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穿过祁连山脉，沿着环青海湖公路、路上的车很少。空旷的视野，打开窗，风吹着面，看来旅行还是适合越野车，就视野这方面就不是轿车不能比拟的。从自驾游开始，总有很多地方认为应该去，行程总排的很满。很快就有点累了。贾谊洲说：“简，你说这青海湖有多大？”梁简说：“不知道，我上网查下！”贾谊洲说：“不用，咱开车绕一圈不就知道吗？不是每年有自行车赛绕湖一周，估计不大。”梁简感到老公又犯傻劲，也不想多说：“你随便。”贾谊洲开始加速。但很快就发现可能不是自己想象，估计真的不小，路过一个大的体闲区，梁简说：“我们去坐船吧。这比公园的船大多了。”贾谊洲也发现这是好台阶，说：“那行！顺便吃点东西，这青海湖的鱼应该可比太湖三鲜。”两个人在一个湖边餐厅停好车。秋高气爽是自驾游的好时候，餐厅里早就人满。服务员给安排好位置之后，贾谊洲便要求服务员介绍一下本地特色。服务员介绍道：“青海美食咱这都有，不过来湖边还是吃咱特色鱼为主，这鱼只有青海湖有，做为最大的内陆淡水湖，这口味可不是别人能有的。”贾谊洲想了一下，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只好说：“那就上鱼吧，别的就算了，我们回城再吃。”看来特色的东西都是长备的。很快就上了一份蒸鱼。这鱼就是不一样，贾谊洲又要了一瓶青稞酒。服务员说：“我们这是自酿的，要不打散洒吧。更正宗，别的你可以带回家喝。”看来这服务员也是好的销售。一人一碗，服员还拿过来一个青稞杆。这用吸才更正宗，入乡随俗才能真正品味生活。洒足饭饱之后，服务员又说：“先生，喝过酒不能开车，我们有游船，要不你们坐船去湖里转上一圈也醒一下酒，顺便真正看一下青海湖。这湖和大海一样，但又少了风浪，在湖中心，又和大海一样，几个小时之后，刚好酒劲也过了，开车也安全。”贾谊洲看了一下梁简，这女人看来已经心动。好吧，这也是选择，自己开车也累了就当休息。平静的湖面，一艘几层大船拉着大家向湖中开去。没有大海的风浪，但又有大海的气魄。一望无际的水面，不时还有几只飞鸟，贾谊洲和梁简坐在船边前排，梁简说：“这青稞酒好喝，不过也度数挺高，有些上头。”贾谊洲说：“这你就不知道吧，这青稞是青海特色，还是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带的。一趟进藏走了几个月，沿途带给人们很多汉人的东西。”贾谊洲旅游之前是恶补了很多知识，这提前表露一下，不然到了拉萨就是导游讲了，又那有面子，梁简说：“这样啊，文成公主是那朝的？”贾谊洲兴奋地说：“当年正是大唐盛世。西藏地区当时正在混乱中，松赞干布为了统一西藏，稳定自己政权，便提出了和亲的政策。有了大唐和尼泊尔的支持，才稳定了统治，西藏第一次实现了****。松赞干布也成为西藏最伟大的活佛。”贾谊洲说的津津有味，“松赞干布从一个穷苦人。一步一步统一西藏，解决了各教纷争。人民平安幸福有了统一信仰。”梁简对这些不懂也不知，说到：“别讲别人了，讲讲认识我之前你的创业吧，这段历史我一直不知道。”贾谊洲说：“行，这几天闲下来了。电话也少。也不由地总是回忆起原来的事情。看来人老恋旧。”

    做出决定离职还算简单，真正开始这样的单干生活还是问题，虽然有吕吉利在前面支持，但没有了单位的靠山。人们对私企还是不够信任，新公司很多，消失的也很快，能用新科技的单位又都希望长远合作。这直接对企业的选择产生了影响，大项目接不了，只能选择一些规模小的系统。贾谊洲说：“创业苦啊！”梁简说：“不用这样吧。我看你当时挺好的。”贾谊洲说：“那都到稳定了，刚开始也人都用异样眼光看，=，都认为肯定会后悔，也不会帮我，认为我背叛了王老师和单位．不仅不支持，还有反对的意思，连住的地方都要重找。虽然是和吕吉利合作公司，其实出来才发现自己成了给吕吉利打工的。这打工的压力就更不同了，私企从开始就是为了利润，那有单位里那样自由，加上私企也越来越多，我自己又接不来项目，只能先努力干活做好技术支持，虽然钱多点，但心是没底。一旦有更好的技术就能影响我，接不到项目就更是问题。还好就是自由，我只好在工作之外，尽量也找关系去开拓市场，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在单位没活干有国家，这私企没活干就只能饿死了。每天还要考虑下一步的生存和同行发展，压力大哪，才知道能有靠山多好。现在看松赞干布为什么和亲，靠山大重要了。不然如何保住自己的政权。”梁简说：“当时看你每天还停高兴，又说赚的多，机会好，比单位更好。”贾谊洲说：“那我还能怎么说？说自己整天风餐露宿，天天压力很大，又为工作又为生存的，你能选择我？再说，已经选择了，谁都知道只能往前走，你看到的人写的创业书开始都很惨，其实我认为我当时比这些能说出来的心酸更惨，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就只剩胆大了。”梁简拍拍贾谊洲背说：“行了，不说心酸泪了。咱还是过正常生活，不行你也写本书，给优优看她爸当年也不容易。”贾谊洲忙笑着说：“有道理，咱不比那些人差，只是文采不行。不会包装自己，不过也没必要，生活本就是自己。自己经历就够了，咱也不用人同情也不想立碑，好好享受现在就行。”沿着最美的风景线青藏公路，贾谊洲才能感到海拔对天气温度的影响，在老家，自己最多穿个秋衣，在这5000多米的唐古拉山口，可以说长年有雪，人说太白六月雪，贾谊洲这是深刻能体会到离天近的感觉，怪不得那么多人想爬世界最高峰，这种离天近的感觉的确不同，蔚蓝的天空，太阳近在眼前，但远处雪山依然白雪覆盖，氧气有点稀薄。车里有备用的氧气袋，也有小罐的气瓶，贾谊洲和梁简还是停车在山口玩了一会。这里没有大树，只有不到一人高的植物，据说高大植物生存不了。茫茫草地，竟然有动物，贾谊洲并不认识，但生命的踪迹在那都有。不敢跑动，还是缺氧，保持体气才是关键，天很快就变了，马上又是大雪纷飞。两个人连忙回车里，准备下山，一路上一天能有四季，这就是西藏的天气，梁简说到：“人说蜀道难，看来还是进藏难。”贾谊洲说：“当然进藏难，这青藏公路几乎是用人命修起来的。当年文成公主进藏为啥一走几个月？这也是设办法，。四川盆地是天府之国，物产丰富。西藏人是靠信仰生活，挑战人类的生命奇迹，这里气压低，吃肉都煮不烂，只有到了现在，有了高压锅才能好很多。”路边的白房子，各种小彩旗，不时还有成群的牦牛，有时说旅游分老少。年轻人应该来这种贫穷的地方，因为总会发展。以后就看不到了，老年人应该去繁华的地方，因为有自己没见过的未来，不一定能赶上。走进拉萨，这又是一种美丽，这是由大量的汉民共同建设的城市，加上国家对西藏的大力支持，拉萨整洁漂亮，神圣雄伟的布达拉官在圣山上，红白相间，显示着威严，大昭寺是为文成久主而建。做为藏王松赞干布的办公场所，布达拉官是人们敬仰的地方。虔诚的人们从各地一路跪拜到此。现在开始限制了游客数量，据说是因为游客太多已经让布达拉宫开始下沉，国家甚至准备停止布达拉宫的对外开放。在布达拉宫广场上，贾谊洲和梁简选择了一家民族餐厅。奶茶，酥油茶、牦牛肉才是特色。

    吃着牦牛肉，喝着酥油茶，梁简说：“松赞干布的三个妻子都是和亲啊。”贾谊洲靠着椅子，这是一家全藏式风格的餐厅，对妻子说：“西藏一边是尼泊尔，一边是伟大的唐朝。只有引进这两个靠山才能让自己稳定，从尼泊尔不仅娶了公主，同时又引进了佛教文化，也就靠佛教才统一了西藏的信仰，唐朝是用军事为西藏的稳定提供了支持。文成公主不是真公主，是大臣的女儿，皇帝也嫌的西藏苦，文成公主认为这是造福人民的好事，所以文成公主进藏不仅是唐朝的军事支持了藏王。更是科技对西藏的支持，为什么走的慢，因为文成久主带了大量的物品和人，一路将科技，工具带到了西藏，这比丝绸之路厉害。”梁简说：“那唐朝干这事有什么意思？”贾谊洲说：“稳定啊，大唐雄风享誉全球！这比今天的美国强大多了。支持几个小地方还不正常？要有一个公平心啊。”说起伟大的松赞干布，任何人的创业都不容易。当个国家的领导更是很难，唐的君王依然面临子女的远离，亲情的缺失。这就是责任，历史的使命，梁简说：“大却不能自己做主，还是普通人幸福。”贾谊洲说：“大爱是我们理解不了，快吃吧。完了我们去逛夜市。”手机上，朋友圈对两个人的旅游都是各种赞扬和羡慕，女儿优优是各种不满，因为没带她。公司的电话几次都让贾谊洲挂掉了。公司的事贾谊洲相信他们能处理好，经历过这么多次风波，公司应该能解决问题，只是大家习惯性汇报工作而已。

    创业之初，贾谊洲本想以自己原来的能力，肯定能接到很多项目，但现实很快就让贾谊洲明白，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象，客户信任了单位，并不代表信任自己，大的项目不行，小的项目又怕不长久，本身又缺关系，为人处事上贾谊洲也不占优势。贾谊洲只能从基础的服务开始，人必须学会放弃才能有可能，首先就是架子，贾谊洲开始先免费帮别人处理问题，给企业做一些培训，从一些小附件开始。从耗材开始，为了积累客户，贾谊洲提出，在新的电子市场应该开一个店，这样起码能保证小钱。私人用户买电子产品也是一定的利润来源，公司不能光靠项目，没有日常的流水。在大家看来这又从公司成为了小个体户，成为一个倒货的小老板，这不符合吕吉利的要求。人可以从单位离职，因为项目利润大，但不能继续向下走，成为一个街边的小倒爷。这做为一个知识分子接受不了，或许大家创业还不够彻底。人都说能放下面子，谁又能真放下。原来帝王一样，那个人的创业都一样，能上天还要能入地，更要能吃别人受不了的苦，一步一步从小开始，做别人不愿意的，自己才有优势，或许才是生路，贾谊洲想起自己的选择，年轻的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