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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听到这个以后,我虽然心里得到了安慰,但是眼泪像大坝放水一样喷了出来。

    “好了好了,没事的,你不要听那些人的,我和你的哪些好朋友们都没有笑你的。呜呜,好趴,难过的话就哭一会吧。”南山鸢竹又说。

    我于是就开始哭。“哼,哼,哼,啊——啊——啊!……”谁都没想到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几个同学甚至凑过来看。我虽然觉得自己特别丢脸,但是越哭越大声,完全止不住了。尽管头是埋在手臂里面的,根本看不见,但是听声音也知道有人不断在周围走来走去。

    “干什么,让开!”一个声音高叫着,正向这边冲过来。这是谁呢?我用脑子仔细翻找,却什么也找不出,说明希尔轩也没有见过。我用一只手遮住眼睛,避免别人看到我颓唐的样子,并从手指缝隙中看到了他,这对应的就是阳间给我抄作业的黄不群,阴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拉着我就往外跑,到了楼梯间,终于没有人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以后不要和这帮人一般见识,乌合之众,全部就是起哄的。以后哭的话你就到楼梯间偷偷哭吧,别让人看到了。偶对了,我叫上仓不群,你叫什么轩来着……”他说。

    “呜呜,我叫希尔轩,我也不想被别人看到我哭,我只是忍不住了。刚才谢谢你。”我一边擦干眼泪一边说,“我刚刚也说了,我这个人很软软,一尴尬就容易难受,你不要介意啊。”

    上仓不群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们去吃饭吧。”便走。

    事实上,学校的第一天是没有排课的。下午一回来,就得给教室做一个彻底的大扫除,甚至走廊都要用洗衣粉兑水再仔细刷一遍。我们班的人很少,只有40个,但是桌子却莫名其妙地有60多个。这些桌子全是铁做的,奇重无比,拖动时在地上会留下一条很深的痕迹,便只能抬起来了。有些同学没怎么锻炼,抬不动,竟砸中了手脚,疼得大声呼叫。

    这时候上仓不群说:“不必多劳。”只见他大手一运气,几张桌子竟然悬浮起来,拖动时与地面没了摩擦,这令同学们拍手叫好。上仓不群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只是集中一下注意力在桌子上,它们就自己悬浮起来了。只不过呢,也只能悬浮这么高了。”

    另一个同学则不甘示弱,他提了一桶水到走廊,将洗衣粉倒进去,两手一挥,不用搅拌,原本溶解极其缓慢的洗衣粉瞬间全部溶解,整盆水像是刚刚端出来的清水一般。这位同学笑嘻嘻地把水倒在走廊上,开心地在掌声中刷起地来。

    做完清洁,似乎班上的每一个人都大显神通了一番,只有我和洛非夷两个人一点超能力都施展不出来。洛非夷悲哀地说:“怎么会这样,我好难受,我们都是苦命人吧。”我于是又想到了同样没有超能力的李未然。在阳间,白居易写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如此,不如叫李未然也过来玩一玩。

    放学以后,我便找到了李未然。他在9班,是一个很偏僻的班级。他看见我来,张口就说:“看见那么多超能力人,肯定心里不爽吧。”

    “呃呃,那你还好吗?”我问。

    “讲个笑话,我昨天沿着水管爬上三楼,翻进屋里的,别人还以为我有超能力呢。”说。

    “怎么回事?”

    “我没带钥匙,家里没人。我爸是警察,忙坏了。我妈是个医生,昨天在手术室呢。所以我就只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哦哦,这么……你爸忙什么呢?”我又问。

    李未然把头一扭,说:“还不是那天那艘船。是沉了。不过嘛……具体是什么情况,不让问的。你们班那些有超能力的要是真的很厉害,怎么不叫上他们,潜下水里把船捞上来呢?”

    我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班上的人虽然有超能力,但是大多用处很小,有的甚至没有用。比如说有个叫“周致广”的同学可以不上厕所,排泄物自动穿越到厕所里面去。这有什么用啊?不过又想到沉船,便觉得这事情很奇怪。打捞船打捞不上来就算了,就是警察断案也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想着想着,就自己走了,顺便还把洛非夷那件事给搞忘了。

    在楚土知有,放学以后作业本来就很少,就会剩下来一大把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要么参加学校的社团,要么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虽然分班不影响社团,但是这一次学校不知道脑回路什么时候搭错了,解散了一些不活跃的社团,但同学们也有了重新选择社团的机会。我记得希尔轩在这之前选的是“睡眠社”,社团主要活动就是睡觉。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这个奇怪的社团,既然我罗轩宇继承了希尔轩的身体,便要做一些大胆的事情,创建自己的社团。

    申请一个新的社团,需要长期驻留至少6名学生,这6名不得参加其他社团,也不得退出。社团的要求是可以充分利用时间,并对学生自己有实质性帮助。之前“睡眠社”就是打着“养精蓄锐、享受生活”的旗号成立的。对于我自己来说,来到阴间以后遇到了各种奇葩事情,不如就创办一个专门收集奇闻异录的社团吧。

    有了这个想法,我开心地回家去了。却发现只有母亲一个人在沙发上一脸郁闷地看着电视。

    “爸爸去哪里了?”问。

    “有事啊……”母亲无精打采地说。

    “这……怎么回事?他又回北山了吗?”我又追问道。

    “不,不是北山。”说。

    “那怎么……”

    母亲突然站起来,抓住我说:“苗泽你可千万不能去了,你爸和警察在……唉,算了,你还是好好读书……你看你爸,我一年都见不到几次……我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