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悟道
热闹的神京街头人流如注，男女老少、富贵贫穷，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但此时有两处极静，一是贾瑛与乞丐这里，另一处则是贾府众人所站之地。
在亲人们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贾瑛最终还是起身了，游魂一般走入人流，贾府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等贾瑛再次停下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刺耳的吵叫声，一户人家中两个女人激烈争吵，都闹得脸红脖子粗，而门口坐着一个男人，正叭叭的抽着旱烟。
从众多围观的左邻右舍的七嘴八舌中可以知道，男人父亲死的早，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带大，他也很争气，通过不懈努力挣来了一份算得上小康的家业，娶了个温柔漂亮的老婆。
可是受以前经历的影响，母亲对男人的爱达到了畸形的地步，根本忍受不了儿媳妇和男人浓情蜜意的行为，于是妒心大起，四处为难儿媳；儿媳妇也对婆婆和自己丈夫经常性过于‘亲密’的行为反感，最终烽烟四起，一家不得安宁。
“你看上去很烦恼。”贾瑛在男人身旁坐下。
男人平静地看了眼，‘叭叭’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白色的气，这才道：“还行吧，确实很烦，不过抽两口就觉得好多了。”
“这是烟？我能试试吗？”少年指着老烟枪。
男人挑了挑眉，奇道：“你也有烦恼？”
“不知道，我似乎挺幸福的……”少年空洞的眼神中起了些波澜，道：“我只是心静不下来。”
“呦，那你可得试试，不过我只有这杆烟枪，上面有口水。”男人伸手递了过来。
贾瑛毫不犹豫地接过，随便在身上擦了擦，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叭叭抽了一口。
“咳咳……”他被烟呛得直咳嗽。
“抽烟也是有诀窍的，我教你……”
远处，贾府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尤其是茜雪袭人等贾瑛的丫鬟，差点连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二爷他……他不是从来都视男人如浊物吗，平常见到这样的男人都会掩着鼻子避开几十米……”
“竟然不嫌弃口水！”
……
在男人的教导下，贾瑛终于完美的过了一次肺，然后长长一吐，烟雾缓缓飘升，又逐渐弥散，烟枪枪头的火光忽明忽暗，浓浓的烟草味道在身体内，刺激的味道让他精神一震，仿佛麻痹了思维，逐渐的，一种莫名的安定感浮现。
“怎么样？”男人平静无波。
“刚开始确实感觉心静下来。”贾瑛浅浅一笑，而后突然又皱眉，“可也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当然了。”男人笑了，说道：“难道你会认为靠吸烟就可以解决生活中的不如意吗？”
贾瑛闻言一愣。
“那你之前……”
“吸烟为我创造了短暂的平静，我利用这段时间思考如何解决问题，好了，现在烟抽完了，我的问题也该去解决了。”男人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笑道：“小兄弟应该出身富贵人家吧，不嫌弃的话这杆烟枪就送你了。”
说完，男人转身走进屋内，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总而言之争吵声逐渐平息了，或许以后婆媳之间的战争还会燃起烽烟，但男人的烟枪总能带来希望。
而现在，希望在贾瑛手上紧握着。
他在原地坐了一会，而后又叭叭两口，吞云吐雾。
“这逆子！”贾政匆匆赶到，看到这一幕大为光火，就要上前教训。
“你敢上去试试！”贾母一瞪眼睛，呵斥道。
“老太太你这……唉！”贾政最后还是屈服了。
“别摆出一副臭脸，这次我的宝贝孙子可不是在做那些混蛋事。”
……
屋内的争吵声完全平息了，贾瑛抽完一口，起身离去，老烟枪挂在腰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次他走着就出了神京，在无人的区域，一步一步，变得沉稳许多，许久之后，他在一处隐蔽的茅庐前顿足。
一名须发皆白的隐士坐在门前的大青石上，静静望着天地自然，风吹草动，似乎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老丈你的心很静。”贾瑛走近。
隐士却似一件死物，或者说变成了底下大青石的延伸，一动不动，不能说死物，因为在他身上逸散着一种妙趣。
“您介意为我解答疑惑吗？”贾瑛再问。
天空飘过一朵白云，挡住太阳，投下一片阴影，刚好将两人笼罩，一老一少，一坐一站，似乎对应着生命成长的历程。
贾瑛没有再问，这是一个真正的隐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于红尘也看破红尘，他爬上青石，坐在老隐士身边，然后叭的一下抽了一口旱烟，随后将烟枪置于膝上，将眼皮缓缓闭合。
没过几个呼吸，贾瑛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他好像睡着了一般，任风吹草动，我心独静，我心独明，心神寂然，渐渐地，他与老隐士的状态几乎一样了，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
“啾啾”
一只鸟降落在贾瑛的头上，放松地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沙沙”
奔跑的野兔停了下来，跳上大青石，爬到贾瑛的怀中，过不久竟然沉睡过去。
……
“这……”
“老隐士是个高人！”贾政目光如炬，惊疑不定地看着青石上苍老的身影。
“是的。”贾赦面色凝重。
“他有几层楼高？”贾琏咧嘴，开了个玩笑，结果引来贾赦与贾政的怒视。
“再乱说话，高人要教训你我们可不管。”贾赦冷哼一声，对自己这个儿子本来就十分不满，天天去贾政眼皮子底下晃荡，反而把他这个老子冷落了。
但贾琏以及其他小一辈的都听出了意思，盘坐在青石上的老人实力不简单，光坐在那里就让两位老爷十分忌惮了，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贾母，这里只有贾母的境界最为深不可测，不知她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贾母闭目感受良久，却摇头道：“看不透。”
听到贾母都这么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知道这是一尊惹不起的强大炼气士。
王夫人担心地问道：“宝玉坐在这位高人旁边不会有危险吧？”
“应该不会。”贾政虽然表面上动辄要揍儿子，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古板的父亲对儿子爱的表达方式，虽然嘴上这么说，眸子却时刻看着那边，只要贾瑛有危险，他会在第一时间出手。
众人小声讨论，等待贾瑛的下一步表现，就这样过去了大半天，从上午一直持续到银盘高悬，贾瑛始终保持着盘坐，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变成了大青石的一部分。
时间持续流逝，转眼间等到了黎明时分，此时朝阳还未升起，天际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众人困倦得不行，三春以及随行的一些丫鬟下人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贾母等人道行高深，短时间内不会感到不适。
“宝哥哥真是不凡，衔玉而生，如今又触及到了悟道，可他都还没有开窍！”惜春身量尚小，打了个瞌睡之后看见贾瑛依旧坐如钟，不免感叹。
“是啊，这些年他一直不曾开窍，我还以为……”
“听人说自从宝玉从白鹿寺还愿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
小姐妹间的窃窃私语传入贾母耳中，她想起了那天有人带回来的消息，黄天教的妖人在那附近出没，与京畿道的巡将大战，夷平了大片山脉，可最后还是让妖人跑了。
“黄天教……”贾母喃喃自语，以前这个教派只在南方活动，没想到如今触手竟伸到了神京，那个妖人与贾瑛性情上的变化有关联吗？差不多的时间，相同的地点……
贾母越想越觉得其中疑点甚多，隐隐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划过，难以琢磨，就在她苦苦思索时，一声惊呼突然响起：
“太阳出现了……好美！”
远处，天际的鱼肚白越来越淡，渐渐被一层金霞淹没，随着一轮金边撞破天际，一道道金黄的光束刺破万古青天，穿透了时间与空间，转瞬就照亮了这片天地。
“嗡”
奇异的蜂鸣响彻每一个人的心间，众人福至心灵，齐齐转头望向了茅屋前，大青石上盘坐的身影，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仿若融于天地自然。
就在这一刻，贾瑛的体内传出阵阵异响，有时是松涛摆动的沙沙之音，有时是大浪拍岸的隆隆巨响，电闪雷鸣，雨落荷塘，天地自然之道仿佛蕴藏在他的身体当中。
“咚”
“咚”
“咚”
……
沉闷的鼓声陡然响起，众人疑惑，谁在擂鼓？
“是二爷的心跳声！”
“什么！”
“这是人的心跳能发出的声音？”
鼓声不绝于耳，震撼人心，贾瑛盘坐在大青石上，身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无数光点自他身体各个部位亮起，如同一颗颗繁星，映照古今轮回，等到光点足够多的时候，一根发光的线将其串联，并汇聚于他的腹部脐下三寸处。
“啵”
一轮明月亮起，瞬间就将众星的光芒掩盖，而后光芒如一条大龙，逆天而上，顺着经络，将他胸中檀中穴点燃，第二轮明月亮起。
大龙去势丝毫不减，毫不停滞，一路直冲而上，最后昂然一震，龙头进入眉心灵台之中。
“轰”
第三轮明月出现！
在亲人们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贾瑛最终还是起身了，游魂一般走入人流，贾府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等贾瑛再次停下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刺耳的吵叫声，一户人家中两个女人激烈争吵，都闹得脸红脖子粗，而门口坐着一个男人，正叭叭的抽着旱烟。
从众多围观的左邻右舍的七嘴八舌中可以知道，男人父亲死的早，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带大，他也很争气，通过不懈努力挣来了一份算得上小康的家业，娶了个温柔漂亮的老婆。
可是受以前经历的影响，母亲对男人的爱达到了畸形的地步，根本忍受不了儿媳妇和男人浓情蜜意的行为，于是妒心大起，四处为难儿媳；儿媳妇也对婆婆和自己丈夫经常性过于‘亲密’的行为反感，最终烽烟四起，一家不得安宁。
“你看上去很烦恼。”贾瑛在男人身旁坐下。
男人平静地看了眼，‘叭叭’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白色的气，这才道：“还行吧，确实很烦，不过抽两口就觉得好多了。”
“这是烟？我能试试吗？”少年指着老烟枪。
男人挑了挑眉，奇道：“你也有烦恼？”
“不知道，我似乎挺幸福的……”少年空洞的眼神中起了些波澜，道：“我只是心静不下来。”
“呦，那你可得试试，不过我只有这杆烟枪，上面有口水。”男人伸手递了过来。
贾瑛毫不犹豫地接过，随便在身上擦了擦，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叭叭抽了一口。
“咳咳……”他被烟呛得直咳嗽。
“抽烟也是有诀窍的，我教你……”
远处，贾府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尤其是茜雪袭人等贾瑛的丫鬟，差点连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二爷他……他不是从来都视男人如浊物吗，平常见到这样的男人都会掩着鼻子避开几十米……”
“竟然不嫌弃口水！”
……
在男人的教导下，贾瑛终于完美的过了一次肺，然后长长一吐，烟雾缓缓飘升，又逐渐弥散，烟枪枪头的火光忽明忽暗，浓浓的烟草味道在身体内，刺激的味道让他精神一震，仿佛麻痹了思维，逐渐的，一种莫名的安定感浮现。
“怎么样？”男人平静无波。
“刚开始确实感觉心静下来。”贾瑛浅浅一笑，而后突然又皱眉，“可也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当然了。”男人笑了，说道：“难道你会认为靠吸烟就可以解决生活中的不如意吗？”
贾瑛闻言一愣。
“那你之前……”
“吸烟为我创造了短暂的平静，我利用这段时间思考如何解决问题，好了，现在烟抽完了，我的问题也该去解决了。”男人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笑道：“小兄弟应该出身富贵人家吧，不嫌弃的话这杆烟枪就送你了。”
说完，男人转身走进屋内，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总而言之争吵声逐渐平息了，或许以后婆媳之间的战争还会燃起烽烟，但男人的烟枪总能带来希望。
而现在，希望在贾瑛手上紧握着。
他在原地坐了一会，而后又叭叭两口，吞云吐雾。
“这逆子！”贾政匆匆赶到，看到这一幕大为光火，就要上前教训。
“你敢上去试试！”贾母一瞪眼睛，呵斥道。
“老太太你这……唉！”贾政最后还是屈服了。
“别摆出一副臭脸，这次我的宝贝孙子可不是在做那些混蛋事。”
……
屋内的争吵声完全平息了，贾瑛抽完一口，起身离去，老烟枪挂在腰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次他走着就出了神京，在无人的区域，一步一步，变得沉稳许多，许久之后，他在一处隐蔽的茅庐前顿足。
一名须发皆白的隐士坐在门前的大青石上，静静望着天地自然，风吹草动，似乎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老丈你的心很静。”贾瑛走近。
隐士却似一件死物，或者说变成了底下大青石的延伸，一动不动，不能说死物，因为在他身上逸散着一种妙趣。
“您介意为我解答疑惑吗？”贾瑛再问。
天空飘过一朵白云，挡住太阳，投下一片阴影，刚好将两人笼罩，一老一少，一坐一站，似乎对应着生命成长的历程。
贾瑛没有再问，这是一个真正的隐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于红尘也看破红尘，他爬上青石，坐在老隐士身边，然后叭的一下抽了一口旱烟，随后将烟枪置于膝上，将眼皮缓缓闭合。
没过几个呼吸，贾瑛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他好像睡着了一般，任风吹草动，我心独静，我心独明，心神寂然，渐渐地，他与老隐士的状态几乎一样了，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
“啾啾”
一只鸟降落在贾瑛的头上，放松地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沙沙”
奔跑的野兔停了下来，跳上大青石，爬到贾瑛的怀中，过不久竟然沉睡过去。
……
“这……”
“老隐士是个高人！”贾政目光如炬，惊疑不定地看着青石上苍老的身影。
“是的。”贾赦面色凝重。
“他有几层楼高？”贾琏咧嘴，开了个玩笑，结果引来贾赦与贾政的怒视。
“再乱说话，高人要教训你我们可不管。”贾赦冷哼一声，对自己这个儿子本来就十分不满，天天去贾政眼皮子底下晃荡，反而把他这个老子冷落了。
但贾琏以及其他小一辈的都听出了意思，盘坐在青石上的老人实力不简单，光坐在那里就让两位老爷十分忌惮了，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贾母，这里只有贾母的境界最为深不可测，不知她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贾母闭目感受良久，却摇头道：“看不透。”
听到贾母都这么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知道这是一尊惹不起的强大炼气士。
王夫人担心地问道：“宝玉坐在这位高人旁边不会有危险吧？”
“应该不会。”贾政虽然表面上动辄要揍儿子，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古板的父亲对儿子爱的表达方式，虽然嘴上这么说，眸子却时刻看着那边，只要贾瑛有危险，他会在第一时间出手。
众人小声讨论，等待贾瑛的下一步表现，就这样过去了大半天，从上午一直持续到银盘高悬，贾瑛始终保持着盘坐，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变成了大青石的一部分。
时间持续流逝，转眼间等到了黎明时分，此时朝阳还未升起，天际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众人困倦得不行，三春以及随行的一些丫鬟下人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贾母等人道行高深，短时间内不会感到不适。
“宝哥哥真是不凡，衔玉而生，如今又触及到了悟道，可他都还没有开窍！”惜春身量尚小，打了个瞌睡之后看见贾瑛依旧坐如钟，不免感叹。
“是啊，这些年他一直不曾开窍，我还以为……”
“听人说自从宝玉从白鹿寺还愿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
小姐妹间的窃窃私语传入贾母耳中，她想起了那天有人带回来的消息，黄天教的妖人在那附近出没，与京畿道的巡将大战，夷平了大片山脉，可最后还是让妖人跑了。
“黄天教……”贾母喃喃自语，以前这个教派只在南方活动，没想到如今触手竟伸到了神京，那个妖人与贾瑛性情上的变化有关联吗？差不多的时间，相同的地点……
贾母越想越觉得其中疑点甚多，隐隐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划过，难以琢磨，就在她苦苦思索时，一声惊呼突然响起：
“太阳出现了……好美！”
远处，天际的鱼肚白越来越淡，渐渐被一层金霞淹没，随着一轮金边撞破天际，一道道金黄的光束刺破万古青天，穿透了时间与空间，转瞬就照亮了这片天地。
“嗡”
奇异的蜂鸣响彻每一个人的心间，众人福至心灵，齐齐转头望向了茅屋前，大青石上盘坐的身影，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仿若融于天地自然。
就在这一刻，贾瑛的体内传出阵阵异响，有时是松涛摆动的沙沙之音，有时是大浪拍岸的隆隆巨响，电闪雷鸣，雨落荷塘，天地自然之道仿佛蕴藏在他的身体当中。
“咚”
“咚”
“咚”
……
沉闷的鼓声陡然响起，众人疑惑，谁在擂鼓？
“是二爷的心跳声！”
“什么！”
“这是人的心跳能发出的声音？”
鼓声不绝于耳，震撼人心，贾瑛盘坐在大青石上，身体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无数光点自他身体各个部位亮起，如同一颗颗繁星，映照古今轮回，等到光点足够多的时候，一根发光的线将其串联，并汇聚于他的腹部脐下三寸处。
“啵”
一轮明月亮起，瞬间就将众星的光芒掩盖，而后光芒如一条大龙，逆天而上，顺着经络，将他胸中檀中穴点燃，第二轮明月亮起。
大龙去势丝毫不减，毫不停滞，一路直冲而上，最后昂然一震，龙头进入眉心灵台之中。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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