜爱。暗地想关系必须从一开始就要处好,若是别扭了,除了威廉这个爹拉着笼头,搞不好还有个婆婆在后面抽着鞭子才难受哩。

    这次奉旨办差,他和阿超大头林,和鑫多粮油的都有沟通过,东来聚酒没有少喝,大家客客气气的恭维他的高升,前途无量。戴维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好忽悠和浅薄,变幻着热情和沉思交互切换的脸,给这些奸商们去猜测,也许自己就是悬在他们头上最亮的那颗星。

    可是绕来绕去,啊超和大头林他们客气过甚,没有什么理想的诱惑力,总是逃避,无法深入到核心话题,一句话就是口惠而实不至,吃晚饭从桌子底下塞过来的红包,凭手感不是太丰满,差强人意。

    鑫多粮油他们的红包显然有诚意的多,上来就是干货砸人。他们承诺一旦事成,你想要的我们都会满足你。

    戴维知道他们是垂死一搏,关于威廉的投诉信八成就是他们弄的,在他们眼里已经无法和威廉直接沟通了,大家撕破面皮,功败垂成在此一举,眼前新襄理听说和竞标主持者伊莉莎有老乡亲谊,这是一个好消息。

    鑫多黄总审视着戴维变化莫测的弥勒佛的笑脸,似乎发现一点端倪,放之天下皆准的道理,戴维李有很多想法,我们帮你实现,黄总直接单刀直入。

    其实李生可以作到副理甚至经理哦,我们可以互相配合,我们看的更长远,假如这此竞标失败,但是还会有下一次,毕竟一年一审,咱们有大把的机会,勇敢者才能把握哦。

    戴维吓了一跳,生意人更直接,都摆到台面上了。他还得稳住,不然让人看出浅薄无量。

    黄总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在威廉的领导下我就是个跑腿的,不能妄想妄听哦。

    黄总推心置腹的说:我这样给你说吧,我们的投诉信就递交给了伊莉莎,是怎么渠道哩,你可以想想吗,威廉会不会认为你搀和其中哩。

    戴维心里高兴他们这样紧追不舍,但是没有想到,黄总够狠把自己拉进了他们一环,这招可真够阴损。他们二人在这里可以说,他也可以把这个渠道消息点滴放给威廉,自己站在悬崖边了。

    戴维确实够震惊:你们是不是很早就决定这样做的,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刚上来就弄这么一大摊,我是神仙啊,你们也太狠了。

    黄总笑着说:啊超和天禧他们一定和威廉深度绑定,他在我是没有机会了,反正鱼死网破,我们几个决定助推你取而代之,放心,你不用太多出面,我们几个咬这他不放嘴。太可恨了,肉都让他们吃了,汤汤水水的都不能给我们一点。

    黄总接着说:

    威廉前任你是知道的,他没有接受任何一方的好处,一样在岗位上干不下去,道理你懂的,肉就这么多,大家都想吃,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是有一天,来了个野蛮人啊超和天禧,他们想吃独食,这才给了威廉机会。现在你的机会来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吗,不奇怪。

    戴维如闻天书,表哥告诉自己要有理想,不就是暗示自己吗,威廉不是善类,这些人把自己绑在一起,由不得选择了。心里怨恨威廉压制自己,现在有志愿者做外援,自己做见机而动的内应,保持着安全距离,还是可行的计划。

    如是不做任何表态,沉默不语,良久对黄总说:

    喝醉了,你醉了我也醉了。

    黄总心里敞亮着,戴维看似勉强,但是也没有反对,那么就是默许了。三轮竞标看来是没有希望了,但是这个钉子或者代理人从现在开始启动也为时不晚。

    因为RY很变态,合同期限一年,他们永远站在高地,防止供应商花样百出钻公司制度的漏洞和主管人员的勾连,年年都有战争,眼前这个新上来的襄理戴维,应该是个贪婪的家伙,有了弱点就好下嘴,黄总狠狠的想。

    戴维惊魂未定,星期天一大早就到协昶公司找他表哥陈涛商量,他奉表哥为智多星,是洞庭湖的麻雀,见过大风大浪的。

    陈涛说: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是正常的,不要大惊小怪,反而现在是个好时机,威廉的小蜜调职了,是不是有什么信号哩。

    戴维说:我给伊莉莎写过信的,估计她的调职和我的信有点关联。

    陈涛说。这个我可以找伊莉莎求证,但是我在想是不是姓黄的投诉导致的,新的助理是那个部门调来的,是威廉的意思还是伊莉莎的意思。

    戴维说:人选是伊莉莎选定的,好像是她的下属部门的一个文员,总公司来的。

    陈涛做沉思状:这就对了,他们怀疑威廉,但是仅靠一封落败供应商的投诉信就大动干戈调查,是不明智的,如果处理不当,反而伤及自身的,伊莉莎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一封老乡的信就能影响到。

    戴维对表哥的分析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要不动应万变,观察好了一击致命。陈涛挥起手掌做砍刀状往下劈。

    戴维哭着无辜的脸心底委实高兴:太快了,我不想这样快,都是他们逼的,估计威廉会防备我的。

    陈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

    这样的事情我见过多了,副手把正手搞掉的例子数不胜数,我到协昶这个鬼地方来,接替我的不知道有多高兴哩,他在里面兴风作浪当我不知道哩。

    接着启发他表弟说:

    姓黄的话不可以全信,他巴不得把水搞浑,这样才有机会,在把你拱去出和威廉厮杀,他好坐收渔利,怎么都不亏,你要特别谨慎。

    戴维忧心忡忡的问:那我到底怎么办。

    陈涛冷笑到:还能怎么办,人家把你间接卖了,威廉肯定知道有你在捣鬼,他会放过你吗,你往哪里逃,迎战就是吗。

    戴维着急的搓着双手,好像是在说,我刚刚上阵,手里无刀,怎么迎敌,

    陈涛心说他表弟见识短,在东来聚喝酒的哪一天,他领会了威廉的深沉,不是那么好对付,自己就是一步一步这样走来的,凭直觉,威廉一定有问题。

    虽然他不是当事人,但是大战在即,和表弟位置互换,感觉久违了的硝烟味道能刺激自己久已沉糜不振的过往曾在的雄心。

    但是回首自己在协昶的近来的日子里,小事情引发的不堪,让他颜面无存,他可不敢让崇拜自己的的表弟知道,一个小女子和乳臭未干刚出茅庐的愣头小子合伙把老江湖耍了,这还有天理吗。

    大厂就是好,小公司什么都在老板眼皮底下,协昶就是家公司,特别是小庄生,经常到车间溜达,他的管理风格事无巨细无不耳闻手到,简直就是一个大号的拉线组长。自己反而不敢作为,不能见隙而作,舒畅心意,殊是可恨。

    晚上的饭桌上,小庄生不停的打喷嚏,如果有懂易经读心术的相者会告诉他,白天他的手下暗地里藐视过他,他肯定不知道,笑着告诉在座的阿芳刘刚他们昨天打完羽毛球即刻冲凉可能引发的寒气导致打喷嚏。

    大庄生照旧是很和蔼的似乎在和子侄辈的阿芳刘刚说话:

    阿芳啊,我很高兴你帮我解决问题,刘刚是你带出来的,很不错啊。

    阿芳听出来了董事长对自己的肯定,再次明确了刘刚是她带出来的,刘刚的成绩也是她的成绩。

    转过头来对刘刚说:你们学过的美术课里有外国油画和壁画什么的课程吗。

    刘刚不清楚老板突然问这个,还在自己接触一点点,不算是孤陋寡闻,如是说:

    西洋油画和壁画教材里面都有,但是我不会。他一老一实的说。

    董事长笑着说:我不是问你会不会画,这个没有关系,比喻西斯廷教堂里面的壁画,你有在教材里面见过吗,他们就是用彩色玻璃切割成需要的图案在拼接而成,但是很多也是直接手工彩绘填色而成的。

    董事长看着他们二人用强调的语气说:其实很简单啦,就是咱们的大号彩绘吗。咱们现在只是做简单的花草图案,而且很多是像形的。

    刘刚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知道的可以发言了:是的,他们西洋壁画和彩绘几乎都是写实的,人物花鸟虫草建筑等等,比喻创世纪,您说的是不是这类意思。

    小庄生和中庄生微微的笑着看他们聊得入巷,还好和彩绘有点关联。

    大庄生看来刘刚心领神会,一点就通,不禁高兴的说:就是这个意思,我想了很久了,咱们工艺产品需要上一个大的台阶,我下次过来的时候会通过联邦快递从国外发一个样本过来,阿芳刘刚你们可以先试着做出来可以吗。

    小庄生这次反应过来,那不是tiffany彩绘工艺品吗,感情自己哥哥是早有策划,要给两个年轻人委派开发任务,这回程的饭看来不是简单的吃,里面还有佐料配比啊,哥哥还是比自己高明有情商。

    阿芳看着刘刚,刘刚对自己的组长点点头,意思是可以领受任务。

    阿芳如是说:我和刘刚都没有见过,既然董事长信任,我们愿意试一下。

    庄生兄弟三人看在眼里,心底高兴,端起酒杯,要她二人把饮料做酒喝下,放心大胆的去冲。

    泼墨大师和莫须有的祸从天上来

    土肥圆刚刚升为副组长,线上就发生了有员工要求换岗的事情,贾仁批评湖北姑娘阿英去厕所时间过长,耽误产量和影响其他人,直接扣了一个星期的绩效工资。阿英说,我也没有耽误产量,谁上厕所都是差不多时间,我不是你老乡,拿我立威,柿子就拿软的捏。

    如是要求换岗到彩绘组上班,广西妹旁边看着,如果能成行,她也想去阿芳哪里上班。

    假人当然不允许,都是熟练的老工人了,现在特殊时期不好动手,不是特殊时候,员工提出要求可以酌情满足,现在怎么可能哩,换上淡季直接让阿英卷铺盖走人。

    阿英知道假人阴险的手段,也是看在这个赶货的时间段,想换岗到阿芳组上,她们的绩效工资在全公司排名第一,最重要阿芳为人和善,刘刚是战友和老乡,冒着被假人发现的风险,自己曾经手把手的教过他雕刻,如果换岗到他们班组,将来一定顺心遂意。还有线上一个长满青春痘的贵州小伙子骚扰她,借这个名头,希望达成心愿。

    假人一肚子气,直接找阿芳理论:

    阿英要到你们线上,是和你商量好了的吗。

    阿芳莫名其妙的说:你的意思我是挖你墙角,我要她和在外面找一个不是一样的吗。

    你如果不同意接受,阿英会在赶货的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吗。

    阿英生气假人一贯阴她的小伎俩,懒得和他啊理论,转身欲走,假人愈发觉得阿芳理亏,有和阿英串通的可能。

    假人冷笑的说:阿英我绝对不会放的,这个节点有些人给我出难题,我是绝对不放人的,实在不行让她走人就是,缺了张屠夫要吃带毛猪不成。

    假人言有所指,阿芳脸都气绿了:

    你要的人自己要到我这里来也是我的错,你不要的人看不上的人到我这里来也是我的错吗。我操心这么多干嘛,你非要这么说,跟我不相干有必要给你解释吗。

    假人怀恨阿芳意指他不要看不上的刘刚,不觉气短三分,犹如被人揭了伪装的狼皮,不禁语结:

    好好好,不谈了,我的货赶不出来是我的事,阿英我让她走人就是。

    刘刚在旁过来劝双方息气:阿英没有和我们说,您误会我们组长了,贾组长您放心,我去和阿英谈谈可以吗。

    假人借此下脚,说:她要换岗就走人,要是老样子我考虑一下,太气人了。

    阿芳过后埋怨刘刚瞎替人操心,假人也不会念你好。更有可能说阿英和你我串通过。

    刘刚对阿芳说:那是他的想法,人一偏激,心都歪了,咱们做的正大光明就行,别的咱们真的管不了他们嘴巴怎么说,我是感激阿英教过我,一组的人就她趁着贾仁离开车间的时候教我,我找她谈谈。

    阿英心说刘刚还是对假人了解不多,欣赏他的有情有义,如是替他出注意说:

    你找下李斌,有个人和你一起过渡谈比较好,免得假人以后给咱们挖坑。

    果然如阿芳所料,刘刚和土肥圆一起找阿英谈话,给她苦口婆心的分析利弊,假人是绝对不手软的,让副组长给假人传话,还是留下来吧。

    哪知道阿英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么换岗,要不离职,原来她老乡可以介绍进制衣厂,既然说了,丢不起这个人。还说假人威胁她,她是吓大的,制衣厂的姐妹老早就要她去了,有了退路就无所谓。

    土肥圆给阿英分析:要是我呀,就不去大厂,大厂规矩更多,人多伙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还是在咱们组干吧,组长哪里我去说。

    依照假人的脾气和手段,阿英他是绝对不会姑息的,只是老员工目前放手不得,刚才在阿芳哪里放出了狠话。看见土肥圆和刘刚阿英他们三人在角落的聊,似乎看见了同盟军在聚会搞阴谋,想把眼光放空只当是瞎子,奈何心里恨的在磨牙。这四个人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阿芳,在撬墙角和看笑话。但是这个事情还是要悄悄的消化为妙,如果小庄生知道了,总是自己管理不善,岂不是给阿芳加分。

    他想有个台阶下最好,不知道那个老公和土肥圆是不是在给自己下烂药,把自己搁在树杈上,没有人递梯子就难堪了。

    阿英给刘刚和土肥圆说的左右为难,想想都有道理,就坡下驴固然好,担心假人秋后算账不会放过自己。

    刘刚说:咱们换个角度想想贾组长的难处,新人都培训不过来,还走了老人,货有赶的这么急,确实换岗不是个好的时机,要不等到货赶完了,在协调一下如何。

    土肥圆也说:

    这个想法好,总是我来传话,阿英你也不用低头,怎么样。

    阿英说:我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吧。

    土肥圆松了一口气说:好的,这样好,你工作定量不能停,不急这一刻,考虑好了在做决定吧。刘刚也是你的好老乡,他不会害你,不枉你手把手的教过他一场啊。

    阿英说:就是这样我才想到他们组里去啊,阿芳人也好,那像咱们组长。。。。。话就说不下出了,眼泪在眼角里差点转出来的样子。

    哪知道假人给副总私下商量,怨恨阿芳在中间搞鬼。

    陈涛嫌事不够大,对假人说:

    把她炒了有点小题大做,而且时机不对,要不你直接给小庄生汇报,阿芳这样做确实不合适,让老板来处理。

    假人就是担心小庄生插手,副总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这个方法好吗?

    还是我自己处理算啦,

    他想也许刘刚和土肥圆能做到好的工作哩,自己不至于拉下脸和阿英和解。

    副总给他鼓气:一个小姑娘冒头,不打压下去,大家都看哩,以后还怎么服众,其他人还要不要管理啊。阿芳也不对,她可以喘气了,不体贴你还在挑担上坡,真以为老板给脸了,就为所欲为,太过分了,你不能忍。

    假人左右为难,事情挑出去了,小庄生假如找阿英聊天,难保阿英一张嘴会说些什么,自己确实有拿她立威给新老员工看,总不能找自己人动刀吧。

    副总说:既然你问我,我知道了,要不你汇报,要不我汇报,车间出了这个不大不小的事情,小庄生会说我睁眼瞎,总是不好的。他一定要假人把阿芳拉下水,这个莫其有的事情是很难分辨的,能把阿芳和刘刚搞臭总是好的。

    组长和组长之间因为未定的课长而竞争全厂是知道的,阿芳撬墙角影响贾仁产量和给对方难堪是可以理解的,这个等式是成立的,小庄生肯定会给阿芳批评,副总给贾仁分析,你要做个受害者,给老板知道了没有什么不好,他们有计划,你也不能躲着是不是。

    副总最后说:其他不要多说,就说阿英和阿芳刘刚他们有串通好了的意思,话要讲的晦涩,聪明人一点就明,即使对质,也是串通好了的,你怕什么。

    假人心说:还是副总狠,他妹妹的事还记在心里头哩。

    副总说:工作要做好,课长也要盯着,现在我帮你垫砖搭桥,你自己该雄起就得雄起,阿芳欺负人,换大庄生在这样里也要批评她,特别还有老公在里面捣鬼。

    还说:而且事成与不成,你都是加分的,管理严格有什么不对,可以正大光明的吗,阿芳有错,你不抖出来谁知道。

    假人心一横,我明天早上就去找小庄生汇报。

    副总这才赞许的笑,这支箭总算是放出去了。

    煽风点火也要有技术含量

    小庄生相较于大庄生,有着天差地别的管理方式,大庄生好比是爹爹,只管大事小事不管最好不要烦他,小庄生就是婆婆,大事既然哥哥处理了,他只能事无巨细的管着日杂琐事,也不嫌累,公司是哥哥的,自己有不多股份,挂这RY的名头,做自己的家事,尽心尽力,从不喊累。

    小庄生面恶心软,经常用霹雳手段,但有菩萨心肠,典型的婆婆做派,全厂的人把他的脾气摸的通透,乃至于有员工为了一元钱的绩效工资请他给个说法,一元不算少,一天三个班,每班一元,全勤月底直接加多100元了,组长有给五毛的,还有2毛的,计件和计时结合管理,大家才有好坏积极性。

    大庄生临走的时候给自己交代过,陈涛言过其实,经常飘在管理上不够深入,有时候会妄做结论,阿芳的事情处理的不够委婉,和下面也缺乏沟通,有点典型的RY大公司做派,小庄生希望他能跟贴近一线,所以先把阿芳谈话的任务叫给陈涛。阿芳肯定要批评,不能有了成绩就藐视规矩。贾仁虽有其他毛病,只是胸襟不够敞亮,心眼小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毛病,同事之间总是要协作为好,都是悬而未决的课长给闹的,大壮生就是不想死水微澜,里面放几条吃鱼的鱼,战线才有活力,由不得小庄生认为阿芳有点急于功利,让陈涛先和她沟通,看效果如何,回来在做总结。

    陈涛先有了腹稿,他用意把火点的更大一些才好,让林冲和王伦火并才能达成自己的心愿,笑嘻嘻的把阿芳叫进了办公室。

    阿芳啊,贾仁线上的阿英是怎么回事哩,贾组长给总经理汇报了。先让我了解一下情况,你有啥说啥,不要怕。

    阿芳没有料到假人发了失心疯,要把屎盆子真的往自己头上扣,不由的脸上作色冷笑道:

    他都是三十多岁有孩子的人了,难道是一脑袋浆糊吗,我有他说的那么下作吗。

    副总就是要这个效果,不妨在火里再浇点油:

    你们两个竞争课长可以理解啊,要走正规的途径啊,我这样说啊,如果贾组长任务完成不了,他会对你更大的意见。

    阿芳鼻子哼出来的都是冷气,动作幅度和声音有点大,淼淼和阿梅在外间都听到了。

    副总惺惺作态的关心阿芳接着说:其实我也不相信你会这样做,可是总经理给我交待了任务,让我了解情况和协调关系,我也不知道贾组长给总经理说了什么。

    说完摇头不止,一幅想息事宁人悲天悯人的样子替阿芳难过。

    阿芳气的语结几乎失去理智的说:我要见总经理,他要不相信我,我组长也不当了,还有什么课长,谁想去谁去。

    副总更要扇风点火:阿芳啊,我是相信你的,估计贾组长也是气坏了脑子,说了不够理智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今天我是奉命了解情况而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段时间给公司立了大功了,戒骄戒躁不同意见也要听吗。

    他言外之意更是坐实了贾仁的摇唇播舌,这个信息放给阿芳听,目的就达到了,让当事双方去枪来刀去才好。

    淼淼见阿芳从副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担心事情不受控制,连忙借着送阿芳下楼的机会悄悄的对阿芳说:

    别生气,假人很阴,你回到车间不要到线上去,让刘刚盯着线上,先冷静一下,等总经理回来在和他聊聊,清者自清,假人估计就想把水搞浑,还要遮他的丑,你不要上他的当,多和刘刚商量一下。

    淼淼其实说对了一半,把水搅浑的副总正在办公室里偷着乐哩,谁让阿芳和刘刚合伙把自己摆了一道,搞的灰头土脸,现在下面的车间所有人和小庄生更把我当HELLOKITTY,岂不知我当初在RY公司是杀人不放血的病虎。

    其实真的有人想做无害可爱的凯蒂猫,威廉迎来了新的助理,那可是伊莉莎指派来的,虽然是总公司发函,明摆着是她的心腹,让威廉如坐针毡。

    伊莉莎不好放出全部的意图,黛比领受了有限的命令,心想威廉是不是像传说中的老饕,面目可憎吃相难看,再加上五短身材,极尽恶意之揣测。被叶子领到威廉办公室里的时候,尽然是个玉树临风的美少年,但彼少年已经百火成钢,有益发成熟,散发男人荷尔蒙气息的精壮汉子。第一映象彼此都是互相欣赏,所谓曾国藩相人说:天降大任如斯人,不可授予猥琐粗鄙之人,威廉堂堂英俊相貌该当此任,黛比由不得心底喜欢。

    威廉也是眼前一亮,他一定第一句话献给爱美之天性的女孩子,所谓摄人心波,化为我有,不吝赞美之能事。

    黛比,太漂亮了,欢迎来到我们这里,公司长说,能力是第一生产力,你一定是美丽加能力爆炸级生产力啊。

    黛比含羞带傲的领受了威廉的赞美:谢谢副总的调侃,我是来这里向你学习的,以后请多指教哦。

    玻璃窗外的叶子看到里面的情景,恍惚是密斯田还在里面和威廉眉目传情,心说糟糕,好姐姐走的时候有交待过自己,帮她多看着威廉,说男人都是花心的,但凡有一个对美女不动情的,只能说他有一个死心而已。

    罢罢罢,静观其变吧。

    威廉努力把走偏了的路线拉回正轨,非常时期不可以行非常之事,盯着自己的人太多,特别是戴维李,每天对办公室所有同事恭谦过甚的态度,和对自己言听计从,几乎是让他蹈海临渊绝不攀船的盲从。更觉得近期必须和阿超和大头林私下单独见面才好,现在感觉非常不好,套用一句话说的是:总有刁民想害朕,不得不防范于未然,及早应对才好。

    阿超和威廉在南城见面,威廉不要他太花钱,路边潮汕虾粥即可,阿超说咱们副总心真的好啊,总替我省钱,几十块钱的夜宵就打发了,不比戴维李,吃了还拿,还想要个小姐来陪陪他,这样的人无底欲壑是绝对满足不了的。

    阿超说:你那个新襄理不是个善茬啊,他要的更多。

    阿超和大头林他们私下商量过,要提前给威廉预警报告,不能再给戴维什么承诺,要不利润大幅度压缩,而且知情面扩大化,暴露的风险系数越高。大家会一起掉船喂鲨鱼了。要威廉最好想办法把戴维干掉,重新找个无害的新襄理上来就好。

    威廉笑着说:你们是怎么想的。

    啊超说:我们大家的意思是,你不要让他和我们接触,他说是你委权给他的,就是个钦差大臣吗,拿着尚方宝剑要刮我们的皮哩。

    威廉叹口气说:你们只知其一啊,上面的投诉信估计有他的份。我无奈要做个样子吗,你们几个要虚与委蛇,打探消息,他这些话你们怕了,他是吓你们的吗。

    其实威廉没有说完全的意思是,既然这样,要戴维有选择性的深入,总有一天事发的时候可以拿他当避雷针用,当然不好完全给阿超讲。

    阿超苦于戴维的隐性的勒逼,一心要怂恿威廉支走戴维。

    老李说他才是我们的引路人哩,还说和总部的伊莉莎关系铁的一个人一样,穿一条裤子都嫌宽,当然他在里面搅,我是担心你啊,他在你身边天天眼睛盯着,要是我都崩溃了。

    威廉知道他们心思急切,想让自己快刀斩乱麻,目前绝对是不行的,稳住他们,等待对方露出破绽再一击致命,倘若和新来的黛比产生友谊,化为我所用,那么就是四两拨千斤之效,事情就好办多了。

    黛比是什么来路哩,想想都头疼,但是小姑娘容貌靓丽可人,身材婀娜多姿,应该是很可爱的啊,今天这样的夜晚,如果把她给约出来,也许有更大的收获,但还是要瞒着密斯田才好,孤男寡女所处一隅,加上微风不燥月光正好,相信会有奇迹发生哩。

    阿超奇怪威廉还有心思在笑,而且笑的发自内心的轻松美满。

    女人的战斗是男人斗争的持续

    哪知道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事情起了变化,晚上雕刻组下班后,贾仁的老婆潘珍趁着阿英在盥洗池洗衣服的时候,和一个自己的老乡聊天,指桑骂槐的影射阿英。

    洗沙我老乡在电子厂做,宿舍里丢了200块,里面住了12个人,把她给急死了,大半个月的工资等着寄回家哩。

    同时雕刻组的四川小妹外号叫豆芽的问,找到了没有。

    潘老婆说:有一个贵州的晚上起夜时,看到一个湖北妹子偷偷的把钱从枕头底下摸去了,她不敢说。

    豆芽瞪大了眼睛:那不好办吗,直接告诉你老乡啊,贼在旁边谁还睡的着觉哦。

    阿英在旁边搓洗着衣服,想尽快离开这里。贾仁的老婆大家私下喊她潘慈禧,她在女生宿舍夸耀,还说四川男人都是耙耳朵,她们笑着打趣问,咱们贾组长也是耙耳朵吗,潘慈禧说:是不是你们看吗,你见过那个男人的耳朵是铁做的,你们娃娃晓得个锤子社。

    豆芽打破沙锅问到底:朗个怎么办社。

    潘慈禧故意大声说:那个湖北女伢的进厂的时候还是我老乡教她用焊枪,那晓得真不是人,学会了本事还偷人家的钱,真她妈的贱货婊子,恩将仇报贱到家了。

    豆芽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感情自己被潘慈禧拉来做逗哏了,就差点名骂旁边洗衣服的阿英了。

    任是一个半吊子都听得出来潘慈禧对阿英的粗暴问候,阿英把衣服一甩,转身和她对骂。

    潘慈禧你说谁是贱货,你她妈才是婊子,在这里编故事骂我哩,有种就明白的来吗,像你这样的贱货才会拐着弯的骂人。

    潘慈禧被阿英戳穿编造的故事,一点都不怂,恶向胆边生挺身向前,抬腿就是一脚,踢中了阿英的肚子。阿英被这老货突然袭击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一头撞了潘慈禧一个满怀,地下有水,阿英有满腔的力气,把贾仁老婆撞的一屁股坐到食堂餐厨垃圾沟里打了个翻身。一身水淋淋臭哄哄的顶着菜叶粉条子爬起来,披头散发的和阿英缠抱在一起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豆芽扯不住,在旁边急的顿脚,脑子短了路,不知道喊人来。

    两个人彼此怀着满腔的仇恨,挠脸抓发,潘慈禧吃了肥胖的亏,奈何不了阿英20来岁的精干有力,脸被阿英挠的一道道血沟,阿英被潘慈禧死命的抓着头发用脚踢下身,嘴里骂着18代的祖宗,哭嚎着让全厂人知道她被阿英欺负了。

    事发的时候刘刚和淼淼到外面去宵夜了,等回来的时候宿舍面前的广场上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这什么。

    贾仁满脸怒气的把老婆从女生宿舍扶下来,小庄生也惊动了,让司机把两个巾帼英豪送到医院去看看,副总站在广场中间大声的吆喝着回去睡觉。

    阿芳冷眼旁观这一幕,芝麻一点的小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连锁引发的震荡来的太猛烈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小庄生来不及找阿芳,先把贾仁和陈涛喊来办公室。

    事发现场的豆芽也被问了个底朝天,不敢说谁的对错,只是简单的把过程复述了一遍,来龙去脉总算是理清楚了,两个当事人做了简单的检查,还好都是皮肉外伤,只是贾仁老婆脸上贴满了医用胶布,本来可以用止血贴沾药外贴的,贾仁和潘珍一定要医生把自己包成个粽子最好。

    阿英衣服扯烂了,头发也被薅了一咎,扯着皮连着肉生疼,剃了一小块,敷了药贴了止血贴,形象无有大碍,明显的是战斗胜利者。阿英走路回来的时候都是昂首挺胸,丝毫不怯和做作,和彩绘组的姐妹们说笑着,此刻她无所谓了,雕刻组绝对不会回去了,等着老板处理吧,还有八处敲锣四面放火,伸着脑袋接石头的潘慈禧,窝在宿舍里不敢见光,看贾仁如何收场。

    副总心里暗骂贾仁老婆是蠢货,现在成功的转移焦点了,一滩臭不可闻的牛屎粑粑让假人接在手里,阿芳反而置身事外,有脱困摆脱嫌疑的可能。

    小庄生把贾仁狠批一顿,如果真的如阿英所说,贾仁选择性拿她立威,应该跟阿芳没有什么太直接关系,后面的吵架和打斗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发展着,女人气量狭窄,一事赶一事,贾仁的老婆主动挑起的战争有错在先,你作为组长控场能力有待加强。

    假人有苦难言,心里把蠢婆娘潘珍骂了一千遍,现在的形式,小庄生要把自己排除在外,再处理这个事情。回到线上,铁青着脸,免得让全厂的人看自己的笑话,努力的维持着不多的尊严,

    但是为了各方交待,小庄生把阿芳喊来单独问话:

    阿芳激动的说:我不需要解释什么,如果连您都不相信我,我辞工就是。他自己惹出的事,本来就不公平吗,再加上他老婆一贯强势,肯定说阿英折了他老公面子和威严,给他出气,阿英还愿意呆吗。

    小庄生没有想到阿芳这么激进,连忙安慰,现在反而问计阿芳:她们两个现在怎么处理哩,

    阿芳说,要不你问问李斌吧,当事人不好说话。

    小庄生想的更多,暂时谈话到此,让人喊李斌过来。

    土肥圆摇晃着圆润的身子,和小庄生讨论如何善后。

    线上本来缺人她们两个都是老手,担负这产量哩。

    小庄生头疼,换在平时,直接开除,可现在不同啊,贾仁也不会同意他老婆开除,反而阿英也不能开除,罚款吧,只能罚款,各打五十大板,把稀泥和到底。

    那么阿英估计还得要求换岗,她说现在都这样了,不行就两人一起开除吗。现在捆绑了。

    副总过来参谋说:人还是要留下赶货,不能太偏袒哪一个,贾组长的面子也要顾及到。

    小庄生问他有什么办法。

    陈涛说:两人一起罚款,贾仁老婆留在雕刻组赶货,阿英实在不行就换岗到阿芳组上吧,这样她也不会再闹了。

    土肥圆奇怪陈涛这稀泥活的彻底,以为一定会逼着阿英自己辞工出厂哩。

    小庄生无语,做人还得正派公平,就这200多人的小公司,大家都看在眼里,只好如此安排。

    他不知道副总以退为进,索性把阿英交给阿芳,让贾仁和阿芳两个把梁子结的牢牢实实的坚不可破,斗争的机会总是有的。

    阿芳告诉刘刚。副总的建议和小庄生的决定。简直有点匪夷所思,阿英可以去任何一个组,也比到彩绘组合适啊,这样一来,假人可不恨死咱们了,被贼盯上了以后还有宁日吗。

    刘刚说:既然老板决定了,咱们就不在裹乱,同意接受就是,阿英也是个受苦的命,在雕刻组被假人不待见,我们不能看着受欺负的人接着伤心啊,再者说,她真的很喜欢你尊敬你。

    阿芳低声说:我是怕他们真的以为阿英和我们串通过,其他的我无所谓,也不怕什么。我知道你想帮她,可是你知道咱们公司不大,水很浑哩。

    刘刚说:其实大家都明白,假人就是阴,我算是领教了,估计现在他肠子都悔青了。你想啊,其他组的干部也不敢接阿英,怕得罪他。我跟着你干,一心做事,不怕水深水浅,有人算计你,我也不同意。

    阿芳看着刘刚叹口气道:你呀,你知不知道,咱们董事长很喜欢你的拼劲,其实你帮我更多,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董事长交待的任务咱们还要去完成哩。

    突围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

    很快公告栏里多了几分通告。

    一份是雕刻组组长贾仁管理不善,记过一次。

    一份是潘珍罚款100元,阿英罚款50元,另外阿英换岗彩绘组。

    假人找到副总,不同意小庄生这样的安排,阿英要么出厂要么不能去阿芳哪里。

    贾仁说:我老婆罚款多过阿英,脸也被挠的稀烂,这样处理,我不服,明显人家搞赢了吗,阿芳还在后面看笑话。

    副总生气的说:谁叫你老婆编着故事骂人,还先动手打人,全厂人都知道你的烂事,你还想怎样,不满意的话,两人同时出厂,也行啊。

    未了还狠狠的说:阿芳在老板跟前没有少上烂药,你线上的事情,小庄生开始找李斌了,你不觉得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潘珍把贾仁的脸丢尽了,副总说老板不看在赶货的份上,直接叫你老婆出厂,还争什么。有这个闲功夫想想以后怎么办哩,阿芳刘刚还有李斌那一个都够你消化的。

    假人触动心思,老婆现在顾不上了,副总说阿芳够狠,土肥圆现在也想趁机上位,目前能借助力量的只有陈涛,可是他心底也知道,副总也恨死阿芳和老公了,他不方便出手,有把他当枪使的计划。现在好像一夜之间变了天,前有阿芳刘刚后有土肥圆,这可该如何破防和进退啊。

    一句话,本来很主动的现在搞的太被动了。

    戴维李听了表哥陈涛的建议,不能固步自封,让威廉给你划地为牢,正面墙壁很厚,可以从侧门窥入吗,鑫多把他绑在一起了,给自己警告了,威廉不会放过自己,为了自救一定要主动出击。

    政虎这个人跟自己好像刻意保持距离,也可以理解,之前威廉有过让他进位襄理的计划,这么说库长一定是他的人,虽然威廉意思自己不用去操心物资储存和质量数目验收的事情,但是重点也在其中,也许可以发现不正常的情况哩。

    戴维决定去仓库巡查一下,装作路过和下面的人聊天也好,要制造接触的机会。

    仓库门口小房间里是一个通山的小伙子在值班,名字叫阿城来的,里面理库和保洁的是一位40多岁的大姐,戴维看政虎不在,就和阿城聊天来着。

    每次进货你都有核查数量和品牌吗。会不会有短缺的情况发生。

    阿城小心翼翼的说:没有,都很准确的,我们对照采购单底联逐一核对的。

    哦每天品种那么多,如果都有的话,那么数量怎么方法核对哩。

    该过磅的过磅,点数的点数,比喻粮食和油料,我们通常随机抽检10的倍数过磅,这样缺斤少两就可以发现。

    戴维审视着阿城估计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异常。

    没有发现缺斤少两,都是原封包装的。

    戴维看到小伙子回答很紧张的样子,自己反正来了一趟,就勉为其难的到库里面去看看吧,他说的原封包装是主要是哪些物料。

    阿城只好陪他进库,他担心大表姐没有把现场处理好,故意装作看到一个耗子,大声的说:

    曾大姐,有老鼠,把粘鼠胶贴多放些。

    戴维灵机一动,曾大姐,咱们副理不也是姓曾吗,怎么这么巧,会不会有什么裙带关系。这个猜想只有回到办公室从人事小兰哪里悄悄查看一下。

    粮面袋子码在站板上整整齐齐,对邻靠墙放的是25公斤的桶装油,远远的飘来四溢的香味。戴维让阿城把电子称拿过来随机过磅查看。

    大米是50公斤装,面粉是25公斤的标包,可以理解是流水线机器自动封装灌包,数量保持在允许的误差之内,间或有差和多一点,都在合同约定要求之内,没有什么争议。

    抽检油品物料的时候,阿城喊那个曾大姐过来帮忙,曾姓大姐一脸紧张的过来,也许库房温度高,满脸都是汗,和似乎嗮红的脸有青有白的滑稽。

    戴维说;不用慌,仓库要多装几个排风扇。温度有点高啊,这个地方香的很哩。

    阿城说话有点不利索:是啊,气温有点高,会蒸发的。

    戴维笑他没有常识,桶装油盖子都是密闭封装的,怎么会随着气温高低蒸发哩,没有知识真可爱,

    然后是过磅10桶色拉油,戴维看阿城似乎在观察更多,这边一桶那边一桶的错选抽检样品。心说,小伙子还是懂行的,饶有兴致的看他过磅录数。

    这个时候,阿城喊那个姓曾的阿姨过来帮忙,她居然大费周章的跑到中间去抽检,戴维笑他们工作还是非常负责的,看来平常也是这样签收物料吧。

    这个时候阿城和大表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会不会什么发现举报了,襄理今天有目的的来巡库,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啊。特别是大表姐一直以来顺利的偷油,为了方便,竟然愚蠢到在外面一排开盖,现在只能喊她来帮忙,她最清楚那些是开过的和没有开过的,最好能避开错拿。

    戴维嫌曾大姐麻烦,直接叫阿城把最外面的拿来过磅。

    大表姐脸色煞白,用手擦着额头冒出的粗汗,捂着嘴巴,似乎是怕跳动的心会从嘴巴里蹦出来,这可要了老命了,拿的几桶里面就有开过盖的。

    几桶过磅下来,数量明显有差别,10桶中其中有5桶数量有误,严重的有0.5公斤的区别,甚至还有多出0.5公斤的误差。

    戴维李想怎么会有这么粗心的封装车间,油不是水,多这么多,他们是做慈善的吗,这个在合同里显然是违规和不允许的。

    戴维总觉得这个地方太香了,是不是封装不是很完全,眼前两个人紧张的要死。

    戴维对阿城说:这个油品入库是你签收的吗,你每次有这样给他们抽检吗。误差这么大,你工作有失误啊。

    阿城毕恭毕敬的底下头。点头如捣蒜的连忙说:是的是的。我有时候忙着没有把工作做彻底。都是我的错。

    旁边那个曾大姐搓着双手,胆子更小,眼睛盯着底下不敢抬头,戴维心说,这么大年纪指望不上,素质低,让她们去管控,简直是笑话。

    他挥手让两人走开,说下次可注意了。

    等她们两个拖拖拉拉的走开之后,戴维看他们走远,蹲下身把几个油品的品牌名给记录下来,方便回去查询档案,看看这些都是那个供应商的产品。

    突然不经意之间发现一桶油的盖子好像是松动的,有人开盖过。用手一摸有油溢出的明细痕迹。

    他心里一动,试着拧开盖子,里面的拉环已经开封了,明显不是封装车间的失误,如果这样在运输途中就会发现,这个显然是后来的行为。

    他愈发觉得奇怪,不禁朝身后看去,远远的那两个人还在视线内似乎在观察自己。他马上装着不在意的表情和动作,走到东北那一排,挨着次序用手拧着盖子试试,发现通常隔二差三有盖子和拉环被折开过。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遂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从佐配库绕到门口的小办公室里。

    那个姓曾的大姐不见了,阿城诚惶诚恐的连和自己眼睛对视的胆量都没有,垂着双手等着襄理的问话。

    戴维笑着说:哦别紧张,工作有失误是很正常的,没有关系,我当初也是这样过来的。年轻人以后多注意就行。

    阿城挠着额头谢谢襄理的指教,说以后一定注意,把工作做好,请襄理放心。

    戴维装作很和蔼的样子拉着家常说:你的口音我还有些听不懂,你是哪里的,还有那个曾大姐说的话我也是听得一半,她的普通话讲的不好。

    阿城祈望襄理应该没有发现什么吧,平易近人的聊家常,连忙说:我是通山的,那个曾大姐是广水的,年纪大了,书没有读多少,普通话讲不好的,您见笑了。

    戴维说:没有关系,多说就会了吗,我还是应该表扬你们,天气这么热,坚守岗位不容易,今天我来这里,不用报告你们主管知道,我也不会给你们主管说的,放心啦,工作是越做越好的。

    阿城一迭声的说谢谢,谢谢,躬身送襄理离开。

    戴维绕开政虎办公室不要他发现自己今天来了仓库,回走的路上,他不禁冷笑着沉思,回头就查询下那个吓的脸色煞白的曾姓大姐和威廉曾有什么关系,很明白的是她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威廉的天罗地网

    阿城凭直觉预感到了襄理眼睛后面埋藏着的危机,马上和曾大姐商量该如何善后。

    大表姐吓的六神无主,一直以来的顺遂,做事不严谨,倒了油出来后,加水要么多了要不少了,八成概率给新襄理发现了。晚上找小五,弟弟也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蚂蚁搬家,口不知道咋开,但是形势逼人了。

    阿城想的更多,天禧粮油送货的副总二哥更是离谱,每次送货过来要么少一桶油,大米和面粉各少一包,粮面还好说,货车过磅少个几十公斤也能搪塞过去,油可是实打实的少了。好在有时候食堂偶尔会用大铁皮油桶过来装散装油,也能敷衍塞责过去。

    如果事发有人必须担责,阿城想好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大表姐把威廉给牵连上,那么只有自己挺身而出,认下这操蛋的一切。

    晚上大表姐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讲给小五听后,小五后背一阵冷汗,事发突然,现在不好责备自己大姐了,还有叫阿国的二哥,都瞒着自己做这蝇头小利苟且不堪自认为高明的事情,把自己置身悬崖之边。

    现在也没有人可以商量了,密斯田忙着适应新的岗位,黛比虽然可爱,一切还在正常的轨道中运行,没有想到戴维直接深入腹地,直捣黄龙下刀子的速度太快了,得赶快想对策。

    威廉让大姐把阿城喊出来,他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必须有人承担这一切,这个人只有阿城。

    夜晚的凉风习习让人都冷静下来了。

    小五要姐夫把出租房的油面全部转移掉,阿城你找个空的25公斤塑胶油桶,倒些油和水放在你们工作地方的隐蔽角落里,多少油你们按照开了多少桶油盖酌量保持一致,这样查起来,就是贪小便宜还没有来得及倒腾出厂的假象。

    至于曾大姐虽然和威廉曾是一个城市的,但是她出嫁了,户口在老公家,能说明什么问题哩,老乡多的是,不至于上纲上线吧,

    最后威廉对阿城说:

    没有事最好,如果有事了,查到底只有你帮我们担了,无非是罚款和辞退,这些部分你放心我来补偿。

    阿城说:你放心,你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进厂,我感激都来不及,我会承担这一切的。

    威廉心里想还得提前给政虎打个招呼,不要在问询曾大姐的时候露出马脚,事情不会像阿城想的那么简单,戴维憋着坏水一定有大杀招,我得马上联系阿超和天禧粮他们商量,该如何解除后患。

    戴维第二天早班的时候找到本部门负责人事的小兰姑娘,装作路过无意的和她闲聊。

    小兰啊,可越长越漂亮啊。

    小兰笑襄理又拿我们开玩笑哩:你现在可升官了,可不能在平易近人了哩。

    戴维拿手指头作势要敲小兰额头,说:你可真行,话让你说的真有意思,不管怎样我都是你们之前的李大哥啊。

    小兰说:就怕你把我们都忘记了哩。

    戴维李说也是:你是那一年进的RY,到咱们部门是去年8月份还是年底。

    小兰笑李大哥贵人多忘事:我是去年五月从行政部平调过来的。

    戴维李拍着自己额头,怎么这么忘事,你年资可不短哩,薪资加级要及时跟进哩。

    小兰幽幽的说:谁还会记得我们小萝卜头啊。李襄理有心帮我们申请下呗。

    戴维大度风趣的说:这个好说啊,这样吧,你把咱们部门包括后勤仓库等花名册和年资整理一份给我。尽量详细一点,籍贯什么的也做上,我好帮该得到的不能漏下,公司这么大,多的就是银子,阎王不能少小鬼的钱,可不能亏待了你们啊。

    小兰两眼放光:谢谢我的好李大哥李襄理,我打印一份给您,您可是我的贵人哦。

    戴维忙着查资料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计划,基本上能确定仓库的那两个人监守自盗,特别曾姓保洁就是威廉的什么人,户口地是一个县城里面的,差不离就是他的村子或者姐姐之类,想哪天在过去仔细看看面相和威廉是否有相似之处,就十成把握是威廉的姐姐了。

    那么可以直接撕开威廉密不透风的防线一个小口子了,倘若拔出萝卜带出泥,就好办了。

    下午阿超过来说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戴维无论如何一定赏光,咱们晚上老地方聚。

    戴维计划晚上去协昶找表哥问计,确实有点忙,说下次再约吧。

    阿超神神秘秘的说:有新来的妹子哩,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下个店哩。

    戴维感谢阿超帮他解决事实上鳏夫的难题,连忙笑着说:

    说话说一半,当心噎死,下班后你来接我。

    大家都是忙碌的人,威廉下午下班前把黛比喊到办公室来,夸奖她熟悉业务很快,感叹总部派下来的就是强将,这些天一直忙着,晚上请您宵夜吧。

    黛比高兴副总的慧眼识珠,依照惯例扭捏客气了一下。

    威廉说:街东新开了一家湖南小碗菜,听说人气很旺。也不贵,咱们去哪里尝尝,我怕你四川麻辣吃不了。

    黛比是湖南姑娘,看来威廉功课做的很足,家乡味道黛比做梦都想啊。

    威廉看着玻璃窗外没有人偷窥,笑着说:黛比啊,我怕你吃了麻辣过敏啊,这么漂亮的脸蛋上白玉无瑕,长了痘子我可担当不起啊。

    黛比含羞带瞋的说副总真的会说笑话:人家说您之前的助理田小姐才漂亮哩,我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哩。

    威廉忙说:她那有你漂亮,你不说,我都忘记她长的什么样子。

    黛比试探着说:副总真的贵人多忘事,自己女朋友怎么能忘记哩。

    威廉笑着说:你听谁说的,他们乱点鸳鸯谱,我怎么不知道,也许时间长点,他们会不会也给你乱点鸳鸯谱啊,如果是我可高攀了。

    黛比羞红了脸,小声说副总真会开玩笑,不敢再多呆,心底美滋滋的离开办公室了。

    晚上的霓虹灯光闪烁着夜市的色调,激发少男少女难得独处的甜蜜情愫,小碗菜借着凉风习习把桌子放在外面,年轻人对着月光下酒吃菜,大排档永远最具烟火气,最惬意心脾的人们,和同桌的知己也许是工友,说着高兴的事情来冲谈一天下来工厂上班的沉闷和压抑。

    威廉拣了一张最靠外的桌子,旁边人少,招呼盛装的黛比过来坐下。

    黛比穿着一身米黄奶白色的连衣裙,着短袖,威廉不放过一切欣赏和夸奖的语言来赞美新助理。

    黛比,希望你到新的岗位上工作愉快,我会尽最大力量帮助你顺利工作。

    黛比眼前的副总气宇轩昂,白色短袖掖在修身的牛仔裤腰里,脚下蹬着极为正式的两接头皮鞋,穿着讲究是对对方的尊敬,黛比不由的心底喜欢。

    谢谢副总破费,我什么都不懂,还请您以后多多指教才是哦。

    威廉忙说:在外面不要喊副总吗,我就比你大不了几岁,如果你愿意的话,喊我曾哥就好。

    黛比听出来了,曾哥两个字似乎在这月光下有些许暧昧意义,对面坐着的男人大胆的眼光直视内心,很明白的传输着潜台词。

    黛比。我喜欢你,你应该知道我的心语吗。

    威廉信奉部队连长教给他们战术,对敌人和朋友,直接拿下最好,迂回是战略的需要,但是效率最低。

    最重要的是时间不等人,敌人已经向他发起了冲锋,自己要尽可能的发展同盟军,而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不知道是敌是友,也许是伊莉莎的间谍和坐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必须化敌为友保守同盟反戈一击。

    威廉选择的这个小碗菜离厂区有些距离,依然担心碰到熟人,如果让密斯田看到了,今天的暧昧就玩砸了,他放眼四处张望,突然在左手边的四张台子外的一张桌子上,有个人好像是刘刚,他们桌子上就两个人,另外一个是留着齐耳短发的小女孩,两个人坐在一个凳子上都嫌宽的意思。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威廉好久没有看到刘刚了,心说他真行,女朋友都处上了,还粘的这么紧,仔细观察旁边再没有认得的人,好奇心走过去看看,普罗大众人来人往间,哪女孩长的啥样。

    他绕道刘刚的背后,拍肩打了一个招呼把刘刚和那个女孩吓了一大跳。

    表哥啊,你咋在这里。

    我咋不能,你不是也在这里吗。威廉见那女孩羞色满怀的低着头,很配合场合的喊威廉表哥好啊。

    威廉不禁赞赏刘刚真有眼光,女孩落落大方,不像是线上的流水线打工妹,倒像是写字楼小姐啥的。漂亮有余,清纯过甚。

    威廉问是老家是哪里的,女孩说是湖南娄底的,威廉心底一动,把两人喊到自己这张台子拼桌,他借机给黛比演示将来会有的可能。

    黛比,这位是我表弟,女朋友是湖南娄底的,我们兄弟就喜欢湖南妹子哩。

    刘刚不知道表哥怎么这么说,淼淼和黛比只是笑着不说话,夜色这么好,黛比觉得威廉怎么这么帅这么体贴人心,大家说的密斯田就是过客而已吗,重要的是当下,至于伊莉莎的计划,有多远滚多远,怎么能辜负眼下的郎情妾意花前月下哩。

    威廉的计划和姊妹包裹

    第三天伊莉莎把威廉喊去RY园区总部开会,威廉一进伊莉莎的办公室就发现她脸色阴沉,不似往日的随和。心说不好,不知道她要耍什么飞刀,自己可得接住,希望那飞刀不要是戴维送给她的。心里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伊莉莎接到戴维密报的材料,怀疑食堂物料仓库的几个人是威廉的亲戚,涉嫌盗窃转运油料出厂的可能,随信附上曾姓保洁阿姨的人事籍贯资料。

    加上鑫多粮油的投诉,从上之下威廉做为主管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伊莉莎把鑫多粮油的投诉信放在桌面上,也不让威廉看内容,想请他做个说明。

    伊莉莎严肃的说:你的投诉信我一直压着,怀疑是鑫多他们竞标失败对你的诬陷,这个有可能,但是最近有人发现,你的物料仓库保管人员涉嫌监守自盗,这个是怎么回事。

    伊莉莎基本上是正面刚了,威廉坦然的说:

    鑫多老板有找过我,我没有参加他的餐局和有偿请托,很简单他们资质相比较另外几家,明显不够公司要求,而且现在竞标已经失败,怀恨在心,对我污蔑可以理解,其实我很早就清楚了。

    接着说:也许他们找过其他的人想别的办法也有可能,那些人太疯狂了。

    伊莉莎见他说的轻松,无懈可击,说:

    我们做为上级部门,接到投诉例行问询是对你的信任和爱护,食品物料仓库已经做了调查,一个通山的入库员和一个你们老家的保洁阿姨,有很大的问题。

    伊莉莎直视威廉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有人说保洁理库员阿姨是你什么亲戚来的。

    威廉平静的说:公司里面有很多老家的老乡,能说明什么问题哩,您可以调查,有问题就处理,没有问题也不能随便猜想啊。

    昨天政虎已经告诉他了,伊莉莎派人突击检查了仓库,查出来几桶油被开盖偷油了,阿城承认了,也指认出偷藏的赃物了,整整半桶油,偷的油没有来得及带出厂。

    伊莉莎说,你回去做好整顿,处理结果在报告给我,我会把今天的问询整理报告给彼得。希望这是一个误会。

    然后说:事务长和政虎两个人的日常业务让戴维负责吧,你总管一切,眼光要放的更远,具体的事情你无法一个人下沉到位,导致有小问题,我可以理解,这样你也轻松些。

    威廉连忙说:您安排的好,我也是这样想的,回头我会做个报告给您。

    走出写字楼大院,威廉把牙齿都咬碎了,戴维这是明目张胆的抢班夺权,眼药上的够烂够呛。投诉信和仓库的事情一起事发,伊莉莎抓不到太大的把柄,不会善罢甘休的。

    仓库的事情威廉现在授权给戴维处理,事务长和政虎以后直接像襄理报告,戴维再向威廉汇报。

    阿城罚款半个月工资,辞退出厂,另外那个曾姓保洁阿姨也一并辞退,理由是不适合在仓库做保洁和理架员工作,有伙同阿城盗窃的嫌疑。政虎也被罚款记过,大家算是领教了戴维李的厉害,一时之间,新襄理风头无俩,办公室大家侧目低首。谁都知道戴维几乎分了威廉一半的权利,那弥勒佛的微笑不再那么亲切了,让人犹避不及。

    黛比看在眼里,担心威廉消沉萎靡,自从那晚宵夜之后,威廉显然把她当作最亲密的战友了,伊莉莎有问过威廉有什么异常之外,有没有发现其他问题,黛比都替威廉很好的回应了过去,让伊莉莎很是纠结,想要急功近利立功升职的想法也就慢慢的淡了下来,她显然不知道黛比被威廉慢慢同化了。当然威廉在黛比的眼里是清白,最有男人气的,既然密斯田不是他传说中的女朋友,有俊男上司对自己传情达意,最好不过了,当然事无巨细得维护威廉的工作了。

    哪知道过来几天之后快递送过来一份包裹给副总,叶子看威廉不在,就交给黛比收下,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份包裹是个姊妹件,同样的一份也在今天的下午送到了伊莉莎的办公桌上。

    3点钟的时候,黛比接到了伊莉莎的电话,问她威廉有没有收到一份包裹,威廉有在办公室吗。

    黛比说:有个包裹,威廉和戴维都在下面各个部门巡查哩,不在写字楼。

    伊莉莎声音有点急切的样子,让黛比看看包裹是什么东西,如果是文件的话立即传真我我,记得是立即。

    黛比心说怎么啦,既然伊莉莎让折那就折吧。

    果然是一页纸,手写的,还有个照片,纸上写的文字很简洁。但句句是要命的私密内容。照片很直观的表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里面男女主人公在做裸体床上活动,女人眼睛打着马赛克,男的就是戴维李,特别是在枕头旁边还有几个红包,红包上隐约能看到鑫多俩个字。

    A4纸上的字黛比无法读给伊莉莎听,她以最快的速度发给了等在传真机旁的伊莉莎。然后原样封装好包裹仔细检查没有折封的样子等威廉回来在看。

    戴维李和威廉在食堂物料仓库现场查看整顿工作,政虎毕恭毕敬的双手垂立,戴维请威廉讲话,威廉摆摆手说:

    政虎啊,我一直飘在上面,疏于巡查和管理,你不能跟我一样啊,发现的早,还是个小问题,及早处理了不要背包袱,想想后面的工作怎么下沉到位,亡羊补牢还不算晚啊。

    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戴维讲话。

    戴维踞之不让清了清嗓子做痛心状的说:

    政虎,这次罚款记过处分,也是总部要求的,我替你求情过,但是你不要消极,既然有教训,就有了经验,后面就好针对性加强管理了,你不要误会我啊,你的处分不是目的,而是对你的爱护啊。

    政虎心里问候了阴阳人戴维的祖宗18代,现在成了直接分管上司,可以来慢慢玩弄我了。连忙说:

    副总和襄理说的对,总是我管理不善,我一定注意,不会在犯类似错误了,还请您们多多监督。

    戴维大言不惭的说:咱们副总忙,以后这样具体的小细节我会帮你的,大家一起把工作做好,再向咱们副总报告。

    威廉很高兴的样子说:有你帮我操心就好了。

    他现在应该高兴,和阿超计划好了的,两份包裹今天下午同一个时间段分别快递给伊莉莎和自己,而自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在现在这个位置和眼前志得意满的戴维巡查各单位。

    他嘴角露出别人不易觉察的微笑,明天不由伊莉莎的如何想法,阿超把火烧到戴维和伊莉莎的身上,伊莉莎为了避嫌,必将迎来明天崭新的一天。而这一天后,戴维李应该不会在出现总务部了。

    莞城市区的阿超和天禧粮,在公司里间喝着红茶。

    阿超和天禧粮对视而笑,现在这个阴谋几乎是一石三鸟,只是倒霉了贪得无厌的戴维李,那晚喝醉后,给他安排了房间和流莺,他当然不知道被偷拍下的照片说明了什么问题。阿超把事情做非常彻底和深入,远远超过了威廉当初嘱咐他要办的细节,如果有一二三条例,想必威廉都佩服自己和天禧的策划,分别如下:

    1,戴维李索贿鑫多粮油,接受美色宴游和红包,附上照片为证。

    2戴维李说和负责人伊莉莎是同乡和同事关系深刻,答应帮助竞标过关。

    3.附上戴维李签字审理的几份合同文件,证明了他一直深度参与。

    而送给威廉的哪一份包裹,就是告诉伊莉莎,这个投诉没有办法压在抽屉的最下层,必须处理,因为威廉知道了。小小的壁虎尚知自救断尾,可怜无辜的伊莉莎会比壁虎更聪明。

    阿超想尽快和威廉取得联系,告诉他,鑫多必将出局而且以后也没有机会参与竞标,伊莉莎为了自证清白,加上戴维李百口莫辨,只能低调处理,让戴维李做逍遥游。

    而且威廉也许会涉险过关,基于和伊莉莎绑架在一根线上,证明了自己可以坚守的清白不容置疑。

    至于必将会出现的内部通告,当然报告的内容和理由很多,上不了台案的需要编造个更加合适的措词,来给戴维李悄无声息的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