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 天眼盟主
苏倩茜和姬妃、秦思农等人面面相觑，两国同时有使团到访，这是苏倩茜继任女帝以来头一回，甚至在她登基女帝之后，宁宜和康圣就没有官方使团来过，她忙着处理内政哪有闲工夫搞外交，何况和宁宜国处于彼此敌对状态，几乎没有往来。
苏倩茜嗤了一声道：“你们看看，宁宜国皓月公主都找上门了，现在想走恐怕也已经走不掉了！”
姬妃道：“没事，大叔久经考验，何况宁宜国是敌国，她只身前来能有什么大作为。”
苏倩茜瞪着她道：“我没工夫在这陪你们瞎耽误，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说完转身就朝寝宫走。
姬妃追着问道：“那大叔怎么办啊？是不是跟我回清音阁？”
苏倩茜大喝道：“你做梦！小红、小白给我看着大叔，别让他跑了。”话音落下，已和安氏姐妹一起走出众人视线。
剩下小红、小白、姬妃、方爱农和秦思农你瞧我瞧，姬妃笑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关接着一关过。我说秦思农大叔你就等着接受皓月公主的灵魂拷问吧。方爱农，我们回清音阁啦，你爹应付得来。”请她来解围本就是安然的主意，姬妃又死心塌地将秦思农认作秦伤怀，自然爽快地答应来帮忙，刚才全是演戏给苏倩茜看，有提前串供好的，也有即兴发挥的。
宁宜国，距离灵峰国最近的边境小城，守野城。
方九娘没想到自己转了一大圈又回来这里，找天眼盟盟主段懿德这件事似乎很难，可一旦找到诀窍就很容易，她先找到天眼盟的暗堂，在多次直接求见盟主被拒绝后，她索性向天眼盟也就是段懿德摊牌，她以宁宜国前朝皇室的身份来寻“宁宜国天赐皇权玉玺”，并知道秦伤怀的下落，以及天眼剑和玉玺之间互换的关系。
接下来，她在天眼盟消息的指引下，一步步来到守野城，甚至还替天眼盟做了几笔生意途中杀了几个歹徒，灭了一小撮匪帮。
守野城，不大不小的一间酒楼，得意楼。
方九娘按照约定的暗号联系了掌柜，掌柜将她径直带入一间密室，密室里有一个男人正在等他，对方满脸富态，年纪在五十左右，笑容常驻，身材略微有些肥胖，容颜肤发保养得极好，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珠光宝气，却怎么看都是个极富有之人，就连笑容和目光里都是钱的味道。
方九娘和对方一照面，双方彼此瞧了片刻，富态之人的目光瞬间换了成色，变成满是欣赏和陶醉，似乎突然被徐娘半老的方九娘给迷住了。
方九娘从容坐下，睨着对方道：“你是不是段懿德？如果不是咱们之间就免谈。”
男子反问道：“你要如何证明我才是段懿德？”
方九娘直截了当道：“让我见到宁宜国天赐皇权玉玺。”
男子依旧以问题回答道：“你是怎么知道那枚玉玺在我这的？”
方九娘道：“我不久前见到了不服堂的‘女门神’青丝、挽紫，她们告诉我秦伤怀用玉玺从你这换走天眼剑，你默认了这笔等价交换的交易。”
男子无奈一笑道：“不是默认，被被迫默认。因为我没办法下令‘天眼盟’去和‘不服堂’火拼导致自取灭亡，培养一批顶尖的杀手是很难的，我要保护自己最重要的资产，天眼剑没了大不了以后不叫‘天眼盟’，你说对吧？”
方九娘道：“我没工夫和你扯淡，迅速证明你的身份，我用关于秦伤怀的重要消息做为交换。”
男子道：“有个模样和秦伤怀几乎一模一样叫‘秦思农’的花匠被灵峰女帝苏倩茜养在宫里，你参加了朝堂辩贼，冒充是他老婆，方静也变成他女儿方爱农，估计你也是在那遇见的紫青双煞，这才迅速离宫来找我，这样的消息几乎没有价值。”
方九娘面不改色道：“我是为数不多见过秦思农的人，方静现在还潜伏在他身边，我能告诉你他到底是不是秦伤怀。”
男子微微一笑道：“听说你打了他一顿，想必他都没还手。他是不是秦伤怀对我而言无非就和‘天眼剑’有关，我最近还接到两笔巨额订单，目标不是秦伤怀，而是灵峰皇宫里的秦思农。”
方九娘道：“如果我能替你杀了秦思农，能不能要回玉玺？”
男子一愣，又笑道：“慢着慢着，在咱们继续友好协商之间，我还是先证明一下自己是段懿德比较好。”他抬了抬手臂，就在他身后的阴影里，走出一名女子，在她掌中正托着一枚玉印。
方九娘的心立刻狂跳不止，禁不止地胸口剧烈起伏，她半生都在寻印，玉玺的突然出现让她实在难以控制心绪，唯有强作镇定，站起来朝前走，只是她每前进一步，托印的女子就后退一步。
男子提醒道：“你若把我的保镖逼得无路可退，她可要反击了，她的强项就是‘反击必杀’到时我也救不了你，什么复国梦都将付之一炬。”
方九娘停住，后退两步道：“我只看到印的三面，能不能让我看到最后一面以及印文？”
托印女子朝前两步，用纤细的手指转印，随后展示印文。
方九娘点点头，长长地舒了口气，坐回原位道：“段盟主，我们可以继续友好协商了。”
段懿德则摇头道：“我证明了自己，你如何自证？”
方九娘从贴身处拔出一根极长的项链，吊坠是枚小银柱，她拧开柱帽倒出一颗宝石捏在指尖放在光下，让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段懿德笑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方九娘，把宝石收起来吧，它带着你的体温我怕它着凉。”
方九娘不客气道：“段盟主和人谈生意从来都这么不正经吗？其实我无所谓，只要你能把玉玺给我，我的体温你可以亲自来量，而且随便量。”
段懿德道：“一夜温存就想换回天赐玉玺，不符合我等价交换的原则。”托印女子和印一起退回暗处，仿佛从来都不存在。
方九娘自嘲道：“的确，我这副皮囊就算年轻二十岁也不值钱，那段盟主认为用什么才能等价换回玉玺？”
段懿德道：“关于这枚玉玺的价值，我首先并不认为你能靠它夺回宁宜国的皇位，就算司空家有过承诺也不会算数；其次嘛，我已经富可敌国，没什么必要去篡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方九娘道：“你不是方氏后人，司空家的承诺对你不适用，我也并非篡国，而是要回本该属于我和我女儿的一切尊荣。我认为还是派我去刺杀秦思农比较合适，你的两份巨额订单就能同时完成，你得酬金我得玉玺，你看如何？”
段懿德摇头道：“我看不太好，经过我的观察，你不适合当杀手，行刺秦思农这件事你完不成，更何况那两单巨额生意我还没打算要接，因为有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摆在我们的面前，秦思农到底是不是秦伤怀？”
方九娘道：“他…他是。”
段懿德目光犀利，笑容神秘道：“不，你犹豫了，你从心里无法确定他的真伪，你的一切行动准则都是为寻回玉玺，他是或者不是并非你最关心的。”
方九娘面带三分怒气道：“那你到底想怎样？做为一个男人，做为一个盟主，你能不能给我一句明白话？我在不服堂缠了秦伤怀三年，在你这我也一样可以，只要你开出条件。”
段懿德哈哈一笑道：“好，段某就给你一句明白话，我要你做为我的夫人陪我去灵峰国一趟，咱们一起揭穿真假秦伤怀的面目，如果我能拿回天眼剑，你就能拿回玉玺。”
方九娘想也不想就道：“成交。不过…我现在可是秦思农的夫人。”
段懿德道：“那是有名无实，做我的夫人你只要尽责尽职就能得到很多。”
方九娘嘿嘿冷笑道：“你原来还是想睡我，何必说得那么婉转，就不怕我在床上施展什么手段威逼你交出印吗？”
段懿德道：“我会派人携印出海，一旦我出事，印直接扔海里，可以吗？”
方九娘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段懿德笑道：“现在就能。”
方九娘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想睡我？”
段懿德还是笑道：“等你心甘情愿的时候。”
方九娘微微一叹，又问道：“你有没有蝎尾丸的解药？”
段懿德道：“紫青双煞给你服的蝎尾丸？”
方九娘道：“没有，是方静。”
段懿德笑道：“放心没事，紫青双煞是我培养出来的，她们的蝎尾丸我有解药，就算是给咱女儿的第一份见面礼。”
方九娘目光轻寒道：“向我发誓你不会打我女儿的主意！”
苏倩茜匆匆洗漱一番吃了点东西，安心替她化了淡妆遮掩几乎一夜未眠的倦容，她待会要见的毕竟是宁宜国和康圣国的使节，不能失了女帝的气度和灵峰国第一的美貌。她的心情也格外波动，一方面秦思农没走成，这让她的心有所宽慰；另一方面则是烦恼，宁宜国皓月公主在朝中因为有裴太后撑腰很有地位和权势，她敢来灵峰国索要秦思农更需要过人的胆识和心智，这个公主绝不简单，甚至比自己都不差。至于康圣国来的两个人分量也不轻，太子妃叶玉珏、二皇子赫连无尘，很显然他们是冲着女帝招亲来的，这是打着招亲的名义要来联姻，康圣国的二皇子也想当灵峰帝夫。
安心、安然见苏倩茜满腹心事，安然问道：“陛下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嘱咐吗？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千头万绪犹如乱麻，等会上朝见了那些人可千万要稳住，灵峰女帝岂能输给任何人。”
苏倩茜傲然一笑，振作精神，但又瞬间迷茫道：“你们说他刚才为什么一句话都没说？”
安氏姐妹彼此一瞧，安然道：“方爱农能说什么，难不成她也敢和姬妃那样放肆。”
苏倩茜瞪了她一眼。安心又笑道：“如果陛下指的是大叔的话，我也觉得那个时候保持沉默比较好，何况我看他还有点没睡醒，稀里糊涂的模样。”
苏倩茜颇有些尴尬道：“如果他听见了我昨晚在门外说的话怎么办？他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安然道：“陛下，现在可不是你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好好想想待会如何应付两国的使节团，特别是宁宜皓月，秦伤怀自杀之前是裴太后钦点的宁宜头号通缉要犯，司空皓月应该会想法设法把咱们的大叔弄回宁宜国。”
苏倩茜道：“好啊，我倒想看看她要怎么弄秦思农回去？”
少顷，上朝时间已到，苏倩茜在安心、安然的陪同下来到朝上，依旧是安然站在她的身边伺候，安心站在龙椅后旁听。
谢无忌迈步朝前道：“启禀陛下，康圣、宁宜两国的使者在殿外等候，是否宣他们上殿面君？”
苏倩茜问道：“在他们上殿之前，你们有什么重要的国事要奏报的吗？”众朝臣彼此瞧了瞧，谁也没吭声，已没有什么比两国使者齐访更重要的“国事”，女帝招亲虽有风波但总体还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苏倩茜见无人奏报，这才道：“先请康圣国的使者上殿。”
康圣国太子妃叶玉珏、二皇子赫连无尘并肩进殿，行礼朝拜，恭敬亦不僭越。苏倩茜初见此二人，能成为康圣国太子妃叶玉珏的容貌自是无可挑剔，身材完美偏丰，衣着得体，妆容雅致中带着几分高冷；二皇子赫连无尘更是美少年一枚，唇红齿白长得比姑娘漂亮，在朝堂上论男子相貌能与之匹敌的也只有李静峰。
苏倩茜心里哼笑一声道：长得比李静峰还娘也做梦来娶老娘，招进宫阉了当个婢女还差不多。
叶玉珏微微仰望苏倩茜，心里也不由赞叹流言非虚，苏倩茜不愧为灵峰第一美，就是看上去略微有些憔悴，她率先开口道：“灵峰女帝陛下，我康圣国国君听闻陛下招亲，历来重视两国之间的关系，更有相同的宏远目标，故而特遣二皇子赫连无尘前来，还望陛下能特许其参加。”
苏倩茜道：“难道贵国不知道我招亲是面对灵峰国的全体国民吗？”
苏倩茜嗤了一声道：“你们看看，宁宜国皓月公主都找上门了，现在想走恐怕也已经走不掉了！”
姬妃道：“没事，大叔久经考验，何况宁宜国是敌国，她只身前来能有什么大作为。”
苏倩茜瞪着她道：“我没工夫在这陪你们瞎耽误，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说完转身就朝寝宫走。
姬妃追着问道：“那大叔怎么办啊？是不是跟我回清音阁？”
苏倩茜大喝道：“你做梦！小红、小白给我看着大叔，别让他跑了。”话音落下，已和安氏姐妹一起走出众人视线。
剩下小红、小白、姬妃、方爱农和秦思农你瞧我瞧，姬妃笑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关接着一关过。我说秦思农大叔你就等着接受皓月公主的灵魂拷问吧。方爱农，我们回清音阁啦，你爹应付得来。”请她来解围本就是安然的主意，姬妃又死心塌地将秦思农认作秦伤怀，自然爽快地答应来帮忙，刚才全是演戏给苏倩茜看，有提前串供好的，也有即兴发挥的。
宁宜国，距离灵峰国最近的边境小城，守野城。
方九娘没想到自己转了一大圈又回来这里，找天眼盟盟主段懿德这件事似乎很难，可一旦找到诀窍就很容易，她先找到天眼盟的暗堂，在多次直接求见盟主被拒绝后，她索性向天眼盟也就是段懿德摊牌，她以宁宜国前朝皇室的身份来寻“宁宜国天赐皇权玉玺”，并知道秦伤怀的下落，以及天眼剑和玉玺之间互换的关系。
接下来，她在天眼盟消息的指引下，一步步来到守野城，甚至还替天眼盟做了几笔生意途中杀了几个歹徒，灭了一小撮匪帮。
守野城，不大不小的一间酒楼，得意楼。
方九娘按照约定的暗号联系了掌柜，掌柜将她径直带入一间密室，密室里有一个男人正在等他，对方满脸富态，年纪在五十左右，笑容常驻，身材略微有些肥胖，容颜肤发保养得极好，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珠光宝气，却怎么看都是个极富有之人，就连笑容和目光里都是钱的味道。
方九娘和对方一照面，双方彼此瞧了片刻，富态之人的目光瞬间换了成色，变成满是欣赏和陶醉，似乎突然被徐娘半老的方九娘给迷住了。
方九娘从容坐下，睨着对方道：“你是不是段懿德？如果不是咱们之间就免谈。”
男子反问道：“你要如何证明我才是段懿德？”
方九娘直截了当道：“让我见到宁宜国天赐皇权玉玺。”
男子依旧以问题回答道：“你是怎么知道那枚玉玺在我这的？”
方九娘道：“我不久前见到了不服堂的‘女门神’青丝、挽紫，她们告诉我秦伤怀用玉玺从你这换走天眼剑，你默认了这笔等价交换的交易。”
男子无奈一笑道：“不是默认，被被迫默认。因为我没办法下令‘天眼盟’去和‘不服堂’火拼导致自取灭亡，培养一批顶尖的杀手是很难的，我要保护自己最重要的资产，天眼剑没了大不了以后不叫‘天眼盟’，你说对吧？”
方九娘道：“我没工夫和你扯淡，迅速证明你的身份，我用关于秦伤怀的重要消息做为交换。”
男子道：“有个模样和秦伤怀几乎一模一样叫‘秦思农’的花匠被灵峰女帝苏倩茜养在宫里，你参加了朝堂辩贼，冒充是他老婆，方静也变成他女儿方爱农，估计你也是在那遇见的紫青双煞，这才迅速离宫来找我，这样的消息几乎没有价值。”
方九娘面不改色道：“我是为数不多见过秦思农的人，方静现在还潜伏在他身边，我能告诉你他到底是不是秦伤怀。”
男子微微一笑道：“听说你打了他一顿，想必他都没还手。他是不是秦伤怀对我而言无非就和‘天眼剑’有关，我最近还接到两笔巨额订单，目标不是秦伤怀，而是灵峰皇宫里的秦思农。”
方九娘道：“如果我能替你杀了秦思农，能不能要回玉玺？”
男子一愣，又笑道：“慢着慢着，在咱们继续友好协商之间，我还是先证明一下自己是段懿德比较好。”他抬了抬手臂，就在他身后的阴影里，走出一名女子，在她掌中正托着一枚玉印。
方九娘的心立刻狂跳不止，禁不止地胸口剧烈起伏，她半生都在寻印，玉玺的突然出现让她实在难以控制心绪，唯有强作镇定，站起来朝前走，只是她每前进一步，托印的女子就后退一步。
男子提醒道：“你若把我的保镖逼得无路可退，她可要反击了，她的强项就是‘反击必杀’到时我也救不了你，什么复国梦都将付之一炬。”
方九娘停住，后退两步道：“我只看到印的三面，能不能让我看到最后一面以及印文？”
托印女子朝前两步，用纤细的手指转印，随后展示印文。
方九娘点点头，长长地舒了口气，坐回原位道：“段盟主，我们可以继续友好协商了。”
段懿德则摇头道：“我证明了自己，你如何自证？”
方九娘从贴身处拔出一根极长的项链，吊坠是枚小银柱，她拧开柱帽倒出一颗宝石捏在指尖放在光下，让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段懿德笑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方九娘，把宝石收起来吧，它带着你的体温我怕它着凉。”
方九娘不客气道：“段盟主和人谈生意从来都这么不正经吗？其实我无所谓，只要你能把玉玺给我，我的体温你可以亲自来量，而且随便量。”
段懿德道：“一夜温存就想换回天赐玉玺，不符合我等价交换的原则。”托印女子和印一起退回暗处，仿佛从来都不存在。
方九娘自嘲道：“的确，我这副皮囊就算年轻二十岁也不值钱，那段盟主认为用什么才能等价换回玉玺？”
段懿德道：“关于这枚玉玺的价值，我首先并不认为你能靠它夺回宁宜国的皇位，就算司空家有过承诺也不会算数；其次嘛，我已经富可敌国，没什么必要去篡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方九娘道：“你不是方氏后人，司空家的承诺对你不适用，我也并非篡国，而是要回本该属于我和我女儿的一切尊荣。我认为还是派我去刺杀秦思农比较合适，你的两份巨额订单就能同时完成，你得酬金我得玉玺，你看如何？”
段懿德摇头道：“我看不太好，经过我的观察，你不适合当杀手，行刺秦思农这件事你完不成，更何况那两单巨额生意我还没打算要接，因为有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摆在我们的面前，秦思农到底是不是秦伤怀？”
方九娘道：“他…他是。”
段懿德目光犀利，笑容神秘道：“不，你犹豫了，你从心里无法确定他的真伪，你的一切行动准则都是为寻回玉玺，他是或者不是并非你最关心的。”
方九娘面带三分怒气道：“那你到底想怎样？做为一个男人，做为一个盟主，你能不能给我一句明白话？我在不服堂缠了秦伤怀三年，在你这我也一样可以，只要你开出条件。”
段懿德哈哈一笑道：“好，段某就给你一句明白话，我要你做为我的夫人陪我去灵峰国一趟，咱们一起揭穿真假秦伤怀的面目，如果我能拿回天眼剑，你就能拿回玉玺。”
方九娘想也不想就道：“成交。不过…我现在可是秦思农的夫人。”
段懿德道：“那是有名无实，做我的夫人你只要尽责尽职就能得到很多。”
方九娘嘿嘿冷笑道：“你原来还是想睡我，何必说得那么婉转，就不怕我在床上施展什么手段威逼你交出印吗？”
段懿德道：“我会派人携印出海，一旦我出事，印直接扔海里，可以吗？”
方九娘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段懿德笑道：“现在就能。”
方九娘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想睡我？”
段懿德还是笑道：“等你心甘情愿的时候。”
方九娘微微一叹，又问道：“你有没有蝎尾丸的解药？”
段懿德道：“紫青双煞给你服的蝎尾丸？”
方九娘道：“没有，是方静。”
段懿德笑道：“放心没事，紫青双煞是我培养出来的，她们的蝎尾丸我有解药，就算是给咱女儿的第一份见面礼。”
方九娘目光轻寒道：“向我发誓你不会打我女儿的主意！”
苏倩茜匆匆洗漱一番吃了点东西，安心替她化了淡妆遮掩几乎一夜未眠的倦容，她待会要见的毕竟是宁宜国和康圣国的使节，不能失了女帝的气度和灵峰国第一的美貌。她的心情也格外波动，一方面秦思农没走成，这让她的心有所宽慰；另一方面则是烦恼，宁宜国皓月公主在朝中因为有裴太后撑腰很有地位和权势，她敢来灵峰国索要秦思农更需要过人的胆识和心智，这个公主绝不简单，甚至比自己都不差。至于康圣国来的两个人分量也不轻，太子妃叶玉珏、二皇子赫连无尘，很显然他们是冲着女帝招亲来的，这是打着招亲的名义要来联姻，康圣国的二皇子也想当灵峰帝夫。
安心、安然见苏倩茜满腹心事，安然问道：“陛下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嘱咐吗？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千头万绪犹如乱麻，等会上朝见了那些人可千万要稳住，灵峰女帝岂能输给任何人。”
苏倩茜傲然一笑，振作精神，但又瞬间迷茫道：“你们说他刚才为什么一句话都没说？”
安氏姐妹彼此一瞧，安然道：“方爱农能说什么，难不成她也敢和姬妃那样放肆。”
苏倩茜瞪了她一眼。安心又笑道：“如果陛下指的是大叔的话，我也觉得那个时候保持沉默比较好，何况我看他还有点没睡醒，稀里糊涂的模样。”
苏倩茜颇有些尴尬道：“如果他听见了我昨晚在门外说的话怎么办？他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安然道：“陛下，现在可不是你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好好想想待会如何应付两国的使节团，特别是宁宜皓月，秦伤怀自杀之前是裴太后钦点的宁宜头号通缉要犯，司空皓月应该会想法设法把咱们的大叔弄回宁宜国。”
苏倩茜道：“好啊，我倒想看看她要怎么弄秦思农回去？”
少顷，上朝时间已到，苏倩茜在安心、安然的陪同下来到朝上，依旧是安然站在她的身边伺候，安心站在龙椅后旁听。
谢无忌迈步朝前道：“启禀陛下，康圣、宁宜两国的使者在殿外等候，是否宣他们上殿面君？”
苏倩茜问道：“在他们上殿之前，你们有什么重要的国事要奏报的吗？”众朝臣彼此瞧了瞧，谁也没吭声，已没有什么比两国使者齐访更重要的“国事”，女帝招亲虽有风波但总体还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苏倩茜见无人奏报，这才道：“先请康圣国的使者上殿。”
康圣国太子妃叶玉珏、二皇子赫连无尘并肩进殿，行礼朝拜，恭敬亦不僭越。苏倩茜初见此二人，能成为康圣国太子妃叶玉珏的容貌自是无可挑剔，身材完美偏丰，衣着得体，妆容雅致中带着几分高冷；二皇子赫连无尘更是美少年一枚，唇红齿白长得比姑娘漂亮，在朝堂上论男子相貌能与之匹敌的也只有李静峰。
苏倩茜心里哼笑一声道：长得比李静峰还娘也做梦来娶老娘，招进宫阉了当个婢女还差不多。
叶玉珏微微仰望苏倩茜，心里也不由赞叹流言非虚，苏倩茜不愧为灵峰第一美，就是看上去略微有些憔悴，她率先开口道：“灵峰女帝陛下，我康圣国国君听闻陛下招亲，历来重视两国之间的关系，更有相同的宏远目标，故而特遣二皇子赫连无尘前来，还望陛下能特许其参加。”
苏倩茜道：“难道贵国不知道我招亲是面对灵峰国的全体国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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