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章：降魔中
“魔法的法则？”
塔西娅从梅菲斯特口中听到这个词后不由一愣，她想起她在麦哲肯魔法学院时，她的老师丹·伏都拉特玛罗斯曾经说过，在魔法界中，普通的魔法师比拼的是法力，高级的魔导师比拼的是法术，而那些更为强大的存在，比拼的却是法则，当塔西娅向丹·伏都拉特玛罗斯追问法则是什么时，丹·伏都拉特玛罗斯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宇宙的规则。
由于那时大魔导师对她来说还是一个很遥远的目标，所以塔西娅没有对魔法的法则过多关注，如今偶然听到，不禁陷入了回忆。
地上的恶魔梅菲斯特却没有注意塔西娅的提问，因为他被修斯的那句“不是撒旦级是什么”震惊的无以复加，地狱里撒旦级的恶魔扳着指头都能数出来，面前的修斯他却一点也不认识，于是他向修斯问道：“你是撒旦级的恶魔？你到底是谁？”
修斯从蹲着的状态站了起来，他对梅菲斯特自我介绍道：“我叫修，教名叫做戴维奥，我的仆人们习惯叫我修斯，地狱里的魔物们都管我叫伊希斯。”
“伊希斯！”梅菲斯特惊的一声大叫。
瓦尔伦监狱几乎每年都会有来自地狱的魔物，梅菲斯特从他们的口里，了解到近百年来地狱里新诞生了一只撒旦级的恶魔，名字就叫做伊希斯，虽然关于伊希斯的传闻他所听到的也只是一鳞片甲，但就是那点消息也足以让他震惊不已。
梅菲斯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只恶魔就是那只传说中的恶魔，因此再一次向他确认道：“你就是伊希斯？地狱里‘新恶魔’的精神领袖？路西法的接班人？未来的撒旦之首？”
“什么？”
当梅菲斯特的话出口后，连塔西娅也跟着被惊住了，“新恶魔”的精神领袖她没能听懂，不过“路西法的接班人”和“未来的撒旦之首”，这两句话她全都听明白了。
整个地狱是由七位撒旦联合统治的，而七位撒旦之中最为强大撒旦就被称为撒旦之首，说得更直白，就是地狱里的“皇帝”。
之前魔镜米诺尔仅仅提过修斯是准撒旦，没有提及修斯的其他身份，今日从梅菲斯特的口中突然听到修斯是“未来的撒旦之首”，这让塔西娅委实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她把目光看向了恶魔修斯，期待从对方口中得到确认。
······
恶魔修斯不置可否，他转头向梅菲斯特问：“呀，你不是七百年没和地狱联系了么？为什么对地狱里的事还这么清楚？”
梅菲斯特道：“我虽然不跟地狱联系，但是不代表我不关注地狱的动态，毕竟地狱里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到了人间都会掀起狂风巨浪，因此我不得不早做提防。”
地狱和人间虽然分属两个世界，但是二者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尚且动全身，何况地狱一直在暗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人类。
面前的梅菲斯特能懂这个道理，这就证明他不是一只普通的恶魔，因此修斯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于是向他问道：“普通恶魔可不会在关心这些，你之前在地狱中是干什么的？”
“我不是普通恶魔，”梅菲斯特道：“我曾经是地狱之主路西法大人手下的魔使，八百年前伽德王朝覆灭之后，人类社会陷入了诸王争霸的混乱时代，持续半个世纪的战争严重影响到了天使和恶魔在人间的利益，因此天使和恶魔联手扶植了一个傀儡——‘英雄王’萨拉，希望用他来尽快终结战争，给世人带来和平。
然而这个‘英雄王’萨拉是个阳奉阴违的无耻小人，他为了从天堂和地狱间骗取更多的力量，不但没有去结束战争，反而把战争推向了更深的泥潭，这种做法自然引起了天堂和地狱的不满，于是双方联合起来将他舍弃。
为了防止再出现第二个‘英雄王’萨拉，天使和恶魔决定寻找不同的人间代言人，天使们找到了北方诺斯王国的国王路易斯一世，而我们恶魔则寻找到南方米兰德王国的女王娜莉雅·因普瑞斯。
由于我们恶魔扶植代言人的方式是缔结契约，所以经常出入人间界的我被选中了，成为代替诸位撒旦和米兰德女王娜莉雅·因普瑞斯缔结契约的对象。
没想到在这个缔结契约的过程中，我犯了一个严重的低级错误，狡猾的娜莉雅·因普瑞斯耍了一个心眼，她说她自己身患重病命不久矣，要我和她的一名叫‘弗斯特’的表弟缔结契约，并告诉我这位‘弗斯特’是米兰德王位的第一继承人。
当然了，对于她的话我也有所怀疑，然而经过调查后，我发现这两件事都是真的，于是我便和这个叫弗斯特的储君签订了契约。
等到契约签订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上了当，娜莉雅女王根本没有病，她靠着绝食的方法骗过了所有人，让人以为她真的快要死了，而后她又像母猪一样，一连生了七、八个子女，把‘弗斯特’从王位第一继承人挤到了最后面。
当时我本打算将弄错契约对象的事报告给诸位撒旦，让他们换别的恶魔再次来缔结契约，结果娜莉雅女王抢先一步找上我，告诉我与其把事情捅破，不如将错就错，反正撒旦们在地狱里也不知道人间的情况，她会替弗斯特和我继续完成契约里的款项，等到她死后，我再回地狱，这件事就算瞒过去了。
我那时也怕被撒旦们责罚，鬼迷心窍下答应了娜莉雅，和她联手一起糊弄起了地狱里的撒旦们，开始时我天真的以为娜莉雅会遵守契约并完成所有的条款，没想到这个女人对每项条款都打了折扣。
比如契约中规定的要在米兰德境内传播撒旦教，她只是找了几名亲信随便敷衍了一下，由于她不是我缔结契约的直接对象，我对她这种明显的毁约完全无可奈何。
就这样，她一边利用我从诸位撒旦手中骗取资源，一边模棱两可的应付着契约，这就造成了天使的势力在人间一天天壮大，而我们恶魔的势力在人间一天天萎缩。
当然了，地狱里的撒旦们也发现了异常，他们向人间派来了好几次魔使，不过那些魔使们全都收受了我和娜莉雅的贿赂，自然不会告诉撒旦们关于人间的真相。
然而到了最后大战结束时，天使们的势力几乎覆盖了整个人间，我们恶魔的势力几乎被荡尽，看到眼前的局势，我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于是找到这里躲了起来，再也不敢回地狱了。”
······
听完梅菲斯特的自述，恶魔修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不由的感叹道：“这么说来，咱俩的因缘还真是不浅啊！”
“什么意思？”梅菲斯特为之一怔。
修斯笑道：“我现在所附身的这个躯体叫做迪蒙·阿卡德，就是七百多年前和你签订契约那个男人的子孙，你不觉得这是缘分么？”
梅菲斯特瞬间明白过来，修斯的意思是让他伺候完“祖宗”再伺候“孙子”，这是货真价实的“永世为奴”啊！
七百年来，梅菲斯特在沃尔夫冈城中称王称霸已经习惯了，让他失去自由，比杀了他还难受，于是他向修斯恭敬的求饶道：“伊希斯大人，我已经领教过您强大的力量了，所以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对您有任何不利了，还请您饶了我这一次，我会立刻离开沃尔夫冈城，今后再在也不会回来了！”
听到梅菲斯特竟然拒绝了自己，修斯登时就怒了，对他威胁道：“这可不行啊，你以为我是害怕你，才跟你签订契约的？我之所以跟你签契约是看你还算个人才，还有那么一点用途，最后问你一遍，是跟我签订契约还是就此永远的沉沦梦境之中？”
梅菲斯特陷入了最后抉择，他知道地狱里恶魔们都是没有什么耐性的生物，尤其是那些大魔王，更是说一不二的。
现在修斯已经说了“最后问一遍”，那就代表他绝对不会再问第二遍的，永远沉沦梦境可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酷刑，思前想后，梅菲斯特终于拿定了主意，向着修斯喊道：“我愿意签订契约！”
······
“米诺尔！”
修斯见梅菲斯特答应下来，一嗓子将魔镜米诺尔唤致梦境之中，然后从它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一根银色的羽毛笔，一瓶水银一样的墨水以及一张纯黑色的契约纸。
在梦境之中，银色的羽毛笔仿佛被施加了魔法，自动飞到了半空中，然后蘸着水银墨水在契约纸上，用恶魔语飞快的写下了一行行的契约文字。
塔西娅看到了那张纯黑色的契约纸上，有一个和自己的魔女印记一样的银色标记，不由得产生了一点疑问：“为什么我没有这种契约书？”
修斯答道：“他签订的是雇佣契约，属于劳务契约，你签订的是魔女契约，属于奴隶契约，当然没有了。”
“雇佣契约？”梅菲斯特微微一惊，向修斯问道，“你要签的不是奴隶契约么？”
“你想的美！”修斯对梅菲斯特鄙视道：“想给我做永世的奴隶，让我养你一辈子，你当我的钱是白来的么？我只不过打算将来在人间逗留一阵子，因为我对尘世人生地疏，需要一个人间顾问，而你恰好在这里待了几百年，想必对人间十分熟悉，所以我才雇佣你的！”
一旁的塔西娅听完立刻明白过来，修斯是想带着梅菲斯特一起上路，之前的战斗中，塔西娅已经深深体会到梅菲斯特的恐怖，于是她向修斯劝阻道：“你把他带在身边，会不会太危险了？”
修斯表现的很不以为然：“你放心吧，这只恶魔满足了虚荣心后，至少还会为民众办实事，这可比那些享受着万民敬仰，却尸位素餐的人类官员强多了，等以后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只要签订了契约，恶魔可比人类更容易相处。”
塔西娅道：“可是连我和马克雷都能发现他是恶魔，今后的他在路上暴露了恶魔身份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中土世界上，比塔西娅和马克雷厉害的家伙多如牛毛，梅菲斯特这种低级的变化术根本瞒不过他们的法眼。
修斯想了一会，向梅菲斯特问道：“这样吧，咱们在雇佣契约里加一条，为了防止你的恶魔身份暴露，我会用魔法将你附身在一个新的躯体之中，如何？”
能够不用“永世为奴”，梅菲斯特早已大喜过往，现在对修斯的要求自然无不应允。
修斯见他同意，便操纵羽毛笔在契约书上写下一行行散发银光的恶魔文字，那些文字犹如漆黑夜空里的星星一般，穿透了黑色的契约纸，照耀在梅菲斯特的脸上。
突然，银色的羽毛笔写了一半停了下来，修斯开口向梅菲斯特问道：“雇佣期限就设在我现在这个人类身躯寿命终了为止，等契约到期，你如果还想续约，那得看你在雇佣期的表现，你觉得可以么？”
现在迪蒙的年龄大约十三岁，以人类的寿命撑死再活一百年，一百年对于近乎无限生命的恶魔来说，不过是一瞬间，梅菲斯特听完当即点头同意了。
塔西娅从梅菲斯特口中听到这个词后不由一愣，她想起她在麦哲肯魔法学院时，她的老师丹·伏都拉特玛罗斯曾经说过，在魔法界中，普通的魔法师比拼的是法力，高级的魔导师比拼的是法术，而那些更为强大的存在，比拼的却是法则，当塔西娅向丹·伏都拉特玛罗斯追问法则是什么时，丹·伏都拉特玛罗斯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宇宙的规则。
由于那时大魔导师对她来说还是一个很遥远的目标，所以塔西娅没有对魔法的法则过多关注，如今偶然听到，不禁陷入了回忆。
地上的恶魔梅菲斯特却没有注意塔西娅的提问，因为他被修斯的那句“不是撒旦级是什么”震惊的无以复加，地狱里撒旦级的恶魔扳着指头都能数出来，面前的修斯他却一点也不认识，于是他向修斯问道：“你是撒旦级的恶魔？你到底是谁？”
修斯从蹲着的状态站了起来，他对梅菲斯特自我介绍道：“我叫修，教名叫做戴维奥，我的仆人们习惯叫我修斯，地狱里的魔物们都管我叫伊希斯。”
“伊希斯！”梅菲斯特惊的一声大叫。
瓦尔伦监狱几乎每年都会有来自地狱的魔物，梅菲斯特从他们的口里，了解到近百年来地狱里新诞生了一只撒旦级的恶魔，名字就叫做伊希斯，虽然关于伊希斯的传闻他所听到的也只是一鳞片甲，但就是那点消息也足以让他震惊不已。
梅菲斯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只恶魔就是那只传说中的恶魔，因此再一次向他确认道：“你就是伊希斯？地狱里‘新恶魔’的精神领袖？路西法的接班人？未来的撒旦之首？”
“什么？”
当梅菲斯特的话出口后，连塔西娅也跟着被惊住了，“新恶魔”的精神领袖她没能听懂，不过“路西法的接班人”和“未来的撒旦之首”，这两句话她全都听明白了。
整个地狱是由七位撒旦联合统治的，而七位撒旦之中最为强大撒旦就被称为撒旦之首，说得更直白，就是地狱里的“皇帝”。
之前魔镜米诺尔仅仅提过修斯是准撒旦，没有提及修斯的其他身份，今日从梅菲斯特的口中突然听到修斯是“未来的撒旦之首”，这让塔西娅委实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她把目光看向了恶魔修斯，期待从对方口中得到确认。
······
恶魔修斯不置可否，他转头向梅菲斯特问：“呀，你不是七百年没和地狱联系了么？为什么对地狱里的事还这么清楚？”
梅菲斯特道：“我虽然不跟地狱联系，但是不代表我不关注地狱的动态，毕竟地狱里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到了人间都会掀起狂风巨浪，因此我不得不早做提防。”
地狱和人间虽然分属两个世界，但是二者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尚且动全身，何况地狱一直在暗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人类。
面前的梅菲斯特能懂这个道理，这就证明他不是一只普通的恶魔，因此修斯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于是向他问道：“普通恶魔可不会在关心这些，你之前在地狱中是干什么的？”
“我不是普通恶魔，”梅菲斯特道：“我曾经是地狱之主路西法大人手下的魔使，八百年前伽德王朝覆灭之后，人类社会陷入了诸王争霸的混乱时代，持续半个世纪的战争严重影响到了天使和恶魔在人间的利益，因此天使和恶魔联手扶植了一个傀儡——‘英雄王’萨拉，希望用他来尽快终结战争，给世人带来和平。
然而这个‘英雄王’萨拉是个阳奉阴违的无耻小人，他为了从天堂和地狱间骗取更多的力量，不但没有去结束战争，反而把战争推向了更深的泥潭，这种做法自然引起了天堂和地狱的不满，于是双方联合起来将他舍弃。
为了防止再出现第二个‘英雄王’萨拉，天使和恶魔决定寻找不同的人间代言人，天使们找到了北方诺斯王国的国王路易斯一世，而我们恶魔则寻找到南方米兰德王国的女王娜莉雅·因普瑞斯。
由于我们恶魔扶植代言人的方式是缔结契约，所以经常出入人间界的我被选中了，成为代替诸位撒旦和米兰德女王娜莉雅·因普瑞斯缔结契约的对象。
没想到在这个缔结契约的过程中，我犯了一个严重的低级错误，狡猾的娜莉雅·因普瑞斯耍了一个心眼，她说她自己身患重病命不久矣，要我和她的一名叫‘弗斯特’的表弟缔结契约，并告诉我这位‘弗斯特’是米兰德王位的第一继承人。
当然了，对于她的话我也有所怀疑，然而经过调查后，我发现这两件事都是真的，于是我便和这个叫弗斯特的储君签订了契约。
等到契约签订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上了当，娜莉雅女王根本没有病，她靠着绝食的方法骗过了所有人，让人以为她真的快要死了，而后她又像母猪一样，一连生了七、八个子女，把‘弗斯特’从王位第一继承人挤到了最后面。
当时我本打算将弄错契约对象的事报告给诸位撒旦，让他们换别的恶魔再次来缔结契约，结果娜莉雅女王抢先一步找上我，告诉我与其把事情捅破，不如将错就错，反正撒旦们在地狱里也不知道人间的情况，她会替弗斯特和我继续完成契约里的款项，等到她死后，我再回地狱，这件事就算瞒过去了。
我那时也怕被撒旦们责罚，鬼迷心窍下答应了娜莉雅，和她联手一起糊弄起了地狱里的撒旦们，开始时我天真的以为娜莉雅会遵守契约并完成所有的条款，没想到这个女人对每项条款都打了折扣。
比如契约中规定的要在米兰德境内传播撒旦教，她只是找了几名亲信随便敷衍了一下，由于她不是我缔结契约的直接对象，我对她这种明显的毁约完全无可奈何。
就这样，她一边利用我从诸位撒旦手中骗取资源，一边模棱两可的应付着契约，这就造成了天使的势力在人间一天天壮大，而我们恶魔的势力在人间一天天萎缩。
当然了，地狱里的撒旦们也发现了异常，他们向人间派来了好几次魔使，不过那些魔使们全都收受了我和娜莉雅的贿赂，自然不会告诉撒旦们关于人间的真相。
然而到了最后大战结束时，天使们的势力几乎覆盖了整个人间，我们恶魔的势力几乎被荡尽，看到眼前的局势，我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于是找到这里躲了起来，再也不敢回地狱了。”
······
听完梅菲斯特的自述，恶魔修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不由的感叹道：“这么说来，咱俩的因缘还真是不浅啊！”
“什么意思？”梅菲斯特为之一怔。
修斯笑道：“我现在所附身的这个躯体叫做迪蒙·阿卡德，就是七百多年前和你签订契约那个男人的子孙，你不觉得这是缘分么？”
梅菲斯特瞬间明白过来，修斯的意思是让他伺候完“祖宗”再伺候“孙子”，这是货真价实的“永世为奴”啊！
七百年来，梅菲斯特在沃尔夫冈城中称王称霸已经习惯了，让他失去自由，比杀了他还难受，于是他向修斯恭敬的求饶道：“伊希斯大人，我已经领教过您强大的力量了，所以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对您有任何不利了，还请您饶了我这一次，我会立刻离开沃尔夫冈城，今后再在也不会回来了！”
听到梅菲斯特竟然拒绝了自己，修斯登时就怒了，对他威胁道：“这可不行啊，你以为我是害怕你，才跟你签订契约的？我之所以跟你签契约是看你还算个人才，还有那么一点用途，最后问你一遍，是跟我签订契约还是就此永远的沉沦梦境之中？”
梅菲斯特陷入了最后抉择，他知道地狱里恶魔们都是没有什么耐性的生物，尤其是那些大魔王，更是说一不二的。
现在修斯已经说了“最后问一遍”，那就代表他绝对不会再问第二遍的，永远沉沦梦境可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酷刑，思前想后，梅菲斯特终于拿定了主意，向着修斯喊道：“我愿意签订契约！”
······
“米诺尔！”
修斯见梅菲斯特答应下来，一嗓子将魔镜米诺尔唤致梦境之中，然后从它的储物空间里，取出一根银色的羽毛笔，一瓶水银一样的墨水以及一张纯黑色的契约纸。
在梦境之中，银色的羽毛笔仿佛被施加了魔法，自动飞到了半空中，然后蘸着水银墨水在契约纸上，用恶魔语飞快的写下了一行行的契约文字。
塔西娅看到了那张纯黑色的契约纸上，有一个和自己的魔女印记一样的银色标记，不由得产生了一点疑问：“为什么我没有这种契约书？”
修斯答道：“他签订的是雇佣契约，属于劳务契约，你签订的是魔女契约，属于奴隶契约，当然没有了。”
“雇佣契约？”梅菲斯特微微一惊，向修斯问道，“你要签的不是奴隶契约么？”
“你想的美！”修斯对梅菲斯特鄙视道：“想给我做永世的奴隶，让我养你一辈子，你当我的钱是白来的么？我只不过打算将来在人间逗留一阵子，因为我对尘世人生地疏，需要一个人间顾问，而你恰好在这里待了几百年，想必对人间十分熟悉，所以我才雇佣你的！”
一旁的塔西娅听完立刻明白过来，修斯是想带着梅菲斯特一起上路，之前的战斗中，塔西娅已经深深体会到梅菲斯特的恐怖，于是她向修斯劝阻道：“你把他带在身边，会不会太危险了？”
修斯表现的很不以为然：“你放心吧，这只恶魔满足了虚荣心后，至少还会为民众办实事，这可比那些享受着万民敬仰，却尸位素餐的人类官员强多了，等以后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只要签订了契约，恶魔可比人类更容易相处。”
塔西娅道：“可是连我和马克雷都能发现他是恶魔，今后的他在路上暴露了恶魔身份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中土世界上，比塔西娅和马克雷厉害的家伙多如牛毛，梅菲斯特这种低级的变化术根本瞒不过他们的法眼。
修斯想了一会，向梅菲斯特问道：“这样吧，咱们在雇佣契约里加一条，为了防止你的恶魔身份暴露，我会用魔法将你附身在一个新的躯体之中，如何？”
能够不用“永世为奴”，梅菲斯特早已大喜过往，现在对修斯的要求自然无不应允。
修斯见他同意，便操纵羽毛笔在契约书上写下一行行散发银光的恶魔文字，那些文字犹如漆黑夜空里的星星一般，穿透了黑色的契约纸，照耀在梅菲斯特的脸上。
突然，银色的羽毛笔写了一半停了下来，修斯开口向梅菲斯特问道：“雇佣期限就设在我现在这个人类身躯寿命终了为止，等契约到期，你如果还想续约，那得看你在雇佣期的表现，你觉得可以么？”
现在迪蒙的年龄大约十三岁，以人类的寿命撑死再活一百年，一百年对于近乎无限生命的恶魔来说，不过是一瞬间，梅菲斯特听完当即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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