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空手套白狼
婆媳二人欢喜地出来，又红着眼见人。
“你们这是咋了？”
凌云：“娘，我不小心蹭的。”
凌文：“娘，我不小心摔的。”
凌成远：“嗯，我想拉住阿文，没想到一起摔了。”
凌成礼的脸上被划出一道长痕，再怎么蹭，也不会蹭成这般模样。
他急得轻咳了声，看了眼凌姝，心生一计。
“我和幺儿一起热闹，一时没注意，受了点皮肉伤。”
凌姝也慌忙点头：“对对对，咱们还去了一趟清水县，那里可是内海，可热闹了！咱们第一次上船不适应，以后有经验，一定不会这么鲁莽。”
婆媳两个对视一眼，哪里肯信，跑江湖哪里有这么容易。
不过既然他们不肯说，婆媳二人也就不再多问，红着眼索性装傻。
叶兰笑着揉了揉凌姝的脑袋：“嫂子给你洗把脸，小女娃哪能这般闹腾，等会嫂子给你弄好吃的。”
“谢谢嫂子。”
“媳妇……”
眼见媳妇拉着妹妹离开，凌云一阵失落，咋都不管他？
凌景生这时也提温水出来，给每人都倒上一杯。
凌成礼喝了一口，长长排了口浊气，走了几趟镖人也稳重了不少。
他看向自家大堂哥：“生哥，你咋今日没上工？”
说到这，凌景生叹了声。
“我被酒楼掌柜辞退了。”
“咋回事？”
凌景生没有回话，倒是凌母在旁解释。
“那掌柜知道咱家开镖局，就为难景生，说家里开镖局还在酒楼当差，诽谤景生成日不干正事光是打听消息，就把人给辞退了。”
凌云一脸歉意：“是我们给生哥添麻烦了。”
“这话哥可不爱听，我老早就不想干了，天天使唤老子，光会拖欠银钱。”说到这里，凌景生红着脸踌躇道：“就是不知道镖局还要不要人？”
话刚说完，在庭院被叶兰摁着洗脸的凌姝，急急忙忙抬头大喊。
“要要要！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给不起工钱。”
凌景生听后，扑哧一笑：“我当什么事，自家人就不说钱不钱的事，镖局刚起步，你若是要用钱，我还攒了些银钱，多少能帮上一些。”
“生哥不嫌弃镖局穷就行，钱我是万万不能收，不能让你亏了。”
说时，凌姝又被摁着坐在凳子上，叶兰二话不说寻来干净的白布替她重新包扎伤口。
叶兰看着上头长长红痕，已结了薄薄一层血痂，但稍微一用力定会渗出血来，一时没忍住红了眼眶。
凌姝脸上一红，拉着嫂子往自己身上靠，以免伤口被母亲瞧见。
叶兰也是会意，一边替她擦拭，一边重新包扎。
她笑着仰头：“嫂嫂，不疼，真的。”
叶兰嗔怪了一眼，又分为心疼替她手上涂药。
凌母这会儿还在旁边捣药，前些时日押镖，不少农户抵了些药草过来，用来敷伤口正好，也就没注意凌姝那边。
她听到凌景生要老镖局，心里头是一万个同意，镖局多个人多把手。
关键都是自家人知根知底，凌母也放心。
她不禁笑道：“这几天镖局生意不错，幸亏景生过来帮忙，一张嘴巧得很，说得上上下下甚是满意。他还寻人打了一个柜子，镖局瞧着像样多了。”
凌姝听后，也是连连点头。
“生哥，你就直接留下帮忙，往后就是咱们的镖局。”
凌文也是笑道：“对对对，没钱咱们一起挣，有钱咱们一起花。”
凌家几个小辈相视一眼，笑得开怀。
幺儿几个押镖几日，一路奔波已经够累，凌景生也就没多聊，连忙让他们吃饱喝足去睡个回笼觉，自个在旁收拾。
凌姝心尖有事，哪里睡得着。
与其辗转反侧，她干脆起来工作。
起来之时，才发现哥哥几个也是睡不着，正在院子里习武练箭，就连凌景生也开始让弟弟们教他用箭。
几人见凌姝醒来很是意外，凌景生干脆将这几日登记的单子给她瞧。
“字不太好，有些字我也不会写，寻人问了写法，大概描了个样。”
凌姝翻开一瞧，掩嘴一笑：“没事没事，大堂哥很是用心啊。”
说时，她又发现上头记了一单皮毛生意。
凌景生见她惊讶，笑道：“罗老爷近年都在做皮毛生意，我凑巧认识罗家家仆。听说罗老爷染了风寒，不能如约收货，错过这些天，天气一冷价格又会涨几分，就四处托人去收。我托那位老友美言了几句，罗老爷也就将这差事交给了我们，虽然压了价钱，不过能拉拢一个熟客，咱们也算赚到了。”
凌姝连连点头：“有劳大堂哥费心了。”
“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凌景生连连摆手，又是拧眉发愁：“这几天来了不少小单子，农家小生意不少，而且日子离得挺近，时日拖得越久，人家铁定觉得咱们镖局没信誉，问题镖局人手确实不够。”
他又道：“要不，去人牙子哪里挑几个奴仆？”
凌姝分外为难，摇了摇头：“咱们没钱。”
“我这里还有五两银子，就怕不够买人……”
凌姝沉吟片刻，才道：“大堂哥不急，请人的事我自有办法，就是传出去名声可能会差些。”
凌景生有些不解，正等着凌姝解释，小丫头已经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她笑道：“生哥，你是不是认识一些木匠？你能拜托他们造一个梅花桩吗？还有木人桩，给你们习武用，就是沙包沙袋，铅块也得备些。”
“这些都是什么？”
“这有图纸，你去帮我问问，我先去仓库凑凑咱们还剩多少粮食。”
凌姝留下图纸，已欢喜跑去小粮仓查探，武器虽然没有多少，但食物多少还是囤积了些，再走几趟农家小镖单，不干活二三十个人吃上一两个月，都没有问题。
她的确请不起人，但有些人比起工钱，他们更需要生存——灾民、流浪汉！
头三个月没有工钱，试用期通过后每月一两银子保底，余下看走镖拿提成，试用期虽没工钱，但是提供食宿。
虽然有些不人道，但如今也别无它法。
“你们这是咋了？”
凌云：“娘，我不小心蹭的。”
凌文：“娘，我不小心摔的。”
凌成远：“嗯，我想拉住阿文，没想到一起摔了。”
凌成礼的脸上被划出一道长痕，再怎么蹭，也不会蹭成这般模样。
他急得轻咳了声，看了眼凌姝，心生一计。
“我和幺儿一起热闹，一时没注意，受了点皮肉伤。”
凌姝也慌忙点头：“对对对，咱们还去了一趟清水县，那里可是内海，可热闹了！咱们第一次上船不适应，以后有经验，一定不会这么鲁莽。”
婆媳两个对视一眼，哪里肯信，跑江湖哪里有这么容易。
不过既然他们不肯说，婆媳二人也就不再多问，红着眼索性装傻。
叶兰笑着揉了揉凌姝的脑袋：“嫂子给你洗把脸，小女娃哪能这般闹腾，等会嫂子给你弄好吃的。”
“谢谢嫂子。”
“媳妇……”
眼见媳妇拉着妹妹离开，凌云一阵失落，咋都不管他？
凌景生这时也提温水出来，给每人都倒上一杯。
凌成礼喝了一口，长长排了口浊气，走了几趟镖人也稳重了不少。
他看向自家大堂哥：“生哥，你咋今日没上工？”
说到这，凌景生叹了声。
“我被酒楼掌柜辞退了。”
“咋回事？”
凌景生没有回话，倒是凌母在旁解释。
“那掌柜知道咱家开镖局，就为难景生，说家里开镖局还在酒楼当差，诽谤景生成日不干正事光是打听消息，就把人给辞退了。”
凌云一脸歉意：“是我们给生哥添麻烦了。”
“这话哥可不爱听，我老早就不想干了，天天使唤老子，光会拖欠银钱。”说到这里，凌景生红着脸踌躇道：“就是不知道镖局还要不要人？”
话刚说完，在庭院被叶兰摁着洗脸的凌姝，急急忙忙抬头大喊。
“要要要！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给不起工钱。”
凌景生听后，扑哧一笑：“我当什么事，自家人就不说钱不钱的事，镖局刚起步，你若是要用钱，我还攒了些银钱，多少能帮上一些。”
“生哥不嫌弃镖局穷就行，钱我是万万不能收，不能让你亏了。”
说时，凌姝又被摁着坐在凳子上，叶兰二话不说寻来干净的白布替她重新包扎伤口。
叶兰看着上头长长红痕，已结了薄薄一层血痂，但稍微一用力定会渗出血来，一时没忍住红了眼眶。
凌姝脸上一红，拉着嫂子往自己身上靠，以免伤口被母亲瞧见。
叶兰也是会意，一边替她擦拭，一边重新包扎。
她笑着仰头：“嫂嫂，不疼，真的。”
叶兰嗔怪了一眼，又分为心疼替她手上涂药。
凌母这会儿还在旁边捣药，前些时日押镖，不少农户抵了些药草过来，用来敷伤口正好，也就没注意凌姝那边。
她听到凌景生要老镖局，心里头是一万个同意，镖局多个人多把手。
关键都是自家人知根知底，凌母也放心。
她不禁笑道：“这几天镖局生意不错，幸亏景生过来帮忙，一张嘴巧得很，说得上上下下甚是满意。他还寻人打了一个柜子，镖局瞧着像样多了。”
凌姝听后，也是连连点头。
“生哥，你就直接留下帮忙，往后就是咱们的镖局。”
凌文也是笑道：“对对对，没钱咱们一起挣，有钱咱们一起花。”
凌家几个小辈相视一眼，笑得开怀。
幺儿几个押镖几日，一路奔波已经够累，凌景生也就没多聊，连忙让他们吃饱喝足去睡个回笼觉，自个在旁收拾。
凌姝心尖有事，哪里睡得着。
与其辗转反侧，她干脆起来工作。
起来之时，才发现哥哥几个也是睡不着，正在院子里习武练箭，就连凌景生也开始让弟弟们教他用箭。
几人见凌姝醒来很是意外，凌景生干脆将这几日登记的单子给她瞧。
“字不太好，有些字我也不会写，寻人问了写法，大概描了个样。”
凌姝翻开一瞧，掩嘴一笑：“没事没事，大堂哥很是用心啊。”
说时，她又发现上头记了一单皮毛生意。
凌景生见她惊讶，笑道：“罗老爷近年都在做皮毛生意，我凑巧认识罗家家仆。听说罗老爷染了风寒，不能如约收货，错过这些天，天气一冷价格又会涨几分，就四处托人去收。我托那位老友美言了几句，罗老爷也就将这差事交给了我们，虽然压了价钱，不过能拉拢一个熟客，咱们也算赚到了。”
凌姝连连点头：“有劳大堂哥费心了。”
“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凌景生连连摆手，又是拧眉发愁：“这几天来了不少小单子，农家小生意不少，而且日子离得挺近，时日拖得越久，人家铁定觉得咱们镖局没信誉，问题镖局人手确实不够。”
他又道：“要不，去人牙子哪里挑几个奴仆？”
凌姝分外为难，摇了摇头：“咱们没钱。”
“我这里还有五两银子，就怕不够买人……”
凌姝沉吟片刻，才道：“大堂哥不急，请人的事我自有办法，就是传出去名声可能会差些。”
凌景生有些不解，正等着凌姝解释，小丫头已经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她笑道：“生哥，你是不是认识一些木匠？你能拜托他们造一个梅花桩吗？还有木人桩，给你们习武用，就是沙包沙袋，铅块也得备些。”
“这些都是什么？”
“这有图纸，你去帮我问问，我先去仓库凑凑咱们还剩多少粮食。”
凌姝留下图纸，已欢喜跑去小粮仓查探，武器虽然没有多少，但食物多少还是囤积了些，再走几趟农家小镖单，不干活二三十个人吃上一两个月，都没有问题。
她的确请不起人，但有些人比起工钱，他们更需要生存——灾民、流浪汉！
头三个月没有工钱，试用期通过后每月一两银子保底，余下看走镖拿提成，试用期虽没工钱，但是提供食宿。
虽然有些不人道，但如今也别无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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