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紧急避险
再次清醒之后不久，王虹又来了。
这次她带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小同学，感觉怎么样啊？”
王虹不讲正事的时候，完全就是那种社区里热心大姨。
林寒无可奈何地笑笑。
“挺好的。”
“哟，小同学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噢。”
“所以这次你们看到了什么？”
林寒心中已有思量，便直接开门见山。
然后就看到王虹迅速开启了工作模式。
她神情严肃，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林寒。
“情况有些麻烦，希望你理解并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寒快速翻阅，面上不显，但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里面主要分析了之前读取的记忆和他认知里的区别：从一开始，他看到的就是幻境。
读取到的记忆中他一直以缓慢的步调完美绕开所有危机，抵达第三层中心的神龛，然后由于现实的猛烈疼痛清醒过来，离开了那个地方。
至于他在幻境里的经历，就像是把先前受害者的经历裁剪拼凑，然后以第一视角进行播放，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以为自己是李建国。
事实上，他所看到的只有一开始的片段属于李建国，但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他忽视了后面的异常。
但无论如何，这都不该是正常的情况——他本身不可能知道那些人的事情，邪神也不会构建一个这样对自身有害无利的幻境。
于是这份报告最终得出结论：
他被污染了，但截至目前并没有展露出明显的危害性，建议进一步核查。
“所以说，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确认你的情况。”
王虹示意身旁的小姑娘上前。
那姑娘走到他旁边的空床边，抬手凭空拿出一套工具。
林寒有些傻眼，心里无声狂呼
“这也太酷啦”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姑娘已经手起针落，迅速抽完了一管血。
然后很神奇的，那堆工具里一个带有显示屏的“大块头”亮了。
【姓名：林寒
年龄：20
状态：中度污染—虚假的紧急避险】
林寒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姑娘的瞳孔闪过一线微光，然后迅速回答
“你受到的污染来自能力者，而且应该是有意施加的。”
“紧急避险是一种兼顾通识与防御类的能力，目前我们记录在册的能力者中两个已故调查员和七个在编调查员具备这一能力。没有已知且未收容的特殊物品具备这一特性。”
话音刚落，就面色苍白地向王虹点头示意，然后匆匆离开。
林寒再次傻眼，呆滞地开口询问。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问题不大，这能力从名字就能知道个大概，就是预知即将发生的危险并对此进行回避。”
“听上去是好事啊，为什么是污染？”
王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果然还是太年轻”。
“元素异常聚集在一个地方导致的畸化就是能力，跟放射性物质类似，它会对自身附近的环境和生物造成影响。”
“那些不能被拥有者自行控制和利用的能力，统称为污染。”
“就好比你身上的污染，在可以控制避险的方式时，是一种非常安全的能力。但在不能控制时——就比如从上铺摔下来的你，就付出了并不轻松的代价。”
“甚至有些时候，会出现为了避开可预见的风险而陷入更加严重且不可预见的危机之中，付出一些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代价。”
林寒理解了，原来自己的摔伤不是意外。
不得不说，这种机制还挺合理——不收取任何代价的帮助于他而言更加值得警惕。
“那么，我要怎么消除污染？”
“你可以选择进行特殊治疗，忘记现在发生的一切超出常人认知的现象，回去享受平静快乐的生活。”
她顿了顿。
“或者，定向诱导已存在的污染，使它变成可以为你所控的能力，然后加入异常事务管理局。”
王虹一边踱步走向窗户，一边随口说道。
林寒想都没想直接问：“真的？”
这么轻松就能成为异常事件调查员？四舍五入一下这可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诶！
王虹轻笑了一声“成为异常事件调查员十分危险，能力再强的调查员，也无法确保自身的安全。”
“就算先不提这个，还有别的问题，首先，你要完成定向训练并达到指标，才有可能成为能力者，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次嘛……即便拥有了超自然的力量，我们的伤亡率依旧远超其他职业。”
“不过相应的，我们也更容易获得奖彰和荣誉。”
这个时候，王虹目光幽深，晦暗不明地说：
“甚至有狡猾的异端，利用这点给我们带来了许多麻烦。”
林寒不知作何回答，说实话，他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那想要入职的人应该很多吧？听起来就很困难啊。”
“如果是小同学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林寒又一次陷入疑惑。
“面对如此凶悍的煞神，能支撑这么长时间，这说明你有着坚韧的意志。”
看见林寒的半信半疑的表情，她微微笑道：
“况且我们十分缺人，事实上，相关事宜的规模化和秩序化起步很晚。”
林寒的疑惑脱口而出：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呃…”
说到一半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种事情直接出去招聘大概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王虹明白他想问什么，直接说道：
“这就是第三，也是最后最重要的一点，这份工作的保密级别很高。我们的同事，绝大部分都是曾经异常事件的幸存者，少数来自于各个地方专门设立的救助机构。”
“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到异端所带来的威胁，能够放弃安定生活去选择对抗它们的就更少了。”
王虹转头望了眼窗户外面，夜幕降临，这座城市却灯火通明，充满了文明与智慧的光辉。
然而光亮无法抵达的阴暗角落，依旧存在一双双蠢蠢欲动的眼睛，一张张伺机而发的巨口，时时刻刻威胁着人类的生存。
这次她带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小同学，感觉怎么样啊？”
王虹不讲正事的时候，完全就是那种社区里热心大姨。
林寒无可奈何地笑笑。
“挺好的。”
“哟，小同学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噢。”
“所以这次你们看到了什么？”
林寒心中已有思量，便直接开门见山。
然后就看到王虹迅速开启了工作模式。
她神情严肃，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林寒。
“情况有些麻烦，希望你理解并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寒快速翻阅，面上不显，但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里面主要分析了之前读取的记忆和他认知里的区别：从一开始，他看到的就是幻境。
读取到的记忆中他一直以缓慢的步调完美绕开所有危机，抵达第三层中心的神龛，然后由于现实的猛烈疼痛清醒过来，离开了那个地方。
至于他在幻境里的经历，就像是把先前受害者的经历裁剪拼凑，然后以第一视角进行播放，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以为自己是李建国。
事实上，他所看到的只有一开始的片段属于李建国，但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他忽视了后面的异常。
但无论如何，这都不该是正常的情况——他本身不可能知道那些人的事情，邪神也不会构建一个这样对自身有害无利的幻境。
于是这份报告最终得出结论：
他被污染了，但截至目前并没有展露出明显的危害性，建议进一步核查。
“所以说，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确认你的情况。”
王虹示意身旁的小姑娘上前。
那姑娘走到他旁边的空床边，抬手凭空拿出一套工具。
林寒有些傻眼，心里无声狂呼
“这也太酷啦”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姑娘已经手起针落，迅速抽完了一管血。
然后很神奇的，那堆工具里一个带有显示屏的“大块头”亮了。
【姓名：林寒
年龄：20
状态：中度污染—虚假的紧急避险】
林寒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姑娘的瞳孔闪过一线微光，然后迅速回答
“你受到的污染来自能力者，而且应该是有意施加的。”
“紧急避险是一种兼顾通识与防御类的能力，目前我们记录在册的能力者中两个已故调查员和七个在编调查员具备这一能力。没有已知且未收容的特殊物品具备这一特性。”
话音刚落，就面色苍白地向王虹点头示意，然后匆匆离开。
林寒再次傻眼，呆滞地开口询问。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问题不大，这能力从名字就能知道个大概，就是预知即将发生的危险并对此进行回避。”
“听上去是好事啊，为什么是污染？”
王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果然还是太年轻”。
“元素异常聚集在一个地方导致的畸化就是能力，跟放射性物质类似，它会对自身附近的环境和生物造成影响。”
“那些不能被拥有者自行控制和利用的能力，统称为污染。”
“就好比你身上的污染，在可以控制避险的方式时，是一种非常安全的能力。但在不能控制时——就比如从上铺摔下来的你，就付出了并不轻松的代价。”
“甚至有些时候，会出现为了避开可预见的风险而陷入更加严重且不可预见的危机之中，付出一些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代价。”
林寒理解了，原来自己的摔伤不是意外。
不得不说，这种机制还挺合理——不收取任何代价的帮助于他而言更加值得警惕。
“那么，我要怎么消除污染？”
“你可以选择进行特殊治疗，忘记现在发生的一切超出常人认知的现象，回去享受平静快乐的生活。”
她顿了顿。
“或者，定向诱导已存在的污染，使它变成可以为你所控的能力，然后加入异常事务管理局。”
王虹一边踱步走向窗户，一边随口说道。
林寒想都没想直接问：“真的？”
这么轻松就能成为异常事件调查员？四舍五入一下这可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诶！
王虹轻笑了一声“成为异常事件调查员十分危险，能力再强的调查员，也无法确保自身的安全。”
“就算先不提这个，还有别的问题，首先，你要完成定向训练并达到指标，才有可能成为能力者，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次嘛……即便拥有了超自然的力量，我们的伤亡率依旧远超其他职业。”
“不过相应的，我们也更容易获得奖彰和荣誉。”
这个时候，王虹目光幽深，晦暗不明地说：
“甚至有狡猾的异端，利用这点给我们带来了许多麻烦。”
林寒不知作何回答，说实话，他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那想要入职的人应该很多吧？听起来就很困难啊。”
“如果是小同学你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林寒又一次陷入疑惑。
“面对如此凶悍的煞神，能支撑这么长时间，这说明你有着坚韧的意志。”
看见林寒的半信半疑的表情，她微微笑道：
“况且我们十分缺人，事实上，相关事宜的规模化和秩序化起步很晚。”
林寒的疑惑脱口而出：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呃…”
说到一半他自己也意识到，这种事情直接出去招聘大概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王虹明白他想问什么，直接说道：
“这就是第三，也是最后最重要的一点，这份工作的保密级别很高。我们的同事，绝大部分都是曾经异常事件的幸存者，少数来自于各个地方专门设立的救助机构。”
“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到异端所带来的威胁，能够放弃安定生活去选择对抗它们的就更少了。”
王虹转头望了眼窗户外面，夜幕降临，这座城市却灯火通明，充满了文明与智慧的光辉。
然而光亮无法抵达的阴暗角落，依旧存在一双双蠢蠢欲动的眼睛，一张张伺机而发的巨口，时时刻刻威胁着人类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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