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自傲加自卑
孟令心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闻一下自己的臭脚而已。你至于……呃？
好吧、好吧。
换位思考一下，假设自己和某个一见倾心的美少女同处一室。那么，自己也的确会为此反应相当激烈。
很好。
既然如此，那我接下来的回答就应该是……
“这样做在你们这儿，是不行的嘛？”孟令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望向了赫娜。
“啊、啊呃…那、那当然是不行……”赫娜张着嘴巴讶了一会儿。
她继续无妄地比划着双手，再忽然站起、忽而坐下，像只母猴子一样焦虑个不停。
末了——
“好吧……”
赫娜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下去。又继续偷瞄着孟令的脸蛋，以及他刚才粗鲁捧起的脚丫：
“其实也不见得不行。毕竟，大家都是人……就算是男生也会做各种女生会做的事。我说的对吧？”
“嗯，就是这样的呢。”孟令含混地点了点头。
看吧！
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肉还要再烤一会儿。不过……咕，小令你还真是不谙世事呢。”赫娜继续忧郁的抱着膝盖。
她将脸蛋歪在膝盖边，静静地盯着孟令瞧：
“既漂亮，又很单纯。为什么我过去就从未对哪个男生，有类似现在对你一样的感情呢？”
“所以说，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可如果不是命运女神在捣鬼，我真的会像这样爱上你吗？”
“你不是说，自己并不是那什么英雄吗？”孟令开始捡起一根木棍，轻轻地拨起了篝火。
火焰燃烧着木块，将木头烧成了碳，炭火噼啪作响，伴奏着对面少女的心田……
“我不知道。”
赫娜却还是埋着脸。暂时不敢继续看孟令，而是将脸蛋迈入腿间：
“无论怎么看，都感觉好好看、好可爱，一颦一笑都烧在了我的心里。”
“喜欢……”
“但是——”
她忽然又嘟着嘴扬起脸来：“我果然还是不想成为英雄。我的命运，必须由我自己来做主！”
“嚯。这一听就是游刃有余的论调啊。”孟令耸了耸肩。
他道：
“相比之下，我反倒只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家伙。假如自己真的能得到什么幸福的命运，我倒是很想直接接受呢。”
“幸福么……”赫娜再次将脸蛋压在了膝盖上。
她侧着眸子，含笑隔着火光望向了孟令：
“嗯……至少，现在这样的确很幸福。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什么……但，假如真能和小令你一生在一起。我一定会变得更加幸福，也绝对能让你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话毕。
少女赤着手，直接伸进了火堆，再将里面被烤得散发出香味的小动物调了个圈。
孟令忽然觉得，自己两人正在说一堆毫无意义的废话。
可不知为何，哪怕只是说着这种没卵用的废话——赫利薇拉雅这个姑娘，也还是开心到犹如吃了蜜一样的甘甜。
呃……
好吧。这对自己而言，果然还是第一次。
想到这儿，孟令稍有一些心虚地站起身，又拍了两下裤子上沾着的火灰——毕竟，他很清楚穿越前的自己，是个多么无趣的男人。
他并不认为自己值得某个姑娘如此迷恋……
哪怕是现在的这个长相的自己，或许也不值得？毕竟嘛。就算外表变了再怎么多，内心也还是一个德性。
“这儿果然有点儿烤。”
他道：“我先去旁边坐一会儿。做好了之后，再叫我吧。”
“嗯！”赫娜欣喜的应了一声。
这还真是一个，懵懂可爱、善良无知的美少女啊……
孟令真的有资格享受，这姑娘如此毫无缘故的示好吗？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先成为英雄。变得万众敬仰、举世无双之后，才有资格赢得世间一切的美好和爱情。
可问题是，那样一来爱情又似乎会廉价到毫无意义的程度。啊啊，所以说，容易左右为难的家伙的人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左右为难啊……
想到这儿，孟令已经走到了旁边。又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就静静地躺在了赫娜之前为自己铺的绒垫上，暂作歇息。
……山洞外面的暴风雪，依旧呼啸而凌冽。
火堆中的烤肉，仍旧在高温的灼烧下，噼啪作响个不停。
许久——
“小令。”
赫娜忽然问：“你对我，真的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
“啊——？”孟令吓了一跳。
他翻了下身，再将目光扫向了火堆对面的赫娜。
却见，这女孩依旧在假装笑着，但脸上的笑容却很保守——甚至称得上退缩。
少女一动一动地夹着双膝，仿佛触电了一般，但又好像是基于另一种说不清的心情，而彰显出了某种格外无言的心情……
“……”孟令静静地望了她片刻。
忽地，他无意识道：
“其实是有的。”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既没有躺下、也没有就此起身：
“我觉得你长相很可爱。总归就是很可爱，让人看了就有点儿忘不掉的意思……”
“但除此之外的想法，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有。”
“小令你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呢。”赫娜又笑了。
她放下手里的小干柴，再将右手伸向火焰，在火中摇了数匝：
“你知道吗？有很多男生都喜欢我。”
“因为——我是这雪原上最强悍、最强大的姑娘。我是真正的战士，而且是天生的战士……”
“大家都喜欢称赞我有多厉害，偶尔还会说假如‘你的个子能高一点就好了’这样的话。但我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也不对，我有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有时候，我时常会想——假如自己并不是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女人。那自己真的还会拥有这一切吗？所以……我很幸运。”
“然后……小令你真的很奇怪啊。”
她望着孟令，继续笑：“我本以为你会说，因为我当初救了你、所以你对我有好感。却不曾想——你竟然说我长得很‘可爱’？”
“哈……”
她噗嗤一笑：“可爱、可爱。……我这辈子，好像还是头一次被谁用这个词挂钩。”
“嗯……看来，这讲法确实挺可笑的。”孟令也笑了。
他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下来。毕竟，赫娜带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同样有灵魂的人……呃不对，毕竟她本来就是人。
但是——
赫娜就像是一个真正在用心注视着自己的女人。
他道：“如果硬要探讨你有没有救我。那可……说不准吧。搞不好我救了你，也说不定？”
“啊？哈哈哈，那怎么可能啊。”赫娜闻言则笑。甚至还摆着手，以示对孟令这番话的不信。
她对自己的天生神力，一向怀着极为自负的心情。
正因如此，当孟令开始若有若无的暗示这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现实时——赫娜才会想当然地表示不信，甚至是稍加嘲笑。
毕竟——
在这个女孩眼中。哪怕孟令的确是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也依旧是个必须依赖女生过活的男人。孟令固然可爱，但……
他终究只是一个柔弱无用的男人。
好吧、好吧。
换位思考一下，假设自己和某个一见倾心的美少女同处一室。那么，自己也的确会为此反应相当激烈。
很好。
既然如此，那我接下来的回答就应该是……
“这样做在你们这儿，是不行的嘛？”孟令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望向了赫娜。
“啊、啊呃…那、那当然是不行……”赫娜张着嘴巴讶了一会儿。
她继续无妄地比划着双手，再忽然站起、忽而坐下，像只母猴子一样焦虑个不停。
末了——
“好吧……”
赫娜终究还是悻悻地坐了下去。又继续偷瞄着孟令的脸蛋，以及他刚才粗鲁捧起的脚丫：
“其实也不见得不行。毕竟，大家都是人……就算是男生也会做各种女生会做的事。我说的对吧？”
“嗯，就是这样的呢。”孟令含混地点了点头。
看吧！
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肉还要再烤一会儿。不过……咕，小令你还真是不谙世事呢。”赫娜继续忧郁的抱着膝盖。
她将脸蛋歪在膝盖边，静静地盯着孟令瞧：
“既漂亮，又很单纯。为什么我过去就从未对哪个男生，有类似现在对你一样的感情呢？”
“所以说，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可如果不是命运女神在捣鬼，我真的会像这样爱上你吗？”
“你不是说，自己并不是那什么英雄吗？”孟令开始捡起一根木棍，轻轻地拨起了篝火。
火焰燃烧着木块，将木头烧成了碳，炭火噼啪作响，伴奏着对面少女的心田……
“我不知道。”
赫娜却还是埋着脸。暂时不敢继续看孟令，而是将脸蛋迈入腿间：
“无论怎么看，都感觉好好看、好可爱，一颦一笑都烧在了我的心里。”
“喜欢……”
“但是——”
她忽然又嘟着嘴扬起脸来：“我果然还是不想成为英雄。我的命运，必须由我自己来做主！”
“嚯。这一听就是游刃有余的论调啊。”孟令耸了耸肩。
他道：
“相比之下，我反倒只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家伙。假如自己真的能得到什么幸福的命运，我倒是很想直接接受呢。”
“幸福么……”赫娜再次将脸蛋压在了膝盖上。
她侧着眸子，含笑隔着火光望向了孟令：
“嗯……至少，现在这样的确很幸福。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什么……但，假如真能和小令你一生在一起。我一定会变得更加幸福，也绝对能让你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话毕。
少女赤着手，直接伸进了火堆，再将里面被烤得散发出香味的小动物调了个圈。
孟令忽然觉得，自己两人正在说一堆毫无意义的废话。
可不知为何，哪怕只是说着这种没卵用的废话——赫利薇拉雅这个姑娘，也还是开心到犹如吃了蜜一样的甘甜。
呃……
好吧。这对自己而言，果然还是第一次。
想到这儿，孟令稍有一些心虚地站起身，又拍了两下裤子上沾着的火灰——毕竟，他很清楚穿越前的自己，是个多么无趣的男人。
他并不认为自己值得某个姑娘如此迷恋……
哪怕是现在的这个长相的自己，或许也不值得？毕竟嘛。就算外表变了再怎么多，内心也还是一个德性。
“这儿果然有点儿烤。”
他道：“我先去旁边坐一会儿。做好了之后，再叫我吧。”
“嗯！”赫娜欣喜的应了一声。
这还真是一个，懵懂可爱、善良无知的美少女啊……
孟令真的有资格享受，这姑娘如此毫无缘故的示好吗？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先成为英雄。变得万众敬仰、举世无双之后，才有资格赢得世间一切的美好和爱情。
可问题是，那样一来爱情又似乎会廉价到毫无意义的程度。啊啊，所以说，容易左右为难的家伙的人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左右为难啊……
想到这儿，孟令已经走到了旁边。又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就静静地躺在了赫娜之前为自己铺的绒垫上，暂作歇息。
……山洞外面的暴风雪，依旧呼啸而凌冽。
火堆中的烤肉，仍旧在高温的灼烧下，噼啪作响个不停。
许久——
“小令。”
赫娜忽然问：“你对我，真的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吗？”
“啊——？”孟令吓了一跳。
他翻了下身，再将目光扫向了火堆对面的赫娜。
却见，这女孩依旧在假装笑着，但脸上的笑容却很保守——甚至称得上退缩。
少女一动一动地夹着双膝，仿佛触电了一般，但又好像是基于另一种说不清的心情，而彰显出了某种格外无言的心情……
“……”孟令静静地望了她片刻。
忽地，他无意识道：
“其实是有的。”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既没有躺下、也没有就此起身：
“我觉得你长相很可爱。总归就是很可爱，让人看了就有点儿忘不掉的意思……”
“但除此之外的想法，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有。”
“小令你果然是个很奇怪的人呢。”赫娜又笑了。
她放下手里的小干柴，再将右手伸向火焰，在火中摇了数匝：
“你知道吗？有很多男生都喜欢我。”
“因为——我是这雪原上最强悍、最强大的姑娘。我是真正的战士，而且是天生的战士……”
“大家都喜欢称赞我有多厉害，偶尔还会说假如‘你的个子能高一点就好了’这样的话。但我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也不对，我有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有时候，我时常会想——假如自己并不是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女人。那自己真的还会拥有这一切吗？所以……我很幸运。”
“然后……小令你真的很奇怪啊。”
她望着孟令，继续笑：“我本以为你会说，因为我当初救了你、所以你对我有好感。却不曾想——你竟然说我长得很‘可爱’？”
“哈……”
她噗嗤一笑：“可爱、可爱。……我这辈子，好像还是头一次被谁用这个词挂钩。”
“嗯……看来，这讲法确实挺可笑的。”孟令也笑了。
他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下来。毕竟，赫娜带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同样有灵魂的人……呃不对，毕竟她本来就是人。
但是——
赫娜就像是一个真正在用心注视着自己的女人。
他道：“如果硬要探讨你有没有救我。那可……说不准吧。搞不好我救了你，也说不定？”
“啊？哈哈哈，那怎么可能啊。”赫娜闻言则笑。甚至还摆着手，以示对孟令这番话的不信。
她对自己的天生神力，一向怀着极为自负的心情。
正因如此，当孟令开始若有若无的暗示这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现实时——赫娜才会想当然地表示不信，甚至是稍加嘲笑。
毕竟——
在这个女孩眼中。哪怕孟令的确是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也依旧是个必须依赖女生过活的男人。孟令固然可爱，但……
他终究只是一个柔弱无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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