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探郓城
“好香啊！”
两人闻到一阵香味，那是街边的小吃摊上传来的。
“这么早医馆恐怕还没开门，咱们吃个早餐先。”
两个走得匆忙，也没吃早饭，这时闻着那阵阵香味，不觉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便来到街边坐下，要了些早点。
晨光熹微，街上渐次热闹起来。
晁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高高低低的叫卖声，头一次感到这个城市是如此的鲜活。
担着菜进城来卖的老大爷；早起倒夜香的老大娘；睡醒朦胧忙着开门的店小二；扶着轿，满脸匆忙之色的丫环；还有河边传来的高低不齐的棒槌声；晁盖甚至还看到个憋得满面通红的大汉，偷偷躲在墙角解决人生大事。
这一切的一切，充满了生机和朝气，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溢满了城市的烟火气。
晁盖初来便疲于奔命，先是背妹妹进城看病，接着荒野孤村追杀大和尚，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这时难得放松下来，一边嚼着油条，喝着面汤，一边静静享受着这份宁静。
吃完饭，两人会了账。
大宋的物价低得不可思议。
两人要了两份豆花，四根油条，再加两碗面汤一共才十二文。
这可能和大宋挣钱很难有关吧。晁盖猜测。
那面汤就是水煮面片，和今天的面条很像，不过面条细长而面片宽大。
两人沿着一条河朝医馆走去。
晁盖这时找到了棒槌声的来源，那是一群在河边浣洗衣服的年轻姑娘们。
十四五岁的模样，正是豆蔻初开的年龄。
她们一边揉搓衣服，一边议论着什么，叽叽喳喳，声音悠扬婉转，百灵雀一般，不仅不令人觉得生厌，反而想驻足凝听。
也许是她们太具有感染力了。
当两人经过时，姑娘们羞涩地望着两人，甚至还有些羞红了脸，不敢正眼看，只敢指缝里偷瞄。
这也难怪，正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哪个少女不怀春？
两个小伙子虽穿得寒酸了些，但长得一表人才，英俊非凡，令人不忍移目。
身为上世集团总裁，晁盖前世不知见过多少这种场面，更有主动投怀送抱者，他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微笑从容面对之，但吴用这个羞涩少年却有些招架不住，红着脸，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到土里，一路风风火火，丧家之犬一般，拉着晁盖急急逃离，这一行为令晁盖捧腹不已，没想到吴学究年轻时竟如此羞涩。
果然来早了。
到了医馆，只看到两个小厮洒扫门庭，并不见先生坐堂。
一问才知道，医馆还要一个时辰才开门。
晁盖想起那天医馆门口门庭若市的情形，便决定先带吴用去城里逛逛。
等也白等，先生上午肯定抽不出时间接待两人，还是中午再来吧。
郓城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人沿着城墙，东西南北走了个遍，一路穿街过巷，算是基本把城里的布局摸熟了，这时太阳正上中天，到了用午饭的时候了，晁盖便拉上吴用直奔医馆。
医馆众人正在用饭，当晁盖从包里掏出三锭大银，一一摆到案上时，惊得众人下巴都差点掉了。
“你是如何在短短三日内筹到这么多钱的？”连一向成熟稳重的先生，此刻说话都带着颤音。
是的，只用了三天，晁盖便把钱带来了，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
“先生，这三锭大银一共是一百五十两，都是货真价实的雪花银子，绝无半丝掺假。另外您放心，这钱我既不偷，也不抢，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清清白白，将来若是出了问题，小子情愿担责。”
晁盖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先生本就极为欣赏他，此刻对他的话更是深信不疑，抚须望着他，眼里充满了赞赏。
晁盖说出这番话，也自问问心无愧。
虽说这笔钱是从大和尚身上抢来的，但那大和尚是何许人也？从他身上抢钱，晁盖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倒有种除恶务尽的满足感。
想那武都头，打死一只老虎都能得知县赏钱一千贯，这大和尚的危害可比老虎猛烈得多，区区几百两他晁盖何须受之有愧？
是以他的话说得坦然无比，令人不得不信服。
“呵呵，医者开门问诊，只为治病救人，至于病人的钱从何而来，既不关我事，我也无权过问，是我唐突了。”先生略带歉意道。
晁盖不禁对先生的深明大义和高风亮节大为钦佩。
而麻黄却觉得那三锭大银好不扎眼，明晁晁的，仿佛在羞辱嘲笑他。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再也忍受不了，突然疯了一般冲过去，把那三锭大银掼在脚下使劲踩。
“师父，他一个穷小子怎么可能三天弄来这么多银子？这一定是他偷来的抢来的，或者银子是假的，你不要被他骗了。”他一面踩一面嚎一面哭了起来。
“麻黄不得无礼！”先生喝斥道。
“你若怀疑银子是偷来的，尽管去官府告发即可。倘若找不出来实证，我非告你个诬蔑不可。若怀疑银子是假的，何不用嘴尝一尝？一试便知。”晁盖面不改色微笑道。
经他这一提醒，麻黄才想起用牙齿辨别银子的方法，当下毫不犹豫，捡起一枚大银放到嘴边，大力咬了下去。
嘎嘣一声，两颗牙齿掉了出来，麻黄满嘴是血，竟是他的牙齿被银子生生硌掉了，痛得他满嘴血污，号哭起来。
“唉，带你师兄去后堂清理。”
先生满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立时便有小厮扶着麻黄去了后堂。
此时一直坐在饭桌旁默默无闻的百薇，将三锭大银捡起来，用布擦拭干净，收到了钱匣里。
“你们还没用饭吧，不介意的话在这里将就一餐吧。”先生开口道。
“小子恭敬不如从命，能同先生用餐，是小子的荣幸。”
晁盖奉承了一句，他确实求之不得，还有事要麻烦先生呢，便拉着吴用一起坐了下来。
先生手下一共七八个小厮，此刻都坐在饭桌旁，一见晁盖落座，立时殷勤地添好碗筷盛好饭，满脸崇敬地望着他，顺带连吴用也享受到了这份待遇。
一个穷小子，能在三天之内搞到上百两银子这么笔巨款，已成了他们心中当之无愧的英雄。
百薇手中拿着两个多余的碗，略显尴尬，没想到他们的手脚如此之快，晁盖对她笑了笑，她也抿嘴笑了笑，这才落座。
两人闻到一阵香味，那是街边的小吃摊上传来的。
“这么早医馆恐怕还没开门，咱们吃个早餐先。”
两个走得匆忙，也没吃早饭，这时闻着那阵阵香味，不觉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便来到街边坐下，要了些早点。
晨光熹微，街上渐次热闹起来。
晁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高高低低的叫卖声，头一次感到这个城市是如此的鲜活。
担着菜进城来卖的老大爷；早起倒夜香的老大娘；睡醒朦胧忙着开门的店小二；扶着轿，满脸匆忙之色的丫环；还有河边传来的高低不齐的棒槌声；晁盖甚至还看到个憋得满面通红的大汉，偷偷躲在墙角解决人生大事。
这一切的一切，充满了生机和朝气，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溢满了城市的烟火气。
晁盖初来便疲于奔命，先是背妹妹进城看病，接着荒野孤村追杀大和尚，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这时难得放松下来，一边嚼着油条，喝着面汤，一边静静享受着这份宁静。
吃完饭，两人会了账。
大宋的物价低得不可思议。
两人要了两份豆花，四根油条，再加两碗面汤一共才十二文。
这可能和大宋挣钱很难有关吧。晁盖猜测。
那面汤就是水煮面片，和今天的面条很像，不过面条细长而面片宽大。
两人沿着一条河朝医馆走去。
晁盖这时找到了棒槌声的来源，那是一群在河边浣洗衣服的年轻姑娘们。
十四五岁的模样，正是豆蔻初开的年龄。
她们一边揉搓衣服，一边议论着什么，叽叽喳喳，声音悠扬婉转，百灵雀一般，不仅不令人觉得生厌，反而想驻足凝听。
也许是她们太具有感染力了。
当两人经过时，姑娘们羞涩地望着两人，甚至还有些羞红了脸，不敢正眼看，只敢指缝里偷瞄。
这也难怪，正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哪个少女不怀春？
两个小伙子虽穿得寒酸了些，但长得一表人才，英俊非凡，令人不忍移目。
身为上世集团总裁，晁盖前世不知见过多少这种场面，更有主动投怀送抱者，他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微笑从容面对之，但吴用这个羞涩少年却有些招架不住，红着脸，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到土里，一路风风火火，丧家之犬一般，拉着晁盖急急逃离，这一行为令晁盖捧腹不已，没想到吴学究年轻时竟如此羞涩。
果然来早了。
到了医馆，只看到两个小厮洒扫门庭，并不见先生坐堂。
一问才知道，医馆还要一个时辰才开门。
晁盖想起那天医馆门口门庭若市的情形，便决定先带吴用去城里逛逛。
等也白等，先生上午肯定抽不出时间接待两人，还是中午再来吧。
郓城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人沿着城墙，东西南北走了个遍，一路穿街过巷，算是基本把城里的布局摸熟了，这时太阳正上中天，到了用午饭的时候了，晁盖便拉上吴用直奔医馆。
医馆众人正在用饭，当晁盖从包里掏出三锭大银，一一摆到案上时，惊得众人下巴都差点掉了。
“你是如何在短短三日内筹到这么多钱的？”连一向成熟稳重的先生，此刻说话都带着颤音。
是的，只用了三天，晁盖便把钱带来了，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
“先生，这三锭大银一共是一百五十两，都是货真价实的雪花银子，绝无半丝掺假。另外您放心，这钱我既不偷，也不抢，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清清白白，将来若是出了问题，小子情愿担责。”
晁盖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先生本就极为欣赏他，此刻对他的话更是深信不疑，抚须望着他，眼里充满了赞赏。
晁盖说出这番话，也自问问心无愧。
虽说这笔钱是从大和尚身上抢来的，但那大和尚是何许人也？从他身上抢钱，晁盖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倒有种除恶务尽的满足感。
想那武都头，打死一只老虎都能得知县赏钱一千贯，这大和尚的危害可比老虎猛烈得多，区区几百两他晁盖何须受之有愧？
是以他的话说得坦然无比，令人不得不信服。
“呵呵，医者开门问诊，只为治病救人，至于病人的钱从何而来，既不关我事，我也无权过问，是我唐突了。”先生略带歉意道。
晁盖不禁对先生的深明大义和高风亮节大为钦佩。
而麻黄却觉得那三锭大银好不扎眼，明晁晁的，仿佛在羞辱嘲笑他。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再也忍受不了，突然疯了一般冲过去，把那三锭大银掼在脚下使劲踩。
“师父，他一个穷小子怎么可能三天弄来这么多银子？这一定是他偷来的抢来的，或者银子是假的，你不要被他骗了。”他一面踩一面嚎一面哭了起来。
“麻黄不得无礼！”先生喝斥道。
“你若怀疑银子是偷来的，尽管去官府告发即可。倘若找不出来实证，我非告你个诬蔑不可。若怀疑银子是假的，何不用嘴尝一尝？一试便知。”晁盖面不改色微笑道。
经他这一提醒，麻黄才想起用牙齿辨别银子的方法，当下毫不犹豫，捡起一枚大银放到嘴边，大力咬了下去。
嘎嘣一声，两颗牙齿掉了出来，麻黄满嘴是血，竟是他的牙齿被银子生生硌掉了，痛得他满嘴血污，号哭起来。
“唉，带你师兄去后堂清理。”
先生满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立时便有小厮扶着麻黄去了后堂。
此时一直坐在饭桌旁默默无闻的百薇，将三锭大银捡起来，用布擦拭干净，收到了钱匣里。
“你们还没用饭吧，不介意的话在这里将就一餐吧。”先生开口道。
“小子恭敬不如从命，能同先生用餐，是小子的荣幸。”
晁盖奉承了一句，他确实求之不得，还有事要麻烦先生呢，便拉着吴用一起坐了下来。
先生手下一共七八个小厮，此刻都坐在饭桌旁，一见晁盖落座，立时殷勤地添好碗筷盛好饭，满脸崇敬地望着他，顺带连吴用也享受到了这份待遇。
一个穷小子，能在三天之内搞到上百两银子这么笔巨款，已成了他们心中当之无愧的英雄。
百薇手中拿着两个多余的碗，略显尴尬，没想到他们的手脚如此之快，晁盖对她笑了笑，她也抿嘴笑了笑，这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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