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章 结伴同行
秦思农道：“接下去就有了在你六岁的时候，有神秘女子偷偷进宫开始教你武功。”
司空皓月大吃一惊道：“你…你连这个都知道！”
秦思农道：“那个女子就是你的生母，前女神峰峰主慕容莲。你的武功应该完全就是女神峰一脉的，不知道这点你清不清楚？”
司空皓月的神情已然凝重起来，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很少有人会和我动手，我也没接触过女神峰的人。”
秦思农道：“这就是你离奇的身世，一个可能连裴太后和宁宜皇室都不知道的秘密，甚至连你爹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直至他灭门叶至善之后才得知这个秘密，他连去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也曾经与你擦肩而过。”
司空皓月问道：“叶至善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秦思农道：“因为他是叶玉珏的爹，是康圣国在宁宜的头号卧底。慕容莲以为自己偷梁换柱做得天衣无缝，可还是被在宫外的叶至善和他的卧底网探知，并和其他很多宁宜国的秘密一起被记录在《至善笔记》里，你爹灭门叶至善既是替宁宜锄奸，也是冲着这本记载有太多秘密的《至善笔记》去的。”
司空皓月立刻敏锐道：“笔记现在在哪？”
秦思农略显遗憾道：“你爹没有告诉我笔记在哪，他只告诉了我你的秘密，并嘱咐我今后若和你有接触，一定要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至于你以后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他和我都无权干涉。”
司空皓月忽又抓起剑，用剑柄猛砸车厢道：“停车停车！”
车夫全力勒住缰绳，吓了一跳，打开车门探头道：“公主，怎么啦？”
司空皓月提着剑冲出车厢，留下一句话道：“看住他！”飞身一个起落，此时马车已出城行至郊外，司空皓月直接朝着一片小树林狂奔而去。
车夫两边瞧了瞧，神情疑惑，又似自言自语道：“这么着急，是吃坏肚子了吗？”
秦思农心笑道：车夫也挺逗。他缓缓摇头道：“应该不是，你们的公主只是…只是心情不太好，大概需要找个地方发泄，砍树可能是个好办法。”话音才落，就见小树林里跑出一对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女，显然是卿卿我我之际被吓得跑出来，树林里果然传出劈砍之声，大段大段的树枝纷纷落地，鸟雀惊飞。
车夫不解道：“砍树多无聊，不如去砍人。”
秦思农也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
大约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司空皓月拎着剑回来，跃上车道：“继续赶路。”
她钻进车厢先将剑擦拭干净，长吁口气瘫卧道：“我终于想明白很多事，为什么裴太后对我的态度会在我长大之后越来越奇怪，用我却防我，经常莫名其妙试探我，还派人查我的历任师傅，更无数次的考验我对她和皇帝哥哥的忠诚。”
秦思农道：“因为她发觉你长得越来越像秦伤怀。”
司空皓月道：“她不可能怀疑我是秦伤怀的女儿，我出生那时秦伤怀还没有出道，我早逝的母亲月妃入宫之前更是足不出户，完全不可能和秦伤怀认识。”
秦思农道：“你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是秦伤怀女儿的这个事实。”
司空皓月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和那个皇宫格格不入，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仗剑江湖做一名女侠。”
秦思农笑道：“那估计是慕容莲灌输给你的思想，或者来源于你对她的崇敬和崇拜。”
司空皓月问道：“慕容金铃知道她的身世吗？”
秦思农道：“应该不知道，我和她在宫里宫外见过两次，她还将秦伤怀当做爹，要我承认是她的爹，用的手段也是相当地…让人难以接受。”
司空皓月道：“所以我当时一剑刺偏也是天意和本能，我差点杀了一个和我有莫大关系的人。”
秦思农道：“你差点杀了你亲叔叔。但叔叔不怪你，还在苏倩茜面前用力替你说了不少好话。至于你今天在朝堂上力证‘你叔是你爹’这件事，叔叔也已忘得一干二净。”
司空皓月哈哈一笑，神情倏然一变道：“别和我套近乎，我也没傻到立刻完全地相信你的每一句话，我会用自己的办法证明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你到底是我叔叔？是我爹？还是我宁宜国的敌人。”
秦思农道：“无论如何，我和我哥都希望你能过自己喜欢和向往的生活，毕竟在皇宫这座大囚笼里，你是不会快乐和幸福的。”
司空皓月道：“是吗？可我看你在苏倩茜的皇宫里日子过得挺欢乐啊，苏倩茜到底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是不是真的想当灵峰帝夫？”
秦思农一仰脖道：“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谁知道你是替谁问的。”
司空皓月道：“那回答我另一个问题，《至善笔记》真的不在你手里吗？如果在，用它可以办很多事，其中就包括替秦伤怀洗脱灭门叶至善的罪名。”
秦思农道：“当然不在我手里，它是比秦伤怀宝藏更烫手和危险的东西，我哥没给我绝对是明智的，最好他已经烧了笔记，这样你的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司空皓月道：“我若现在杀了你，我的秘密也永远没人知道。”
秦思农呵呵一笑道：“杀了我，太后就会彻底相信你吗？”
司空皓月忽然抬手抖腕，近距离直接就是一镖，这镖贴着秦思农的耳畔飞过，“铎”的一声钉在车厢壁上，削断他几缕头发。
秦思农缓缓回头瞧着近在咫尺的梅花小镖，转回目光，长吁口气道：“你和慕容金铃也很像，行事都是那么…随行所欲，她是跟慕容莲学的，而你是慕容莲的女儿，见过你和慕容金铃就仿佛见到慕容莲，我哥难怪要叛出女神峰，有这样一位峰主的确很让人头疼，实在太难适应和相处了。”
司空皓月不以为然道：“你习惯就好，无论是我还是慕容金铃都注定会成为你难以摆脱的噩梦，谁叫…你是秦伤怀的弟弟，还长得那么像。刚才一镖是我对你的第二次考验，恭喜你暂时又过关了。”
秦思农苦笑道：“我是过关了，你差点杀了自己亲叔叔，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通关，让你们全都相信我不是秦伤怀。”
司空皓月道：“如果有一天你俩能同时站在我面前，那我就彻底相信你…是我叔。”
秦思农问道：“你想好带我回宁宜之后如何处置了吗？”
司空皓月道：“反正路上还有时间慢慢想，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慕容金铃？你和她见过两次面，她是怎么‘随心所欲’的你啊？”
秦思农刚想开口，就听马声嘶鸣，车夫隔着门道：“公主，有麻烦？”
司空皓月道：“大吗？”
车夫道：“好像还可以。”
司空皓月道：“那你就去解决吧，记得少杀人，这还在灵峰国境。”
车夫道：“行。”说完车身一震，车夫下马。
司空皓月将两侧车窗上的挡板都降下，若无其事瞧着秦思农道：“你瞧瞧，麻烦如影随形，都是你的麻烦。”
秦思农显得略微紧张道：“咱们待在车厢里真的安全吗？上次遇上这情况，安心、安然和方爱农可是带着我和姬妃下车，杀出一条血路才脱身的。”
司空皓月道：“放心，我这辆马车是专门特制和加固过的，暗藏机关暗器攻守兼备，寻常蟊贼根本攻不进来，再说‘好像还可以’的麻烦，我的车夫能解决。另外，我觉得你需要改改称呼，方爱农的本名叫方静，她既离开皇宫就不需要那个假名字了。”
此时，一侧的窗外响起三声有节奏的敲击声，司空皓月奇道：“这么快就解决了，这根本就不是麻烦嘛。”
车夫在窗外道：“‘好像还可以’的麻烦让‘看上去很难解决’的麻烦给解决了，现在他们似乎不想找我们的麻烦，对方还想见你，你要不打开窗看看。”
司空皓月一听就知道这才是真麻烦，车夫对麻烦的定义一般都不会出错，她提起挡板开窗望去，不远处停着三辆马车，前两辆载人，后一辆驮货，载人的宽敞精美，看车辙痕迹全都经过加固改装，驮货的坚固结实、车厢巨大，马车旁边十几名黑衣骑士铠甲刀剑，全副武装，衣服上绣着天眼盟的徽记。
段懿德在第一辆车里冲司空皓月招手笑道：“公主，这么巧，是要带秦思农回宁宜吗？”
司空皓月道：“段盟主，秦思农是自愿跟我回宁宜的，这和你们天眼盟没有关系吧，除非是有人出高价要他的命。”
段懿德道：“公主请放心，关于秦思农的买卖我天眼盟已宣布一概不接，我们真的是偶遇再加上一点点路见不平而已，既然大家的目标都是宁宜，不如就结伴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免得这些小鱼小虾沿途骚扰，何况你们身后还跟着不少尾巴。”
司空皓月目光朝后移动问道：“那辆车里是什么人？”
段懿德笑道：“公主明知故问。”
司空皓月道：“你既已和她们同乘就是打算与我皇室为敌，我凭什么相信和你们同行一定就是安全的，难道想拿我和秦思农当人质？”
段懿德道：“公主的想法合情合理，但我想在裴太后和司空氏的眼中一个公主再加上一个秦思农恐怕并不足以威胁到他们的统治。”
司空皓月道：“随你怎么说，反正现在秦思农是我的人质，若我有什么意外你们直接替他收尸好了。车夫，我们继续赶路。”说完关闭车窗。
秦思农听了个半懂，问道：“后面那辆车里是谁啊？”
司空皓月没好气道：“明知故问，方九娘、方静出宫就跟段懿德走了你不知道？”
秦思农猛地记起来昨晚安然汇报过，才道：“哦，好像是听说了。他们这是把我们劫持了吗？”
司空皓月道：“劫持也无所谓，我就当多了一队保镖，段懿德说得没错，就我和你根本威胁不到司空氏的皇位，除非你不是你。”
秦思农纠正道：“不，我就是我。”
司空皓月掏出一根长长的红绳，扔给秦思农道：“绑在自己手腕上，打一个死结，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和掌控，你是我的护身符。”
秦思农皱眉道：“这不好吧，这是一根红绳，我和你绑在一起本就不合适，再说如果段盟主认定我是秦思农，我什么价值都没有，怎么做你的护身符？”
司空皓月道：“少废话，叫你绑就绑，我只是牵着你，没说和你绑在一起，再说护身符的含义你懂不懂？”
秦思农苦笑道：“你要用你唯一的亲人，你亲叔叔当挡箭牌吗？”
司空皓月眼珠一翻道：“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可没有承认哦，话又说回来，除了我和你长得像以及下落不明的《至善笔记》外，你还有别的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吗？凭什么就因为你的一番话，我就变成秦伤怀和慕容莲的女儿了？”
秦思农很认真地道：“好，我愿意当你的挡箭牌，这是你爹的嘱托，也是我这个叔叔义不容辞的责任。”
司空皓月哈哈大笑道：“哦，秦大叔，你可别食言哦。”
四辆车继续上路，行至傍晚并不进城，段懿德选择在城郊野外扎营。司空皓月并无异议有天眼盟盟主护卫她真就可以放心随意、高枕无忧，晚饭时秦思农才从车厢里出来，他和段懿德、方九娘等人相见，彼此一笑，仿佛尽在不言中。
唯独方静上前道：“司空皓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抬手一指秦思农手腕上的红绳，红绳的另一头直接系在车厢里。
司空皓月道：“方姑娘看不明白吗？秦思农是我的俘虏，怕他逃跑所以才拴住。我只是用了红绳没用铁链，已经很仁慈和给他面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方静道：“你…你就没有别的颜色的绳子吗？”
司空皓月道：“有啊，可我就是喜欢用红色显得喜庆，如果你看不惯我也没办法，再说秦思农自己都没意见，你何必替他想太多。”
方静还不放弃道：“我认为大叔不会逃跑，他若要跑就不会主动跟你走。”
司空皓月道：“是啊，我知道他不会跑，就怕有人来抢。他现在可是对我至关重要的唯一人物哦。”
司空皓月大吃一惊道：“你…你连这个都知道！”
秦思农道：“那个女子就是你的生母，前女神峰峰主慕容莲。你的武功应该完全就是女神峰一脉的，不知道这点你清不清楚？”
司空皓月的神情已然凝重起来，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很少有人会和我动手，我也没接触过女神峰的人。”
秦思农道：“这就是你离奇的身世，一个可能连裴太后和宁宜皇室都不知道的秘密，甚至连你爹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直至他灭门叶至善之后才得知这个秘密，他连去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也曾经与你擦肩而过。”
司空皓月问道：“叶至善又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秦思农道：“因为他是叶玉珏的爹，是康圣国在宁宜的头号卧底。慕容莲以为自己偷梁换柱做得天衣无缝，可还是被在宫外的叶至善和他的卧底网探知，并和其他很多宁宜国的秘密一起被记录在《至善笔记》里，你爹灭门叶至善既是替宁宜锄奸，也是冲着这本记载有太多秘密的《至善笔记》去的。”
司空皓月立刻敏锐道：“笔记现在在哪？”
秦思农略显遗憾道：“你爹没有告诉我笔记在哪，他只告诉了我你的秘密，并嘱咐我今后若和你有接触，一定要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世，至于你以后如何选择自己的人生，他和我都无权干涉。”
司空皓月忽又抓起剑，用剑柄猛砸车厢道：“停车停车！”
车夫全力勒住缰绳，吓了一跳，打开车门探头道：“公主，怎么啦？”
司空皓月提着剑冲出车厢，留下一句话道：“看住他！”飞身一个起落，此时马车已出城行至郊外，司空皓月直接朝着一片小树林狂奔而去。
车夫两边瞧了瞧，神情疑惑，又似自言自语道：“这么着急，是吃坏肚子了吗？”
秦思农心笑道：车夫也挺逗。他缓缓摇头道：“应该不是，你们的公主只是…只是心情不太好，大概需要找个地方发泄，砍树可能是个好办法。”话音才落，就见小树林里跑出一对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女，显然是卿卿我我之际被吓得跑出来，树林里果然传出劈砍之声，大段大段的树枝纷纷落地，鸟雀惊飞。
车夫不解道：“砍树多无聊，不如去砍人。”
秦思农也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
大约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司空皓月拎着剑回来，跃上车道：“继续赶路。”
她钻进车厢先将剑擦拭干净，长吁口气瘫卧道：“我终于想明白很多事，为什么裴太后对我的态度会在我长大之后越来越奇怪，用我却防我，经常莫名其妙试探我，还派人查我的历任师傅，更无数次的考验我对她和皇帝哥哥的忠诚。”
秦思农道：“因为她发觉你长得越来越像秦伤怀。”
司空皓月道：“她不可能怀疑我是秦伤怀的女儿，我出生那时秦伤怀还没有出道，我早逝的母亲月妃入宫之前更是足不出户，完全不可能和秦伤怀认识。”
秦思农道：“你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是秦伤怀女儿的这个事实。”
司空皓月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从小就觉得自己和那个皇宫格格不入，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仗剑江湖做一名女侠。”
秦思农笑道：“那估计是慕容莲灌输给你的思想，或者来源于你对她的崇敬和崇拜。”
司空皓月问道：“慕容金铃知道她的身世吗？”
秦思农道：“应该不知道，我和她在宫里宫外见过两次，她还将秦伤怀当做爹，要我承认是她的爹，用的手段也是相当地…让人难以接受。”
司空皓月道：“所以我当时一剑刺偏也是天意和本能，我差点杀了一个和我有莫大关系的人。”
秦思农道：“你差点杀了你亲叔叔。但叔叔不怪你，还在苏倩茜面前用力替你说了不少好话。至于你今天在朝堂上力证‘你叔是你爹’这件事，叔叔也已忘得一干二净。”
司空皓月哈哈一笑，神情倏然一变道：“别和我套近乎，我也没傻到立刻完全地相信你的每一句话，我会用自己的办法证明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你到底是我叔叔？是我爹？还是我宁宜国的敌人。”
秦思农道：“无论如何，我和我哥都希望你能过自己喜欢和向往的生活，毕竟在皇宫这座大囚笼里，你是不会快乐和幸福的。”
司空皓月道：“是吗？可我看你在苏倩茜的皇宫里日子过得挺欢乐啊，苏倩茜到底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是不是真的想当灵峰帝夫？”
秦思农一仰脖道：“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谁知道你是替谁问的。”
司空皓月道：“那回答我另一个问题，《至善笔记》真的不在你手里吗？如果在，用它可以办很多事，其中就包括替秦伤怀洗脱灭门叶至善的罪名。”
秦思农道：“当然不在我手里，它是比秦伤怀宝藏更烫手和危险的东西，我哥没给我绝对是明智的，最好他已经烧了笔记，这样你的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司空皓月道：“我若现在杀了你，我的秘密也永远没人知道。”
秦思农呵呵一笑道：“杀了我，太后就会彻底相信你吗？”
司空皓月忽然抬手抖腕，近距离直接就是一镖，这镖贴着秦思农的耳畔飞过，“铎”的一声钉在车厢壁上，削断他几缕头发。
秦思农缓缓回头瞧着近在咫尺的梅花小镖，转回目光，长吁口气道：“你和慕容金铃也很像，行事都是那么…随行所欲，她是跟慕容莲学的，而你是慕容莲的女儿，见过你和慕容金铃就仿佛见到慕容莲，我哥难怪要叛出女神峰，有这样一位峰主的确很让人头疼，实在太难适应和相处了。”
司空皓月不以为然道：“你习惯就好，无论是我还是慕容金铃都注定会成为你难以摆脱的噩梦，谁叫…你是秦伤怀的弟弟，还长得那么像。刚才一镖是我对你的第二次考验，恭喜你暂时又过关了。”
秦思农苦笑道：“我是过关了，你差点杀了自己亲叔叔，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通关，让你们全都相信我不是秦伤怀。”
司空皓月道：“如果有一天你俩能同时站在我面前，那我就彻底相信你…是我叔。”
秦思农问道：“你想好带我回宁宜之后如何处置了吗？”
司空皓月道：“反正路上还有时间慢慢想，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慕容金铃？你和她见过两次面，她是怎么‘随心所欲’的你啊？”
秦思农刚想开口，就听马声嘶鸣，车夫隔着门道：“公主，有麻烦？”
司空皓月道：“大吗？”
车夫道：“好像还可以。”
司空皓月道：“那你就去解决吧，记得少杀人，这还在灵峰国境。”
车夫道：“行。”说完车身一震，车夫下马。
司空皓月将两侧车窗上的挡板都降下，若无其事瞧着秦思农道：“你瞧瞧，麻烦如影随形，都是你的麻烦。”
秦思农显得略微紧张道：“咱们待在车厢里真的安全吗？上次遇上这情况，安心、安然和方爱农可是带着我和姬妃下车，杀出一条血路才脱身的。”
司空皓月道：“放心，我这辆马车是专门特制和加固过的，暗藏机关暗器攻守兼备，寻常蟊贼根本攻不进来，再说‘好像还可以’的麻烦，我的车夫能解决。另外，我觉得你需要改改称呼，方爱农的本名叫方静，她既离开皇宫就不需要那个假名字了。”
此时，一侧的窗外响起三声有节奏的敲击声，司空皓月奇道：“这么快就解决了，这根本就不是麻烦嘛。”
车夫在窗外道：“‘好像还可以’的麻烦让‘看上去很难解决’的麻烦给解决了，现在他们似乎不想找我们的麻烦，对方还想见你，你要不打开窗看看。”
司空皓月一听就知道这才是真麻烦，车夫对麻烦的定义一般都不会出错，她提起挡板开窗望去，不远处停着三辆马车，前两辆载人，后一辆驮货，载人的宽敞精美，看车辙痕迹全都经过加固改装，驮货的坚固结实、车厢巨大，马车旁边十几名黑衣骑士铠甲刀剑，全副武装，衣服上绣着天眼盟的徽记。
段懿德在第一辆车里冲司空皓月招手笑道：“公主，这么巧，是要带秦思农回宁宜吗？”
司空皓月道：“段盟主，秦思农是自愿跟我回宁宜的，这和你们天眼盟没有关系吧，除非是有人出高价要他的命。”
段懿德道：“公主请放心，关于秦思农的买卖我天眼盟已宣布一概不接，我们真的是偶遇再加上一点点路见不平而已，既然大家的目标都是宁宜，不如就结伴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免得这些小鱼小虾沿途骚扰，何况你们身后还跟着不少尾巴。”
司空皓月目光朝后移动问道：“那辆车里是什么人？”
段懿德笑道：“公主明知故问。”
司空皓月道：“你既已和她们同乘就是打算与我皇室为敌，我凭什么相信和你们同行一定就是安全的，难道想拿我和秦思农当人质？”
段懿德道：“公主的想法合情合理，但我想在裴太后和司空氏的眼中一个公主再加上一个秦思农恐怕并不足以威胁到他们的统治。”
司空皓月道：“随你怎么说，反正现在秦思农是我的人质，若我有什么意外你们直接替他收尸好了。车夫，我们继续赶路。”说完关闭车窗。
秦思农听了个半懂，问道：“后面那辆车里是谁啊？”
司空皓月没好气道：“明知故问，方九娘、方静出宫就跟段懿德走了你不知道？”
秦思农猛地记起来昨晚安然汇报过，才道：“哦，好像是听说了。他们这是把我们劫持了吗？”
司空皓月道：“劫持也无所谓，我就当多了一队保镖，段懿德说得没错，就我和你根本威胁不到司空氏的皇位，除非你不是你。”
秦思农纠正道：“不，我就是我。”
司空皓月掏出一根长长的红绳，扔给秦思农道：“绑在自己手腕上，打一个死结，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和掌控，你是我的护身符。”
秦思农皱眉道：“这不好吧，这是一根红绳，我和你绑在一起本就不合适，再说如果段盟主认定我是秦思农，我什么价值都没有，怎么做你的护身符？”
司空皓月道：“少废话，叫你绑就绑，我只是牵着你，没说和你绑在一起，再说护身符的含义你懂不懂？”
秦思农苦笑道：“你要用你唯一的亲人，你亲叔叔当挡箭牌吗？”
司空皓月眼珠一翻道：“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可没有承认哦，话又说回来，除了我和你长得像以及下落不明的《至善笔记》外，你还有别的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吗？凭什么就因为你的一番话，我就变成秦伤怀和慕容莲的女儿了？”
秦思农很认真地道：“好，我愿意当你的挡箭牌，这是你爹的嘱托，也是我这个叔叔义不容辞的责任。”
司空皓月哈哈大笑道：“哦，秦大叔，你可别食言哦。”
四辆车继续上路，行至傍晚并不进城，段懿德选择在城郊野外扎营。司空皓月并无异议有天眼盟盟主护卫她真就可以放心随意、高枕无忧，晚饭时秦思农才从车厢里出来，他和段懿德、方九娘等人相见，彼此一笑，仿佛尽在不言中。
唯独方静上前道：“司空皓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抬手一指秦思农手腕上的红绳，红绳的另一头直接系在车厢里。
司空皓月道：“方姑娘看不明白吗？秦思农是我的俘虏，怕他逃跑所以才拴住。我只是用了红绳没用铁链，已经很仁慈和给他面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方静道：“你…你就没有别的颜色的绳子吗？”
司空皓月道：“有啊，可我就是喜欢用红色显得喜庆，如果你看不惯我也没办法，再说秦思农自己都没意见，你何必替他想太多。”
方静还不放弃道：“我认为大叔不会逃跑，他若要跑就不会主动跟你走。”
司空皓月道：“是啊，我知道他不会跑，就怕有人来抢。他现在可是对我至关重要的唯一人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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