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五粮玉液
程素素回到了医馆。
成飞甜甜地、香香地酣睡了，两只小眼睛眯得很紧，像两条细细的线。呼吸声如树叶的微叹打着轻微的鼾，滑溜溜的脸蛋白里透红。小嘴巴常常微微抽动，一张一合的好像想诉说白天的那份喜悦。
隔壁又传来了一阵马长贵虚弱无力的咳嗽声。
小虎趴在桌子底下，时而竖直耸拉着的耳朵，倾听室内外的细微动静。
程素素停笔合上手中的册子，小桌子点着一支红烛，烛油淋淋漓漓地淌下来，烛身积了好些烛泪，烛台上已经落了一滩烛油。在淡青色的火焰中，一股一股乳白色的含着稀薄的呛人的臭味的烟袅袅上升。红烛的光照着程素素的脸庞，散发出一层黄色圣洁的光芒。
《素成飞》三字标注在册子封面，《素成飞》是程素素的随笔日记，每晚临睡写日记是程素素的一种习惯，整理自己与成飞生活的琐事，点滴在心头，点点滴滴记在日记里。
作为成飞的母亲，她为成飞倾尽全力的付出，并不求回报。她为义女马招弟无私地付出，她也会感到快乐。她为马长贵、冯大婶一家做事的时候，同样不需任何报酬，就会很开心。人与人发自善意为彼此付出而感到喜悦，是最美好的事。而且，这就是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工作辛苦是一端，精神上却很快乐，因为有成飞这宝。大夫，除了天天在医院就诊外，还是兼做抱小孩洗尿巾生火煮饭等家庭工作，
程素素她目光幽幽，如古井深潭一般，深不见底。
合上《素成飞》，取出了账本，程素素娥眉紧绷起来。
舔了舔樱唇，心想：“以为生活步入正轨，有起色。这段时间，医馆就诊人数明显下降，据冯大婶传来的消息，自己或许受到同行的排挤与打压，同行在散布虚假信息，散播不利于她的谣言，如此外力，自己却无能为力”
短短数月内，这些深度影响她与成飞未来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着，使他们因此更深陷泥潭。
自己如一案板上的鱼：到底会被一刀剁死，还是生刮鱼鳞痛死，还是慢慢窒息而死，不知道。但程素素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无力，且带点绝望。
一念至此，短短片刻间，程素素她竟有点心烦意乱，心浮气躁。
鱼要抬头，要空气，要挣扎，才能有朝一日从案板上释放，回游河水中。
想了想，取出银两与铜板，整整齐齐排在桌面上，认真清点起来。
程素素自言自语，喃喃道：“积蓄就剩这么一点点了！扣除建筑材料花费，买了一台毛驴。真意想不到，建筑材料竞花费如此之巨。加上小马哥没来看守之前，失窃建筑材料需要补充，花费更远超了原预算。但让家好一点，舒服一点，不是每个人的追求目标吗？”
“我们武馆是按层收费，报您价格每次是十两银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竹皮需要时三年......那就是共一万零九百五十（10950）两银子，不过大家这么熟，成夫人要是支付上有困难，在下可以作主，成夫人可按月交纳即可，报您价格每次是十两银子，一月三十天，那就是每月三百两银子如何？飞飞现在正好适合我们淬体的年龄要求”
程素素轻咬银，回想起孙世武的竹皮淬体报价，念道：“一万零九百五十（10950）两银子，数目需巨大。成飞，你一定要淬体的，妈妈会好好保护你，花光妈妈所有的气力，都助你成长。”
她那黝黑的眼睛，虽然轻轻蒙上了一层忧郁的纱，但当她抬起脸来的时候，那乌黑的大眼睛里却跳出了焰焰的火花。
她明白成飞的消费会日渐巨大：当前两项主要收入，一是医馆，但受到了冲击；二是地图的买卖，生意不温不火。根本不能支撑巨大的花哨，我要开拓新的营收项目。
产售苞谷酒或许是一方向，苞谷酒本是自己某天空闲时试酿，家宴用了一点，赠送亲朋好友一点。无心之得，酒的口碑在莲塘竖立了一定的知名度。来求医的病人也会买一两壶，更有酒店老板已经慕名以来，上门大师求购。产量却不足，凭一己之力，百忙中抽出的空闲时间，一月才能酿造两瓮。
增加产量就要雇佣人手，租生产场地，规模不要一下做大，到底多少产量才合适？据冯大婶的情报，莲塘镇一天的销酒总量在200瓮左右，一个月需求6000瓮，目的初定占比百分之一吧，那就是一月60瓮。每瓮利润约5-7两银子，最低利润有300两，刚好抵了成飞的淬体费用。
冯大婶家有一大院子，明天打探问一下她，能不能租一半做酒工场，院子的一半可能放得下200瓮。或许不用租的方式，我不是还需要用雇佣人手吗？或许合作的方式更好，冯大婶闲在家里，马陈氏与马招弟也可闲时帮忙，孔家，马家，和我们成家成立一个家庭合作社！。
除了合作社，她还必须思考的问题是：取什么样的酒名，才真正能体现出的价值。苞米酒这名字实粗糙低端，我的苞谷酒由五粮酿造。吮玉液兮止渴，啮芝华兮疗饥。人们通常把美酒比喻成琼浆玉液，玉液琼浆，“五粮玉液”如何？！
储存时间越久，酒更香醇，但我的苞谷酒却酿造二十天就能出酒，且能媲美五年醇酿。
原料的配方，制作酒曲，发酵，蒸馏过程都是阿龙精心改造过，独一无二，出酒率高且不因天气而改变。
念到阿龙，程素素心里蕴蓄已久的悲愁喜乐，都涌上来。一阵辛酸，溶化在热泪里，流了出来。
她拿起蜡烛台，兜紧了被成飞掀翻的被角。
程素素摸着成飞的小脸，深情地凝视着，喃喃道：“真象……越大越象……”，底下的话听不出了，她的苍白的嘴唇轻轻翕动着。
有一次成飞大哭，程素素说：“不许哭！”成飞抽抽噎噎，渐渐静下来了。母子之间，僵了一会，成飞慢慢地又忘了刚才那一幕，“妈妈”这样，“妈妈”那样，问长问短起来，闹过一场，感情像经过水洗的一样，到底是骨肉至亲。
回忆永远是惆怅的。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
过完年，开春要开工建房子了，我要把所有精力花在建房子上，医馆就交给马招弟与马陈氏打理吧。马招弟这义女挺乖巧，聪明伶俐的，医术上手挺快的，勤奋又好学，是个好助手，某些方面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记录了账册，收拾桌面的银两与铜板。
程素素又拿出个泡着一支毛笔的玻璃瓶子、《佰渡谷秘箓》，一瓶朱砂，一叠符纸放在桌面上。
取到朱砂时，程素素哑然一笑，心道：“这段时间，成飞老是拿朱砂玩，喜欢把黑蚂蚁一只只染成红色，这瓶剩这么一点了”
拿着玻璃瓶子观察毛笔：这‘狮虎犬吸灵符笔’我用普通竹子做的笔杆，通过冯大婶，这泡液也差一种，试画清心普善符吧，不知效果如何？。
画符是描绘法术特征以及存储术力能量的过程，而符笔则是画符必不可少的元素之一。表面上看，符笔的作用似乎都是一样，用以在特定的部位画上特定的符咒轨迹来记录信息和储存能量。
但符笔本身并不简单，无论强弱，它都必须担当将法术能量转入符咒的角色。因此，普通的符笔是无法承受强力法术，一旦超出负荷是无法完成整个术力存储的过程。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符笔就如同一个电阻，而术力能量就是通过符笔的电流。符笔越是具有力量，就相当于它的“电阻值”越高；而法术越是具有威力，就表示要通过符笔的“电流”越大。如果通过符笔的术法太大，超过了符笔的负荷，那么符笔就如同保险丝一般，自动切断了“电流”的通道。
不仅是法术的强弱，甚至于媒介对符笔的强弱也是相当挑剔的。画符的媒介，也就是在符纸上留下痕迹的，诸如朱砂之类的物质。一般的符笔通常使用朱砂或是特殊配方的符墨，也会使用鲜血或者其他的物质。但是有一点，符笔使用的媒介可以混杂的，同一支符笔可以匹配不同媒介。
明白了以上两点后，符笔的制造就显得特别重要。首先是符笔的材料。一般新制的毛笔当然可以用来画符，但真正的术士并不会随意取用。若是想要更加随心所欲的施展法术，符笔的笔杆以及笔头的材质就很关键了。
首先说笔杆，一般用竹制或是木制，也可以用搪瓷、玻璃等其他灵材及至仙材制作。材质之间没优劣，决定符笔的优劣。譬如水晶制作的笔杆有增幅术力的效果，但如果使用高温的法术则会有断裂的可能。再比如说竹制的笔杆，它通直的纹理使得画符更加通畅，但它也很容易断折。再说笔头，通常是各类的毛发所制。柔软的羊毛、兔毛之类所制成的笔头，适合在黄纸白幅上施展，人体上也是一样；而强度和弹性较大的狼毛等，则适合在建筑物上使用。每个术士在选用符笔时，要优先考虑自己擅长的法术和使用的对象。比如说擅长冰冻系法术的术士，就可以优先考虑玻璃、水晶之类的笔杆，而笔头则要用硬度较大的毛发。这样一来，在他使用此类法术时既可以增加术力输出，还可以避免笔头的磨损。而恢复系的术士则要以方便快捷的软性笔头为首选，笔杆以竹制为上佳。
使是最好材料与优良的做工的符笔，才能成为强有力的法器。首先，注意保养。做工再好，材料再优，如果粗暴使用的话，符笔的寿命一样不会长久。其次，注意使用方式。只要找对了与符笔相对应的法术和媒介，符笔就能正常顺利的工作，自然就能用得长。
一般来说，高明的术士都会注意到这两点，但这还不足以使得他所使用的符笔变得更强。最重要的是，符笔需要激活。简单的说，就是将普通的符笔变成专用术法使用道具的过程。之前说过，不同的法术适合用不同的符笔来使用，而法术的属性还有强弱则由施法者本身决定。也就是说，符笔必须和术士的属性体质相合，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但强力的符笔不能局限于使用者，它本身就应该有相当的力量来决定法术的效用。如此一来，就相当于符笔被强制性决定只能使用一种法术；只要术士提供足够的术力，那么符笔所预置的效力就会显现出来。再举一个不恰当的比方，术法专用的符笔就如同专用通道，只通过单一的物质，使得维护和磨损都能降到最低。
狮虎犬吸灵符笔，这表明狮虎犬吸灵符笔所使用的画符媒介不是其它，而是比较大众的朱砂。从这一点不难看出，法宝最初不一定要是名品，只是机缘。这枝狮虎犬吸灵符笔，绝对不是一般的凡品。
狮虎犬吸灵符笔的效果是融合，这是一种看起来较为特殊的符笔应用方式。它的特殊所在，就是它所作用的载体对象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符纸，而是有意识的能量。画符的四个元素中，载体是必不可少的部分，符笔所描绘的法术特征和术力能量最终都将着落在它的身上。但通常而言，作为载体的符纸依旧是媒介，它并非是最后的法术目标。一般我们都会看到，符咒是画在纸上或是布上；即使有些攻击类的符看似是直接画在被攻击的对象上，但此时攻击对象已经具有符咒载体和最终目标的双重身份，它会被已经转化为法术一部分的自身所伤害。
但是狮虎犬吸灵符笔不同，当融合对象转化成术力能量融进被融合对象体内时，被融合对象已然成为了符咒载体；但是，此刻被注入能量的被融合对象虽然增强了能力，被融合对象依然以自己的方式继续存在并发挥效果。简单的说，区分符咒载体和法术目标的关键就在于：对象有没有因为被注入术法能量后改变它的存在形式。因此，当狮虎犬吸灵符笔发挥作用时，这个符咒从开始到最终完成，并没有真正的作用目标。当然，被融合对象确实是要被增强能力的对象；这里所指没有目标，是指符咒法术没有施用的目标，只是单单画了符。这一点就是狮虎犬吸灵符笔与其它符笔最大的不同。不过，这只是看起来较为特殊。在主体、载体、媒介以及内涵四要素俱全的情况下，狮虎犬吸灵符笔始终都还是用来画符的法器。
成飞甜甜地、香香地酣睡了，两只小眼睛眯得很紧，像两条细细的线。呼吸声如树叶的微叹打着轻微的鼾，滑溜溜的脸蛋白里透红。小嘴巴常常微微抽动，一张一合的好像想诉说白天的那份喜悦。
隔壁又传来了一阵马长贵虚弱无力的咳嗽声。
小虎趴在桌子底下，时而竖直耸拉着的耳朵，倾听室内外的细微动静。
程素素停笔合上手中的册子，小桌子点着一支红烛，烛油淋淋漓漓地淌下来，烛身积了好些烛泪，烛台上已经落了一滩烛油。在淡青色的火焰中，一股一股乳白色的含着稀薄的呛人的臭味的烟袅袅上升。红烛的光照着程素素的脸庞，散发出一层黄色圣洁的光芒。
《素成飞》三字标注在册子封面，《素成飞》是程素素的随笔日记，每晚临睡写日记是程素素的一种习惯，整理自己与成飞生活的琐事，点滴在心头，点点滴滴记在日记里。
作为成飞的母亲，她为成飞倾尽全力的付出，并不求回报。她为义女马招弟无私地付出，她也会感到快乐。她为马长贵、冯大婶一家做事的时候，同样不需任何报酬，就会很开心。人与人发自善意为彼此付出而感到喜悦，是最美好的事。而且，这就是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工作辛苦是一端，精神上却很快乐，因为有成飞这宝。大夫，除了天天在医院就诊外，还是兼做抱小孩洗尿巾生火煮饭等家庭工作，
程素素她目光幽幽，如古井深潭一般，深不见底。
合上《素成飞》，取出了账本，程素素娥眉紧绷起来。
舔了舔樱唇，心想：“以为生活步入正轨，有起色。这段时间，医馆就诊人数明显下降，据冯大婶传来的消息，自己或许受到同行的排挤与打压，同行在散布虚假信息，散播不利于她的谣言，如此外力，自己却无能为力”
短短数月内，这些深度影响她与成飞未来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着，使他们因此更深陷泥潭。
自己如一案板上的鱼：到底会被一刀剁死，还是生刮鱼鳞痛死，还是慢慢窒息而死，不知道。但程素素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无力，且带点绝望。
一念至此，短短片刻间，程素素她竟有点心烦意乱，心浮气躁。
鱼要抬头，要空气，要挣扎，才能有朝一日从案板上释放，回游河水中。
想了想，取出银两与铜板，整整齐齐排在桌面上，认真清点起来。
程素素自言自语，喃喃道：“积蓄就剩这么一点点了！扣除建筑材料花费，买了一台毛驴。真意想不到，建筑材料竞花费如此之巨。加上小马哥没来看守之前，失窃建筑材料需要补充，花费更远超了原预算。但让家好一点，舒服一点，不是每个人的追求目标吗？”
“我们武馆是按层收费，报您价格每次是十两银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竹皮需要时三年......那就是共一万零九百五十（10950）两银子，不过大家这么熟，成夫人要是支付上有困难，在下可以作主，成夫人可按月交纳即可，报您价格每次是十两银子，一月三十天，那就是每月三百两银子如何？飞飞现在正好适合我们淬体的年龄要求”
程素素轻咬银，回想起孙世武的竹皮淬体报价，念道：“一万零九百五十（10950）两银子，数目需巨大。成飞，你一定要淬体的，妈妈会好好保护你，花光妈妈所有的气力，都助你成长。”
她那黝黑的眼睛，虽然轻轻蒙上了一层忧郁的纱，但当她抬起脸来的时候，那乌黑的大眼睛里却跳出了焰焰的火花。
她明白成飞的消费会日渐巨大：当前两项主要收入，一是医馆，但受到了冲击；二是地图的买卖，生意不温不火。根本不能支撑巨大的花哨，我要开拓新的营收项目。
产售苞谷酒或许是一方向，苞谷酒本是自己某天空闲时试酿，家宴用了一点，赠送亲朋好友一点。无心之得，酒的口碑在莲塘竖立了一定的知名度。来求医的病人也会买一两壶，更有酒店老板已经慕名以来，上门大师求购。产量却不足，凭一己之力，百忙中抽出的空闲时间，一月才能酿造两瓮。
增加产量就要雇佣人手，租生产场地，规模不要一下做大，到底多少产量才合适？据冯大婶的情报，莲塘镇一天的销酒总量在200瓮左右，一个月需求6000瓮，目的初定占比百分之一吧，那就是一月60瓮。每瓮利润约5-7两银子，最低利润有300两，刚好抵了成飞的淬体费用。
冯大婶家有一大院子，明天打探问一下她，能不能租一半做酒工场，院子的一半可能放得下200瓮。或许不用租的方式，我不是还需要用雇佣人手吗？或许合作的方式更好，冯大婶闲在家里，马陈氏与马招弟也可闲时帮忙，孔家，马家，和我们成家成立一个家庭合作社！。
除了合作社，她还必须思考的问题是：取什么样的酒名，才真正能体现出的价值。苞米酒这名字实粗糙低端，我的苞谷酒由五粮酿造。吮玉液兮止渴，啮芝华兮疗饥。人们通常把美酒比喻成琼浆玉液，玉液琼浆，“五粮玉液”如何？！
储存时间越久，酒更香醇，但我的苞谷酒却酿造二十天就能出酒，且能媲美五年醇酿。
原料的配方，制作酒曲，发酵，蒸馏过程都是阿龙精心改造过，独一无二，出酒率高且不因天气而改变。
念到阿龙，程素素心里蕴蓄已久的悲愁喜乐，都涌上来。一阵辛酸，溶化在热泪里，流了出来。
她拿起蜡烛台，兜紧了被成飞掀翻的被角。
程素素摸着成飞的小脸，深情地凝视着，喃喃道：“真象……越大越象……”，底下的话听不出了，她的苍白的嘴唇轻轻翕动着。
有一次成飞大哭，程素素说：“不许哭！”成飞抽抽噎噎，渐渐静下来了。母子之间，僵了一会，成飞慢慢地又忘了刚才那一幕，“妈妈”这样，“妈妈”那样，问长问短起来，闹过一场，感情像经过水洗的一样，到底是骨肉至亲。
回忆永远是惆怅的。愉快的使人觉得可惜已经完了，不愉快的想起来还是伤心。
过完年，开春要开工建房子了，我要把所有精力花在建房子上，医馆就交给马招弟与马陈氏打理吧。马招弟这义女挺乖巧，聪明伶俐的，医术上手挺快的，勤奋又好学，是个好助手，某些方面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记录了账册，收拾桌面的银两与铜板。
程素素又拿出个泡着一支毛笔的玻璃瓶子、《佰渡谷秘箓》，一瓶朱砂，一叠符纸放在桌面上。
取到朱砂时，程素素哑然一笑，心道：“这段时间，成飞老是拿朱砂玩，喜欢把黑蚂蚁一只只染成红色，这瓶剩这么一点了”
拿着玻璃瓶子观察毛笔：这‘狮虎犬吸灵符笔’我用普通竹子做的笔杆，通过冯大婶，这泡液也差一种，试画清心普善符吧，不知效果如何？。
画符是描绘法术特征以及存储术力能量的过程，而符笔则是画符必不可少的元素之一。表面上看，符笔的作用似乎都是一样，用以在特定的部位画上特定的符咒轨迹来记录信息和储存能量。
但符笔本身并不简单，无论强弱，它都必须担当将法术能量转入符咒的角色。因此，普通的符笔是无法承受强力法术，一旦超出负荷是无法完成整个术力存储的过程。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方，符笔就如同一个电阻，而术力能量就是通过符笔的电流。符笔越是具有力量，就相当于它的“电阻值”越高；而法术越是具有威力，就表示要通过符笔的“电流”越大。如果通过符笔的术法太大，超过了符笔的负荷，那么符笔就如同保险丝一般，自动切断了“电流”的通道。
不仅是法术的强弱，甚至于媒介对符笔的强弱也是相当挑剔的。画符的媒介，也就是在符纸上留下痕迹的，诸如朱砂之类的物质。一般的符笔通常使用朱砂或是特殊配方的符墨，也会使用鲜血或者其他的物质。但是有一点，符笔使用的媒介可以混杂的，同一支符笔可以匹配不同媒介。
明白了以上两点后，符笔的制造就显得特别重要。首先是符笔的材料。一般新制的毛笔当然可以用来画符，但真正的术士并不会随意取用。若是想要更加随心所欲的施展法术，符笔的笔杆以及笔头的材质就很关键了。
首先说笔杆，一般用竹制或是木制，也可以用搪瓷、玻璃等其他灵材及至仙材制作。材质之间没优劣，决定符笔的优劣。譬如水晶制作的笔杆有增幅术力的效果，但如果使用高温的法术则会有断裂的可能。再比如说竹制的笔杆，它通直的纹理使得画符更加通畅，但它也很容易断折。再说笔头，通常是各类的毛发所制。柔软的羊毛、兔毛之类所制成的笔头，适合在黄纸白幅上施展，人体上也是一样；而强度和弹性较大的狼毛等，则适合在建筑物上使用。每个术士在选用符笔时，要优先考虑自己擅长的法术和使用的对象。比如说擅长冰冻系法术的术士，就可以优先考虑玻璃、水晶之类的笔杆，而笔头则要用硬度较大的毛发。这样一来，在他使用此类法术时既可以增加术力输出，还可以避免笔头的磨损。而恢复系的术士则要以方便快捷的软性笔头为首选，笔杆以竹制为上佳。
使是最好材料与优良的做工的符笔，才能成为强有力的法器。首先，注意保养。做工再好，材料再优，如果粗暴使用的话，符笔的寿命一样不会长久。其次，注意使用方式。只要找对了与符笔相对应的法术和媒介，符笔就能正常顺利的工作，自然就能用得长。
一般来说，高明的术士都会注意到这两点，但这还不足以使得他所使用的符笔变得更强。最重要的是，符笔需要激活。简单的说，就是将普通的符笔变成专用术法使用道具的过程。之前说过，不同的法术适合用不同的符笔来使用，而法术的属性还有强弱则由施法者本身决定。也就是说，符笔必须和术士的属性体质相合，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但强力的符笔不能局限于使用者，它本身就应该有相当的力量来决定法术的效用。如此一来，就相当于符笔被强制性决定只能使用一种法术；只要术士提供足够的术力，那么符笔所预置的效力就会显现出来。再举一个不恰当的比方，术法专用的符笔就如同专用通道，只通过单一的物质，使得维护和磨损都能降到最低。
狮虎犬吸灵符笔，这表明狮虎犬吸灵符笔所使用的画符媒介不是其它，而是比较大众的朱砂。从这一点不难看出，法宝最初不一定要是名品，只是机缘。这枝狮虎犬吸灵符笔，绝对不是一般的凡品。
狮虎犬吸灵符笔的效果是融合，这是一种看起来较为特殊的符笔应用方式。它的特殊所在，就是它所作用的载体对象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符纸，而是有意识的能量。画符的四个元素中，载体是必不可少的部分，符笔所描绘的法术特征和术力能量最终都将着落在它的身上。但通常而言，作为载体的符纸依旧是媒介，它并非是最后的法术目标。一般我们都会看到，符咒是画在纸上或是布上；即使有些攻击类的符看似是直接画在被攻击的对象上，但此时攻击对象已经具有符咒载体和最终目标的双重身份，它会被已经转化为法术一部分的自身所伤害。
但是狮虎犬吸灵符笔不同，当融合对象转化成术力能量融进被融合对象体内时，被融合对象已然成为了符咒载体；但是，此刻被注入能量的被融合对象虽然增强了能力，被融合对象依然以自己的方式继续存在并发挥效果。简单的说，区分符咒载体和法术目标的关键就在于：对象有没有因为被注入术法能量后改变它的存在形式。因此，当狮虎犬吸灵符笔发挥作用时，这个符咒从开始到最终完成，并没有真正的作用目标。当然，被融合对象确实是要被增强能力的对象；这里所指没有目标，是指符咒法术没有施用的目标，只是单单画了符。这一点就是狮虎犬吸灵符笔与其它符笔最大的不同。不过，这只是看起来较为特殊。在主体、载体、媒介以及内涵四要素俱全的情况下，狮虎犬吸灵符笔始终都还是用来画符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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