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章 风暴将至
他才说完这五个字，秦思农当机立断，举手三连呼道：“我认输！我认输！我认输！内功这东西大家都是明白人，看一眼就能分出高下。”
齐悲催诧异道：“怎么就一眼分高下...”他自己问完差不多已经明白过来。
秦思农振振有词道：“内功内功就是说一个人内在的功力，阁下这体型一看就知道储存和积攒了巨量的内功，而我这体型就算从头到脚全是内功也不及阁下一半，比内功我若不不输简直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这番话场外绝大多数人听着就想笑，简直胡说八道得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秦思农不仅找了个歪理还变相说人家齐悲催太胖。
齐悲催很是严肃道：“阁下是在拐着弯说齐某人胖吗？”
秦思农道：“阁下的胖已是事实，相信以阁下的修为早就泰然置之，不会介意别人怎么评价阁下的身材，胖就是胖，没什么丢人的，再胖阁下也是康圣国第一高手，谁不服直接闯皇宫来战就是。”
齐悲催嗤笑一声道：“阁下的意思是让我康圣皇宫里也建一座‘不服堂’吗？”
秦思农笑道：“我哥已经创下不服堂，我觉得你照搬没什么意思，不如改成...月半堂。”
齐悲催一时没反应过来，反而双方观战席里有几个忍不住笑出声，多半都是女声，一笑又戛然而止，知道笑得不是时候。
齐悲催沉吟而喝道：“口舌之争毫无意义，咱们比过两场各胜一场，第三局决胜之战来比拳脚，让齐某人领教领教阁下声名远播的‘神威指’，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咱们谁也不可以主动认输，毕竟你我都背负第一高手的声名，连续主动认输不太光彩。”
秦思农还狡辩道：“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什么第一高手。”
齐悲催并不理睬，一步步稳稳地走到秦思农身前，两人只隔着一臂半的距离，齐悲催蹲身扎马，双手上下翻转，自己先练了一趟慢拳，最后回到起手式，就等秦思农和他近距离徒手肉搏。
秦思农为难心道：不能主动投降，总不见得自己朝地上一躺认输，怎么说现在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代表灵峰甚至还代表宁宜，躺地上认输过于丢人，但上去和齐悲催打吧...齐悲催随便一招自己就敌不过，结果还是躺下，无论主动躺还是被打躺都是一样。想到这，他无奈一叹，心一横索性再受一次罪，自己和齐悲催没什么大恩仇，无非就是嘲笑他胖，他堂堂第一高手和秦伤怀齐名的“南悲催”总不见得一掌劈死自己。
秦伤怀毫无章法地抬起双臂，做了几个滑稽又无意义的动作，缓缓朝齐悲催双手靠拢过去，他两人本就只有一臂半的距离，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秦伤怀的手掌边缘还没碰上齐悲催的手掌，突然齐悲催朝前推掌，两人的掌缘微微一碰，彼此才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齐悲催猛然间“哎呀”大叫一声，直挺挺飞身躺地，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地上，惊起一阵尘土飞扬，地都仿佛抖了抖。
秦思农吓得朝后一缩，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就是齐悲催自己在作妖，自己顾忌灵峰颜面而齐悲催什么都不顾忌，不口头认输直接用行动认输，还输得那么夸张。
冯程程吓得飞扑而来，蹲身检查齐悲催的伤情，就见齐悲催口鼻流血，还没断气，人差不多处在半昏迷状态，还时不时抽搐几下。
冯程程盛怒之下拔剑指向秦思农喝道：“你...你就是我杀父仇人秦伤怀，纳命来！”
她还没动手，齐悲催忽地抬手抓住她道：“别去送死，快...快找人抬我回去，我需要尽快疗伤。”
冯程程霎时又一头雾水，赶紧招来四个太监，结果这四个太监还抬不动，又找来两名护卫加上冯程程七个人才勉强架起齐悲催，将他抬回住处。
秦思农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这下可好，自己是“秦伤怀”这锅难道又要背起。
对面，赫连无尘来到赫连皇帝身边，父子俩交流了几句之后赫连皇帝、太子、太子妃和官员一同离开校场，康圣第一高手输了，他们没必要留下自讨没趣，赫连皇帝甚至都不和苏倩茜打招呼，直接退场。
赫连无尘在他们走后来到苏倩茜面前，神情颇有几分尴尬道：“灵峰女帝陛下，谁也没料到比武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输了就是输了，父王没必要多逗留。我已征询他的意思，明天父王将正式接见女帝，晚上设宴款待，女帝现在可以出宫回驿馆，也可以在康圣皇宫里小住一日，我替你们安排住处，还可以陪同你们四处逛逛，康圣皇宫绝大多数地方都可以去，宫里没什么秘密。”
苏倩茜问道：“秦思农和慕容金铃呢？”
赫连无尘瞧了瞧那两人笑道：“自然不用再回地牢，皇宫里随便哪座院落都能住下十一个人。”
苏倩茜并没和安然等人商量，就做出决定道：“好啊，那我们就在康圣皇宫里打扰一个晚上，二皇子先带我们去住处看看，然后再带我去瞧瞧齐悲催的伤势，如果他不小心被大叔打死那可太糟糕了。”
赫连无尘等人齐齐瞧了秦思农一眼，秦思农那叫一个百口莫辩。
赫连无尘道：“那就请女帝陛下随我来吧，宫里有一处庭院特别适合你们，名字就叫‘十花园’，院里种了十种不同的花卉，四季轮流绽放，甚至没人打理都开得灿烂如火。”
苏倩茜笑道：“是嘛，这不是秦思农大叔在嘛，他是我灵峰御用花匠，今天下午就让他负责打理和照顾那些花卉，算是对打伤齐悲催的将功补过。”
赫连无尘摆手请行，众人跟着他来到十花园，苏倩茜看罢一圈很是满意，屋外花圃里种四季花卉，真就是无人打理依旧茂盛似锦，她命艾花、艾花留下做一些基本的打扫工作，剩下的人自愿去留，结果谁都想跟着赫连无尘逛逛康圣皇宫，唯独秦思农似乎想留在十花园里打理花草。
苏倩茜道：“谁都可以留下唯独大叔你不可以，你要跟我们去探望齐悲催，把人家康圣国第一高手打得吐血倒地爬不起来，要七个人才能抬回去，你也忒狠了点。”
秦思农长吁短叹，终于憋出一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苏倩茜更来劲道：“事情就是这样，你就是云海大陆最强武圣，你哥的名号现在由你来继承。”
秦思农一听原来是“我哥的名号”，那我还是秦思农，他憨憨一笑也就不解释了。
苏倩茜这才道：“二皇子，可以带我们去看齐悲催了。”
赫连无尘继续带路，原来齐悲催、冯程程师父两人住的院落离十花园并不远，院落的名字叫“无心阁”，只是此时院门紧闭。
赫连无尘敲门问道：“冯姑娘在吗？”
不多久门开一线，冯程程在门里一瞧，见苏倩茜、秦思农都在，已猜出其来意，道：“师父重伤需要静养，受不得来自外面的半点惊扰，不过既然是女帝亲临，就你和秦思农两个人进来，让你们隔着门向我师父道个歉，比武切磋用得着下那么重的手朝死里整吗？”
苏倩茜道：“我也觉得这次是大叔的错，我已经批评过他，带他来不仅是探视主要就是来道歉的。”
冯程程将门开至一人宽，就让苏倩茜和秦思农两人进去。
三人走到屋外，冯程程朝屋里道：“师父，打伤你的贼子和灵峰女帝前来探望，并向你真挚地道歉来了。”
屋里似有似无的传出两声呻吟。
冯程程冲秦思农恶狠狠道：“说话啊！”
秦思农哀声一叹，无奈道：“齐...齐大侠，在下失手伤人实属无奈，这个应该还是学艺不精所至，实在抱歉，实在抱歉，你好好养伤，待伤好之后无论在康圣、灵峰还是宁宜我欠你一顿饭。”
屋里又是两声哼哼。
冯程程道：“行啦，我师父接受你的道歉了。”她忽地压低声音道，“给你们一句最为善意的忠告，什么都别问，赶紧找个理由离开皇宫、离开康圣，赶紧回灵峰。”
苏倩茜疑惑道：“为什么？明天康圣皇帝要正式接见我们，还安排晚宴，我不可能找任何理由离开，我又不怕，跑什么？”
冯程程目光微沉，严肃道：“康圣皇宫里山雨欲来风暴将至，你们别自找倒霉！”
苏倩茜神情自若，微露笑意道：“没错啊，我就是风暴，我来啦。”
冯程程狠狠地道：“你疯了，我最后给你个忠告，千万小心‘盛康殿’。”说完她朝院外道，“赶紧走，要死死远点！”
苏倩茜边走边委屈道：“怎么说也曾经闺蜜一场，什么要死要死的，真不吉利。”
她和秦思农走出“无心阁”叹了声道：“看来是把冯程程和齐胖子得罪到家了。”目光一瞥，带着三分嗔怒道，“大叔，都是你的错，如今我少女时代最好的闺蜜算是彻底和我割袍断义了。”
秦思农则笑道：“就让她留在回忆里吧，反正你们都早已不再年少。”
苏倩茜不服气道：“胡说，谁说我‘不再年少’，至少我还有一颗少女心在。”
赫连无尘轻咳两声，问道：“女帝陛下，接下来想往何处逛逛？”
苏倩茜佯装想了想道：“据说康圣皇宫里有座‘盛康殿’是个好去处，能不能带我开开眼界？”
赫连无尘隆起目光道：“盛康殿...盛康殿大修三年近日才完工，这件事连康圣皇城的老百姓都不怎么知情，而女帝却知道，看来皇宫里有不少女帝的耳目。”
苏倩茜笑道：“我只是比百姓多关心了那么一点点而已，盛康殿是年久失修吗？一修就是三年。”
赫连无尘道：“女帝陛下，咱们可以去看看盛康殿，不过不能进去只能看看外观，至于为什么父王要突然大修盛康殿一修就是三年，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有两件事，负责重修盛康殿的总设计师是欧阳圣手；建成之后的盛康殿前殿后寝，父王几乎每晚都在后殿寝堂过夜。”
苏倩茜点点头，只觉“欧阳圣手”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赫连无尘道：“那咱们就走吧。”
盛康殿从外观上看并不出挑，它和周围的建筑并无不同，不显得豪华庄重，甚至还不如周围的建筑气派和富丽堂皇，怎么看都不像大修三年的模样，反而给人一种修旧如旧的年代感和质朴感。
赫连无尘领着苏倩茜一行人在外围转了一圈，自然看出她们的失望之情，随后又带着她们逛了逛康圣皇宫里的两处花园，已时近中午，众人又回到十花园，赫连无尘派人去安排午饭，苏倩茜等人便在十花园里暂时住下。
诸女在前厅闲坐，安然道：“陛下，你可知道欧阳圣手是谁？”
苏倩茜道：“好像在哪听过，实在没想起来。”
安然道：“欧阳圣手是云海大陆最好的机关营造大师，宁宜方氏皇陵迷宫就是他的杰作之一。”
苏倩茜顿悟道：“这下我算是明白冯程程的意思了，盛康殿就是又一座‘方氏皇陵’机关密布，所以她才让我们千万小心盛康殿。”
安然道：“如果明晚我们赴宴之处就是盛康殿，那可...”
苏倩茜道：“麻烦大了是不是？康圣皇帝难道会用殿里的机关对付我们，把我们统统都射杀在宴席上。”
安然笑道：“这到未必，赫连家要杀我们不用那么大费周章，我们现在完全就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的姿态。”
苏倩茜用低低地声音道：“冯程程还劝我马上逃离康圣回灵峰，她也提到一个词‘风暴将至’，看来她师父和沈东溪都察觉到宫中异变，如果连他们都能嗅到了太子的恶念，那为什么康圣皇帝会一点都没察觉？”
安然道：“盛康殿也许不是用来对付我们的。”
苏倩茜奇道：“对付太子？”
齐悲催诧异道：“怎么就一眼分高下...”他自己问完差不多已经明白过来。
秦思农振振有词道：“内功内功就是说一个人内在的功力，阁下这体型一看就知道储存和积攒了巨量的内功，而我这体型就算从头到脚全是内功也不及阁下一半，比内功我若不不输简直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这番话场外绝大多数人听着就想笑，简直胡说八道得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秦思农不仅找了个歪理还变相说人家齐悲催太胖。
齐悲催很是严肃道：“阁下是在拐着弯说齐某人胖吗？”
秦思农道：“阁下的胖已是事实，相信以阁下的修为早就泰然置之，不会介意别人怎么评价阁下的身材，胖就是胖，没什么丢人的，再胖阁下也是康圣国第一高手，谁不服直接闯皇宫来战就是。”
齐悲催嗤笑一声道：“阁下的意思是让我康圣皇宫里也建一座‘不服堂’吗？”
秦思农笑道：“我哥已经创下不服堂，我觉得你照搬没什么意思，不如改成...月半堂。”
齐悲催一时没反应过来，反而双方观战席里有几个忍不住笑出声，多半都是女声，一笑又戛然而止，知道笑得不是时候。
齐悲催沉吟而喝道：“口舌之争毫无意义，咱们比过两场各胜一场，第三局决胜之战来比拳脚，让齐某人领教领教阁下声名远播的‘神威指’，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咱们谁也不可以主动认输，毕竟你我都背负第一高手的声名，连续主动认输不太光彩。”
秦思农还狡辩道：“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什么第一高手。”
齐悲催并不理睬，一步步稳稳地走到秦思农身前，两人只隔着一臂半的距离，齐悲催蹲身扎马，双手上下翻转，自己先练了一趟慢拳，最后回到起手式，就等秦思农和他近距离徒手肉搏。
秦思农为难心道：不能主动投降，总不见得自己朝地上一躺认输，怎么说现在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代表灵峰甚至还代表宁宜，躺地上认输过于丢人，但上去和齐悲催打吧...齐悲催随便一招自己就敌不过，结果还是躺下，无论主动躺还是被打躺都是一样。想到这，他无奈一叹，心一横索性再受一次罪，自己和齐悲催没什么大恩仇，无非就是嘲笑他胖，他堂堂第一高手和秦伤怀齐名的“南悲催”总不见得一掌劈死自己。
秦伤怀毫无章法地抬起双臂，做了几个滑稽又无意义的动作，缓缓朝齐悲催双手靠拢过去，他两人本就只有一臂半的距离，伸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秦伤怀的手掌边缘还没碰上齐悲催的手掌，突然齐悲催朝前推掌，两人的掌缘微微一碰，彼此才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齐悲催猛然间“哎呀”大叫一声，直挺挺飞身躺地，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地上，惊起一阵尘土飞扬，地都仿佛抖了抖。
秦思农吓得朝后一缩，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就是齐悲催自己在作妖，自己顾忌灵峰颜面而齐悲催什么都不顾忌，不口头认输直接用行动认输，还输得那么夸张。
冯程程吓得飞扑而来，蹲身检查齐悲催的伤情，就见齐悲催口鼻流血，还没断气，人差不多处在半昏迷状态，还时不时抽搐几下。
冯程程盛怒之下拔剑指向秦思农喝道：“你...你就是我杀父仇人秦伤怀，纳命来！”
她还没动手，齐悲催忽地抬手抓住她道：“别去送死，快...快找人抬我回去，我需要尽快疗伤。”
冯程程霎时又一头雾水，赶紧招来四个太监，结果这四个太监还抬不动，又找来两名护卫加上冯程程七个人才勉强架起齐悲催，将他抬回住处。
秦思农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这下可好，自己是“秦伤怀”这锅难道又要背起。
对面，赫连无尘来到赫连皇帝身边，父子俩交流了几句之后赫连皇帝、太子、太子妃和官员一同离开校场，康圣第一高手输了，他们没必要留下自讨没趣，赫连皇帝甚至都不和苏倩茜打招呼，直接退场。
赫连无尘在他们走后来到苏倩茜面前，神情颇有几分尴尬道：“灵峰女帝陛下，谁也没料到比武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输了就是输了，父王没必要多逗留。我已征询他的意思，明天父王将正式接见女帝，晚上设宴款待，女帝现在可以出宫回驿馆，也可以在康圣皇宫里小住一日，我替你们安排住处，还可以陪同你们四处逛逛，康圣皇宫绝大多数地方都可以去，宫里没什么秘密。”
苏倩茜问道：“秦思农和慕容金铃呢？”
赫连无尘瞧了瞧那两人笑道：“自然不用再回地牢，皇宫里随便哪座院落都能住下十一个人。”
苏倩茜并没和安然等人商量，就做出决定道：“好啊，那我们就在康圣皇宫里打扰一个晚上，二皇子先带我们去住处看看，然后再带我去瞧瞧齐悲催的伤势，如果他不小心被大叔打死那可太糟糕了。”
赫连无尘等人齐齐瞧了秦思农一眼，秦思农那叫一个百口莫辩。
赫连无尘道：“那就请女帝陛下随我来吧，宫里有一处庭院特别适合你们，名字就叫‘十花园’，院里种了十种不同的花卉，四季轮流绽放，甚至没人打理都开得灿烂如火。”
苏倩茜笑道：“是嘛，这不是秦思农大叔在嘛，他是我灵峰御用花匠，今天下午就让他负责打理和照顾那些花卉，算是对打伤齐悲催的将功补过。”
赫连无尘摆手请行，众人跟着他来到十花园，苏倩茜看罢一圈很是满意，屋外花圃里种四季花卉，真就是无人打理依旧茂盛似锦，她命艾花、艾花留下做一些基本的打扫工作，剩下的人自愿去留，结果谁都想跟着赫连无尘逛逛康圣皇宫，唯独秦思农似乎想留在十花园里打理花草。
苏倩茜道：“谁都可以留下唯独大叔你不可以，你要跟我们去探望齐悲催，把人家康圣国第一高手打得吐血倒地爬不起来，要七个人才能抬回去，你也忒狠了点。”
秦思农长吁短叹，终于憋出一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苏倩茜更来劲道：“事情就是这样，你就是云海大陆最强武圣，你哥的名号现在由你来继承。”
秦思农一听原来是“我哥的名号”，那我还是秦思农，他憨憨一笑也就不解释了。
苏倩茜这才道：“二皇子，可以带我们去看齐悲催了。”
赫连无尘继续带路，原来齐悲催、冯程程师父两人住的院落离十花园并不远，院落的名字叫“无心阁”，只是此时院门紧闭。
赫连无尘敲门问道：“冯姑娘在吗？”
不多久门开一线，冯程程在门里一瞧，见苏倩茜、秦思农都在，已猜出其来意，道：“师父重伤需要静养，受不得来自外面的半点惊扰，不过既然是女帝亲临，就你和秦思农两个人进来，让你们隔着门向我师父道个歉，比武切磋用得着下那么重的手朝死里整吗？”
苏倩茜道：“我也觉得这次是大叔的错，我已经批评过他，带他来不仅是探视主要就是来道歉的。”
冯程程将门开至一人宽，就让苏倩茜和秦思农两人进去。
三人走到屋外，冯程程朝屋里道：“师父，打伤你的贼子和灵峰女帝前来探望，并向你真挚地道歉来了。”
屋里似有似无的传出两声呻吟。
冯程程冲秦思农恶狠狠道：“说话啊！”
秦思农哀声一叹，无奈道：“齐...齐大侠，在下失手伤人实属无奈，这个应该还是学艺不精所至，实在抱歉，实在抱歉，你好好养伤，待伤好之后无论在康圣、灵峰还是宁宜我欠你一顿饭。”
屋里又是两声哼哼。
冯程程道：“行啦，我师父接受你的道歉了。”她忽地压低声音道，“给你们一句最为善意的忠告，什么都别问，赶紧找个理由离开皇宫、离开康圣，赶紧回灵峰。”
苏倩茜疑惑道：“为什么？明天康圣皇帝要正式接见我们，还安排晚宴，我不可能找任何理由离开，我又不怕，跑什么？”
冯程程目光微沉，严肃道：“康圣皇宫里山雨欲来风暴将至，你们别自找倒霉！”
苏倩茜神情自若，微露笑意道：“没错啊，我就是风暴，我来啦。”
冯程程狠狠地道：“你疯了，我最后给你个忠告，千万小心‘盛康殿’。”说完她朝院外道，“赶紧走，要死死远点！”
苏倩茜边走边委屈道：“怎么说也曾经闺蜜一场，什么要死要死的，真不吉利。”
她和秦思农走出“无心阁”叹了声道：“看来是把冯程程和齐胖子得罪到家了。”目光一瞥，带着三分嗔怒道，“大叔，都是你的错，如今我少女时代最好的闺蜜算是彻底和我割袍断义了。”
秦思农则笑道：“就让她留在回忆里吧，反正你们都早已不再年少。”
苏倩茜不服气道：“胡说，谁说我‘不再年少’，至少我还有一颗少女心在。”
赫连无尘轻咳两声，问道：“女帝陛下，接下来想往何处逛逛？”
苏倩茜佯装想了想道：“据说康圣皇宫里有座‘盛康殿’是个好去处，能不能带我开开眼界？”
赫连无尘隆起目光道：“盛康殿...盛康殿大修三年近日才完工，这件事连康圣皇城的老百姓都不怎么知情，而女帝却知道，看来皇宫里有不少女帝的耳目。”
苏倩茜笑道：“我只是比百姓多关心了那么一点点而已，盛康殿是年久失修吗？一修就是三年。”
赫连无尘道：“女帝陛下，咱们可以去看看盛康殿，不过不能进去只能看看外观，至于为什么父王要突然大修盛康殿一修就是三年，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有两件事，负责重修盛康殿的总设计师是欧阳圣手；建成之后的盛康殿前殿后寝，父王几乎每晚都在后殿寝堂过夜。”
苏倩茜点点头，只觉“欧阳圣手”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点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赫连无尘道：“那咱们就走吧。”
盛康殿从外观上看并不出挑，它和周围的建筑并无不同，不显得豪华庄重，甚至还不如周围的建筑气派和富丽堂皇，怎么看都不像大修三年的模样，反而给人一种修旧如旧的年代感和质朴感。
赫连无尘领着苏倩茜一行人在外围转了一圈，自然看出她们的失望之情，随后又带着她们逛了逛康圣皇宫里的两处花园，已时近中午，众人又回到十花园，赫连无尘派人去安排午饭，苏倩茜等人便在十花园里暂时住下。
诸女在前厅闲坐，安然道：“陛下，你可知道欧阳圣手是谁？”
苏倩茜道：“好像在哪听过，实在没想起来。”
安然道：“欧阳圣手是云海大陆最好的机关营造大师，宁宜方氏皇陵迷宫就是他的杰作之一。”
苏倩茜顿悟道：“这下我算是明白冯程程的意思了，盛康殿就是又一座‘方氏皇陵’机关密布，所以她才让我们千万小心盛康殿。”
安然道：“如果明晚我们赴宴之处就是盛康殿，那可...”
苏倩茜道：“麻烦大了是不是？康圣皇帝难道会用殿里的机关对付我们，把我们统统都射杀在宴席上。”
安然笑道：“这到未必，赫连家要杀我们不用那么大费周章，我们现在完全就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的姿态。”
苏倩茜用低低地声音道：“冯程程还劝我马上逃离康圣回灵峰，她也提到一个词‘风暴将至’，看来她师父和沈东溪都察觉到宫中异变，如果连他们都能嗅到了太子的恶念，那为什么康圣皇帝会一点都没察觉？”
安然道：“盛康殿也许不是用来对付我们的。”
苏倩茜奇道：“对付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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