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叙述往事
今天的你我怎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
白雨婷想起了一首悲伤的老歌。
不论怎么说，他们都是不可能的，即便小公主还在，也是如此。
“我还是前朝的那个异姓王。”于文锦说道。
“我姓于，我生下来就只姓于，不论谁做皇帝，我还是皇上封的睿王，小公主是皇上赐于我的妻，此生不变。”
白雨婷感动吗？是感动，可是婚姻不能光靠感动维持，何况自己还有使命在身。
“要是小公主知道王爷如此深情，必定会十分欣慰，王爷，那小公主呢？她人在哪？”白雨婷笑着问道。
面对此情此景，她除了装糊涂还能怎样？
“雨婷，小公主叫雨婷。”于文锦喃喃道。
“这么巧？啊，真的是太巧了，小公主也叫雨婷？是叫楚雨婷吗？”白雨婷很好奇的问道。
“嗯，小公主叫楚雨婷，我第一次看见她时，她只有五岁。”于文锦柔声道。
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他和小公主相见之时，马车外挂着灯笼，微弱的光照得他的侧脸特别柔和。
白雨婷抿抿嘴，终是不忍心打断他的话，她默默注视着于文锦，听他讲他的故事，讲他和小公主的故事。
“父亲是皇上最看重的首辅，年近古稀之年，突然一病不起，弥留之际，皇上亲自到府上探望。君臣话别，犹见凄凉，皇上全了父亲的愿望，封我为睿王。
当夜皇上又差人送来一道赐婚圣旨，将只有五岁的朝阳公主赐婚于我，父亲老泪纵流，临终嘱咐我要懂知恩善报，尽忠皇上，将来善待公主。
我跪在父亲榻前发誓，尽忠皇上，善待公主，父亲安然合眼，守灵百日，我进宫求皇上准我进北疆兵营，当时的北疆金人猖狂，屡屡来犯我边疆百姓，皇上当即恩准，临走前皇上叫我去看看小公主，他说赐婚之事待到公主及笄之时就会公之于众。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雨婷，她一个人住在皇宫的一处小院落，只有一个小丫鬟和一个管事嬷嬷相伴，我远远地看见雨婷，她扎着两个包包头，趴在地上和小丫鬟玩弹珠，笑得很开心，看上去很快乐。
看见我她很好奇的跑过来问，大哥哥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说，我是于文锦，是专门来看小公主的，她很高兴，说很久没人看她，问我可带了礼物给她，我身边什么也没有，许诺下次一定会带给她礼物。
她说，那你下次别忘了。
我说好。
她便拉着我的手，要我和她弹弹珠，我陪她玩了一会，她突然对我说，大哥哥你别玩了，我问为何，她说你都没笑过，说明你不喜欢玩弹珠，不喜欢就不用玩了。
我很想笑笑，却终是没笑出来。
看她和小丫鬟玩弹珠，直到管事嬷嬷叫她们吃晚膳了，我和小公主告别，说下次会带了礼物来。
她说，好，我记住了，你是于文锦，你下次可别忘了。
第二日我便去了北疆，一去就是三年。
父亲三周年忌日，我回了京都，当时我已经成了北疆兵营都统，进宫面圣时皇上甚是欣慰，他准我去看看小公主。
我又去了那个皇家小院，小公主已经八岁了，她长高了些，她没有弹弹珠，她在荡秋千，我站在她面前时，她没认出我是谁，坐在秋千上问我，你是谁？
我是于文锦，我说，又问她，你可记得我？她摇摇头说不曾记得。
我说不记得没关系，我上次说下次一定会带礼物给你，她开心的从秋千上下来，问我可是真的？
我拿出了我带给公主的礼物。
手镯有些大，我担心地说是不是会掉下来？小公主说不会，她会好好戴着，绝对不会让手镯掉下来。
喜欢吗？我问她，她说喜欢，很喜欢。”
“这镯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白雨婷想到于文锦说过这样的话，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于文锦没有理会她的小动作，他继续说道：“我对小公主说，我是于文锦，你要记住我。”
或许小公主是记得的吧？白雨婷在心里道。
“那次和小公主告别以后，我又去见了皇上。
皇上跟我说了许多话，他说小公主是他最小的孩子，她的娘只是个才人，而且公主两岁时才人就没了。他让公主住在偏远的小院里，给她最少的关爱，这样公主才能平安长大，皇上还说，他将公主赐婚于我，希望我无论如何要善待小公主，我对皇上发誓，此生必定会善待公主，护她周全。
第二日我还是去了北疆，再回到京都时又是两年以后，皇上驾崩，新皇登基，我只是在送葬的仪队里远远的看见小公主，她走在队伍里，脸上挂着泪，看上去那么娇弱，走得很吃力，我很想过去抱着她走，可是皇上不在，我与小公主的婚约只剩一张圣旨，我必须忍着，等着，只有等到公主及笄之时我才能拿着圣旨去新皇面前求娶公主。
赴完国丧，我没能单独和公主见面就去了边疆，本以为要等到公主及笄我再回京都的。
三年前，我突然收到李公公的一封信，信中说皇上要将小公主送去南蛮国和亲。
我不敢相信此事，公主还只有十三岁，可是白纸黑字不由得我不信，李公公是先皇的贴身公公，我和公主的婚约他是知道的，我情急之下，带了三万精锐火速回京，只是当我到达京城之时，我的侄子已经登基，小公主不知所踪。”
“那小公主和亲之事可是真的？”白雨婷也不知为何，她就是想问问清楚。
“我问了李公公，他说皇上确实是这样说的，但是还没有将此事和大臣们商议，就突发了宫变，小公主也不见了。”于文锦说道。
“那你回来后就没再回北疆吗？”白雨婷问道。
“我私自带兵回京，本就是以叛乱罪论处，我的好侄儿不但不给我定罪，还给我立了功，将我的三万精锐安排在京郊扎营，后来成为京都禁军，我也不用回北疆，成了禁军统领。”于文锦说完，又自嘲道：“我倒是成了他巩固皇权的依仗。”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侄子不曾为皇，小公主奉旨和亲，你当如何？”
白雨婷想起了一首悲伤的老歌。
不论怎么说，他们都是不可能的，即便小公主还在，也是如此。
“我还是前朝的那个异姓王。”于文锦说道。
“我姓于，我生下来就只姓于，不论谁做皇帝，我还是皇上封的睿王，小公主是皇上赐于我的妻，此生不变。”
白雨婷感动吗？是感动，可是婚姻不能光靠感动维持，何况自己还有使命在身。
“要是小公主知道王爷如此深情，必定会十分欣慰，王爷，那小公主呢？她人在哪？”白雨婷笑着问道。
面对此情此景，她除了装糊涂还能怎样？
“雨婷，小公主叫雨婷。”于文锦喃喃道。
“这么巧？啊，真的是太巧了，小公主也叫雨婷？是叫楚雨婷吗？”白雨婷很好奇的问道。
“嗯，小公主叫楚雨婷，我第一次看见她时，她只有五岁。”于文锦柔声道。
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他和小公主相见之时，马车外挂着灯笼，微弱的光照得他的侧脸特别柔和。
白雨婷抿抿嘴，终是不忍心打断他的话，她默默注视着于文锦，听他讲他的故事，讲他和小公主的故事。
“父亲是皇上最看重的首辅，年近古稀之年，突然一病不起，弥留之际，皇上亲自到府上探望。君臣话别，犹见凄凉，皇上全了父亲的愿望，封我为睿王。
当夜皇上又差人送来一道赐婚圣旨，将只有五岁的朝阳公主赐婚于我，父亲老泪纵流，临终嘱咐我要懂知恩善报，尽忠皇上，将来善待公主。
我跪在父亲榻前发誓，尽忠皇上，善待公主，父亲安然合眼，守灵百日，我进宫求皇上准我进北疆兵营，当时的北疆金人猖狂，屡屡来犯我边疆百姓，皇上当即恩准，临走前皇上叫我去看看小公主，他说赐婚之事待到公主及笄之时就会公之于众。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雨婷，她一个人住在皇宫的一处小院落，只有一个小丫鬟和一个管事嬷嬷相伴，我远远地看见雨婷，她扎着两个包包头，趴在地上和小丫鬟玩弹珠，笑得很开心，看上去很快乐。
看见我她很好奇的跑过来问，大哥哥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说，我是于文锦，是专门来看小公主的，她很高兴，说很久没人看她，问我可带了礼物给她，我身边什么也没有，许诺下次一定会带给她礼物。
她说，那你下次别忘了。
我说好。
她便拉着我的手，要我和她弹弹珠，我陪她玩了一会，她突然对我说，大哥哥你别玩了，我问为何，她说你都没笑过，说明你不喜欢玩弹珠，不喜欢就不用玩了。
我很想笑笑，却终是没笑出来。
看她和小丫鬟玩弹珠，直到管事嬷嬷叫她们吃晚膳了，我和小公主告别，说下次会带了礼物来。
她说，好，我记住了，你是于文锦，你下次可别忘了。
第二日我便去了北疆，一去就是三年。
父亲三周年忌日，我回了京都，当时我已经成了北疆兵营都统，进宫面圣时皇上甚是欣慰，他准我去看看小公主。
我又去了那个皇家小院，小公主已经八岁了，她长高了些，她没有弹弹珠，她在荡秋千，我站在她面前时，她没认出我是谁，坐在秋千上问我，你是谁？
我是于文锦，我说，又问她，你可记得我？她摇摇头说不曾记得。
我说不记得没关系，我上次说下次一定会带礼物给你，她开心的从秋千上下来，问我可是真的？
我拿出了我带给公主的礼物。
手镯有些大，我担心地说是不是会掉下来？小公主说不会，她会好好戴着，绝对不会让手镯掉下来。
喜欢吗？我问她，她说喜欢，很喜欢。”
“这镯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白雨婷想到于文锦说过这样的话，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于文锦没有理会她的小动作，他继续说道：“我对小公主说，我是于文锦，你要记住我。”
或许小公主是记得的吧？白雨婷在心里道。
“那次和小公主告别以后，我又去见了皇上。
皇上跟我说了许多话，他说小公主是他最小的孩子，她的娘只是个才人，而且公主两岁时才人就没了。他让公主住在偏远的小院里，给她最少的关爱，这样公主才能平安长大，皇上还说，他将公主赐婚于我，希望我无论如何要善待小公主，我对皇上发誓，此生必定会善待公主，护她周全。
第二日我还是去了北疆，再回到京都时又是两年以后，皇上驾崩，新皇登基，我只是在送葬的仪队里远远的看见小公主，她走在队伍里，脸上挂着泪，看上去那么娇弱，走得很吃力，我很想过去抱着她走，可是皇上不在，我与小公主的婚约只剩一张圣旨，我必须忍着，等着，只有等到公主及笄之时我才能拿着圣旨去新皇面前求娶公主。
赴完国丧，我没能单独和公主见面就去了边疆，本以为要等到公主及笄我再回京都的。
三年前，我突然收到李公公的一封信，信中说皇上要将小公主送去南蛮国和亲。
我不敢相信此事，公主还只有十三岁，可是白纸黑字不由得我不信，李公公是先皇的贴身公公，我和公主的婚约他是知道的，我情急之下，带了三万精锐火速回京，只是当我到达京城之时，我的侄子已经登基，小公主不知所踪。”
“那小公主和亲之事可是真的？”白雨婷也不知为何，她就是想问问清楚。
“我问了李公公，他说皇上确实是这样说的，但是还没有将此事和大臣们商议，就突发了宫变，小公主也不见了。”于文锦说道。
“那你回来后就没再回北疆吗？”白雨婷问道。
“我私自带兵回京，本就是以叛乱罪论处，我的好侄儿不但不给我定罪，还给我立了功，将我的三万精锐安排在京郊扎营，后来成为京都禁军，我也不用回北疆，成了禁军统领。”于文锦说完，又自嘲道：“我倒是成了他巩固皇权的依仗。”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侄子不曾为皇，小公主奉旨和亲，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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