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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作画金元宝

    自李居白卷了画轴,匆忙回城,却是毗邻九溪县的怀谷城。

    怀谷城盛产大米,粮食丰厚,米糕点心颇负盛名,四方喜爱甜食者往往来此品尝一二,有迁客骚人留诗赞扬,有文人墨客奏曲歌之,怀谷城知县用诗词装饰,搭建歌舞戏台,却得了个“小文城”称号。

    李居白卷了画轴,用牛皮包着,径直回到茅草搭建的小屋。

    关上门,李居白取了牛皮,展开画轴,细细端详了一夜。

    夜里,李居白鬼使神差拿了茅草制成的黑杆毛笔,浸在嘴里湿了笔毛,右手执笔自左往右划了一笔,田地多了两半。

    李居白忐忑看着,却不曾见奇事发生,他心有不甘,口水顺了笔毛,细心涂改画卷,柿树上结着满满当当的金元宝。

    盯红了眼睛也没见奇事发生,李居白终于失去了耐心,骂了一句,“废物!害我白白期待,却是一件废宝!”

    他不脱衣衫,倒入稻草中便睡。

    画中,秦飞和唐悠相对而坐,两人正在构思田地经营方针,却见门前柿树宝光绽放,金芒灿烂,晃的人眼睛直流泪,待金光消失,本已干秃秃的柿树挂满金元宝,风一吹,一个碰两个,两个碰四个,四个碰八个,八个碰了一片铛铛铛的响声,送入田地,送入山丘。

    秦飞凝眸,旁边唐悠支起脖子,瞪大眼睛,惊诧道:“这是哪里变来的,毫无征兆。”

    秦飞摇头,同样疑惑,“却是不知这般变化又会引出何等变化。”

    两人走进柿树,秦飞屈指弹出一道赤光打在金元宝,元宝跌落入泥,竟发不出半点声息。

    唐悠啧啧称奇,行了三步来到元宝跌落之地,以法力凿了个大坑却是不见元宝踪影。

    “跑到哪里去了?”唐悠凿了一个一个坑,院子狼藉一片,她灰头土脸,就是找不到金元宝。

    秦飞却微眯眼睛,打落金元宝时汲取他一丝灵性之力,金元宝落地时他的魂魄沾染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这缕气息说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秦飞却想起《元神宫》之中的描述。

    他打出一道金光,金元宝落地,泥牛入海消失不见,此间又汲取他一丝灵性之力。

    “你试一下!”秦飞给了个眼神。

    唐悠狐疑,扑去身上灰尘,使出个金光打落金元宝,眼睁睁看着金元宝落地她若有所思。

    “灵性之力被汲取了一丝?不过并非消失,更像是一种转移?”唐悠尝试描述那种感觉。

    “正是如此。”秦飞认同点头。

    一下午,秦飞打了五个金元宝,之后任由法力何等强横,金元宝动也不动,唐悠打了两个便如此了。

    “看来之间另有玄机。”秦飞猜测。

    盖因信息短缺,两人商议未果,无奈只能置于脑后,希冀日后寻找答案。

    次日,两人照常经营田地,禾苗已有半人之高,郁郁葱葱,长势逼人,两人心情愉悦些许。

    再说李居白隔天醒来,翻了个身脑门碰上坚硬,吃痛睁眼,嘴里“哎呦”直呼。

    眼前金灿灿一片,李居白一个激灵,没了睡意,没了怨言,直愣愣坐起身来目瞪口呆看着七个金元宝,个个拳头大,金灿灿,黄澄澄,明明只是金色却让李居白觉得五光十色,光华射出茅草缝隙,直教人迷乱了五感六识。

    忽然屋外传来脚步声,那熟悉的脚步节奏直教李居白回过神,双臂一展将元宝推入稻草,胡乱以杂草覆盖光华。

    刚做完此事,房门嘎吱作响,有人从外面推将进来,投下高大影子,声音粗狂道:“那光华是什么?”

    却是平日作威作福,尝尝欺压李居白的东泰武馆的坐席武师,后天九重的境界,乃是此地赁房管事,偶有时间便前来催收账款。

    别看李居白住的是茅草屋,却有法阵为眼,有聚拢气血,催化内息之效,自然惹得一些散修趋之若鹜。

    李居白迷糊道:“什么个光华,王管头,这月赁钱我上月便交了。”

    “恁给我装傻,我明明见你屋中射出金灿灿光华,只消我走进便消失无影,定然是你这厮藏了,平日付个赁钱推三阻四,让你出个黄金修建此地推三阻四,却是藏着宝贝。”王管头头戴黑巾圆帽,身穿灰衫软布,足穿一双嵌着金丝的锦云靴,手里捏着黑色烟杆。

    他猛地抽了烟斗,作出呼噜呼噜的声响,打在李居白脑袋出了个胞,上前几步翻箱倒柜。

    李居白吃痛,额头流血倒在稻草,心里恨得流血道:“王八绿龟,欺人太甚!”

    他眼见王管头翻出七个金元宝,呼吸都沉重。

    李居白正欲拼个鱼死网破,忽地想起金元宝的来路,他心中是千万个不甘心,却也忍了下来,只是想着这般不合常理,便歇斯底里道:“住手,那是我的。”

    生怕王管头起了疑心,他爬着抱住王管头左腿,疯子般摇晃。

    王管头见稻草中藏着金元宝,眼睛都直了,呼吸一下子沉重起来,双臂一拦和着稻草聚拢怀里,一脚踹飞李居白,眼神凶恶起来。

    “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扒皮,亏我王冲待你不薄却藏着赁钱推辞租赁,如今我取回落在你这的金元宝,权当先前的赁钱了。”王管头青筋直跳,似乎真的受了天大委屈。

    李居白却心头咯噔一下,心道不妙:“这老无耻想要杀人害命!”

    他眼珠子一转,借着王管头一脚滚到窗边,扑入屋外,踩了一处机关,地面轰隆作响将王管头埋入地底。

    李居白头也不回的跑了。

    稻草屋处,尘埃四起,巨大坑洞中腕儿粗的木棍直愣愣朝天刺着,尖端儿银针般锋锐,却是涂抹蓝幽幽毒药。

    任由王管头后天九重,奈何事出突然,李居白又暗暗放毒,木尖儿又是剧毒,沾着就死,王管头只是破了皮就死了去。

    满地金元宝散在王管头没了皮肤的血淋林肉筋边,一双脓化的眼眶空洞对着蓝天。

    画中,正在锄地的秦飞和唐悠陡然身体一震,两人皆是露出吃惊神色。

    “怎么回事?”唐悠惊呼。

    “魂魄沾染了一丝猩红的火焰。”秦飞道。

    “不是普通的火焰,此乃心灵之火,只是充满了罪孽和绝望。”唐悠补充道。

    秦飞忽的想起《元神宫》中记载,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