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眼见他飞升了
“我觉得这个世界并不真实，因为一切都仿佛被制定好了。那么又是谁制定好了这一切呢？是达芙妮和阿波罗吗？那么他们又是怎么诞生的呢？又是谁制造了他们的呢？”
“这些事困扰了我十年，每当我想起这些事的时候，我就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一般，所以它就像一颗种子，一直被埋在我的心里，我不敢翻开土去看它，只能耐心地等待它生根发芽。”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这个秘密被破解的时刻，直到一个礼拜前的一个晚上，警局的数据库里忽然多出来了一个档案。”
“这个档案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看却发现处处透露着古怪。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居然不是下等人类。他没有任何工作，也没有任何财产继承，居然在银行里存有巨款。你说这样的人，他可疑不可疑？”
张自强没有答话，他知道金毛所说的就是自己。
金毛俯过身来，离张自强更近了一些：“于是因为过于好奇，我决定去找到这个人，但是一个礼拜过去了我一无所获。
为什么呢？因为我从他的成长轨迹开始寻找，我发现所有可能认识他的人，其实都知道这个名字，但是这个人现在在哪，长什么样?却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那种感觉就像是……”
金毛又将椅子挪近了一些，嘴唇几乎都快贴着张自强的耳朵：“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一般。”
这个人是个疯子，这是张自强对金毛下的定义。
醉汉和疯子，他的第一次酒吧体验不仅不佳，而且糟糕透了，他已经萌生了离开的想法。
“先生，感谢您听我废话这么长时间。”金毛微笑着，他用自己的瓶中酒给这张自强的空杯续满了。
张自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打了个哈哈。
他笑了，金毛跟着也笑了。
“所以我们不是真正的人，对吗？”金毛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才是人类。”
张自强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他曾再三被警告，千万不要向程序人类透露自己的身份，这会非常的危险。
张自强忽然觉得那个公司非常的扯淡，他们明知道这样很危险，却没有一套应对机制。
那现在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只能说谎呗。
“怎么可能，你看看咱俩，几乎都是一样的嘛。”张自强临时编凑的谎话并不高明，一个黄皮肤和一个金毛白人，谁要是说他们一样，那绝对是眼睛瞎了。
“哦，是吗？”金毛将手搭在了张自强的肩膀上，这让张自强更加不自在了。
“放尊重点。”张自强想推开金毛的手，那曾想到金毛的手指忽然变得很长，如同章鱼触角一般死死地吸附在张自强的胳膊上。
张自强只感觉体内的力气如同蚕茧一样被一丝丝地抽离出去。
“你的身体果然不一样！”那个金毛头微微上仰，双眼翻白，整个表情如同在吸食某种致幻药品一般。
这种状况，就算是猴子都应该想到先抽身。张自强咬着牙，另外一只手缓缓地抬起，渐渐地向吧台上的酒瓶靠拢。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触摸到瓶身的时候，张自强感觉身体内的力气即将被抽尽，他的手再也抬不起来，手指顺着酒瓶的玻璃瓶身滑落到了吧台桌面上。
“这就是……灵魂与生命吗？”金毛终于恢复的理智，他的脸上写满了兴奋。
喧闹的酒吧，人们依然在这里宣泄着情绪，没有一人注意这边发生的一切，更没有人过来提供帮助。
张自强绝望了，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和力气一样，正在被眼前的这人一点点抽取，他放弃了反抗，耐心地等待着真正的死亡降临。
“先生，请问您是要？”
一个服务员走到了张自强面前，将桌上的酒瓶往张自强的手边挪了挪。
瓶身接触到张自强手指的一瞬间，那名服务生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就如同金毛刚刚的反应一样。
张自强只感觉另外一只手的指尖也产生了一股吸引力，正在将他体内剩下的生命抽离。
不，不仅仅是他的，原本被金毛吸取的生命力也被抽了过来。
张自强感觉他的生命力如同拔河用的粗麻绳，两边都在拼命地将绳子拉向自己，他自己就是麻绳中间系着的红丝巾，虽然能清楚地感觉到谁占了优势，却什么也做不了。
服务员的吸力渐渐占据了上风，金毛体内的力气像决了堤的大坝，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
那人显然不会将来之不易的生命力拱手想让，他从吧台上拿起一把原本用来切水果的小刀。
手起刀落，一个胳膊掉落到了地上。
“啊！”随着一声惨叫，张自强下意识地捂住了伤口。
在他手指离开酒瓶的一瞬间，服务生也立即陷入了昏迷，瘫软到了地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虽然脸色惨白，身体几近于瘫软，但金毛就像是悟了道一般兴奋，“我一直觉得我的存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现在我找到了它的意义。这个错误的世界杯创造出来，是因为你们的无知，你作为其中的一员，就让用你的死亡来吹响它的挽歌吧！”
金毛挣扎着站了起来，战战巍巍地摸出了手枪，他对准了张自强，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张自强应声倒地。
金毛又走近了一些，他正要补上几枪，酒吧外响起了一阵警笛声。
这警笛声由远及近，渐渐地盖过了音乐的声音。
金毛脸色大变，踉踉跄跄地向后门逃了出去。
一个精英在这里被枪杀了，这对于酒吧而言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所有服务人员都围了过来，他们不知所措地看着张自强。
“咳咳咳！”张自强咳嗽了几声，或许是因为金毛也没有了力气，这一枪并没击中要害，只是打伤了张自强的肺。
张自强用手指伸进了衣服里，从伤口处将子弹扣了出来。
警车从酒吧门前一辆接着一辆呼啸而过，他们并不是冲着金毛来的，但是却救了张自强一命。
张自强叫来了服务生，要了一杯白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看着清洁人员正要将地上服务生的尸体拖走，张自强立刻阻止了：“不要动，这个人我要带走。”
“先生，私自带走服务生是违法行为。”服务生警告着他。
张自强没有搭理她，感觉到力气恢复了一些之后，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胳膊上断口处和胸口都已经不再流血，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看着地上依然昏迷的服务生，他将她扛在肩膀上，准备离开。
两名保安挡住了他的去路：“对不起先生，您不能私自把服务生带走。”
张自强刚刚准备理论，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爆炸声和随后到来的冲击波和地震，让酒吧里一阵混乱，趁着两名保安还在错愕之际，张自强悄悄地溜走了。
如果说体内的生命力原本有十份的话，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勉勉强强刚刚够三份。
剩下的七份，有多少在那金毛体内，又有多少在这个服务员的体内，谁又知道呢？
张自强在大街上狂奔着，他生怕金毛并没有走远，随时都会从街道的阴影处窜出来结果自己的性命。
夜幕下的街道依然人来人往，爆炸产生的混乱很快就被平复了，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拐角处就是一家酒店，张自强将自己的衣服外套下来，披在了还未清醒的服务生脸上，扛着她走进了大厅。
办理好入住手续，进入房间，又手忙脚乱地将门锁好，张自强的心情这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他提着服务生的衣服，将她扔到了大床上，服务生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嗯”。
“这些事困扰了我十年，每当我想起这些事的时候，我就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一般，所以它就像一颗种子，一直被埋在我的心里，我不敢翻开土去看它，只能耐心地等待它生根发芽。”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这个秘密被破解的时刻，直到一个礼拜前的一个晚上，警局的数据库里忽然多出来了一个档案。”
“这个档案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看却发现处处透露着古怪。一个无父无母的人，居然不是下等人类。他没有任何工作，也没有任何财产继承，居然在银行里存有巨款。你说这样的人，他可疑不可疑？”
张自强没有答话，他知道金毛所说的就是自己。
金毛俯过身来，离张自强更近了一些：“于是因为过于好奇，我决定去找到这个人，但是一个礼拜过去了我一无所获。
为什么呢？因为我从他的成长轨迹开始寻找，我发现所有可能认识他的人，其实都知道这个名字，但是这个人现在在哪，长什么样?却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那种感觉就像是……”
金毛又将椅子挪近了一些，嘴唇几乎都快贴着张自强的耳朵：“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一般。”
这个人是个疯子，这是张自强对金毛下的定义。
醉汉和疯子，他的第一次酒吧体验不仅不佳，而且糟糕透了，他已经萌生了离开的想法。
“先生，感谢您听我废话这么长时间。”金毛微笑着，他用自己的瓶中酒给这张自强的空杯续满了。
张自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打了个哈哈。
他笑了，金毛跟着也笑了。
“所以我们不是真正的人，对吗？”金毛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才是人类。”
张自强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他曾再三被警告，千万不要向程序人类透露自己的身份，这会非常的危险。
张自强忽然觉得那个公司非常的扯淡，他们明知道这样很危险，却没有一套应对机制。
那现在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只能说谎呗。
“怎么可能，你看看咱俩，几乎都是一样的嘛。”张自强临时编凑的谎话并不高明，一个黄皮肤和一个金毛白人，谁要是说他们一样，那绝对是眼睛瞎了。
“哦，是吗？”金毛将手搭在了张自强的肩膀上，这让张自强更加不自在了。
“放尊重点。”张自强想推开金毛的手，那曾想到金毛的手指忽然变得很长，如同章鱼触角一般死死地吸附在张自强的胳膊上。
张自强只感觉体内的力气如同蚕茧一样被一丝丝地抽离出去。
“你的身体果然不一样！”那个金毛头微微上仰，双眼翻白，整个表情如同在吸食某种致幻药品一般。
这种状况，就算是猴子都应该想到先抽身。张自强咬着牙，另外一只手缓缓地抬起，渐渐地向吧台上的酒瓶靠拢。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触摸到瓶身的时候，张自强感觉身体内的力气即将被抽尽，他的手再也抬不起来，手指顺着酒瓶的玻璃瓶身滑落到了吧台桌面上。
“这就是……灵魂与生命吗？”金毛终于恢复的理智，他的脸上写满了兴奋。
喧闹的酒吧，人们依然在这里宣泄着情绪，没有一人注意这边发生的一切，更没有人过来提供帮助。
张自强绝望了，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和力气一样，正在被眼前的这人一点点抽取，他放弃了反抗，耐心地等待着真正的死亡降临。
“先生，请问您是要？”
一个服务员走到了张自强面前，将桌上的酒瓶往张自强的手边挪了挪。
瓶身接触到张自强手指的一瞬间，那名服务生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就如同金毛刚刚的反应一样。
张自强只感觉另外一只手的指尖也产生了一股吸引力，正在将他体内剩下的生命抽离。
不，不仅仅是他的，原本被金毛吸取的生命力也被抽了过来。
张自强感觉他的生命力如同拔河用的粗麻绳，两边都在拼命地将绳子拉向自己，他自己就是麻绳中间系着的红丝巾，虽然能清楚地感觉到谁占了优势，却什么也做不了。
服务员的吸力渐渐占据了上风，金毛体内的力气像决了堤的大坝，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
那人显然不会将来之不易的生命力拱手想让，他从吧台上拿起一把原本用来切水果的小刀。
手起刀落，一个胳膊掉落到了地上。
“啊！”随着一声惨叫，张自强下意识地捂住了伤口。
在他手指离开酒瓶的一瞬间，服务生也立即陷入了昏迷，瘫软到了地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虽然脸色惨白，身体几近于瘫软，但金毛就像是悟了道一般兴奋，“我一直觉得我的存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是现在我找到了它的意义。这个错误的世界杯创造出来，是因为你们的无知，你作为其中的一员，就让用你的死亡来吹响它的挽歌吧！”
金毛挣扎着站了起来，战战巍巍地摸出了手枪，他对准了张自强，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张自强应声倒地。
金毛又走近了一些，他正要补上几枪，酒吧外响起了一阵警笛声。
这警笛声由远及近，渐渐地盖过了音乐的声音。
金毛脸色大变，踉踉跄跄地向后门逃了出去。
一个精英在这里被枪杀了，这对于酒吧而言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所有服务人员都围了过来，他们不知所措地看着张自强。
“咳咳咳！”张自强咳嗽了几声，或许是因为金毛也没有了力气，这一枪并没击中要害，只是打伤了张自强的肺。
张自强用手指伸进了衣服里，从伤口处将子弹扣了出来。
警车从酒吧门前一辆接着一辆呼啸而过，他们并不是冲着金毛来的，但是却救了张自强一命。
张自强叫来了服务生，要了一杯白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看着清洁人员正要将地上服务生的尸体拖走，张自强立刻阻止了：“不要动，这个人我要带走。”
“先生，私自带走服务生是违法行为。”服务生警告着他。
张自强没有搭理她，感觉到力气恢复了一些之后，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胳膊上断口处和胸口都已经不再流血，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看着地上依然昏迷的服务生，他将她扛在肩膀上，准备离开。
两名保安挡住了他的去路：“对不起先生，您不能私自把服务生带走。”
张自强刚刚准备理论，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
爆炸声和随后到来的冲击波和地震，让酒吧里一阵混乱，趁着两名保安还在错愕之际，张自强悄悄地溜走了。
如果说体内的生命力原本有十份的话，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勉勉强强刚刚够三份。
剩下的七份，有多少在那金毛体内，又有多少在这个服务员的体内，谁又知道呢？
张自强在大街上狂奔着，他生怕金毛并没有走远，随时都会从街道的阴影处窜出来结果自己的性命。
夜幕下的街道依然人来人往，爆炸产生的混乱很快就被平复了，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拐角处就是一家酒店，张自强将自己的衣服外套下来，披在了还未清醒的服务生脸上，扛着她走进了大厅。
办理好入住手续，进入房间，又手忙脚乱地将门锁好，张自强的心情这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他提着服务生的衣服，将她扔到了大床上，服务生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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