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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出手相助

    武状元剩下的一半灵魂像是热气一般往外面冒,逐渐的,灵魂与肉体分离开。一招金凤玉露从天而降,法老用手拖着武状元的半个灵魂,塞进了灵柩里。他给武状元摸骨,脸色大变。

    “莫非你就是有缘人。”法老说。将武状元的身体悬空,将臣像是一把有意识的剑,它紧紧的贴在武状元的身后。

    “将臣!呵呵,老夫有眼,今日大开眼见,天选之人,与天选之剑。幸载!”法老说,瞬间移步到三个茅山道士跟前,给他们灌输真气,三只凤凰从法老的身体里飞出来,然后飞进尔时,灵人,与剑兰三位身体内,立竿见影,他们觉得神清气爽。道求大增。

    “谢法老赐道。”尔时说,他继续打坐。

    “我若不赐道给你们,你们恐怕性命不保。”法老说,不再于他们三位招呼,转身化作凤凰,带着武状元离开。

    “道兄,我们也去复命吧。”灵人说,他的身体已无大恙。

    三人当中,尔时悟道最早,两人成他为道兄,好不为过。

    尔时这人,时而严谨,时而轻松,性格两面派,仿佛身体里住着一个大人,又住着一个小孩,像是那星空中月亮与太阳的存在。

    “我想起来在人间流浪的日子了,我们去找五叔吧,一块坐下来喝酒。”尔时说,袖子口里掏出来一张灵符,扔在地上着了火,火瞬间成成了一道门。

    “五叔是谁?”剑兰问。

    “一个没有名气的村长。”尔时说。

    “道兄,这样不好吧?祖师爷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剑兰一本正经的说。

    “喝几口酒又如何,不碍事,不碍事,喝完早些回去。”灵人说,进了灵符的门。

    “听话啊,道友,喝完了再回去。”尔时说,拽着剑兰的胳膊,拽进了门洞。

    九十九重天之上,法老将武状元的半个尸体,半个肉体放在鹿易的身旁。鹿易打量了一眼,“这凡夫俗子气宇不凡,日后必成大器,法老你意下如何?”

    “确实如此,你看他天庭骨隆起,枕骨强起,顶骨平起,佐串骨角起,太阳骨线起,眉骨伏犀起,鼻骨芽起。此等骨相,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更何况,他能驾驭的住将臣。不过令我怀疑的是,他竟然对我的治愈免疫。”法老说,无不钦佩武状元的天赋。

    “我尚且试试。”鹿易说,他的手掌掌心放在武状元的额头上,注入灵气。

    说来奇怪,只见武状元的额头与鹿易黏在了一起。

    鹿易表情有些吃力,他想拔出手,却无动于衷,像是陷入深深的泥潭当中。

    “他在吞噬着我。”鹿易说,“法老,快切了我的胳膊。”

    法老羽毛做剑,在鹿易的胳膊上刮了一下,鹿易的胳膊便掉了,

    就在这一刻,鹿易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命中浩劫,又或许是他多疑了。

    能预测未来发生的事情,只有在九十七层天端坐着的文官,可惜了,他从来不透漏天机。

    鹿易变成了一只鹿,在法老耳边嘀咕了几句,朝着灵山的方向踏去,所到之处,春暖花开。

    武状元醒来了,到元气大伤。法老将他架空在瑶池之上,所谓瑶池,即便是一阶道士受了重伤,或者不能痊愈的时候,来瑶池恢复身体。瑶池里养着许多的鱼儿,有鲤鱼跳龙门,若是鲤鱼甜到了武状元的身上,则长成了武状元的肉。

    “这是……”武状元迷迷糊糊的说。

    “你被将臣反噬了身体,性命不保。茅山祖师愿舍生相助。”法老说,情不自禁的感概万分,这将臣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手掌一挥,武状元颠倒了身体,换一面疗养。

    重天大殿上,鹿易走了,九十九重天塌了,剩下了九十八重天。几百年以前,有一百重天,站在一百重天上的道士升华成了神明,这一百重天便塌了。

    “五叔。”尔时见到村长说。

    “太好了,你们都平安回来了,看样子,那些遭天谴的东西已经被你们打散了。”村长激动的说,跪下来跟他们磕头,一阵一阵的声响。

    尔时连忙扶起来,“说来惭愧。”

    “啊,”村长吃惊的喊着,这粗犷的嗓门,险些震破尔时的耳膜。

    “没有打败吗?”村长战战兢兢的说。

    “打败了,不过不是我们打败的。是一个背着赤色的剑人打败的。”尔时解释着说。

    “不管是谁,只要打败就好。怎么不见哪位英雄好汉呢?”村长问。

    三位道士面面相觑,最后异口同声的说,“走了!”

    村长晚上摆下宴席,招待三位英雄好汉。

    桌子上的菜品丰盛,鸡,鸭,羊腿,牛肉块子跟拳头一样大,叫来了村里有面子的人,斟满了美酒,陪着道士们一起吃喝。

    村长先说话,他两个手捧着酒杯,“今日有三位英雄相助,是本村的福星,我敬你们一杯。”说完,他用酒杯碰响了尔时的酒杯,豪爽的喝光喝干净,喝的一滴不剩。然后村长把杯子底朝天,没有一滴的酒滴下来,喝干喝净,表示对茅山道士的尊重。桌子旁边有几个倒酒的喽啰,谁喝完了就给谁添酒,酒不加满,七分即可。

    村长又碰了剑兰一杯,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这杯酒喝完后,他没有将杯子底朝天。

    村长碰了第三杯酒,和灵人碰的杯子。

    “村长,我不喝酒,用茶水代酒可好?”灵人说,他的声音缠绵,如涓涓始流的泉水流淌在山间。

    “可以,可以。”村长说,让人倒了一杯热茶,灵人吹了几口热气,饮了热茶。

    “我早已经给三位道士安排了住宿,三位道士若是不嫌弃寒舍的破旧,可在此借住一宿。”村长说,三杯下了肚,村长不胜酒力,站起来有点飘飘然,重心不稳,左倒右颠的。

    “不嫌弃,不嫌弃。”剑兰说,他觉得酒味怪怪的,平日里没有喝过酒。只见尔时喝过酒,尔时喝酒的样子极为陶醉,像是有什么天伦之乐。

    酒醉了才有味道,且越喝越浓,一杯接一杯碰着,往肠子里灌,酒在肠子里弥漫成了一道浓雾,喝着喝着,剑兰的眼泪落在了酒里,原来是他想起了往事。

    “尔道兄,我从未品尝过如此人间美味,这酒,太好喝了。”剑兰说,对尔时一阵佩服。

    “喝酒,不再于酒的味道,在于酒水做线,线打结,从心里挂住往另外一个地方扯线。你有过家吗?”尔时问剑兰。

    “我之前的记忆被封存了,想不起来有没有家了,或许有吧,可是我已经忘了。”剑兰说,喽啰斟满了一杯酒,剑兰嗓子眼一提,再一松,豪气冲云天。

    “敢问道士,这术士又何时来犯?”村长问。

    “我无从得知,这些江湖术士惨败,指不定有其他的地方出现江湖术士的他们杀的人越多,功力就越深厚。”尔时说,夹了一个鸡腿,津津有味的吃着。

    “那该如何是好?”村长说。

    “去京城吧!那里有皇帝的军队,可以保护一方的安宁。有皇帝的军队在,江湖术士不敢来侵犯。”尔时说,又是一杯酒,往桌子上一震,酒溢了出来,洒在了桌子上不少,尔时突然心疼起来,酒是好东西,怎么能够浪费呢。他用袖子口吸附了桌子上的酒,然后扭了扭将酒流入了杯子里,

    荡气回肠的喝下去,一声好的称赞。

    尔时酒过不脸红,村长喝的已经被人扶了回去,酒桌上剩下了四个人,三个道士与一个平头百姓。他刚才还在倒酒,转眼坐了下来,抱着一整只羊腿啃,啃完了肉,吸食羊腿的骨髓。吃的越凶残,两只眼睛越是陷了一个深坑,骨髓吸食完了,他又将骨头塞进嘴里,从脸颊一侧刺穿,戳破了另外一侧脸颊。他开始吃自己的手,吃的血肉模糊。

    尔时早已经察觉出来异样,故作冷静继续喝酒。剑兰与灵人尤为惊吓。

    “造孽!吓我一跳。”剑兰说,手里攥着三个铜钱,铜钱做剑。

    “蚩尤万岁,迟早有一天,我会卷土重来,取你们姓名。”这个说人不人,说鬼不鬼的东西说。然后倒在了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

    “人呢?”剑兰问。

    “死了。”尔时冷静的说,取下来腰上系的酒壶,喝了一口。

    “江湖术士附身了?”剑兰又问。

    “看样子比较复杂,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一半是人,一半是江湖术士吧。”尔时说,眉头紧紧的皱着,如同一把锁子。他喝了一口酒,喷在了地上,喝了三口,喷了三口。

    “尔道友,酒苦了吗?你干嘛要吐三口。”剑兰继续说。

    灵人这才察觉出异样,村子里渗的凄凉,阴气太重,几乎感觉不到村民们的阳气。

    “不,酒的味道很好。我在奠基村长。”尔时说,从袖子口取出来一张灵符,贴在了桌子上。

    “村长不是回家休息了吗?”剑兰问,尔时说的话令他摸不着头脑,他深陷一个谜语当中。

    “真的村长已经死了,他们都一样,半人半术士,早在我们赶来之前,村民们已经中了清官的赌。”尔时说,眼睛里出现一道亮光。

    “那我们喝的酒会不会有毒?”灵人问。

    “人是假的,酒是真的,没什么,继续喝酒。”

    “这世间的火树银花,不过尔尔。一眼繁华便是头,遥遥无期才是家。”尔时喝下最后一杯酒,将灵符丢在了地上,很快的,熊熊大火吞噬了整个村,人声的惨叫,怪物的惨叫,混杂着演绎命运的悲惨音乐……

    “今天风餐露宿吧。”尔时说,扔了一道符,燃烧成一道门,他们三人从符门穿过,转眼就来到了一座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