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章 宁宜方氏
方九娘静默片刻道：“我不得不承认一件尴尬的事实，我夫君秦思农和你们灵峰国的国贼秦伤怀真的长得很像。我是先和秦思农成的亲，然后为了索要玉玺才见到秦伤怀，当时我就惊呆了，甚至大骂秦伤怀假冒秦思农骗我，不仅骗走我的人还骗走我的心。直至我冷静下来仔细地分辨，才难以置信世上居然有这么相似之人。陛下，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绝对就是我夫君秦思农没错。”
右相谢无忌越听越荒谬，不由质问道：“他既是你夫君为什么会跑到灵峰国来？还躲在深宅大院里替人看门养花，一躲就是好几年。”
方九娘含情脉脉瞧着秦思农道：“那是因为我三年缠着秦伤怀索要玉玺，无所不用其极不惜牺牲自己和女儿的色相，他吃醋和我吵架，脾气太犟一怒之下抛弃妻女离家出走，就此音空信渺，害得我深夜哭醒无数回。”
她越是故作姿态，苏倩茜越是确信她才是真正胡说八道瞎扯淡的高手，气得偷偷直咧嘴。
左相李林辅道：“方九娘，那为什么你女儿方爱农和你长得相似，却完全不像你夫君秦思农，这也太离奇了吧，若是我我也吃醋怀疑女儿是你和别人生的。”
方九娘道：“是啊，就是我和别人生的，我是改嫁的秦思农，女儿是和前夫生的。当时我还年轻，又是前朝遗孤公主的身份，我前夫以为我很有钱他将来会是帝夫，花言巧语、奇计百出把我骗婚到手，后来发现我并非她想得那样富有，帝夫之位更是渺茫，立刻就抛弃我母女另觅新欢，然后被我杀了。”
苏倩茜透着酸味道：“那你是怎么遇上秦思农又和他好上的？”
方九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地冲秦思农俏皮一笑道：“相逢不如偶遇，只是在花园里多看了一眼就无法再忘却，有时缘分来了躲也躲不过，你瞧我把女儿的名字都改成‘爱农’可见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多么深厚。夫君啊，你知道这些年找你找得多幸苦吗？我母女循着点滴的蛛丝马迹，足迹遍及云海大陆宁宜、灵峰、康圣三国，甚至为了你我连找玉玺这件事都快置之脑后。”
秦思农在上面气得直摇头，哑巴吃黄连，又不敢明目张胆说自己不认识她们母女。
偏偏苏倩茜身旁的安然还问道：“秦思农，你认不认她们母女啊？”
秦思农哼哼两声，不由回头瞧瞧苏倩茜，苏倩茜也昧着良心给他使眼色，秦思农哀苦一叹道：“认，我认。”
苏倩茜笑道：“很好，没想到‘朝堂辩贼’引出这样的结局，夫妻团圆、父女相聚。秦思农身份之争就此尘埃落定，诸位没有意见吧。”
谢无忌道：“陛下，这全是方氏一面之词，未必可信，还望陛下详加甄别，切莫偏听偏信，毕竟朝堂上的证人多数都指认秦思农就是秦伤怀。”
苏倩茜道：“谢右相说得对，所以我决定将方氏母女暂留宫中，安排她们住在姬妃的清音阁，然后再详加甄别。至于证人证言，我已认定‘紫青双煞’是冒牌的，六部你们自己去决定如何处置，至于范氏姐弟和女神峰的证物证言，实在是没有信服力，方九娘纠缠了秦伤怀三年，而你们几乎都是年幼时偶得见面，成年之后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今天朝堂辩贼的结论是：秦思农不是国贼秦伤怀。如果你们依旧觉得他可疑，那就去找新的、翔实可信的证据，不然就免开尊口，行啦，散退！”
左相李林辅低声道：“陛下…”目光直朝李静峰。
苏倩茜道：“哦，李静峰给你个四品武将，挂带‘静峰将军’头衔。”
李林辅父子跪地谢恩。
苏倩茜道：“安然，你带方氏母女去清音阁，嘱咐姬妃好生款待。”最后四个字说得抑扬顿挫。
安然欣然笑道：“是，陛下，我一定把方氏母女的情况和姬妃如实讲明。”
苏倩茜眯着眼瞧着依旧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的秦思农道：“至于大叔，小红、小白押他回花园继续今天的工作，做不好不给饭吃。”
小红、小白低着头从屏风后走出，此时她两人和方九娘、方爱农有一瞬间的目光短暂接触，方九娘不由心神一颤，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随即又被安然挡住视线，请去姬妃的清音阁。
苏倩茜回归寝殿，只觉脑袋里一团乱，晕乎乎地躺下小睡片刻。
醒来之后还是恍惚，此时安然来报道：“陛下，方九娘已经在姬妃那安顿下，姬妃知道她俩的身份那张脸瞬间就塌下来，第一个问题就是方爱农不像秦思农，方九娘又是那套说词解释半天，和陛下希望的一样，方氏在姬妃那不会太舒服。”
“那就好。”苏倩茜道，“方九娘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安然道：“她母女俩希望尽快和秦思农单独见面、阖家团聚。”
苏倩茜答非所问道：“你觉得她们是吗？”
安然更贼道：“也许真的是吧…”
苏倩茜道：“是你个鬼…”
安然笑道：“陛下，如果不是，那秦思农的身份岂不是又…”
苏倩茜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们单独见面，秦思农在干嘛？我先去找他好好聊聊。”
两人说走就走，苏倩茜在途中忽地问道：“你说真的‘紫青双煞’会不会来？”
安然道：“谁知道呢？她们退隐江湖也许消息闭塞，也许对秦伤怀不再挂念，更没有必要再来掺和。”
苏倩茜试探着地问道：“你觉得小红、小白可疑吗？她们的身高和身材都符合方九娘的描述。”
安然呵呵笑道：“陛下想多了，小红、小白是我们精挑细选、再三核实过的，绝对不会是青丝、挽紫，练武的女子身材多半都不会太丰满，再说紫青双煞名气那么大，要混进宫里还真不太容易，就算晚上偷偷摸摸地进来也很难逃过暗哨的监视。”
苏倩茜道：“是啊，我最近的确太多疑了。”
安然都：“其实陛下心里一直很希望秦思农就是秦伤怀吧。”
苏倩茜没有回答，她已经远远瞧见秦思农，奇怪的是他今天居然没干活，而是躺在藤椅上望着天发呆，连苏倩茜靠近都没察觉，直至人到了面前才赶紧起身道：“陛下。”
苏倩茜不给他好脸色看，哼哼两声道：“一见佳人误终生！佳人难再得！现在佳人和女儿都找上门了！”
秦思农苦着脸道：“陛下信吗？”
苏倩茜道：“当然信！不信的话你岂不就是茅厕里供奉的国贼秦伤怀了。”
秦思农摇头道：“我不是国贼秦伤怀，更不认识那对母女，但我想通了一件事，她们肯定也将我误认做秦伤怀，临时起意冒充我妻女，真正的目的应该就是那个玉玺，她们想在我身上打玉玺的主意。”
苏倩茜露出刮目相看的笑意道：“呦，没想到替我种草的大叔不笨嘛。”
秦思农道：“我是没办法，不得不承认，陛下也和我一样吧，明知道不是还把她们留在宫里，可千万别让她们来见我，我会被烦死的。”
苏倩茜道：“那怎么行，风韵犹存的老婆加上风华绝代的女儿，这个便宜你可以占。”
“占便宜？”秦思农瞠目结舌道，“陛下…陛下是要我老命吗？我若想占便宜，早…早跟姬妃远走高飞了。”
苏倩茜一瞪眼道：“你果然还想着姬妃。哼哼，希望姬妃和方氏母女好好掐架，两败俱伤！”
秦思农叹了叹，愁容不减。
苏倩茜道：“我会安排方氏母女和你见一面，让小红、小白在暗中监视，你自己和她们解释，然后送她们出宫。”
秦思农道：“但愿能解释的清楚…”
苏倩茜道：“当然能解释的清楚，因为你不是秦伤怀嘛，她们若真纠缠秦伤怀三年，很快就能分出你们的区别。”
秦思农嘟囔道：“但愿…但愿…”
两人沉默片刻，苏倩茜忽道：“如果你真的有宁宜国天赐皇权玉玺就好了。”
秦思农皱眉道：“为什么？”
苏倩茜道：“如果玉玺和方氏母女都在我手里，我就能借此向宁宜国发难，或许不用发动战争就能吞并宁宜国。”
秦思农不解道：“吞并宁宜国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苏倩茜道：“可不是嘛，这是灵峰国历代帝君的夙愿，是我登基成为女帝的承诺，当年灵峰国难也是因为发动了针对宁宜的战事才惊动秦伤怀，他先是潜入军营刺杀了我们的神将军，随后潜入灵峰皇宫杀了我父王和所有能继位的兄弟，杀到最后只留下我一个。我十四岁登基成女帝，吞并宁宜国就是压在我肩头的一座大山，我扛了七年容易嘛，如果有玉玺就等于有了一个机会。”
秦思农淡淡一笑道：“好啊，那大叔我就给陛下一个机会，陛下等我几天。”
苏倩茜缓缓聚拢目光道：“嗯，我等着，你若能立此奇功，我就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当晚，方九娘、方爱农在小红、小白的陪同下从清音阁前往花园见秦思农。
母女俩和秦思农见面后，方九娘提出让小红、小白回避，毕竟家人团聚是私事，她不希望有外人在场，显得很尴尬。
青丝、挽紫商议之后答应退出花园范围，找了个较高的位置能远远看见他们三人。
方九娘这才冲秦思农诡异一笑道：“装得不错，死得也不错，你若不出现也许真就能骗过天下人，你若不出现我还真拿你没办法。事到如今你若不交出玉玺我立刻告诉灵峰女帝你就是国贼秦伤怀，相信到那时无论你有什么计划都将彻底失败，我可以什么都不管继续假装是你夫人，反正你从来就对女人没兴趣，不用陪你睡觉，我只要玉玺！”
秦思农道：“我不是秦伤怀，我没有玉玺，你们都认错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们才能相信。”
方九娘大笑几声道：“要我相信你吗？容易…”她瞬间出手袭击，一拳直击秦思农的面门。
秦思农连个反应都没有，鼻梁中拳后退两步，疼得呲牙咧嘴，血流不止。
这一幕把方九娘和方爱农都吓一跳，连在远处观望的青丝、挽紫；在远处暗中观望的安心、安然全吓一跳。这是秦思农进宫之后第一次真正直面袭击，他完全没任何可以招架或想招架的举动，根本不会武功。
方九娘可不管，刚才那一拳还留着九分余地，见秦思农是这反应，纠缠三年被拒绝无数次的恨意涌上心头，顿时拳脚相加施展擒拿、搏击之术将秦思农打翻在地，后来一看他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方九娘好气又好笑，索性也不用武功对着他狂殴一顿，只是越打心里越是没底，这人若真不是秦伤怀，那她的复国梦岂不是又走进死胡同。
此时，小红、小白双双赶来喝止方九娘。
小红道：“方九娘，你们夫妻间打架是家务事，我们管不找，可秦思农现在的身份是灵峰女帝的花匠，你这样打他就是不给女帝面子，千里寻夫难道就为欺负这么一个懦弱的老实人吗？”
方九娘收手，拍了拍裙摆衣袖上的土，冷笑一声道：“你们知道是家务事就好，我敢打他愿挨，咱们夫妻的感情就是打出来的。”
小白冷冷道：“女帝给你们夫妻团圆的时候结束了，跟我们回清音阁。”
方九娘对地上的秦思农道：“老娘有的是时间和你折腾，明天就去求女帝放了你，跟我回家咱们好好过日子，把我哄开心了给你生几个儿子也说不定。”
秦思农在地上猛咳两声，又被吓得不轻。
方九娘招呼全程面无表情、略显冷漠的方爱农，母女俩跟着小红、小白离开花园回轻清音阁，可当四人走到一处僻静处时方九娘突然从背后出手袭击小红。
小红警惕在前，发现之后立刻出手反击，方九娘施展浑身解数和她交手十几招，略显狼狈地跃出战团，挽了挽跌落的几缕发束，冷笑一声道：“紫青双煞都在这，他不是秦伤怀还能是谁？”
右相谢无忌越听越荒谬，不由质问道：“他既是你夫君为什么会跑到灵峰国来？还躲在深宅大院里替人看门养花，一躲就是好几年。”
方九娘含情脉脉瞧着秦思农道：“那是因为我三年缠着秦伤怀索要玉玺，无所不用其极不惜牺牲自己和女儿的色相，他吃醋和我吵架，脾气太犟一怒之下抛弃妻女离家出走，就此音空信渺，害得我深夜哭醒无数回。”
她越是故作姿态，苏倩茜越是确信她才是真正胡说八道瞎扯淡的高手，气得偷偷直咧嘴。
左相李林辅道：“方九娘，那为什么你女儿方爱农和你长得相似，却完全不像你夫君秦思农，这也太离奇了吧，若是我我也吃醋怀疑女儿是你和别人生的。”
方九娘道：“是啊，就是我和别人生的，我是改嫁的秦思农，女儿是和前夫生的。当时我还年轻，又是前朝遗孤公主的身份，我前夫以为我很有钱他将来会是帝夫，花言巧语、奇计百出把我骗婚到手，后来发现我并非她想得那样富有，帝夫之位更是渺茫，立刻就抛弃我母女另觅新欢，然后被我杀了。”
苏倩茜透着酸味道：“那你是怎么遇上秦思农又和他好上的？”
方九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地冲秦思农俏皮一笑道：“相逢不如偶遇，只是在花园里多看了一眼就无法再忘却，有时缘分来了躲也躲不过，你瞧我把女儿的名字都改成‘爱农’可见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多么深厚。夫君啊，你知道这些年找你找得多幸苦吗？我母女循着点滴的蛛丝马迹，足迹遍及云海大陆宁宜、灵峰、康圣三国，甚至为了你我连找玉玺这件事都快置之脑后。”
秦思农在上面气得直摇头，哑巴吃黄连，又不敢明目张胆说自己不认识她们母女。
偏偏苏倩茜身旁的安然还问道：“秦思农，你认不认她们母女啊？”
秦思农哼哼两声，不由回头瞧瞧苏倩茜，苏倩茜也昧着良心给他使眼色，秦思农哀苦一叹道：“认，我认。”
苏倩茜笑道：“很好，没想到‘朝堂辩贼’引出这样的结局，夫妻团圆、父女相聚。秦思农身份之争就此尘埃落定，诸位没有意见吧。”
谢无忌道：“陛下，这全是方氏一面之词，未必可信，还望陛下详加甄别，切莫偏听偏信，毕竟朝堂上的证人多数都指认秦思农就是秦伤怀。”
苏倩茜道：“谢右相说得对，所以我决定将方氏母女暂留宫中，安排她们住在姬妃的清音阁，然后再详加甄别。至于证人证言，我已认定‘紫青双煞’是冒牌的，六部你们自己去决定如何处置，至于范氏姐弟和女神峰的证物证言，实在是没有信服力，方九娘纠缠了秦伤怀三年，而你们几乎都是年幼时偶得见面，成年之后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今天朝堂辩贼的结论是：秦思农不是国贼秦伤怀。如果你们依旧觉得他可疑，那就去找新的、翔实可信的证据，不然就免开尊口，行啦，散退！”
左相李林辅低声道：“陛下…”目光直朝李静峰。
苏倩茜道：“哦，李静峰给你个四品武将，挂带‘静峰将军’头衔。”
李林辅父子跪地谢恩。
苏倩茜道：“安然，你带方氏母女去清音阁，嘱咐姬妃好生款待。”最后四个字说得抑扬顿挫。
安然欣然笑道：“是，陛下，我一定把方氏母女的情况和姬妃如实讲明。”
苏倩茜眯着眼瞧着依旧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的秦思农道：“至于大叔，小红、小白押他回花园继续今天的工作，做不好不给饭吃。”
小红、小白低着头从屏风后走出，此时她两人和方九娘、方爱农有一瞬间的目光短暂接触，方九娘不由心神一颤，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随即又被安然挡住视线，请去姬妃的清音阁。
苏倩茜回归寝殿，只觉脑袋里一团乱，晕乎乎地躺下小睡片刻。
醒来之后还是恍惚，此时安然来报道：“陛下，方九娘已经在姬妃那安顿下，姬妃知道她俩的身份那张脸瞬间就塌下来，第一个问题就是方爱农不像秦思农，方九娘又是那套说词解释半天，和陛下希望的一样，方氏在姬妃那不会太舒服。”
“那就好。”苏倩茜道，“方九娘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安然道：“她母女俩希望尽快和秦思农单独见面、阖家团聚。”
苏倩茜答非所问道：“你觉得她们是吗？”
安然更贼道：“也许真的是吧…”
苏倩茜道：“是你个鬼…”
安然笑道：“陛下，如果不是，那秦思农的身份岂不是又…”
苏倩茜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们单独见面，秦思农在干嘛？我先去找他好好聊聊。”
两人说走就走，苏倩茜在途中忽地问道：“你说真的‘紫青双煞’会不会来？”
安然道：“谁知道呢？她们退隐江湖也许消息闭塞，也许对秦伤怀不再挂念，更没有必要再来掺和。”
苏倩茜试探着地问道：“你觉得小红、小白可疑吗？她们的身高和身材都符合方九娘的描述。”
安然呵呵笑道：“陛下想多了，小红、小白是我们精挑细选、再三核实过的，绝对不会是青丝、挽紫，练武的女子身材多半都不会太丰满，再说紫青双煞名气那么大，要混进宫里还真不太容易，就算晚上偷偷摸摸地进来也很难逃过暗哨的监视。”
苏倩茜道：“是啊，我最近的确太多疑了。”
安然都：“其实陛下心里一直很希望秦思农就是秦伤怀吧。”
苏倩茜没有回答，她已经远远瞧见秦思农，奇怪的是他今天居然没干活，而是躺在藤椅上望着天发呆，连苏倩茜靠近都没察觉，直至人到了面前才赶紧起身道：“陛下。”
苏倩茜不给他好脸色看，哼哼两声道：“一见佳人误终生！佳人难再得！现在佳人和女儿都找上门了！”
秦思农苦着脸道：“陛下信吗？”
苏倩茜道：“当然信！不信的话你岂不就是茅厕里供奉的国贼秦伤怀了。”
秦思农摇头道：“我不是国贼秦伤怀，更不认识那对母女，但我想通了一件事，她们肯定也将我误认做秦伤怀，临时起意冒充我妻女，真正的目的应该就是那个玉玺，她们想在我身上打玉玺的主意。”
苏倩茜露出刮目相看的笑意道：“呦，没想到替我种草的大叔不笨嘛。”
秦思农道：“我是没办法，不得不承认，陛下也和我一样吧，明知道不是还把她们留在宫里，可千万别让她们来见我，我会被烦死的。”
苏倩茜道：“那怎么行，风韵犹存的老婆加上风华绝代的女儿，这个便宜你可以占。”
“占便宜？”秦思农瞠目结舌道，“陛下…陛下是要我老命吗？我若想占便宜，早…早跟姬妃远走高飞了。”
苏倩茜一瞪眼道：“你果然还想着姬妃。哼哼，希望姬妃和方氏母女好好掐架，两败俱伤！”
秦思农叹了叹，愁容不减。
苏倩茜道：“我会安排方氏母女和你见一面，让小红、小白在暗中监视，你自己和她们解释，然后送她们出宫。”
秦思农道：“但愿能解释的清楚…”
苏倩茜道：“当然能解释的清楚，因为你不是秦伤怀嘛，她们若真纠缠秦伤怀三年，很快就能分出你们的区别。”
秦思农嘟囔道：“但愿…但愿…”
两人沉默片刻，苏倩茜忽道：“如果你真的有宁宜国天赐皇权玉玺就好了。”
秦思农皱眉道：“为什么？”
苏倩茜道：“如果玉玺和方氏母女都在我手里，我就能借此向宁宜国发难，或许不用发动战争就能吞并宁宜国。”
秦思农不解道：“吞并宁宜国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苏倩茜道：“可不是嘛，这是灵峰国历代帝君的夙愿，是我登基成为女帝的承诺，当年灵峰国难也是因为发动了针对宁宜的战事才惊动秦伤怀，他先是潜入军营刺杀了我们的神将军，随后潜入灵峰皇宫杀了我父王和所有能继位的兄弟，杀到最后只留下我一个。我十四岁登基成女帝，吞并宁宜国就是压在我肩头的一座大山，我扛了七年容易嘛，如果有玉玺就等于有了一个机会。”
秦思农淡淡一笑道：“好啊，那大叔我就给陛下一个机会，陛下等我几天。”
苏倩茜缓缓聚拢目光道：“嗯，我等着，你若能立此奇功，我就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当晚，方九娘、方爱农在小红、小白的陪同下从清音阁前往花园见秦思农。
母女俩和秦思农见面后，方九娘提出让小红、小白回避，毕竟家人团聚是私事，她不希望有外人在场，显得很尴尬。
青丝、挽紫商议之后答应退出花园范围，找了个较高的位置能远远看见他们三人。
方九娘这才冲秦思农诡异一笑道：“装得不错，死得也不错，你若不出现也许真就能骗过天下人，你若不出现我还真拿你没办法。事到如今你若不交出玉玺我立刻告诉灵峰女帝你就是国贼秦伤怀，相信到那时无论你有什么计划都将彻底失败，我可以什么都不管继续假装是你夫人，反正你从来就对女人没兴趣，不用陪你睡觉，我只要玉玺！”
秦思农道：“我不是秦伤怀，我没有玉玺，你们都认错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们才能相信。”
方九娘大笑几声道：“要我相信你吗？容易…”她瞬间出手袭击，一拳直击秦思农的面门。
秦思农连个反应都没有，鼻梁中拳后退两步，疼得呲牙咧嘴，血流不止。
这一幕把方九娘和方爱农都吓一跳，连在远处观望的青丝、挽紫；在远处暗中观望的安心、安然全吓一跳。这是秦思农进宫之后第一次真正直面袭击，他完全没任何可以招架或想招架的举动，根本不会武功。
方九娘可不管，刚才那一拳还留着九分余地，见秦思农是这反应，纠缠三年被拒绝无数次的恨意涌上心头，顿时拳脚相加施展擒拿、搏击之术将秦思农打翻在地，后来一看他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方九娘好气又好笑，索性也不用武功对着他狂殴一顿，只是越打心里越是没底，这人若真不是秦伤怀，那她的复国梦岂不是又走进死胡同。
此时，小红、小白双双赶来喝止方九娘。
小红道：“方九娘，你们夫妻间打架是家务事，我们管不找，可秦思农现在的身份是灵峰女帝的花匠，你这样打他就是不给女帝面子，千里寻夫难道就为欺负这么一个懦弱的老实人吗？”
方九娘收手，拍了拍裙摆衣袖上的土，冷笑一声道：“你们知道是家务事就好，我敢打他愿挨，咱们夫妻的感情就是打出来的。”
小白冷冷道：“女帝给你们夫妻团圆的时候结束了，跟我们回清音阁。”
方九娘对地上的秦思农道：“老娘有的是时间和你折腾，明天就去求女帝放了你，跟我回家咱们好好过日子，把我哄开心了给你生几个儿子也说不定。”
秦思农在地上猛咳两声，又被吓得不轻。
方九娘招呼全程面无表情、略显冷漠的方爱农，母女俩跟着小红、小白离开花园回轻清音阁，可当四人走到一处僻静处时方九娘突然从背后出手袭击小红。
小红警惕在前，发现之后立刻出手反击，方九娘施展浑身解数和她交手十几招，略显狼狈地跃出战团，挽了挽跌落的几缕发束，冷笑一声道：“紫青双煞都在这，他不是秦伤怀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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