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局就是垃圾桶
“嘶……”
万语语眼睛还未睁开，只想抬起手揉揉酸胀的眼睛，不料牵扯到全身的肌肉，让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这是垃圾的腐臭味吗？
她抿着嘴，努力睁开了眼睛，朦胧中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不大的铁皮箱，全身埋在一包包的垃圾中，只露出了半截脑袋。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烂菜叶，还有发酵的奶酪和肉味。
她试图抬起头，脖子像是落枕一般，僵硬得发疼。
虽说她在平夕夕9.9买的乳胶枕头也常常让她落枕，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疼。
这该不会是在垃圾箱里吧？
“长官！没见流浪会的人！估计剩下的都摔下楼了！”
突然，箱子外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在不远处。
她立刻摒住了呼吸。
只听到周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走……倒是快……想必是有人通风报……不能饶！”
另一个年纪稍长者低声说道，她试图听清他的话，但无奈耳朵周围都是鼓囊的垃圾。
万语语干脆再次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跳，直接装死。
过了不知多久，万语语确认周围只剩下风吹易拉罐，刺啦着水泥地划过的声响，她才敢再次挪动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语语脑子一片空白，她为什么不在城中村的出租房里，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床上，这又是个什么地方？
她努力从垃圾堆里抽出左手，摸了摸自己僵硬的后颈，却摸到了一片冰凉。
“第三根肋骨，断裂。右侧骨盆，骨折。右脚腕，骨裂。右手腕，粉碎性骨折。”
“谁？！”她被耳边突然响起的机械女声吓到，本能地应道。
“晚上好，好久不见，西奈小姐，我是Y。”
耳边的声音回答道。
西奈小姐？还骨折？
万语语怀疑地动了动脚腕手腕，一阵钻心的疼袭来。
看来八成是被这个Y说对了。
“你是谁？”她压低了声线朝箱子周围问道。
“我是您的管家，Y。西奈小姐，您失忆了，不记得我很正常。”不带感情的女声回答道。
“你再说一遍，我叫什么名字？你又在哪里？”她边说边试图用左手撑起身子坐直。
“您叫西奈小姐，我在您脖子后植入的芯片里。我是您上个星期，在拉法黑市购买的顶呱呱牌人工智能管家芯片，您当时的付款方式是零首付，分72期还款，每月还款1000劳克。”
“停停，停。”万语语听不下去了，自己是在做梦吗？合着在梦里自己还是个穷逼。
但钻心的疼痛告诉她，这应该不是在做梦。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周围令人作呕的气味让她一分钟也不愿意再呆下去。
万语语忍着剧痛，用完好的左半边身子坐立起来，她轻护着肋骨处，左手用力顶开了垃圾箱的盖子，新鲜冰冷的空气涌入鼻腔，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探出头，这里似乎是一座楼顶处，周围都是破败荒废的高楼，奇怪的是有些楼层灯火通明，有些则爬满了绿叶，甚至长出了几棵树，一看就是荒废很久的了。
空中不时有直升飞机打着探照灯巡逻，街道上呼啸的警笛声此起彼伏。
这是什么破败的城市？
是VR游戏，电影？
还是什么异次空间？
万语语借着四周微弱的灯光，用尽全力小心地从垃圾箱里翻出来。
她所处的这栋大楼不高，在四周的摩天大楼中，显得十分不起眼，穿堂风将她吹得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万语语拖着半截受伤的身子挪到楼梯间门旁，用手肘顶开了厚重的门。
进到了室内终于暖和起来了，她体力不支，背靠着墙壁在楼梯口处坐了下来。
万语语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试图从身上找找线索。
她身穿一件破烂的皮质背心，肚脐处和后背都被划破了几道，下面是厚重，脏兮兮的工装裤，脚上穿着厚重闷热的登山靴。
这是什么阴间穿搭？现在的体感温度也就10度左右，穿这样是要做寒冬中的辣妹吗？
“Y，怎么样，才能让我恢复记忆？”万语语咬咬牙，不管如何，先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您需要到最近的充电站重启您的芯片，之前您的芯片被先驱者的枪电短路了，信息缺失，不过顶呱呱牌人工智能管家芯片会保留您的每一秒信息，随时上传到云档，只要重启并且更新即可取回信息。顶呱呱牌人工智能管家芯片，新纪元100年来最出色的芯片，将您的生活管理得更加完美。”
万语语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个人工智能芯片是不是被植入了什么广告程序啊？这广告植入的也太硬核了吧。
啪！
一束强光电筒灯在楼梯底下射了上来，万语语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扯到了肋骨处的疼痛让她又倒吸一口冷气。
“西奈！是你吗！”
一阵清脆的女声在深不见底的楼梯间响起。
万语语意识到，这个女的应该是在找她。
是敌是友，该不该回应？
“西奈！你从垃圾桶里出来了吗？是你吗？你等着，我上来找你！”
万语语不做声，她想返回楼顶露台躲着，可是右边脚腕疼得使不上劲，根本站立不起来。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万语语摆烂，干脆不动弹了。
不一会儿，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楼梯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
还没等万语语看清来者何人，手电筒的强光就直接怼她脸上了。
“西奈！真的是你！呜呜呜我还以为你没了呢！”明显是女孩子的声线，万语语见她这样热情，是敌人的可能性不高。
“大姐，你先别用手电筒照我的脸了，成吗？”万语语别过头，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哈，找到你我太兴奋了！”
说罢，手电筒的光终于挪开了，万语语借着楼梯间应急灯的光，看清了面前的女孩。
女孩跟万语语的打扮差不多，不过看起来干净很多，可能她没在垃圾桶里呆过吧。
她长得很标志，利落的黑色微卷短发，特别是那双绿色的眸子，说是眼睛里有星星也不为过。
“西奈，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女孩关切地凑上前，蹲下来抱着万语语的肩膀问道。
万语语想开口说话，但不知该不该让面前的女孩知道太多。
是要装傻装没失忆呢，还是直接摊牌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没等万语语考虑，她后颈处便响起来了Y那不带感情的声音，居然还是大音量外放。
“西奈小姐芯片被破坏了，目前处于清零记忆的状态。”
“你闭嘴！”万语语低声呵斥，这智能芯片怎么那么多话。
“西奈！你的记忆清零了？那些属于我们的记忆！你都清零了吗！你怎么舍得这样对我！”女孩委屈又愤怒地放开了万语语的肩膀，站起来后重心不稳还往后退了半步。
“你没听见，是被破坏……”没等万语语回答，Y便抢答道，”是先驱者的人破坏了西奈小姐的芯片，才导致芯片短路记忆清零。“
“呜呜呜呜，我就说嘛！你怎么舍得删掉我！”
女孩听罢，又往前蹲下，一把环抱住万语语，呜呜呜地抽泣了起来。
万语语被女孩的怪力吓到，这，勒得人也，太紧了吧，都，喘不过气，了！
“你，你先放开我，我，我要去最近的充电站，恢复我的储存记忆。”
万语语努力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嗯！走！我带你回家！”
女孩放开了万语语，她站起身，抬手在左手腕处点了几点，手腕处便出现了全息投影一样的屏幕，接着女孩划拉了几下，一辆改装过的三轮摩托车竟凭空从那屏幕中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牛啊，这是什么黑科技！
没等万语语感叹几句，女孩便自顾自地笨拙地跨上了前座。
女孩说道：“快上车，咱们回家！”
万语语无奈，“我，动不了。”
女孩这才又不熟练地下车，过去扶起万语语，并说道：“我可太久没照顾过受伤的你了，毕竟咱们会里，受伤得最少的就是你，我不习惯。”
万语语又get到了一条信息，看来自己这副身体挺强的啊。
女孩将万语语扶上了三轮摩托车的后座，自己便跨上了前面的位置，只见她捣鼓了几下，轰地一声，摩托车便打着了火，刺鼻的汽油味在楼梯间弥漫开来。
万语语皱眉看了看这辆车，这车跟自己家楼下卖早餐的三轮推车差不多，一点高科技的感觉都没有。
而且也太不环保了，居然还是烧汽油的车。
她不信任地问道：“这里可是楼梯间，你要怎么下去？”
女孩回头冲她灿烂一笑，道：“别怕，我当初选它，就是因为它三个轮，够结实够稳。”
说罢，女孩扭了扭油门，车子便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猛地就向楼梯冲下去。
接近楼梯拐弯处，万语语都以为要撞上翻车了，没想到车身旁居然浮起一阵金色的光将她们笼罩住，像一层薄薄的果冻，弹开了墙壁，让车漂浮了起来。
万语语用左手攥紧了一旁的车把手，看到这样的黑科技，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害怕。
连续冲了不知道多少层楼，她们终于来到了地面一层，只见女孩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冲冲地向楼梯间那扇厚重的防火门撞去。
金色的光再次亮起，将门瞬间冲破。
门外世界豁然开朗。
天空飘着细雨，打湿了地面的青石地板。
四周是倒下或闪着火光的电线杆，道路两旁高高的路灯忽明忽暗，街道两边的商户都紧闭着大门，霓虹招牌的灯光瘆人至极，破碎的橱窗里堆满了垃圾。
这，就是异世界的样子吗？
万语语眼睛还未睁开，只想抬起手揉揉酸胀的眼睛，不料牵扯到全身的肌肉，让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这是垃圾的腐臭味吗？
她抿着嘴，努力睁开了眼睛，朦胧中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不大的铁皮箱，全身埋在一包包的垃圾中，只露出了半截脑袋。
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烂菜叶，还有发酵的奶酪和肉味。
她试图抬起头，脖子像是落枕一般，僵硬得发疼。
虽说她在平夕夕9.9买的乳胶枕头也常常让她落枕，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疼。
这该不会是在垃圾箱里吧？
“长官！没见流浪会的人！估计剩下的都摔下楼了！”
突然，箱子外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在不远处。
她立刻摒住了呼吸。
只听到周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走……倒是快……想必是有人通风报……不能饶！”
另一个年纪稍长者低声说道，她试图听清他的话，但无奈耳朵周围都是鼓囊的垃圾。
万语语干脆再次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跳，直接装死。
过了不知多久，万语语确认周围只剩下风吹易拉罐，刺啦着水泥地划过的声响，她才敢再次挪动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语语脑子一片空白，她为什么不在城中村的出租房里，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床上，这又是个什么地方？
她努力从垃圾堆里抽出左手，摸了摸自己僵硬的后颈，却摸到了一片冰凉。
“第三根肋骨，断裂。右侧骨盆，骨折。右脚腕，骨裂。右手腕，粉碎性骨折。”
“谁？！”她被耳边突然响起的机械女声吓到，本能地应道。
“晚上好，好久不见，西奈小姐，我是Y。”
耳边的声音回答道。
西奈小姐？还骨折？
万语语怀疑地动了动脚腕手腕，一阵钻心的疼袭来。
看来八成是被这个Y说对了。
“你是谁？”她压低了声线朝箱子周围问道。
“我是您的管家，Y。西奈小姐，您失忆了，不记得我很正常。”不带感情的女声回答道。
“你再说一遍，我叫什么名字？你又在哪里？”她边说边试图用左手撑起身子坐直。
“您叫西奈小姐，我在您脖子后植入的芯片里。我是您上个星期，在拉法黑市购买的顶呱呱牌人工智能管家芯片，您当时的付款方式是零首付，分72期还款，每月还款1000劳克。”
“停停，停。”万语语听不下去了，自己是在做梦吗？合着在梦里自己还是个穷逼。
但钻心的疼痛告诉她，这应该不是在做梦。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周围令人作呕的气味让她一分钟也不愿意再呆下去。
万语语忍着剧痛，用完好的左半边身子坐立起来，她轻护着肋骨处，左手用力顶开了垃圾箱的盖子，新鲜冰冷的空气涌入鼻腔，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探出头，这里似乎是一座楼顶处，周围都是破败荒废的高楼，奇怪的是有些楼层灯火通明，有些则爬满了绿叶，甚至长出了几棵树，一看就是荒废很久的了。
空中不时有直升飞机打着探照灯巡逻，街道上呼啸的警笛声此起彼伏。
这是什么破败的城市？
是VR游戏，电影？
还是什么异次空间？
万语语借着四周微弱的灯光，用尽全力小心地从垃圾箱里翻出来。
她所处的这栋大楼不高，在四周的摩天大楼中，显得十分不起眼，穿堂风将她吹得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万语语拖着半截受伤的身子挪到楼梯间门旁，用手肘顶开了厚重的门。
进到了室内终于暖和起来了，她体力不支，背靠着墙壁在楼梯口处坐了下来。
万语语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试图从身上找找线索。
她身穿一件破烂的皮质背心，肚脐处和后背都被划破了几道，下面是厚重，脏兮兮的工装裤，脚上穿着厚重闷热的登山靴。
这是什么阴间穿搭？现在的体感温度也就10度左右，穿这样是要做寒冬中的辣妹吗？
“Y，怎么样，才能让我恢复记忆？”万语语咬咬牙，不管如何，先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您需要到最近的充电站重启您的芯片，之前您的芯片被先驱者的枪电短路了，信息缺失，不过顶呱呱牌人工智能管家芯片会保留您的每一秒信息，随时上传到云档，只要重启并且更新即可取回信息。顶呱呱牌人工智能管家芯片，新纪元100年来最出色的芯片，将您的生活管理得更加完美。”
万语语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个人工智能芯片是不是被植入了什么广告程序啊？这广告植入的也太硬核了吧。
啪！
一束强光电筒灯在楼梯底下射了上来，万语语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扯到了肋骨处的疼痛让她又倒吸一口冷气。
“西奈！是你吗！”
一阵清脆的女声在深不见底的楼梯间响起。
万语语意识到，这个女的应该是在找她。
是敌是友，该不该回应？
“西奈！你从垃圾桶里出来了吗？是你吗？你等着，我上来找你！”
万语语不做声，她想返回楼顶露台躲着，可是右边脚腕疼得使不上劲，根本站立不起来。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万语语摆烂，干脆不动弹了。
不一会儿，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楼梯拐角处出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
还没等万语语看清来者何人，手电筒的强光就直接怼她脸上了。
“西奈！真的是你！呜呜呜我还以为你没了呢！”明显是女孩子的声线，万语语见她这样热情，是敌人的可能性不高。
“大姐，你先别用手电筒照我的脸了，成吗？”万语语别过头，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哈，找到你我太兴奋了！”
说罢，手电筒的光终于挪开了，万语语借着楼梯间应急灯的光，看清了面前的女孩。
女孩跟万语语的打扮差不多，不过看起来干净很多，可能她没在垃圾桶里呆过吧。
她长得很标志，利落的黑色微卷短发，特别是那双绿色的眸子，说是眼睛里有星星也不为过。
“西奈，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女孩关切地凑上前，蹲下来抱着万语语的肩膀问道。
万语语想开口说话，但不知该不该让面前的女孩知道太多。
是要装傻装没失忆呢，还是直接摊牌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没等万语语考虑，她后颈处便响起来了Y那不带感情的声音，居然还是大音量外放。
“西奈小姐芯片被破坏了，目前处于清零记忆的状态。”
“你闭嘴！”万语语低声呵斥，这智能芯片怎么那么多话。
“西奈！你的记忆清零了？那些属于我们的记忆！你都清零了吗！你怎么舍得这样对我！”女孩委屈又愤怒地放开了万语语的肩膀，站起来后重心不稳还往后退了半步。
“你没听见，是被破坏……”没等万语语回答，Y便抢答道，”是先驱者的人破坏了西奈小姐的芯片，才导致芯片短路记忆清零。“
“呜呜呜呜，我就说嘛！你怎么舍得删掉我！”
女孩听罢，又往前蹲下，一把环抱住万语语，呜呜呜地抽泣了起来。
万语语被女孩的怪力吓到，这，勒得人也，太紧了吧，都，喘不过气，了！
“你，你先放开我，我，我要去最近的充电站，恢复我的储存记忆。”
万语语努力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嗯！走！我带你回家！”
女孩放开了万语语，她站起身，抬手在左手腕处点了几点，手腕处便出现了全息投影一样的屏幕，接着女孩划拉了几下，一辆改装过的三轮摩托车竟凭空从那屏幕中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牛啊，这是什么黑科技！
没等万语语感叹几句，女孩便自顾自地笨拙地跨上了前座。
女孩说道：“快上车，咱们回家！”
万语语无奈，“我，动不了。”
女孩这才又不熟练地下车，过去扶起万语语，并说道：“我可太久没照顾过受伤的你了，毕竟咱们会里，受伤得最少的就是你，我不习惯。”
万语语又get到了一条信息，看来自己这副身体挺强的啊。
女孩将万语语扶上了三轮摩托车的后座，自己便跨上了前面的位置，只见她捣鼓了几下，轰地一声，摩托车便打着了火，刺鼻的汽油味在楼梯间弥漫开来。
万语语皱眉看了看这辆车，这车跟自己家楼下卖早餐的三轮推车差不多，一点高科技的感觉都没有。
而且也太不环保了，居然还是烧汽油的车。
她不信任地问道：“这里可是楼梯间，你要怎么下去？”
女孩回头冲她灿烂一笑，道：“别怕，我当初选它，就是因为它三个轮，够结实够稳。”
说罢，女孩扭了扭油门，车子便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猛地就向楼梯冲下去。
接近楼梯拐弯处，万语语都以为要撞上翻车了，没想到车身旁居然浮起一阵金色的光将她们笼罩住，像一层薄薄的果冻，弹开了墙壁，让车漂浮了起来。
万语语用左手攥紧了一旁的车把手，看到这样的黑科技，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害怕。
连续冲了不知道多少层楼，她们终于来到了地面一层，只见女孩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冲冲地向楼梯间那扇厚重的防火门撞去。
金色的光再次亮起，将门瞬间冲破。
门外世界豁然开朗。
天空飘着细雨，打湿了地面的青石地板。
四周是倒下或闪着火光的电线杆，道路两旁高高的路灯忽明忽暗，街道两边的商户都紧闭着大门，霓虹招牌的灯光瘆人至极，破碎的橱窗里堆满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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