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章 诈供失败
秦思农瞬间神情僵硬，缓缓转向她道：“陛下，我的女帝陛下，怎么说来说去又将我当成秦伤怀了？”
“你不就是嘛。”苏倩茜瞪着他，目光唰得一转道，“不服堂的女门神紫青双煞青丝和挽紫都在这，紧跟着你进宫，再加上‘朝堂辩贼’的一系列人证物证，难道还不够、不足以说明一切嘛！”
小红、小白没等秦思农说话，立刻齐齐跪下，小红道：“陛下认错人，我们两个绝非什么紫青双煞。”
小白也道：“是啊，陛下，我们甚至比秦思农还早到皇宫，一直在等着安心、安然对我们进行的身份核实和调查，陛下说我们是紫青双煞，实在太冤枉了。”
小红不容分说接着道：“秦思农是不是秦伤怀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关键不能因为陛下对我们的误会影响到你对事情的判断。”
苏倩茜微地皱眉，本想诈一诈他们三个，没料到小红、小白反应这么强烈，而且看上去那么有理有据、理直气壮，霎时闹得她有点下不来台，唯有保持镇定，瞧着满脸都写着遗憾和无奈的秦思农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变成秦思农，你在我这想得到什么？需要什么样的结果？或者又要创造什么奇迹伟业都可以和我说，只要我能办到都可以替你去做，甚至你要灵峰帝位我都可以给你。”
秦思农道：“我啥都不要，只想赶紧回小屋睡睡新床，忘掉陛下和我说的这一切。”
苏倩茜道：“你哪怕是失忆或者武功全失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想方设法保护你，你依旧是秦思农，但我心里要知道你就是他。”
秦思农道：“我哪会失忆，反而我现在特别清醒，清醒到感觉自己快完了，我知道了灵峰女帝的一个大秘密，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大秘密，这绝对会引来杀身之祸，我…我还不如跟姬妃远走高飞，或者跟方氏母女团圆回家，或者索性那日在刑场上死了也罢，何苦还要卷入这无法摆脱的困局，你们一个个都非要证明我是秦伤怀，承认了难道对我有什么天大的好处吗？如果有，那我就承认好了。不错不错，我就是云海大陆武功第一、最强武圣兼灵峰国国贼、女帝的良师益友秦伤怀。”
秦思农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更显理直气壮，又一指小红、小白道：“这两个肯定不是紫青双煞，因为我不认识她们。”
苏倩茜斜睨着他，心里忐忑得很，逼着他这样承认毫无意义，冷哼道：“既然你不是秦伤怀那待遇就不一样了，并且你也知道自己听到一个不该听见的秘密，小红、小白，你们俩谁替我杀了他！”
秦思农抢先大喝一声道：“苏倩茜，你到底讲不讲理！我说我不是秦伤怀，你非要逼我承认是秦伤怀，我承认是秦伤怀了，你又说我不是，我也太难了吧！”
苏倩茜摆出一副“我就是这样不讲理”的蛮横模样，继续觑着小红、小白。
小红、小白一前一后堵住秦思农，两人身上没带着武器，唯有摩拳擦掌、气势汹汹，双眼凶光闪烁，也叫天黑点，苏倩茜看不懂两人的眼神，这绝对是超一流杀手才具备和拥有的犀利目光，目光亦能杀人，同时也是紫青双煞对秦思农的一种试探，看他在这种情况下是何种反应？
“陛下，你想要他怎么死？是一击毙命还是痛苦到天明？”
“陛下，要不要留全尸，我赤手空拳也能把他手脚都卸下来。”
小红、小白张牙舞爪眼看就要和秦思农发生肢体接触，苏倩茜忽地道：“测试结束！秦思农大叔，恭喜你继朝堂辩贼之后又一次过关，这次是过我这关，我暂时完全相信你不是秦伤怀。不过你刚才大叫我闺名这笔账我又记下了，你还知道了我的秘密，给我小心着点，本女帝不会因为你不是秦伤怀而放任你胡来，你的脑袋始终在我手里攥着，好自为之吧，现在大家都赶紧下峰回去睡觉。”
苏倩茜说完转身走出祠堂，安心、安然从黑暗里现身护驾左右。
祠堂里小红、小白、秦思农三人面面相觑，半晌之后两女跟着走出祠堂，秦思农将手里三炷香朝香炉里一插，紧随其后嘟囔道：“你俩刚才想干嘛？不会真的要杀我或者拆胳膊卸大腿吧。”
小红道：“我早看出女帝在试探你，还连带捎上我们，所以她绝不会让我们动手。”
小白道：“如果女帝真想杀你，我俩也绝对不会犹豫，毕竟杀你比踩死蚂蚁简单。”
秦思农呵呵苦笑两声道：“唉，能过关就是好事，赶紧回家睡床，床是什么滋味我都快忘了。”
小白忽地问道：“你家在哪？”
秦思农笑道：“按女帝的意思，我家应该在不服堂，你俩就是我的女门神。”
小红一本正经道：“那真的很遗憾，你早就无家可归了。”
秦思农小声道：“你俩的身份怎么会让她看出来的？还是被安心、安然识破了，刚才吓得我都一哆嗦，你俩要是暴露我可真就百口莫辩。”
小白道：“她们没识破，完全是瞎猜的。”
小红道：“只要我们死不承认，谁也不能证明我们是谁。”
秦思农笑嘻嘻地打听道：“其实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通过安氏姐妹审核的？”
青丝、挽紫彼此一瞧，皆是耸肩一笑，挽紫道：“和你无关，想活得长久就最好少些好奇心，有瞎琢磨我们的工夫不如想想如何讨好女帝保住老命，今晚这关是过了，保不准下一关什么时候就会不期而至。”
苏倩茜和秦思农分别被送回寝宫和小屋，安心、安然、青丝、挽紫碰头，挽紫道：“幸好提前得到消息，不然苏倩茜这一招突然袭击还真不好应付。没想到主人在灵峰国还干了那么多事。”
安心道：“他在灵峰暗中相助女帝，你们不知道吗？”
青丝道：“不知道，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借口闭关一消失就是一个月，再加上天行健的轻功纵横术，经常往来于宁宜不服堂和灵峰国皇宫倒也简单，他对女帝这般青睐到底是为什么？那时苏倩茜可才十四岁。”
安心、安然没有立刻给出自己的答案，片刻后安然才道：“也许是愧疚和补偿，是他间接把苏倩茜推上帝位，也等于推入火坑。”
挽紫道：“我相信主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现在咱们还是多关注秦思农吧，你们应该也知道主人的确师出‘女神峰’，现在女神峰来了人，她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据我们所知就在主人自杀的那段时间，女神峰完成了权力更迭，新一任女神继位，她们对疑似主人的秦思农一定会有动作。”
安然哼笑一声道：“那个李静峰也真可笑，女神峰哪来的什么首席弟子，男人在女神峰的地位极低还不如猫狗，统称‘战奴’。主人曾经也是战奴，在三甲战奴的决战中胜出才得以从女神峰出来闯荡江湖，替女神峰收集情报、敛财、管理生意、物色人才，体内还被下蛊便于女神峰对他的掌控，幸好遇上我们替他拔除蛊毒，这才真正脱离女神峰，不过那几年他也算对得起她们。”
青丝道：“女神峰派人来过不服堂好几次，提出的要求越来越无理，导致主人最终决定和她们貌合神离的决裂，在‘千里神行护女神’这件奇迹完成之后就不再帮她们做任何事。”
安心道：“李静峰来者不善，大家继续谨慎小心行事，保护女帝和秦思农，小心维系他们之间的好感促成他们…在一起。”
安然道：“你们等着瞧吧，李静峰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他这几日在朝堂上可是不断在向咱们的女帝示好献媚，展示雄性魅力，在超一流帅哥和超窝囊大叔之间，你们觉得苏倩茜会更偏向谁？”
五天后，朝堂上，御史台大夫又来谏言道：“陛下，就后宫花匠秦思农一事，我等有谏。”
苏倩茜蹙眉心道：难得安份了没几天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总算今天李静峰没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耍宝献媚，你们又跳出来闹哪样？沉声道：“有谏则言，如果还是怀疑他的身份又拿不出新证据的话，免开尊口。”
御史台大夫道：“不，陛下，我等没有新的证据怀疑他，而是认为陛下将他圈养在后宫实在不合规矩，他有妻有女当享天伦之乐，陛下禁止他离开花园，女儿每隔一日才能见面一个时辰，既非国贼，陛下这样待他不合适…”
不等苏倩茜开口，御史台大夫故意停顿，看一眼女帝脸色，立刻就道：“故此，我等建议陛下要么将他放出宫去，每日进宫打理花园；要么…将他阉成太监，反正看他的意思也没想再有子嗣。”
“荒谬，简直荒谬至极，荒天下之大谬！”御史台大夫话音才落，没等苏倩茜有任何表示和反应，李静峰无缝衔接拍案而起，怒叱完御史台大夫之后，他一脸刚正不阿朝苏倩茜恳请道：“陛下，臣有个请求。”
苏倩茜一瞧就明白，你放唱罢我登场，这又是要搞事情，只能耐着性子道：“静峰将军有什么请求就说吧。”
李静峰道：“御史台无非就是指摘陛下‘圈养’秦思农，所谓圈养就是不放，臣其实对花匠秦思农大叔很有兴趣，特别听闻他擅种奇花异草，故而想请他来我家做客，甚至可以小住上几日指点花草之道，陛下之所好也是臣之所好，这样御史台的指摘就不攻自破，还望陛下恩准。”
苏倩茜不客气道：“朝堂辩贼才过去没多久，你们又想出新花样了是不是？在宫里证明不了就打算把他弄出宫吗？”
李静峰道：“是的，我这样做是想更好的替陛下证明秦思农就是秦思农，他只是个精于花草之道的花匠，陛下将他留在宫里绝对安全无虞。”
苏倩茜倒是吃惊，一时难辨他的真正意图，迟疑片刻问道：“李左相，你儿子要请秦思农去家里做客和你商量过吗？”
左相李林辅道：“没有商量过，但我同意和赞成他的想法和决定，他能替陛下分忧、着想，考虑得如此周全我心甚慰，并可以担保秦思农在我府上的绝对安全。”
苏倩茜沉吟一声，她身旁的安然和屏风后的安心都没立刻提出异议，现在是需要她这位女帝当机立断做出决定的时候，她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就答应准秦思农一天假，去李府上做客指导花草之道。”
“同时…”她目光一转道，“李相，听闻令堂近日旧疾复发，不如趁此机会我将安氏姐妹一同派去你府上替令堂看病，再让姬妃带上方爱农，她可代表我看望令堂，方爱农可陪伴继父秦思农，享享天伦散散心。”
李林辅、李静峰彼此瞧了一眼，李林辅当即跪下道：“多谢女帝陛下，臣甚感激。”
苏倩茜道：“别谢得太快，秦思农大叔从出宫那一刻直至回宫，他全程的安全皆由你们负责，若少了一根头发或者哪里磕着碰着，破了皮或者流了血，我可不饶你父子。”
李林辅道：“臣定倾尽李府上下之全力保护秦思农安全，陛下请放心。”
苏倩茜道：“那就明天一早来接人。谁还有其他要奏、禀、谏的吗？没有就散退吧。”
今日之事全由李林辅和李静峰一手策划，右相谢无忌并不知情，他由始至终一言不发静观其变，盘算着这对父子一唱一和谱的什么曲，就在散退之前倒也想出眉目，给了自己一个八九不离十的答案。
谢无忌和李林辅的相互监视由来已久。这次李静峰从女神峰归来共带着四名女子，其中两人参与朝堂辩贼，辩贼结束后另外两女第二天就离开李府，去向不明。然而就在昨天，此两女不仅回来，还多带来一女，若谢无忌所猜无错，此女就是女神峰的神秘女首领，女神峰诸女去而复返还是围绕秦思农是不是秦伤怀，秦伤怀和女神峰颇有渊源，就由她们去折腾也无妨，他乐得看好戏。
“你不就是嘛。”苏倩茜瞪着他，目光唰得一转道，“不服堂的女门神紫青双煞青丝和挽紫都在这，紧跟着你进宫，再加上‘朝堂辩贼’的一系列人证物证，难道还不够、不足以说明一切嘛！”
小红、小白没等秦思农说话，立刻齐齐跪下，小红道：“陛下认错人，我们两个绝非什么紫青双煞。”
小白也道：“是啊，陛下，我们甚至比秦思农还早到皇宫，一直在等着安心、安然对我们进行的身份核实和调查，陛下说我们是紫青双煞，实在太冤枉了。”
小红不容分说接着道：“秦思农是不是秦伤怀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关键不能因为陛下对我们的误会影响到你对事情的判断。”
苏倩茜微地皱眉，本想诈一诈他们三个，没料到小红、小白反应这么强烈，而且看上去那么有理有据、理直气壮，霎时闹得她有点下不来台，唯有保持镇定，瞧着满脸都写着遗憾和无奈的秦思农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变成秦思农，你在我这想得到什么？需要什么样的结果？或者又要创造什么奇迹伟业都可以和我说，只要我能办到都可以替你去做，甚至你要灵峰帝位我都可以给你。”
秦思农道：“我啥都不要，只想赶紧回小屋睡睡新床，忘掉陛下和我说的这一切。”
苏倩茜道：“你哪怕是失忆或者武功全失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想方设法保护你，你依旧是秦思农，但我心里要知道你就是他。”
秦思农道：“我哪会失忆，反而我现在特别清醒，清醒到感觉自己快完了，我知道了灵峰女帝的一个大秘密，不能为外人所知的大秘密，这绝对会引来杀身之祸，我…我还不如跟姬妃远走高飞，或者跟方氏母女团圆回家，或者索性那日在刑场上死了也罢，何苦还要卷入这无法摆脱的困局，你们一个个都非要证明我是秦伤怀，承认了难道对我有什么天大的好处吗？如果有，那我就承认好了。不错不错，我就是云海大陆武功第一、最强武圣兼灵峰国国贼、女帝的良师益友秦伤怀。”
秦思农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更显理直气壮，又一指小红、小白道：“这两个肯定不是紫青双煞，因为我不认识她们。”
苏倩茜斜睨着他，心里忐忑得很，逼着他这样承认毫无意义，冷哼道：“既然你不是秦伤怀那待遇就不一样了，并且你也知道自己听到一个不该听见的秘密，小红、小白，你们俩谁替我杀了他！”
秦思农抢先大喝一声道：“苏倩茜，你到底讲不讲理！我说我不是秦伤怀，你非要逼我承认是秦伤怀，我承认是秦伤怀了，你又说我不是，我也太难了吧！”
苏倩茜摆出一副“我就是这样不讲理”的蛮横模样，继续觑着小红、小白。
小红、小白一前一后堵住秦思农，两人身上没带着武器，唯有摩拳擦掌、气势汹汹，双眼凶光闪烁，也叫天黑点，苏倩茜看不懂两人的眼神，这绝对是超一流杀手才具备和拥有的犀利目光，目光亦能杀人，同时也是紫青双煞对秦思农的一种试探，看他在这种情况下是何种反应？
“陛下，你想要他怎么死？是一击毙命还是痛苦到天明？”
“陛下，要不要留全尸，我赤手空拳也能把他手脚都卸下来。”
小红、小白张牙舞爪眼看就要和秦思农发生肢体接触，苏倩茜忽地道：“测试结束！秦思农大叔，恭喜你继朝堂辩贼之后又一次过关，这次是过我这关，我暂时完全相信你不是秦伤怀。不过你刚才大叫我闺名这笔账我又记下了，你还知道了我的秘密，给我小心着点，本女帝不会因为你不是秦伤怀而放任你胡来，你的脑袋始终在我手里攥着，好自为之吧，现在大家都赶紧下峰回去睡觉。”
苏倩茜说完转身走出祠堂，安心、安然从黑暗里现身护驾左右。
祠堂里小红、小白、秦思农三人面面相觑，半晌之后两女跟着走出祠堂，秦思农将手里三炷香朝香炉里一插，紧随其后嘟囔道：“你俩刚才想干嘛？不会真的要杀我或者拆胳膊卸大腿吧。”
小红道：“我早看出女帝在试探你，还连带捎上我们，所以她绝不会让我们动手。”
小白道：“如果女帝真想杀你，我俩也绝对不会犹豫，毕竟杀你比踩死蚂蚁简单。”
秦思农呵呵苦笑两声道：“唉，能过关就是好事，赶紧回家睡床，床是什么滋味我都快忘了。”
小白忽地问道：“你家在哪？”
秦思农笑道：“按女帝的意思，我家应该在不服堂，你俩就是我的女门神。”
小红一本正经道：“那真的很遗憾，你早就无家可归了。”
秦思农小声道：“你俩的身份怎么会让她看出来的？还是被安心、安然识破了，刚才吓得我都一哆嗦，你俩要是暴露我可真就百口莫辩。”
小白道：“她们没识破，完全是瞎猜的。”
小红道：“只要我们死不承认，谁也不能证明我们是谁。”
秦思农笑嘻嘻地打听道：“其实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通过安氏姐妹审核的？”
青丝、挽紫彼此一瞧，皆是耸肩一笑，挽紫道：“和你无关，想活得长久就最好少些好奇心，有瞎琢磨我们的工夫不如想想如何讨好女帝保住老命，今晚这关是过了，保不准下一关什么时候就会不期而至。”
苏倩茜和秦思农分别被送回寝宫和小屋，安心、安然、青丝、挽紫碰头，挽紫道：“幸好提前得到消息，不然苏倩茜这一招突然袭击还真不好应付。没想到主人在灵峰国还干了那么多事。”
安心道：“他在灵峰暗中相助女帝，你们不知道吗？”
青丝道：“不知道，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借口闭关一消失就是一个月，再加上天行健的轻功纵横术，经常往来于宁宜不服堂和灵峰国皇宫倒也简单，他对女帝这般青睐到底是为什么？那时苏倩茜可才十四岁。”
安心、安然没有立刻给出自己的答案，片刻后安然才道：“也许是愧疚和补偿，是他间接把苏倩茜推上帝位，也等于推入火坑。”
挽紫道：“我相信主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现在咱们还是多关注秦思农吧，你们应该也知道主人的确师出‘女神峰’，现在女神峰来了人，她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据我们所知就在主人自杀的那段时间，女神峰完成了权力更迭，新一任女神继位，她们对疑似主人的秦思农一定会有动作。”
安然哼笑一声道：“那个李静峰也真可笑，女神峰哪来的什么首席弟子，男人在女神峰的地位极低还不如猫狗，统称‘战奴’。主人曾经也是战奴，在三甲战奴的决战中胜出才得以从女神峰出来闯荡江湖，替女神峰收集情报、敛财、管理生意、物色人才，体内还被下蛊便于女神峰对他的掌控，幸好遇上我们替他拔除蛊毒，这才真正脱离女神峰，不过那几年他也算对得起她们。”
青丝道：“女神峰派人来过不服堂好几次，提出的要求越来越无理，导致主人最终决定和她们貌合神离的决裂，在‘千里神行护女神’这件奇迹完成之后就不再帮她们做任何事。”
安心道：“李静峰来者不善，大家继续谨慎小心行事，保护女帝和秦思农，小心维系他们之间的好感促成他们…在一起。”
安然道：“你们等着瞧吧，李静峰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他这几日在朝堂上可是不断在向咱们的女帝示好献媚，展示雄性魅力，在超一流帅哥和超窝囊大叔之间，你们觉得苏倩茜会更偏向谁？”
五天后，朝堂上，御史台大夫又来谏言道：“陛下，就后宫花匠秦思农一事，我等有谏。”
苏倩茜蹙眉心道：难得安份了没几天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总算今天李静峰没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耍宝献媚，你们又跳出来闹哪样？沉声道：“有谏则言，如果还是怀疑他的身份又拿不出新证据的话，免开尊口。”
御史台大夫道：“不，陛下，我等没有新的证据怀疑他，而是认为陛下将他圈养在后宫实在不合规矩，他有妻有女当享天伦之乐，陛下禁止他离开花园，女儿每隔一日才能见面一个时辰，既非国贼，陛下这样待他不合适…”
不等苏倩茜开口，御史台大夫故意停顿，看一眼女帝脸色，立刻就道：“故此，我等建议陛下要么将他放出宫去，每日进宫打理花园；要么…将他阉成太监，反正看他的意思也没想再有子嗣。”
“荒谬，简直荒谬至极，荒天下之大谬！”御史台大夫话音才落，没等苏倩茜有任何表示和反应，李静峰无缝衔接拍案而起，怒叱完御史台大夫之后，他一脸刚正不阿朝苏倩茜恳请道：“陛下，臣有个请求。”
苏倩茜一瞧就明白，你放唱罢我登场，这又是要搞事情，只能耐着性子道：“静峰将军有什么请求就说吧。”
李静峰道：“御史台无非就是指摘陛下‘圈养’秦思农，所谓圈养就是不放，臣其实对花匠秦思农大叔很有兴趣，特别听闻他擅种奇花异草，故而想请他来我家做客，甚至可以小住上几日指点花草之道，陛下之所好也是臣之所好，这样御史台的指摘就不攻自破，还望陛下恩准。”
苏倩茜不客气道：“朝堂辩贼才过去没多久，你们又想出新花样了是不是？在宫里证明不了就打算把他弄出宫吗？”
李静峰道：“是的，我这样做是想更好的替陛下证明秦思农就是秦思农，他只是个精于花草之道的花匠，陛下将他留在宫里绝对安全无虞。”
苏倩茜倒是吃惊，一时难辨他的真正意图，迟疑片刻问道：“李左相，你儿子要请秦思农去家里做客和你商量过吗？”
左相李林辅道：“没有商量过，但我同意和赞成他的想法和决定，他能替陛下分忧、着想，考虑得如此周全我心甚慰，并可以担保秦思农在我府上的绝对安全。”
苏倩茜沉吟一声，她身旁的安然和屏风后的安心都没立刻提出异议，现在是需要她这位女帝当机立断做出决定的时候，她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就答应准秦思农一天假，去李府上做客指导花草之道。”
“同时…”她目光一转道，“李相，听闻令堂近日旧疾复发，不如趁此机会我将安氏姐妹一同派去你府上替令堂看病，再让姬妃带上方爱农，她可代表我看望令堂，方爱农可陪伴继父秦思农，享享天伦散散心。”
李林辅、李静峰彼此瞧了一眼，李林辅当即跪下道：“多谢女帝陛下，臣甚感激。”
苏倩茜道：“别谢得太快，秦思农大叔从出宫那一刻直至回宫，他全程的安全皆由你们负责，若少了一根头发或者哪里磕着碰着，破了皮或者流了血，我可不饶你父子。”
李林辅道：“臣定倾尽李府上下之全力保护秦思农安全，陛下请放心。”
苏倩茜道：“那就明天一早来接人。谁还有其他要奏、禀、谏的吗？没有就散退吧。”
今日之事全由李林辅和李静峰一手策划，右相谢无忌并不知情，他由始至终一言不发静观其变，盘算着这对父子一唱一和谱的什么曲，就在散退之前倒也想出眉目，给了自己一个八九不离十的答案。
谢无忌和李林辅的相互监视由来已久。这次李静峰从女神峰归来共带着四名女子，其中两人参与朝堂辩贼，辩贼结束后另外两女第二天就离开李府，去向不明。然而就在昨天，此两女不仅回来，还多带来一女，若谢无忌所猜无错，此女就是女神峰的神秘女首领，女神峰诸女去而复返还是围绕秦思农是不是秦伤怀，秦伤怀和女神峰颇有渊源，就由她们去折腾也无妨，他乐得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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