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消失的民族
这是佛祖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语。这是说我注定要失败了吗。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我语无伦次。
我沉默了，方才的激动也平息了。老实说，我的心中也已经认定我无法完成使命。这一切就犹如大海捞针。不要说寻找菩萨，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自己都找不到自己。但是我还是心存一丝侥幸，我觉得只要我不断向前，就算这将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就一定能够发现什么。之前遇到的佛祖们，他们都为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不是吗？可为什么现在却要戳破我内心那如纸一般薄的心防。
佛继续质问：“如何，事到如今，你还想离开这里吗？”
“跟我一起留在这里吧，听佛祖说，现在可是贞观遗风，大唐正步入繁盛。在莫高窟外头，我们翟家可以为你提供住处，你每天都能来到这里，体会无尽快乐，如何？”翟大人也劝说着。
开什么玩笑，我怎能在这里止步不前。
“抱歉，我必须离开。不仅是为了第61窟的佛界，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怎能在这里停滞不前，所以请帮我传送至61窟已经开凿的时代，拜托了！”
我向翟大人，向佛祖郑重地行了跪拜礼。翟大人却急忙将我扶了起来，“旅人，万万不可。妄图挽留你，是我们的错。我只恐怕，你这一去，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看着他长长的胡须，和斑白的眉毛，闪动着泪花的眼旁，是深陷皱纹的眼角。
“抱歉翟大人，我们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我会记住你的。”
话音刚落，翟大人身后一道光门徐徐打开。
佛祖长叹一口气，不知是为的决定感到惋惜，还是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走吧。”但佛祖至始至终都是笑着的。
“谢谢，那么我先告辞了。”
“保重。”翟大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目送我走向光门。
大殿前的狂欢还在继续，台前的数千舞女仍然随着乐曲声舞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我再次抬头望向那上元节炽热的灯轮，远眺那座辉煌的主殿。这注定是我永生难忘的场景。
随后我又一次面朝光门，面朝那片光明，并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一阵眩目的光芒后，我第五次站在莫高窟的崖壁前。炽烈的阳光马上就照在了我的身上一阵热风又朝我袭来，一股难言的燥热感。崖壁前的树木已经几乎干枯，只剩下白白的，如同枯骨的树干，远处的河流几近干涸。
而再看崖壁上的洞窟，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崖壁，或许已经很难找到开窟的地方了。然而只有一窟又一窟的荒凉和孤独，许多的窟已经被黄沙给遮掩了一半。几乎没看到什么人在崖壁前走动。
或许历史的长河，已经流到了明代。这个朝代将敦煌隔绝在了嘉峪关外，莫高窟也因此陷入了沉寂。不再有骑着骆驼的商队，不再有铃铛声响个不停，不再有来来往往的百姓和僧人。
然而，一些情景还是使我否定了此时是明朝的猜想。此时的莫高窟并非人迹罕至。远处似乎有一群人在朝我这里走来。稍远的地方依然能够依稀地听到石窟的开凿声，只是根本听不清，可能只是幻听。但确实有一群人，正在朝我这边快步走来，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是要路过这里？
远远看去，他们的穿着似乎并非中原传统风格，应该是少数民族的穿着。而且他们个个都留着秃顶，然而头的两侧却依然留有茂盛的头发，扎起了两条长长的辫子，头上的秃顶明显是刻意剃掉了头发。
越来越近，我听到了他们嚷嚷的声音，却是我根本都听不懂的语言。他们都手执着兵器。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可当他们中有人朝我射出第一箭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连忙撒腿就跑。
看到我逃跑，他们的声音变得更加洪亮，激动的语气，完全就像发现了猎物一样。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只能不断向前跑去。
61窟，61窟在哪！
又有一发箭矢从我的身边穿过，我吓得连连低头，差点就要跌倒。身后的声音则愈发洪亮尖锐，如同猿猴的嚎叫，不知在叫嚷着什么。
此时我的脚已经发软，就像不听使唤的舵轮，踩在漫漫的黄沙之上，带动我的身体漫无目的地向前奔跑。我跟无法停下来确认洞窟的编号，我才意识到，埋藏在尘土中的编号，似乎要我站在洞前才会浮现，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如果停下脚步，似乎又只有死路一条。我开始后悔我为什么不选择留在那个充满极乐的世界。我没想到我那么快就后悔了。在此刻，我似乎又认清了自己一点。
我无力地向前跑着，身后的叫声越来越近，或许很快就要追上了。突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的脚被一根突如其来的绳子给绊倒。往后一看，原来是其中一人扔出了绳子，十分轻易地就套住了我的脚。
完了，完了！
后脑勺一阵发凉，我预感我的性命可能就要在此终结。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群少数民族猎手全都为了上来，他们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好在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呃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他们举起了武器，拔出了刀刃，我的全身突然一阵剧痛，特别是头脑，就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炸了一样。可是他们明明还没将兵器刺入我的体内啊。
看着我痛苦的样子，他们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决定将剑举起，打算终结我的生命。我又一次离死神近在咫尺。
一阵马的嘶叫声突然响彻整个莫高窟，那群猎人都停止了动作。接着我好像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和铠甲的摩擦声。所有猎人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我也半睁着眼朝那看去。
一位骑兵正飞速赶来，我只看到披着盔甲的马，还有他手持着长枪。所有的猎人都向后退去一步，并单膝跪地。
看来奔驰而来的是位大人物。马在靠近我的地方停了下来，很快那名骑兵干脆利落地跳下马，只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名骑兵竟然是位女子。她身穿着盔甲，头戴凤冠，绑着长长的马尾，一阵狂风吹来，马尾肆意飘荡，姿态潇洒。她风尘仆仆的脸上，让我看到了坚强，和朝气蓬勃的生命力。她就如同荒漠中盛开的一朵鲜花，迎着沙尘的侵蚀却屹立不倒。
她的神情透露出的坚毅，使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我的心头，我一直以为那是只有在佛界才会起的反应。
“……”她的声音也无比刚毅，充满魄力。
女将军对着那些跪地的猎人说了几句，依然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应该是在训斥他们。那些猎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断地说着什么，我想应该是在谢罪。
之后女将军示意他们退去，才将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咦，那个……”
我本想向她道声谢，但是她硬生生地将我拉了起来。她似乎有着强劲的臂力，一下就把我拉得站起来，我的手臂一阵疼痛。
“走吧，汉民。”女将军用拗口的汉语说道。接着就又手持长枪，骑上高大的骏马。
“谢谢，所以为什么救我？”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蒙古。”
马匹发出一阵响亮的嘶鸣，便载着女将军扬长而去了，她手持长枪，身披盔甲，似乎即将奔赴战场。那些刚刚还在追猎我的人群也走远了。
望着那位潇洒出场，又很快退场的女将军，我的心中泛起了波澜。这毫无疑问是个少数民族，而且是一个女子也能够上战场，当领袖的时期。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位女将军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她又是一位能够让男儿屈膝的女子。这或许是除了唐朝以外，另一个女性的光芒能够比男性闪耀的时代。
我自认自己已经了解莫高窟漫长的历史，但是却不知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民族，他们是什么民族？叫什么名字？我一概不知。而又有多少的民族，在莫高窟的历史长河之中，滚滚而去呢？我对莫高窟的神秘感，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不久，我终于找到了第61窟。由于处于最低处，61窟的洞口内已经堆满了沙土，风吹起的沙尘，飘进了洞窟，此时已经堆积到能没过我的膝盖了。
我费了点力气，清出了部分的沙尘。在这过程中，我又次对我接下去该做的事情进行了梳理。进入61窟后，我首先要找的就是那位曾经坐着那辆驴车，帮了我一程的商人。当然我并非认定他就是嫌疑人，不过我总有一种预感，他就是唯一的突破口。既然是商人，就应该认识别的商人。找到商人后，逐一确认他们手臂上是否有强盗的纹身。
嗯，就是如此。这个办法虽然有些愚蠢，但却是我如今唯一的线索了。其实我的心中完全没底，不过凡是都有可能，船到桥头自然直。
抱着这样的信念，我又一次走进了第61窟的洞窟。然而，我没有意识到，一切都在我无法察觉的地方发生了改变。从我被那群猎人追杀时开始，倒霉的厄运就开始接踵而至，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刚进入61窟，在一如以往的漆黑中行走，却始终不见光来。讲道理，应该很快就能看见五台山的美景了啊？
没有。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昏暗的灯光，还有像是笼子的隔绝网。不对，那好像是……
接着我很快就意识到，那是监狱门。
“怎，怎么回事？”
我竟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牢笼里，“不对劲，为什么？有人吗？”
我的喊叫得到了回应，很快一个个手持刀剑的士兵出现。他们说出了让我无比惊愕的话语，“旅人，有人举报你，有将文殊菩萨劫走的嫌疑。你嫌疑最大，且罪恶深重，很快就要被压上官衙接受审判，你可知罪？”
我沉默了，方才的激动也平息了。老实说，我的心中也已经认定我无法完成使命。这一切就犹如大海捞针。不要说寻找菩萨，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自己都找不到自己。但是我还是心存一丝侥幸，我觉得只要我不断向前，就算这将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就一定能够发现什么。之前遇到的佛祖们，他们都为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不是吗？可为什么现在却要戳破我内心那如纸一般薄的心防。
佛继续质问：“如何，事到如今，你还想离开这里吗？”
“跟我一起留在这里吧，听佛祖说，现在可是贞观遗风，大唐正步入繁盛。在莫高窟外头，我们翟家可以为你提供住处，你每天都能来到这里，体会无尽快乐，如何？”翟大人也劝说着。
开什么玩笑，我怎能在这里止步不前。
“抱歉，我必须离开。不仅是为了第61窟的佛界，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怎能在这里停滞不前，所以请帮我传送至61窟已经开凿的时代，拜托了！”
我向翟大人，向佛祖郑重地行了跪拜礼。翟大人却急忙将我扶了起来，“旅人，万万不可。妄图挽留你，是我们的错。我只恐怕，你这一去，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看着他长长的胡须，和斑白的眉毛，闪动着泪花的眼旁，是深陷皱纹的眼角。
“抱歉翟大人，我们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我会记住你的。”
话音刚落，翟大人身后一道光门徐徐打开。
佛祖长叹一口气，不知是为的决定感到惋惜，还是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走吧。”但佛祖至始至终都是笑着的。
“谢谢，那么我先告辞了。”
“保重。”翟大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目送我走向光门。
大殿前的狂欢还在继续，台前的数千舞女仍然随着乐曲声舞蹈，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我再次抬头望向那上元节炽热的灯轮，远眺那座辉煌的主殿。这注定是我永生难忘的场景。
随后我又一次面朝光门，面朝那片光明，并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一阵眩目的光芒后，我第五次站在莫高窟的崖壁前。炽烈的阳光马上就照在了我的身上一阵热风又朝我袭来，一股难言的燥热感。崖壁前的树木已经几乎干枯，只剩下白白的，如同枯骨的树干，远处的河流几近干涸。
而再看崖壁上的洞窟，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崖壁，或许已经很难找到开窟的地方了。然而只有一窟又一窟的荒凉和孤独，许多的窟已经被黄沙给遮掩了一半。几乎没看到什么人在崖壁前走动。
或许历史的长河，已经流到了明代。这个朝代将敦煌隔绝在了嘉峪关外，莫高窟也因此陷入了沉寂。不再有骑着骆驼的商队，不再有铃铛声响个不停，不再有来来往往的百姓和僧人。
然而，一些情景还是使我否定了此时是明朝的猜想。此时的莫高窟并非人迹罕至。远处似乎有一群人在朝我这里走来。稍远的地方依然能够依稀地听到石窟的开凿声，只是根本听不清，可能只是幻听。但确实有一群人，正在朝我这边快步走来，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是要路过这里？
远远看去，他们的穿着似乎并非中原传统风格，应该是少数民族的穿着。而且他们个个都留着秃顶，然而头的两侧却依然留有茂盛的头发，扎起了两条长长的辫子，头上的秃顶明显是刻意剃掉了头发。
越来越近，我听到了他们嚷嚷的声音，却是我根本都听不懂的语言。他们都手执着兵器。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可当他们中有人朝我射出第一箭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连忙撒腿就跑。
看到我逃跑，他们的声音变得更加洪亮，激动的语气，完全就像发现了猎物一样。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只能不断向前跑去。
61窟，61窟在哪！
又有一发箭矢从我的身边穿过，我吓得连连低头，差点就要跌倒。身后的声音则愈发洪亮尖锐，如同猿猴的嚎叫，不知在叫嚷着什么。
此时我的脚已经发软，就像不听使唤的舵轮，踩在漫漫的黄沙之上，带动我的身体漫无目的地向前奔跑。我跟无法停下来确认洞窟的编号，我才意识到，埋藏在尘土中的编号，似乎要我站在洞前才会浮现，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如果停下脚步，似乎又只有死路一条。我开始后悔我为什么不选择留在那个充满极乐的世界。我没想到我那么快就后悔了。在此刻，我似乎又认清了自己一点。
我无力地向前跑着，身后的叫声越来越近，或许很快就要追上了。突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的脚被一根突如其来的绳子给绊倒。往后一看，原来是其中一人扔出了绳子，十分轻易地就套住了我的脚。
完了，完了！
后脑勺一阵发凉，我预感我的性命可能就要在此终结。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群少数民族猎手全都为了上来，他们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好在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呃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他们举起了武器，拔出了刀刃，我的全身突然一阵剧痛，特别是头脑，就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炸了一样。可是他们明明还没将兵器刺入我的体内啊。
看着我痛苦的样子，他们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决定将剑举起，打算终结我的生命。我又一次离死神近在咫尺。
一阵马的嘶叫声突然响彻整个莫高窟，那群猎人都停止了动作。接着我好像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和铠甲的摩擦声。所有猎人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我也半睁着眼朝那看去。
一位骑兵正飞速赶来，我只看到披着盔甲的马，还有他手持着长枪。所有的猎人都向后退去一步，并单膝跪地。
看来奔驰而来的是位大人物。马在靠近我的地方停了下来，很快那名骑兵干脆利落地跳下马，只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名骑兵竟然是位女子。她身穿着盔甲，头戴凤冠，绑着长长的马尾，一阵狂风吹来，马尾肆意飘荡，姿态潇洒。她风尘仆仆的脸上，让我看到了坚强，和朝气蓬勃的生命力。她就如同荒漠中盛开的一朵鲜花，迎着沙尘的侵蚀却屹立不倒。
她的神情透露出的坚毅，使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涌上我的心头，我一直以为那是只有在佛界才会起的反应。
“……”她的声音也无比刚毅，充满魄力。
女将军对着那些跪地的猎人说了几句，依然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应该是在训斥他们。那些猎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断地说着什么，我想应该是在谢罪。
之后女将军示意他们退去，才将目光投到我的身上。
“咦，那个……”
我本想向她道声谢，但是她硬生生地将我拉了起来。她似乎有着强劲的臂力，一下就把我拉得站起来，我的手臂一阵疼痛。
“走吧，汉民。”女将军用拗口的汉语说道。接着就又手持长枪，骑上高大的骏马。
“谢谢，所以为什么救我？”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蒙古。”
马匹发出一阵响亮的嘶鸣，便载着女将军扬长而去了，她手持长枪，身披盔甲，似乎即将奔赴战场。那些刚刚还在追猎我的人群也走远了。
望着那位潇洒出场，又很快退场的女将军，我的心中泛起了波澜。这毫无疑问是个少数民族，而且是一个女子也能够上战场，当领袖的时期。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位女将军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她又是一位能够让男儿屈膝的女子。这或许是除了唐朝以外，另一个女性的光芒能够比男性闪耀的时代。
我自认自己已经了解莫高窟漫长的历史，但是却不知这究竟是怎样一个民族，他们是什么民族？叫什么名字？我一概不知。而又有多少的民族，在莫高窟的历史长河之中，滚滚而去呢？我对莫高窟的神秘感，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不久，我终于找到了第61窟。由于处于最低处，61窟的洞口内已经堆满了沙土，风吹起的沙尘，飘进了洞窟，此时已经堆积到能没过我的膝盖了。
我费了点力气，清出了部分的沙尘。在这过程中，我又次对我接下去该做的事情进行了梳理。进入61窟后，我首先要找的就是那位曾经坐着那辆驴车，帮了我一程的商人。当然我并非认定他就是嫌疑人，不过我总有一种预感，他就是唯一的突破口。既然是商人，就应该认识别的商人。找到商人后，逐一确认他们手臂上是否有强盗的纹身。
嗯，就是如此。这个办法虽然有些愚蠢，但却是我如今唯一的线索了。其实我的心中完全没底，不过凡是都有可能，船到桥头自然直。
抱着这样的信念，我又一次走进了第61窟的洞窟。然而，我没有意识到，一切都在我无法察觉的地方发生了改变。从我被那群猎人追杀时开始，倒霉的厄运就开始接踵而至，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刚进入61窟，在一如以往的漆黑中行走，却始终不见光来。讲道理，应该很快就能看见五台山的美景了啊？
没有。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昏暗的灯光，还有像是笼子的隔绝网。不对，那好像是……
接着我很快就意识到，那是监狱门。
“怎，怎么回事？”
我竟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牢笼里，“不对劲，为什么？有人吗？”
我的喊叫得到了回应，很快一个个手持刀剑的士兵出现。他们说出了让我无比惊愕的话语，“旅人，有人举报你，有将文殊菩萨劫走的嫌疑。你嫌疑最大，且罪恶深重，很快就要被压上官衙接受审判，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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