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杂役
“这是？”
李青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小二哥。
“是个屁，赶紧吃，别让人发现了，这是我在厨房悄悄拿的，现在便宜你了。”
说完小二哥又四下里瞅了瞅，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额，那……那就多谢了。”
李青云虽然被小二哥呛得说不出话来，但是看着手里两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鼻子陡然一酸，眼眶也不争气地湿润了起来。
当李青云狼吞虎咽地将馒头吞下肚子里后，小二哥这才悠哉悠哉地带着他向账房走去。
小二哥带着李青云在账房老王那里领了衣物和棉被后，又领着他来到自己住的厢房，草草收拾一番，安顿下来。
伙计们住的厢房不大，也就两丈方圆。
靠墙的地方支着一张大通铺，窗边放置着一张松木桌，配有三张长凳。
桌上放置着一套青花茶具和一盏铜质青灯，除此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不过这种伙计住的厢房原本该住五个人的，现在只住了他们两个人到也显得宽敞。
李青云看着屋里的摆设，想起这半个月来的遭遇，以及自己那个曾经温暖幸福的家，一时间愣在那里。
小二哥走到桌子边倒了两杯茶，自己坐在长凳上喝着一杯。
等李青云回过神的时候，小二哥正冲着他招手。
“愣在那里干啥，不会是想家了吧，呵呵，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爷们，作此小女子姿态干啥玩意儿！来，来，来，过来喝茶，赶紧的。”
小二哥嬉皮笑脸的说道。
“哦......”
李青云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桌子边坐下。
“喝茶，喝完后我领你去后厨，虽说今天你不用干活，但还是要去后厨报到的。”
小二哥翘着二郎腿，指着桌子上的另一杯水说道。
“哦......”
李青云拿起茶水喝了起来。
“我说你，除了哦，还会说别的话吗？”
小二哥有点儿不爽的问道。
“会。”
李青云小心地回答道。
“卧槽，你能不能每次不这样只说一个字。”
小二哥有点无语了。
“哦，那我说了。”
李青云抓了抓脑袋，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接着说：
“我娘说出门在外不要根陌生人说话，我和你不熟，不知道你名讳，脾气如何，好不好相处，所以我不能说太多。还有我叫李青云，男，今年十岁，猎户出身，读过两年私塾。沧州五丰县李家庄人氏，家乡遭遇水灾，逃荒至孤山脚下遭逢劫匪，与家人失散，身无分文，流浪到此.......”
“停，停，停。”
见李青云说话大有涛涛江水连绵不绝之势，小二哥果断地叫停了。
“咳咳，那个，我叫张玄灵，今年虚岁十一，刚才你说你十岁，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关于脾气嘛，你大概也知道了，不过大哥我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呵呵。”
说完还站起来有模有样的拍了拍李青云的肩膀。
李青云翻了个白眼，腹诽道：
看你那样儿，还虚岁十一，估计年龄也就和我差不多，还大哥，以后谁做小弟还不一定呢？
不过看着两个馒头的份上，就先让你过两天大哥瘾。
“唉，你的眼睛怎么了。”
张玄灵看着李青云翻的白眼，心虚地问道。
“没怎么，抽筋，抽筋而已，呵呵。”
李青云回到。
“没事就好，那个时侯不早了，我领你去后厨了解了解情况后还要去前堂工作。”
说着张玄灵便领着李青云往后厨去了。
杂役伙计干的活很多，比如烧火，择菜，洗碗一类的，没有技术但要有力气的活。
所以张玄灵只是告诉了刘大厨，李青云是新来的伙计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具体要干什么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刘大厨看了李青云眼，点了点头，便又忙着做菜了。
张玄灵带着李青云在厨房转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把刘大厨和帮厨一个个地指给李青云看了个遍后，就带着他离开了。
就这样李青云在聚贤楼安顿了下来。
李青云工作勤奋，为人忍让，可是作为地位低下的杂役还是经常挨厨师的责骂。
不过还好有张玄灵处处帮衬，这才没受多大委屈。
张玄灵，在聚贤楼三年了，算不上老人也不是新人。
听说他是附近山里的人，四岁时家里遭了匪，全家八口就他一个人掉进河里侥幸活的性命。
后来被一个老猎户救起收养，一老一少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也算可以，至少穿的暖吃的饱。
可惜好景不长，在张玄灵七岁的那年冬天，老猎户进了山却再也没有走出来。
后来，张玄灵来到镇上，流落街头，被聚贤楼的掌柜收留，在聚贤楼当了一名伙计。
所以，看到和自己有着相似经历的李青云，便多为照顾。
在厨房当杂役，虽然日子过得辛苦，但也安稳。
好歹不用再四处漂泊，为口吃食整天发愁了，更不用说每月还有三钱银子可拿。
虽说心里牵挂着下落不明的亲人，可是自己一个当杂役的少年又有什么办法呢。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李青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叹息，但是白天还是努力地工作。
李青云让张玄灵帮忙打听家人的下落，想着哪天能够升为跑堂的伙计，多赚几两银子，可以有盘缠去寻找家人的下落。
时光荏苒，转眼间到了年底。李青云已经在聚贤楼当了四个月的杂役。
年关这天在聚贤楼工作了八年的王二狗，向掌柜的辞行。
说是这些年攒了些银子，家里打算让他回去买几亩薄田，再娶房媳妇，来年开春好播种。
年关的时候酒楼生意红火，人手紧缺，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最为繁忙的。
以往也是不允许伙计这个时候辞工的。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家里人催他回家娶亲，也算是他家里的大事了。
毕竟王二狗过年就二十了，你不能不让人娶媳妇吧！断人香火这是要遭报应的。
掌柜的没说什么，只是让账房多给他开了五两银子。
晚些时候，又让灶上做了一桌子菜，一大群伙计吃吃喝喝，算是践行了。
李青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小二哥。
“是个屁，赶紧吃，别让人发现了，这是我在厨房悄悄拿的，现在便宜你了。”
说完小二哥又四下里瞅了瞅，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额，那……那就多谢了。”
李青云虽然被小二哥呛得说不出话来，但是看着手里两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鼻子陡然一酸，眼眶也不争气地湿润了起来。
当李青云狼吞虎咽地将馒头吞下肚子里后，小二哥这才悠哉悠哉地带着他向账房走去。
小二哥带着李青云在账房老王那里领了衣物和棉被后，又领着他来到自己住的厢房，草草收拾一番，安顿下来。
伙计们住的厢房不大，也就两丈方圆。
靠墙的地方支着一张大通铺，窗边放置着一张松木桌，配有三张长凳。
桌上放置着一套青花茶具和一盏铜质青灯，除此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不过这种伙计住的厢房原本该住五个人的，现在只住了他们两个人到也显得宽敞。
李青云看着屋里的摆设，想起这半个月来的遭遇，以及自己那个曾经温暖幸福的家，一时间愣在那里。
小二哥走到桌子边倒了两杯茶，自己坐在长凳上喝着一杯。
等李青云回过神的时候，小二哥正冲着他招手。
“愣在那里干啥，不会是想家了吧，呵呵，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爷们，作此小女子姿态干啥玩意儿！来，来，来，过来喝茶，赶紧的。”
小二哥嬉皮笑脸的说道。
“哦......”
李青云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桌子边坐下。
“喝茶，喝完后我领你去后厨，虽说今天你不用干活，但还是要去后厨报到的。”
小二哥翘着二郎腿，指着桌子上的另一杯水说道。
“哦......”
李青云拿起茶水喝了起来。
“我说你，除了哦，还会说别的话吗？”
小二哥有点儿不爽的问道。
“会。”
李青云小心地回答道。
“卧槽，你能不能每次不这样只说一个字。”
小二哥有点无语了。
“哦，那我说了。”
李青云抓了抓脑袋，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接着说：
“我娘说出门在外不要根陌生人说话，我和你不熟，不知道你名讳，脾气如何，好不好相处，所以我不能说太多。还有我叫李青云，男，今年十岁，猎户出身，读过两年私塾。沧州五丰县李家庄人氏，家乡遭遇水灾，逃荒至孤山脚下遭逢劫匪，与家人失散，身无分文，流浪到此.......”
“停，停，停。”
见李青云说话大有涛涛江水连绵不绝之势，小二哥果断地叫停了。
“咳咳，那个，我叫张玄灵，今年虚岁十一，刚才你说你十岁，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关于脾气嘛，你大概也知道了，不过大哥我对自己人还是很好的，呵呵。”
说完还站起来有模有样的拍了拍李青云的肩膀。
李青云翻了个白眼，腹诽道：
看你那样儿，还虚岁十一，估计年龄也就和我差不多，还大哥，以后谁做小弟还不一定呢？
不过看着两个馒头的份上，就先让你过两天大哥瘾。
“唉，你的眼睛怎么了。”
张玄灵看着李青云翻的白眼，心虚地问道。
“没怎么，抽筋，抽筋而已，呵呵。”
李青云回到。
“没事就好，那个时侯不早了，我领你去后厨了解了解情况后还要去前堂工作。”
说着张玄灵便领着李青云往后厨去了。
杂役伙计干的活很多，比如烧火，择菜，洗碗一类的，没有技术但要有力气的活。
所以张玄灵只是告诉了刘大厨，李青云是新来的伙计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具体要干什么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刘大厨看了李青云眼，点了点头，便又忙着做菜了。
张玄灵带着李青云在厨房转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把刘大厨和帮厨一个个地指给李青云看了个遍后，就带着他离开了。
就这样李青云在聚贤楼安顿了下来。
李青云工作勤奋，为人忍让，可是作为地位低下的杂役还是经常挨厨师的责骂。
不过还好有张玄灵处处帮衬，这才没受多大委屈。
张玄灵，在聚贤楼三年了，算不上老人也不是新人。
听说他是附近山里的人，四岁时家里遭了匪，全家八口就他一个人掉进河里侥幸活的性命。
后来被一个老猎户救起收养，一老一少相依为命，日子过得也算可以，至少穿的暖吃的饱。
可惜好景不长，在张玄灵七岁的那年冬天，老猎户进了山却再也没有走出来。
后来，张玄灵来到镇上，流落街头，被聚贤楼的掌柜收留，在聚贤楼当了一名伙计。
所以，看到和自己有着相似经历的李青云，便多为照顾。
在厨房当杂役，虽然日子过得辛苦，但也安稳。
好歹不用再四处漂泊，为口吃食整天发愁了，更不用说每月还有三钱银子可拿。
虽说心里牵挂着下落不明的亲人，可是自己一个当杂役的少年又有什么办法呢。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李青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叹息，但是白天还是努力地工作。
李青云让张玄灵帮忙打听家人的下落，想着哪天能够升为跑堂的伙计，多赚几两银子，可以有盘缠去寻找家人的下落。
时光荏苒，转眼间到了年底。李青云已经在聚贤楼当了四个月的杂役。
年关这天在聚贤楼工作了八年的王二狗，向掌柜的辞行。
说是这些年攒了些银子，家里打算让他回去买几亩薄田，再娶房媳妇，来年开春好播种。
年关的时候酒楼生意红火，人手紧缺，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最为繁忙的。
以往也是不允许伙计这个时候辞工的。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家里人催他回家娶亲，也算是他家里的大事了。
毕竟王二狗过年就二十了，你不能不让人娶媳妇吧！断人香火这是要遭报应的。
掌柜的没说什么，只是让账房多给他开了五两银子。
晚些时候，又让灶上做了一桌子菜，一大群伙计吃吃喝喝，算是践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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