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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香儿步战擒将,华雄马上杀敌

    “胡闹!胡闹!胡闹!”

    “萧郎,莫要生气,妾身实在是放心不下。”

    陈香儿双目含泪,泫然欲泣。

    却是大军刚刚出城,就见陈香儿也是一身戎装,出现在萧睿身边。萧睿当时就懵了,没听说古代打仗还得带家属的啊?然后气的大声呵斥。

    “你怎么混进来的,这军中岂可随意进出,还有这身盔甲,这马,谁给你的?没听说你还会骑马啊?”

    萧睿快疯了,连珠炮一般的发问。

    “萧郎莫怒,前几日你前去议事,妾身去……去求了主公,主公特意为我造了盔甲,还赐我一温顺马匹,妾身尚可骑乘……”

    陈香儿见萧睿是真怒了,不敢隐瞒,低着头竹筒倒豆子,全交代了。

    萧睿这个恨啊,这大耳贼,我家香儿十七岁一个小丫头,你给我整战场上来了,太不是人了!又怒道:

    “你喊的哪门子主公?”

    香儿偷偷瞟了一眼萧睿,嗫喏着道:

    “主……皇叔知妾身有武艺,特封妾身,凤……凤威将军,为萧郎贴身护卫,妾身不……不应该叫主公吗?”

    萧睿闻言一拍脑门儿,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把马一拍,赌气道:

    “你爱喊什么喊什么吧!”

    陈香儿见了,打马追上,眼里掉下泪来,哭道:

    “萧郎,若是……若是萧郎着实不喜香儿在此,香儿这就走,只是想到萧郎身在战场,妾身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只盼萧郎多多注意安全,早日归来,香儿……香儿日夜为君祈福。”

    说罢,就要回马离去,萧睿心头一软,长叹道: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就留在我身边吧。”

    陈香儿闻言,低下头擦了擦眼泪,又偷眼看了看萧睿,狡黠一笑。

    萧睿早就瞟见,又佯怒道:

    “只许在我身边,战场杀敌用不到你小丫头。”

    香儿忙挺直身子,抱拳道:“谨遵军师将令。”

    萧睿不由气笑,这才有功夫好好打量,却见陈香儿:

    “头戴螭虎凤头冠,身穿锁子银鳞甲,脚踏云里金莲靴,手执一对冰火飞叉,眉含薄翠,眼溜清波,面似月白,腮若霞红,直如仙女下凡。”

    萧睿不由咽了口口水,暗道:“我上辈子怕是拯救了银河系,这妥妥的是,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猎的了野兽,打的了流氓啊!这小妖精,要是我整几套制服出来,啧啧……”

    “萧郎~~”

    陈香儿被萧睿火热的目光看的芳心乱蹦,见周围将士虽全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也是羞的受不了了,似嗔似喜的呼了一声。

    萧睿身子一抖,老脸一红,干咳几声道:

    “咳咳……军中非同儿戏,以后叫军师。”

    陈香儿白了他一眼娇声道:“是,军~~师~~。”

    原来这陈香儿母亲,外公都是猎户,父亲虽是士人,她却自幼喜武厌文,本就是个跳脱性子。只是自父母双亡,村里流言不止,这性格便愈发沉默。

    直到把芳心付与萧睿,起初尚恐萧睿不喜女子习武,以及性格跳脱,怕被看轻。后见其与世人不同,根本不在乎,反而大有兴趣,如今却是越来越放开了。

    大军行了数日,进入济南国境内,距府城十余里。探马来报:“报军师,黄巾贼五万余人正在围攻府城,且已发现我军,分出一支约五千兵马,朝我军迎来,距此尚有五里。”

    萧睿闻言道:“文则,你于中军指挥,诸将随我阵前接敌。”

    众将听令,于禁屯住大军,摆开阵型,华雄引五千先锋军,典韦、陈香儿护着萧睿来到阵前。

    片刻,黄巾军至,两阵对圆,贼军中一将步行出战,头裹黄巾,身披绿袄,手提镔铁棒,大叫:“我乃截天夜叉何曼也!谁敢与我厮斗?”

    这厮身长九尺五寸,赤面黄须,容貌凶恶,在阵前连连暴喝。突的看见对面阵上,拥着一身穿金甲,白面书生一般的小将,身旁竟然还有一女将,不由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待看仔细了,哈哈大笑:

    “官军没人了吗?竟然以书生为主,女子为将,哈哈哈哈……笑掉大牙啊!小白脸赶紧回去读你的书吧,别被爷爷吓尿了裤子,至于你这小娘们儿,可以来给爷爷生几个娃娃。哈哈哈哈……”

    一众黄巾贼闻言俱是狂笑,一时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萧睿这边士卒气的涨红了脸,只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丢人,哪有带妻妾打仗的。

    华雄气的正要出马,却早恼坏了陈香儿,骂我也就罢了,竟然敢骂萧郎。杏眼圆睁,怒喝一声,飞马而出。

    马至阵前,香儿单手一撑马背,飞身落地,举叉便刺。那何曼正自狂笑,却见那女将飞马而出,近前却又跳下马,竟然与自己步战,忙挥棒迎上,转眼间二人打在一处。

    萧睿一不留神,陈香儿就冲了出去,急的手足无措,要这时唤她回来,恐怕自家士气要一落千丈了,连忙喊道:

    “典韦,速去压阵,找机会替她回来,要是有了闪失,我叫你一辈子娶不了媳妇儿!”

    典韦大眼翻了翻,一边策马而出一边粗声道:“军师,俺媳妇儿再过几个月就要给俺生儿子了!”

    “我尼玛,你这虎样,你媳妇不得是夜叉啊!”

    萧睿顾不上理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香儿与何曼厮杀,不住的擦汗。

    那何曼实是黄巾军中,数得上的猛将,力大无穷,一根铁棒舞的泼水难入,又兼香儿钢叉短小,战有三十合,陈香儿已是香汗淋漓,眼看不支。

    典韦见状,忙跳下战马,掣短戟在手,何曼见一猛汉,跳下马来,手中短戟,寒芒隐现,不由分了一半心神在典韦身上。

    却说陈香儿眼看不敌,银牙一咬,虚晃一招,扭身便走,何曼哪里肯舍,哈哈狂笑,大步追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陈香儿猛然回身,双腕一抖,道一声:“着!”

    那双叉带着风声,如双龙闹海,一奔前胸,一奔脸面,飞刺而来。

    何曼本就分心,又不想竟是飞叉,大叫一声,猛地仰头避过一支,又将铁棒横挡。谁料那飞叉一经遮挡,后边的锁链在铁棒上“哗棱棱”绕了几圈,那叉尖一下扎在嘴上。

    “啊!”

    何曼大叫一声,吐出两颗门牙,未等缓过神儿,香儿又一抖手腕,另一支飞叉就扎在了后背,何曼痛呼一声,趴到地上,香儿纵身过去,三两下就绑了个结实。

    黄巾贼这边还正调笑,转眼间自家将军就不知死活,被绑成了一团,一时鸦雀无声。反观萧睿这边军士,谁也没想到主将妻妾如此厉害,竟然擒杀敌方大将,激动的放声狂呼,士气大振。

    典韦见香儿阵前擒将,哈哈大笑,跑过来帮忙,提起何曼就走。黄巾贼终于反应过来,阵中飞出一骑,拍马舞枪大叫:

    “敌将休走!某黄劭来也!”

    华雄见了大喜,策马舞刀相迎,那黄劭见一猛将策马奔出,大喊道:

    “来将通名,某枪下不……啊!”

    却见华雄不停马,不答话,一刀将黄劭斩于马下,然后鄙夷的说道:

    “哪儿来恁多废话?汝不死谁死!”

    浑然忘了当初,是如何被武安国锤到吐血的。

    黄巾贼本就没有阵型,如今连折两员大将,一时大乱,往后溃逃,于禁见机会来了,忙上前道:

    “军师,贼军已乱,可乘势追击,驱赶溃兵,先冲进城内。”

    萧睿正想训斥香儿,如今顾不上了,只得呵斥一声道:“一会儿与你算账!”。连忙下令追击。

    大军齐出,喊杀声四起,一路赶着败兵,直冲围城黄巾军。

    香儿吐了吐舌头,安分的和典韦将萧睿护在大军正中,不敢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